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喜欢喝酒,莫枫也不是特别喜欢喝,但他喜欢尝试这种新奇绚丽的东西,我也不会拒绝。
酒吧里没有汽水或果汁,我打算叫酒保出去帮忙买,莫枫拦住了我,说隐吧推出了一种甜酒,很适合小孩子喝的。我问张
玉笙要不要,张玉笙摇头说没关系,我有些担心,看着张玉笙小尝了一口后,还舔舔嘴意犹未尽的样子,就放心了。
莫枫一个劲的缠着我,看酒吧花招百出的表演,尝味道怪异的新酒。莫枫是个很健谈的人,他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
有任何顾忌,这也正是除床上以外,我喜欢莫枫的一个地方。
我们正聊得兴起,一旁的张玉笙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回头,张玉笙朝我说了句话,人多起来的隐吧有些吵,我没听清,便
弯下腰,将耳朵俯在张玉笙的嘴边 「什么?」
「洗手间在那?我想去。」张玉笙说。
我朝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说:「要不要我陪你?」
张玉笙摇头,跳下了高脚椅,我看着他进了洗手间的通道,才收回视线。莫枫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又恢复了他特有
的神采。
隐吧的人越来越多,张玉笙去洗手间都十几分钟了,还不回来,我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瞧一瞧,却被莫枫一把拉住,跌坐回
高脚椅子上。
「去哪里?」莫枫问。
「小笙那么久没回来,我去看看。」我甩掉他的手,再次起身。
「哎……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来的。」莫枫快步挡在了我前面,面上是讨好的笑容。
我有些不耐烦,吸了一口气,说:「他是个小孩子,而且我也想去洗手间。」
莫枫听了,不说话,就这么站着看着我,我也没有心思与他纠缠,踏步准备越过他时,他突然用力抱住我,吻了下来。
与其说吻,不如说是碰撞,我尝到了血腥味,对他这莫名的举动感到很生气,大力推开他,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我径直
往洗手间走去。
通往洗手间,有一条10米左右狭窄的昏暗走道,我快步通过走道,推开洗手间的门,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张玉笙的影子,
心也一下沉了下去。
迅速的退了出来,我毫无意外的看到了站在走道另一边的莫枫。
「张玉笙在哪里?」我大步走向莫枫。
「不知道。」莫枫站得笔直。
我不再说话,走到莫枫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无表情的精致的面孔,「啪!」给了他一巴掌,他的身体受力倒向一边,被一
个人扶住。那人是隐吧的老板。
「他在203。」隐吧的老板说。
「闭嘴啊你。」莫枫尖叫,愤怒的推开隐吧老板,我越过他们,往203飞快跑去。
203的门锁了,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间听不见里面传出的一丁点声音,我的心沉到了底。后退两步,我猛地一冲,抬起的脚
用力一踹那实心的木门,「砰」一声,门开了。
「不要啊……不要……不要……」
张玉笙凄厉的叫喊声陡然冲撞着我的耳膜,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发愣。张玉笙的上衣拉到了胸前,下半身赤裸的躺在
门口正对的大床上,被两个大汉固定住手脚,还有一个正在玩弄他的下体。
火苗「轰」的一下串高了。
「妈的王八蛋!」我对着那个玩弄他的男人的头部用力踢了一脚,那人立刻倒在地上抱着头哀嚎,另外两个压着张玉笙的
人看到我凶狠的模样,吓得松开了手,退开了。我上前抱起张玉笙,却被他获得自由乱挥的双手抓伤了脸。
「是我!是我!!!」我冲着张玉笙大吼,然后乘他发愣的瞬间,将他上衣往下拉,再将褪到脚踝的裤子往上一拉,穿上
扣好。
穿好后,我抱起张玉笙,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我,泣不成声的喊了声「雅……」然后用力紧紧的抱着
我,将头埋在我胸前痛哭起来。
我的心猛然一震,似被震醒般。
这是张玉笙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似是期待已久,又似是早已习惯。
第十五节
恍惚了一小会,我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起他往外走,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说:「不怕不怕,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莫枫站在门口,脸上是绝望。
我抱着张玉笙,无法坐车回去,我就这么抱着他,从这里走安静的小路,慢慢的走回去。
张玉笙的哭声渐渐变弱,只剩下chou噎声,但双手依然牢牢的抱紧我。
「对不起。」我在张玉笙的耳边轻轻的说。
他在我怀里晃动了一下脑袋,更加紧的抱着我,然后闷闷的说:「雅——我好难受。」
脑中灵光一闪,我空出一只手往张玉笙的裆部一摸,「唔……」张玉笙舒服的呻吟一声,我的手隔着厚厚的裤子能感觉里
面的鼓起。果然,莫枫给张玉笙喝的甜酒有问题,
「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回到家了。」
「嗯。」张玉笙模糊应道,头一个劲往我怀里钻。
无视别人审视的目光,我抱着张玉笙快步回到公寓,将他放在床上,他的一只手死死的拉着我一片衣角,小脸上泛着不正
常的红潮,尽显难耐之色。
利落的脱下张玉笙的裤子,白皙瘦小的腿在冷空气中泛起了粒粒疙瘩,虽勃起却仍细小的欲望在冷空气中颤颤巍巍。我将
手握住了了那小东西,「呃——」冰凉的触觉让张玉笙发出舒服的呻吟,我直接进攻,手上的力度时大时小,从根部到尖
端,彻底的激发张玉笙的欲望。只是套弄了不到十下,他就高潮了,小东西的顶端喷出一小片白浊,洒在他的大腿根部,
而欲望依然立着,我第二次套弄着,手却开始微微颤抖。
我不是圣人,我的脸颊开始发热,下腹肿胀难忍,神经在紧绷着,而且会随时爆发,可是——MD,这是什么混乱局面。低
