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花间老 上+番外——薄荷小夏

作者:薄荷小夏  录入:06-18

脸上这么不寻常的潮红和发烫的身体,这分明就是……

“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果然适合你,”他满是厌恶地哼了一声,转而瞪向仍在煎熬中的兼人,“即便被他这么对待你也还是不打算离开?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想想看本来可以用更恶毒的字眼来侮辱这个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男人,可是看到他这副样子,川泽心头的感受竟然是愤怒多于痛快。

他宁愿留在千叶身边受辱,也不愿回到白水家?

此刻兼人耳边已经听不清川泽的辱骂,下身被头绳绑住的地方痛得要命。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想赶紧把束缚解开……

想要避开川泽视线,不想在他面前那么难看。然而这个时候,只有一件单衣蔽体,全身上下都暴露在川泽眼中,这点细微的动作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兼人哆嗦着手向衣中探去,尽力不去想身后的川泽已经露出怎样鄙视讶异的表情。他还不想死在这里,已经忍受了那么久的屈辱,他还没有向千叶讨还回来,他还没有……

他还没有帮川泽找出解毒之法,然后吞并掉千叶家的势力,还不能放心让他一个人面对千叶迦木……

“……啊……”

双腿间早已勒出血痕的分身在压抑了多时后终于得到释放,白色浊液顺着腿间流下。上下起伏的胸口,红潮仍未褪尽,隔着衣袍也能看到胸口处挺立的两点。这一刹那的快感却很快被羞耻感所替代。他能感觉到自己背后那双几乎能将人刺伤的眼睛,

背后像是有火在烧,在灼,痛得他整颗心都为之撕裂。

“你,你!”

面前的情景让川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他想扭过头阻断自己的视线,可是,心跳得太快了,像是随时会跳出来一样,

眼前这靡乱的景象让他有种失语的感觉。他不是不识风情的雏儿,在东瀛,为了应酬他早已尝遍万般柔情,清楚心动跟情动的滋味,

与由香欢好时,即便是达到高潮人也还是清醒的。因为心和身体是背道而驰的。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兼人那张被极度欢愉和痛苦重叠的面孔,居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为此吓了一大跳,不得不从兼人的身边退开,

这个男人就算说得上英俊,却始终是个与自己一样硬邦邦没有姿色可言的同性。他一直不明白千叶为什么对兼人有着这么深的渴求,想不通他放着那么多人间绝色不要,偏偏对兼人情有独钟,直到今日,直到此时此刻,

“你,你真是无耻至极!你,你不要脸!”

川泽喘着粗气想让心潮平定下来,可是越急于求成,心就跳得越快。他对着兼人的背影,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去死吧,去死吧!”

身后痛苦的叫喊让已经被伤过无数次的心再次无预警地疼痛起来。他以为自己可以漠视一切人的鄙薄,却不知道在自己儿子面前,这点自我保护的漠然竟不起一点作用,

这样一个父亲,该让他觉得多丢人……

听着渐次远去的脚步声,兼人的脑中一片空白。比起这个,千叶给他的耻辱又算得了什么?他能忍受一切,可是无法忍受那双与世津子如此相似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时,流露出这种嫌恶的神色,

已经流不出泪的眼中一片苍茫的死色,然而身后被下过药的地方仍在渴求着什么,脑中只有短暂的清明,可是也足够他想好一切,

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川泽的命,白水家的家业都握在他的手中,

靠在江岸边的兼人摸黑寻到一枝折断的树干,大约有两个手指的粗细,表皮粗糙得划手。他现在已经无法可想,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啊!!”

撕裂的剧痛伴随着微妙的快感涌上,即便他不愿承认,可是这具身体在千叶手中确实已经变得异常敏感起来。手中的树枝每进入一分,痛就更加深入,血也流得更汹涌,他大声喘着气倒在地上,痛到麻木了,也便没有感觉了……

等他将染尽血色的树枝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时,身上的力气已经随着满身的冷汗一并流尽。他感觉到自己的嗓眼都是血的味道,

每呼吸一下,都是痛苦。

“你在干什么!?”

身后的一声怒喝乍然响起。他还来不及想清楚来的人是谁就已经萎顿地倒了下去。对方的手臂将他圈在怀里,可是抖得厉害,像是怕极了。

“川,川泽?你怎么……”

08.

兼人没想到川泽会中途折返回来,只是这下自己这副不堪的模样全叫他看了去,在他眼中,自己这个父亲只怕堪比最下贱的人了吧……

“你到底在干什么?!”

随着又一声的怒吼,兼人原本还试图将裸露的身体遮掩起来,可是下一刻他的手腕就被川泽拉开,尚在流着血的私密处就这样暴露在他眼中。兼人突然像周身触电一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川泽手,“别碰我!滚远点!”

