队合作。
清响趁这个间隙先将景辰拉了起来,配合景辰自己的血瓶给他补满血,现在只能过虚弱时间。我又在地上趴了一会,便被
他拉了起来,缓慢跑动到景辰那边,他面色果然更加青白。
他见我过来,还未等我说话,便主动道:“我没事。”
我见他模样实在难受,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好点头。
我两回复期间红鸦拖着凯迪米拉从身边路过,蹦跳着调笑:“这是什么?殉情?”
我又气又恼,又不好发作,只能白眼目送他蹦跳着走开。
那边红鸦已经开始还击,他闪避也极高,BOSS的技能砸在身上居然也爆出几个MISS,后面有清响辅助,想必全无问题,看
来不用景辰再去拉怪。
只是没想到清响复活了我两,招了仇恨[注1],凯迪米拉突然改道飞扑向他,我出一身冷汗。虽然我知道至少红鸦一定会
带复活石,但是祭司一死,必定出乱。我正担心,却见清响两个转身,短距离脱离了凯迪米拉的锁定,我看的目瞪口呆,
完全不知道他如何做到。他的速度虽然可能不及红鸦和陌道阳,但也极快,祭司怎么会这么快,我更无语。
红鸦重新拉回凯迪米拉,危机终于解除,我和景辰也投入战斗,负责输出,景辰只要不放大招,就不会和红鸦抢怪。我终
于明了[奥黛朵]如何能过龙族BOSS,有这么一个省事的抗怪的在,四,五个祭司也能磨死它。
此时的我刚刚松下一口气,全然没有预料到悲剧的诞生。
史上最华丽BOSS终于砰然倒地,遗物黑匣子一只,我受命前去取宝,大家依次掷筛子分赃。神殿主人果然富裕,所掉之物
不是神器就是名器,债主大人得了一把金匕首,高兴的活蹦乱跳,虽然是神器,但是红鸦已有非白,表示全无兴趣,算是
让给了债主大人。还有一件神器是一对法系用的耳环,清响说让我拿,但我一看耳环级别,果断放弃,还是给了清响,我
就是懒人啊懒人。名器数件,居然可交易,大家随意分了,以后再说,居然还有菜谱一份,我收了准备留给九鹤。珍贵材
料数件,都由债主大人收了,然后,黑匣子空了,我茫茫然道:
“没了。”
“啥?”正拿着匕首手舞足蹈的债主大人猛冲过来,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黑匣子,然后默然,我猜他是去翻自己包裹,看有
没有凯迪米拉之眼去了。
“没爆出来?”一直因为不舒服而沉默的景辰皱眉问:“不是百分百爆率的?”
我和债主大人一齐看陌道阳,后者耸肩:“一定几率爆。”
我一时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难道这鬼地方,还要再来一次?不行,不行。
“你们是来打什么的?”红鸦突然凑过来戳我,他又戳我,我实在没心情瞪他。
“凯迪米拉之眼。”债主大人替我回答。
“凯迪米拉之眼。”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不再说话,过了一会,突然丢了一件东西过来,我本能接住,仔细一看,居然是
只粘稠的绿色眼珠,拿在手里,眼珠突然转动,我吓得抛了出去。
陌道阳顺手接住,也看了一眼,随后默然。
我怨恨看红鸦,后者无辜看我:“不是这个?”
我灵光一闪,看向陌道阳,后者笑容诡异,冲我举了举手中眼珠:“凯迪米拉之眼。”
我又看红鸦,不知该哭该笑,红鸦自觉耸肩:“你又没跟我说你是来打这个的。”
好吧,是我的错,是我没说。
我从陌道阳手里接过恶心的眼珠,闭着眼睛丢进包裹栏,想了一想,回头冲红鸦认真道:“我很穷。”
他裂开一口白牙:“送你。”
我总觉得下面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果然他接下来道。
“算是这个的回礼。”他指的是身上所佩宝石,腥血琉璃。我忙冲上去捂他的嘴,转头心虚瞥一眼景辰。细节想来,琉璃
之于景辰和红鸦,都是助益之物,虽然我将腥血琉璃交给红鸦之时,心里坦然,但是此时不同彼时,我和景辰关系也不同
那日,虽然我想景辰不会介怀,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幸而景辰此时垂首,似乎并未看向这边。
红鸦口不能言,转动眼珠,转到景辰,又转到我,眼里尽是揶揄,我未想到他也如此八卦,松手瞪他。
大家都累,今日散去,改日再聚。
我催景辰:“你好去休息了。”
他可怜兮兮地望我:“我去你家。”
我头疼:“不行。”
“但我想见你。”
我们对视,我终于落败:“那我去你家。”
他终于微笑,乖乖下线,我也下线,收到手机传信的地址,猛然想到,景辰家,那不就是景宇家,难道还要遇见公主殿下
,想我前次见她对景辰态度,我真是,不想去。挣扎良久,又怕景辰不见我去,真的杀来我家,我一时口快,落得骑虎难
下,悲叹一声,人生啊,总是喜忧参半。
开车时候才想起来,景辰怎会有我手机号码,我明明从未给他。
[注1]这个就是一般游戏都会有的设定,仇恨越高,怪就会攻击谁,一般比较招仇恨的是高攻击,辅助类的高辅助和复活
都相当招仇恨。
第三十九章
有句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我一进门,就见公主殿下穿丝质睡袍,翩然飘过,我别过头,很想掩耳盗铃,显然效果不
佳。
公主殿下折返过来:“张伯,帮我泡杯奶茶。”
领我进门的张伯将拖鞋递我,一面应声,转向我道:“少爷房间在三楼最里间。”便踩着优雅的步子,弃我而去。
我抬头,见公主殿下双手抱胸站我面前,笑着招呼:“景小姐晚上好。”
她偏头一笑,笑容虽美,我却一颤,指指楼上:“小姐没事的话,我先上楼。”
她点点头。
我如蒙大赦,刚走几步,她从后面叫我。
“萧末。”
我回头看她,她又笑:“虽然我屋在哥哥隔壁,不过,我家隔音效果很好。”
我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面上发热,在公主殿下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我在景良辰的门口缓了口气,抬手敲门,里面传来他柔和嗓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他坐在沙发上,依旧衣着整齐,见我进来,放下手中书本。
我皱眉:“怎么还不休息?”