咒一声,深呼吸一口,忽略自己的反应,一边继续帮张玉笙套弄着,一边祈祷莫枫下的药量不大。
「呃……呃……」张玉笙时而压抑而有愉悦的呻吟无疑是导火索,不断的在刺激和挑战着我的底线。
直到张玉笙第三次发泄完,我已经满头大汗,粘满白浊的手在半空中颤抖着,不敢去碰触张玉笙那还直立着的欲望。我在
心里诅咒了莫枫这王八蛋无数遍,更想直接上了张玉笙,可是——MD,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上。
「雅……」张玉笙虚弱的声音唤回了我游离的神智,「我……可以的。」他艰难的开口,我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他的眼睛
里,染满着他所不习惯情欲。
他在邀请我吗?在允许我吗?或者是,在偿还我吗?突然间,我的热情像是被浇了瓢冷水,浑身凉个通透。嘴角划过一丝
笑,我没说话,手落下,专注着继续套弄,只是力道加大了。
「呃……不要……雅,不……要!」
张玉笙用力抓住我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向我扑了过来,喷着热气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雅,我
,我愿意。」
「你还小,你不懂。」我苦笑。一旦我们真的做了,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我懂。」他连忙辩解,喘着粗气继续说:「我,我只想给你,我只要给你,我……我……我喜欢你。」
推开张玉笙的手僵住了,任他像八爪鱼一样无力的挂在我身上,然后笨拙的用嘴唇摸索着碰触我的嘴。
「雅……雅……」张玉笙发出类似小动物呜咽哭泣的声音,委屈恳求的语气,此刻诱惑无比。
「你会后悔的。」我狠狠抱住他,舌头一伸,探入张玉笙的口中,横扫他整个口腔,掠夺着那片狭小的空地。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张玉笙的脖子流下,我跟随着啃噬,一路剥去障碍。灵巧的舌头经过他的脖子、锁骨……舔舐、啃
咬着,引出他一阵阵美妙的呻吟。
「雅……雅……啊……唔……」
张玉笙难耐的扭动着已经赤luo的身体,双手无力的抓着我的背,我弯起嘴角,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挤出一大坨,先
用手指在入口周围打圈,指引着他微微抬起臀部,向我的手指靠近,我才缓慢的将食指cha入。
那里并不排斥我的手指,我很轻易的整根手指全部cha入,张玉笙张大着嘴巴,「哈……哈……」的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紧接着,我cha入第二第三根手指,可能是因为药物和润滑剂的原因,同样没有多大的阻碍就进入。三根手指抽cha了几下
,确定顺畅后,我猛的拔出,「啊……」张玉笙弓起背,双手抱着我的头,欲望的顶尖滴落几滴泪珠。
没有留任何时间的空隙,我挺身而入。
第十六节
虽然我很小心的并没有弄伤张玉笙,但身体本就虚弱的他还是在床上趴了一天。我们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关系而有什么变化
,日子依然平平淡淡不痛不痒的过着。在张玉笙开学后的一个星期,我找到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搬家了。
那天,我请了一天的假进行搬家,整个搬家过程我咒骂了无数次。搬完东西置放好,再搞好清洁卫生,我躺在沙发上睡了
一小会,就去张玉笙的学校接他。
他并不知道搬了家,所以自然不会懂得回新家的路。
看到在校门口等候的我,他惊喜的跑过来。不懂得如何表示自己感情的他,有些扭捏的站在我面前,兴奋的小脸挂满开心
的笑容,亮亮的双眼看着我,似乎在期待着些什么。
「回家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在前头。
他的脚步过了几秒才跟上,有些无力的脚步声透露着主人的失望。
新家离张玉笙的学校更近,不用坐车,走路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了。回家的路不一样了,张玉笙却没有任何疑问,一
路跟随着。我们进了小区,上了电梯,站在新家的门口,我掏出钥匙开了门,张玉笙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搬新家了,开心吧!」我推开门退到一边,用很开心的语气说。
张玉笙看着我,然后用视线探视着看了看里面,却没有进来。
「怎么,不喜欢?」我问。
张玉笙摇了摇头。
我将他拉了进来,关上门,然后开始解说着我们的新家。
「我可找了好久才找到离你学校近,房租又不贵,而且又适合的房子。你看,厅是不是比以前大了,还有阳台、厨房、洗
手间都比以前的大了。」我推着张玉笙一一观看着。「还有,你有自己的房间咯。你看,房间还有独立阳台和浴室,我的
房间都没有。」
张玉笙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我还给你买了张大床,很软很舒服哦。」我坐在床沿,拍拍一旁,「过来坐坐。」
张玉笙看着我,不说话,眼睛渐渐红了。
突然,他向我鞠了个90度大躬,用哽咽的声音说:「谢谢!」
我惊得跳了起来,看着依然弯着腰的张玉笙,看着滴落在地上变成一朵朵小花的水珠,我知道,他明白了。
「我,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下。」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之后,日子如死潭里的水一样,平静得诡异。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在房间里玩着游戏,电话响起,是本市的一个
陌生号码。
「谁?」我用肩膀将手机夹在耳朵上,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厮杀着。
对方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清楚,大声喊:「说大声点。」手上一击重敲键盘,灭了对手,过关了。
「你是张玉笙的家长关先生吗?」电话那头突然飚起的女高音,让我一惊,手机掉下了地板。
这么公式化的问题?难道是……我忙退出游戏,关掉音响,捡起手机,调整到声音说:「是,我是张玉笙的家长,您是?