如果在平时,兼人说出这种话那必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可是偏偏在今日,已经沦落到绝境的他对川泽再用这种口吻说出这种话,只会让川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到了这个境地还要逞强,这还真符合他惯常的作风。

“不要跟我说你就用这个……咳……”

川泽不由红了红脸,不由地把目光转向兼人流血的下身,“你以为我想管你?我是怕你死得太容易。”

兼人还来不及深究川泽这话里的含义就整个人被用力按在地上。川泽用手死死按住他,让他的面孔紧紧贴在地面上。粗糙的沙粒磨得全身都在疼,可是比起这个,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更让他心惊胆寒。

“你,你干什么!?你放手!放……”

“不这样,你挺得过去?”

川泽皱紧了眉头,但手上的动作依旧坚定。被迫曲腿跪在地上的兼人感觉到身后的衣摆被人撩开,里面未着寸缕,只有一阵阵阴冷入骨的风像是刺进了心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以为千叶那个贱人用过的东西,我会看得上眼么?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明明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可是一到兼人的面前,所有的话,都像被打乱了一样无从说起。心跳得太过猛烈,像是要从身体里蹦出来。如果不是他刻意隔开自己与兼人的距离,那么此刻他一定能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变化,

“我是你的父亲,川泽……我是你父亲啊,你不能……”

从未在自己面前示弱过的男人第一次,这样软弱无助地在自己面前颤抖得不能自已。川泽怔怔地盯着地上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兼人,没有丝毫得胜的快感。空落落的心里,除了痛,没有别的感觉,

“父亲?”

川泽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时,自己亦觉得是天大的笑话。他居然会对自己的父亲产生这么不可抑制的欲望。当初自己还鄙薄过千叶与兼人所行之事天理不容,那么眼下自己所干的,岂不是比他们更无耻?

就在他出神的这个当儿,兼人突然发力,挥开川泽的手。几乎是被他撞开的川泽愣愣地看着兼人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未走两步就因为剧痛而倒下去,然后挣扎着又要起来,

其实不管怎么想逃,都最终逃不出宿命。原来到现在,你都不懂这个道理……

这时候江中的火光已经慢慢蔓延过来,可是这个时候,那个如恶鬼一般的千叶在兼人眼中却远比不上川泽可怕。他宁愿在那个人身边受辱,也绝不要自己的儿子用这种手段来报复自己,

若要如此,他宁愿一死!

川泽似乎看出了兼人眼中流露出的意思,心间一刹那的恐惧让他忽而扑向兼人,重重地压住他的四肢。半人高的草木挡住了守卫的视线,火光和人声从他们的头顶上掠过。被川泽捂住的嘴连呼吸都困难,更遑论出声。已经出奇愤怒的兼人只能用仅存的力气做最后的反抗,

“别动,难道你想回千叶身边去?”

川泽等火光散去才稍稍放松下来,可是捂住兼人的手却始终不敢放开。他看得出兼人不是愤怒到了极点,绝不会用这种满是杀气的眼神看自己。

他们在船上决斗时,兼人的眼神里都没有流露出丝毫要杀自己的意思。他从前以为那是因为兼人看不起自己,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兼人对他,与他对兼人一样,下不了手,狠不下心。

“现在放开我,否则……”

“你药劲还没过去,”

川泽好不容易让心绪平静下来,可是反观兼人似乎无论如何不能放下戒备。在被川泽狠狠羞辱之后,他发现这个儿子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成熟得多,

他不是从前那个一喜一怒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孩子,而是一个和千叶一样有着让人不耻的欲望的男人,

他呆在千叶身边这么多年,自然分辨得出一个男人纯粹想要报复时会用什么眼神看人。可是川泽的眼神不对,

他的样子,跟千叶太过相似。

“啪——!”

在川泽把手伸向自己之时,兼人突然出手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在川泽的脸上。这是他身为人父第一次出手教训自己的儿子,如此干脆,甚至带着他想象不出的狠劲,

川泽的嘴角,一道血痕蜿蜒而下。可是他毫不在意地把那血痕抹了去,依旧不屈不挠地靠过身来,兼人猝不及防,本欲抬手再给他一巴掌,却不想那只手被川泽用力一扳,反扣在身后。兼人惊讶之余,只见川泽栖身凑到自己面前,未等他开口,一个包含情欲的深吻已经封住了他想要说出的话,

“唔……”

本能的自卫意识让兼人几乎要咬向川泽那侵入自己口中的舌头,可是下身毫无提防地刺痛让他顿时没了任何力气。川泽借着强吻兼人的当儿,将自己冰凉的手指捅进兼人的身体里,

已经被血润滑过的体内虽然依旧紧窒但却意外地柔软。因着这手指带来的刺激,兼人的整个身体都像被抽空了力气,虚浮的两条腿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川泽打开然后架在肩上。

川泽早已怒胀的下身就抵在兼人的小腹上,兀自地搏跳着,让人心惊胆战。这个时候才勉强恢复一点意志的兼人突然胸口一痛,满眼的血色在川泽眼前化开。他心中一惊,慌忙撤离自己的身体,扶住歪倒下去的兼人,连声叫道,“你怎么样?你……”

“你,你执意如此,我……我……”

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口血呕出。川泽急着为他疗伤,却看到兼人厌恶地转过脸。川泽无声地叹了口气,放缓手里的动作,兼人以为他要就此放弃,心中一宽,没料到川泽眼神一动,趁他不备一指按住他的穴位。兼人大怒之下,只觉得胸口剧痛难当,可是再呕一口污血之后,这不适之感便渐消了。

“呕出血来便好了。”

川泽满意一笑,突然倾身上前。兼人眼前一黑,一声痛呼冲口而出,“啊!”