他大约察觉我有些生气,回答异常乖顺:“等你过来。”
我真的生气,从我家开车过来,要近一个小时,他知我家地址,竟然不先去休息。
“我答应了,就一定会来。”我以为他是怕我不来。
他却委屈:“我是怕我真的睡着,你来了,见我睡了,一定不会叫我醒来。”
他倒是知我,我很无语,实在狠不下心来骂他,靠他身边坐下,摸他额头,果然热的很。
“吃药了?”
他摇头。
我想打他,我忍:“家里有药?”
“应该有吧,我去问问张伯。”
我把他按回沙发:“我去。”然后指床“你乖乖躺着。”
他眨了眨眼,听话的向床挪去,我松一口气,下楼找张伯,又见公主殿下,捧着杂志喝奶茶。我问张伯要退烧的药,他去
拿,我在厨房等水烧开。
“他怎么了?”公主殿下问。
“发烧。”我简洁回答。
“是发骚吧。”她一撇嘴。
我白眼直翻。
她见我不接话,干脆自说自话:“几百年不见生病的人,怎么你一来就发烧?”
水烧开了,我端着水壶,拿了退烧的药,飞速转移,公主殿下又在后面笑。
再进屋时,景良辰已经乖乖睡下,大约是听见我推门声,又睁开眼来。我坐在床边,用床头的杯子给他倒了热水,水还烫
着,我只好慢慢吹凉。
他扭着脖子看我,看了一会,就把脑袋一点一点挪过来,最后枕在我腿上,心满意足地闭眼。我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忍不住揉他头发,玩了一会,叫他起来吃药。
他用手肘支起上身,就着我的手吃药,就着我的手喝水,然后抓住我的手,仰头吻我,先是轻轻的一下,然后深入的,他
的唇有些干,舌头很热,大约是发热的关系,融化了似的热,吻技,嗯,很高明。
我想推开,又怕手里的水洒了,支撑了半晌,终于抓了个空隙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股脑将他整个
人塞进了被子里,捂住,他挣扎着露出两只眼睛,看我,这次是相当委屈。
我干脆拿手边的枕头将他的脸也蒙住,狠狠道:“睡觉!”
等我松了手,他又挣扎着将枕头拨开:“你要回去了吗?”
我无奈,看了看时间:“你睡吧,我不走。”
他两眼放光,心满意足地闭眼,我叹一口气,推门出去,在楼梯拐角叫住路过的张伯,问他有没有客房,正巧公主殿下喝
完奶茶上楼,听见我说话,插在张伯之前开口:“我家没有多余房间给你住。”
我头疼,三层楼的豪宅,怎会没有客房。
张伯看看我,又看看他家大小姐,很是为难。
公主殿下笑,翘翘小指:“要么客厅,要么那间,张伯,拿被子给客人。”说完越过我两,进了自己屋,砰地一声把门关
上。
我看看张伯,张伯看看我:“我去拿被子给您。”
我还能说什么,只好抱着被子又回了景良辰的屋。大约是生病的关系,他已经入睡,呼吸平稳,睡相老实。
我在他刚才坐的沙发上躺了会,沙发皮质很好很高级,除了有点硬实在挑不出毛病,我滚来滚去,终于忍无可忍,抱着被
子爬上了景良辰的大床,真的是大床,很柔软,很温暖,我迅速入眠。
睁眼的时候见他笑笑的看我,我脸一红,他又凑过来吻我,嘴唇依旧很干,我任由他吻。
我摸他头,还有些热:“我去弄点吃的。”
他摇头:“你想吃什么,让张伯去做就好,需要什么,也一并问他。”声音低哑,大约是喉咙发炎了。
我点头,起身下楼,张伯果然在厨房,我请他熬了粥,然后要了洗漱的用品,在大的离谱的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刷牙,一边
想,难道这就是同居生活?不由得又觉得有些可笑。
我一口一口喂他吃粥,他吃相优雅,让我想起初时游戏里,他也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吃鱼,修养真是好到了家。我笑,他问
我为什么笑。我说:“我想起国王陛下也曾在河滩吃烤鱼。”
他愣了一下,然后莫可奈何地笑:“鱼肉,其实挺好吃。”
我其实之前在杂志上看过关于他的文字报道,知他不是一般坐吃家产的二世祖,只是国王形象,根深蒂固。我突然想起:
“不用工作?”