」
「我是张玉笙的班主任李老师。」
「哦哦,是李老师是吧,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关先生,学校组织学生这个周六春游,规定每个学生都得参加,并且必须得有一个家长陪同,但是张玉笙却
说您工作太忙了,所以,不能参加。」
我很忙?我有些糊涂。我每个周末清闲在家里可以挂阳台晾起。
「关先生,您还在吗?」
「在在在。」
「关先生,哪怕工作再忙也要陪陪孩子,您说是吧?」
「是是是。」
「那,不知道关先生这个周六是否有空,参加这次春游?」
「有有有。」
「那真是太好了,麻烦您周六早上9点和张玉笙一起来到学校大堂集合。」
「好的。」
「那到时见,再见。」
「再见。」
我看着手机,沉默。
第十七节
周六,吃了早餐,张玉笙在收拾桌子,我进房间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然后等张玉笙一起出门。
张玉笙对我与他一起出门有些诧异,毕竟那次之后,我们总是很有默契的避免一起做些什么。
他跟在我后面进了电梯,出了小区,直到一起走到了他的学校门口,他才突然明白了什么,并且停下了脚步。
「怎么?再不进去集合就迟到了。」我朝他扬起了嘴角。
张玉笙惊讶的看着我,眼睛张得老大,许久,脸上才绽放出淡淡的笑容。有多久没有看到他的笑了?我看得有些呆了,眼
睛有些发酸,我赶紧撇过头。
或许,我不该抹杀掉,但是……我甩头,走进了学校。
我们来得不算早,大堂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和家长,学生们在大堂外面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打闹,而家长则在大堂里面
讨论教子经。我进去大堂后,呆了几秒就退了出来。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学生,却没有看见张玉笙。他去哪里了?是和要好的同学一旁聊天去了吗?是啊,他终究要长大,然后
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天空,最后,不再需要我。我苦涩的笑,打算找个地方坐坐,却听到了很不文明的声音。
「野种,没人要的野种。」有个大嗓门大声说,紧界着是数人起哄的声音。
「我不是。」辩解声音很愤怒,带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似乎,是张玉笙的。
我向四周看了看,没找到声源。
「野种就是野种,没人要的野种。」几个声音在得意的起哄着,只是不到三秒,就有人哀嚎,是个很壮实的男生,他在我
左前方不远的的花圃后面倒退了几步才让我看见。他捂着脸,挣脱两旁扶着他的两个男生,气愤的说:「敢打我?给我上
。」
看着三人冲进花圃后面,我陡然一惊,忙赶过去。
花圃后面,一个瘦小的身躯被三个人打得屈缩在地上,无助的抱着头,无处可躲。
「住手!」我大喊,冲上前,推开那三人,看着地上蹲着的人,迟疑着轻轻喊了声「张玉笙?」
那人闻声如受惊的小动物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向我,眼底尽是惊慌和无助。
我的心一揪,上前想拉起他,他却挪动后退着。
这时,被惊动的人群慢慢围了过来,我弯腰拉着张玉笙的手,在被人群包围前出了学校。我给张玉笙的班主任李老师打了
个电话,告诉她春游我和张玉笙都缺席,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我就挂了电话,径直往家里走。
一路,张玉笙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我也沉默着。回到家,松开张玉笙的手,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我回头,张玉笙就站在身后,我的鼻尖碰触到了他的发梢。我有些惊讶,之前身高才到我肩膀的他什么时候窜上来的?有
一米六几了吧?我摸摸鼻子,为自己的忽略感到懊恼。
「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