“让我尝一次,兴许我就死心了。怎么样?”

重新被打开的双腿弯折着曲在胸前,即便兼人不愿去看,可是被人侵犯凌辱的画面还是一一收入他的视线中,

川泽半闭着眼睛,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着,下身的巨物将已经受伤的穴口撕裂开来,更多的血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落在阴碧碧的草木上,

纠缠的四肢和心,一个极热,一个极冷。

兼人想避开川泽面孔,但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川泽的动作势必要更猛烈一些。他不得不在片刻的清醒与迷乱中,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动作,

“啊啊啊……”

整个人像是被凿穿了一样,痛和快感交叠在一起,连耳边都开始嗡嗡作响,

“兼人……兼人……”

在疯狂交媾的过程中,川泽已经全然忘却了身下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沉醉在这极致的欢愉中,一点也不想放开这身体,一点也不想放开这人,

这个人,应该是属于他的……

被火热包裹的硬物在最后一次冲撞后终于彻底释放出来。然而高潮过后,完全清醒过来的川泽看到的却是满眼的狼藉,

这般发泄之后,兼人的手臂慢慢地从川泽的身侧垂下,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反而是他们相连的下身,血和浊液随之汹涌而出,

“兼人?”

他一阵手忙脚乱,胡乱喊了一声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高热之后急促冷却下来的身体让他心中猛跳不止,

“兼人!!”

因为兼人内伤沉重,依川泽的功力只能为他稍作调息,况且这次是里里外外都给伤了个透,一时半会根本不会清醒。川泽怕耽误他的伤势,只能在周围找户农家先落脚,然后再想办法,

现在,外头一定为了找他们两个忙疯了……

川泽苦笑了一声,转过脸望向窗外昏黑的天色。不久前他把昏迷不醒的兼人带到这里来,这个小村落靠海,住的都是些靠捕鱼为生的普通渔民,兴许是因为他们来时的样子太过狼狈,这些心善的村民就让出了一间空屋给他们歇息。虽然这间木屋破旧了一些,但是比起幕天席地委实好上太多,

不过,人是安定下来了,可是心里就……

川泽的目光幽幽转回,落定在身边双目紧闭眉头深锁的兼人身上。之前破损染血的衣服已经换下,可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似乎仍在眼前,刺目得让人心惊胆战。他看着眼前的人,脑中有一刹那的犹豫,伸出的手停在兼人的面孔旁,就那么停着,再没有靠近半分,

心里空落落的,连带着思绪也一片紊乱。他不知道自己今夜到底为什么这么疯狂,他甚至无法分辨这种胀满了胸口让他压抑得快喘不过气的感情到底是恨还是别的什么。他不是不识风月的懵懂少年,不是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雏子,可是为何偏偏对着这没有半分娇媚之气的男人做出这么有悖常理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他不懂那个时候兼人身上到底是什么诱使他那么不顾后果地掠夺跟强占。那时唯一的记忆,就是不可自拔地快感和满足,

好像只是这么抱着,就觉得一切都够了。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连与由香燕好的时候,都没有……

“嗯……”

痛苦呻吟的声音自尚沉沦在噩梦中的兼人口中泄出,川泽几乎是本能地紧紧握住他陷进床褥的手。由于之前的极尽羞辱与折磨的情事,兼人的这双手上沾满了泥渍和血迹,有些手指上指甲都撇断了,足以想见当时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不只是身上,心里也有吧。

兼人的这副模样让从不知自责是何滋味的川泽第一次有种追悔莫及之感。那个时候,怎么就放纵自己胡来了?就算自己对这个人恨得再深,他也毕竟是与自己有着血缘亲情的人,他毕竟冒着危险救过自己,他毕竟……

说了那么多混账的话,说什么只要尝一次就死心了。这分明是有悖人伦的禁忌之事,分明是自己嗤之以鼻的禁忌之恋。那时候素来高傲的兼人已经放下所有的尊严求他住手,可是自己却走火入魔了一样,非做下去不可。

这下,他该是恨透自己了。也许,醒来会想杀了自己这个逆子也说不定……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恨我……”

兀自想着心事的川泽突然听到手边的人叹息一般开口说了话,他大惊之下一时之间忘了松开握紧的手,而是本能地关切道,“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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