他点头,笑:“不用,他很好用。”
我不知他所说的他是谁,但隐隐觉得此话似有深意,所指之人颇为值得同情。
我正喂他吃药,公主殿下冲了进来,看我两滞空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笑:“一大早就如此甜蜜。”
我面红,景良辰倒是若无其事地揽我,轻斥:“小宇,礼仪。”
公主殿下骄傲抬头,轻轻切了一声。
景良辰皱眉:“什么事?”
公主殿下挥挥小手:“没事,我路过,你们继续。”然后便潇洒离去,末了又探回头“其实是唯一让我来看你多久能回去
把你那堆文件处理了,不过,看你这样,去帮你休个年假?”
景良辰看我,竟然好似认真考虑,我狠瞪他一眼,他终于放弃:“不用了。”
公主殿下颇为遗憾地离去。
第四十章
我听见玻璃声响,转头一看,发现一只猫贴在窗玻璃上,一晃一晃,水蓝色眼睛,白色瘦身猫,脸和耳朵是灰色,长的,
嗯,好像ET,我指:“有只猫在窗外。”
景良辰看一眼:“猫想进来。”
于是我起身去开落地窗:“你的猫?”
“嗯。”
我开了落地窗,那只猫优雅的扭了进来,走几步,仰头看我,又低头走,突然用脑袋撞了我的腿一下,我低头看它,它躺
在地上,翻了个身,趴在那不动了。我好奇,我从未养过猫狗,想起书中所提知识,试着蹲下身挠它的下巴,它竟然一脸
舒服地眯上眼睛。我大为新奇,在它身上摸来摸去。
景良辰笑:“她很喜欢你。”
“它叫什么?”
“猫。”
“……”我无言看他,不太确定的重复:“我是说,它的名字。”
“就是猫。”
我大汗,不得不认识到这个事实,这是一只名叫猫的猫,难怪他刚才说,猫想进来。我又摸它的脑袋:“你好,猫。”
猫很配合地喵了一声,它果然叫猫。
我听见后面声响,大约是景良辰下了床,我没回头,专注于斗猫。没过一会就感受到景良辰的气息,他也在我身边蹲下,
很不客气地将脑袋搁在我的肩上,他还有些热,暖暖的。
猫见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跺了过去,用脑袋蹭他的腿。他却不理会猫,突然凑过来吻我,我正看着猫,一时不查,被他得
逞。
我支撑不住他的重量,终于带着他两人一起倒在了地毯上,我感觉到他的手探进了我衣服的下摆,摩挲着我的腹部,我感
觉到猫从我的腿上一路踩过,有风从落地窗的缝隙吹了进来,窗帘柔软的布料拂过我的脸侧,一切仿佛都顺其自然。
那之后的半天我们都腻在一起,应该说,是他和我腻在一起,神采奕奕地招待我吃这喝那,我原本食量就小,也不太吃零
食,实在是塞不下那些名贵糕点,在我多次表达我实在无力食用之后,他终于放弃,侧躺在我身边安静看着我笑,我很想
白他两眼。他的烧倒是退了大半,我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默默感叹,某些运动,确实消耗体力。猫蜷在我身上,睡的
很欢。
下午时候有人敲门,是张伯声音,说:“少爷,蔡先生来了。”
景良辰应了一声,又盯着我看了半晌,才慢慢下了床去,道:“我去一下。”便推门出去。
他出去之后,屋内只我一人,我回想早晨,突然脸红,无意识地扯玩了一阵猫的耳朵,直到猫忍无可忍地用尾巴拍我的手
才清醒过来。我爬下床去找我的包,突然发现手机没电,充电器也没带,我看景良辰落在桌上的手机,和我并不是一个牌
子,我探头出门,不巧又见公主殿下路过,只好冲她笑笑。
景良宇愣了一下,续而也笑,还特别奸诈的那种笑,她越笑我越觉得不对,虽然不大可能,不过这对兄妹一向亲厚,我抖
颤地问:“那个,你哥没跟你说什么……吧?”
景良宇笑的加倍奸诈:“你觉得他该跟我说什么呢?”
我越想越不对,只觉得面上烧红,很想把脑袋缩回屋里去。
她终于饶我,指着自己的脖子:“他是没说什么,不过,你这么明显,我想不知道也难吧?”
我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捂住脖子。
她大笑:“你还是回屋里休息吧。”
我窘:“我想问问景良辰有没有万能充电器,我手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