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座+番外——商听弦

作者:商听弦  录入:04-09

胖子躲过陆谨言的拳手,压低声音说,“你就这样放过姓邓的?”

说起这个陆谨言就郁闷了,他没让邓明礼坐牢,可也没想让他就这么腾空而走啊。才把手脚活动开,就得

到消息说邓家把邓明礼急送出国了!陆谨言这一气非同小可。

愤愤地踢着墙角,陆谨言咬牙,“他最后死外面别回来,再让我看到,揍死他妈的!”

胖子吃吃地笑,“这哑巴亏吃的,啧啧!”

陆谨言听了浑身汗毛倒立,嫌弃地看了看他,“拜托你别笑这样么恶心行不行!”又问,“你妈怎么你了

?”

一下子说到胖子的心伤之处,耷拉着脑袋,声音要死不活的,“别提了,这事闹的!唉,你不知道我妈现

在一见我就能自燃了!火气大得惊人!这几天什么刑具都用过了,以后放学晚一秒钟回家就要往死里打,

还说期末要是考不到前三就要把我转学到乡下去!我可怎么活啊!”

“那你再不跳舞了?”

“跳楼还差不多!”

陆谨言哼了一声,“那欠我钱什么时候还?”

胖子一听急得合起双手,“陆大爷您行行好再宽限几个月吧。等我熬过这个寒假,我一定还!我给你老作

揖!作揖!再不行我给你老鞠躬!鞠躬行不行?”

“他妈的!”陆谨言一把拉起胖子,“老子还没躺在党旗下睡在花丛中呢,鞠个屁躬啊!”

正说着,人都回来了。陆谨言的班主任和校长也出现在了人群中。

岳岷看陆谨言的班主任,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不胖不瘦,眉清目秀。

又看看那校长,年纪也在四十五十边上,相貌有几分威严,看到岳岷牵着陆谨言的手,两撇眉毛呈倒八字

状挂了起来,“陆谨言,这是谁?”

陆谨言正因为邓明礼出国上火呢,所以听到校长不太客气的问话,当场就沉下脸,“他是谁与你无关。”

岳岷听到陆谨言用这样的口气和校长说话,有些吃惊,“言言?”

校长在岳岷和陆谨言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觉得有些玄乎,闷声闷气地说,“陆谨言,你也不小了,成绩

在班上倒数第一,玩街舞玩出个杀人案,这些我都可以帮你瞒着。但是有些事,你一定要记着,错了就是

一辈子,拿一辈子的幸福砸在一时的冲动上,不值当!”

校长夹枪夹棒的一番话,说得岳岷莫名心虚。

陆谨言余火未消,梗着脖子顶了一句,“早干吗去了!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岳岷我们走!”

也不理气得脸色铁青的校长,拉着岳岷就走了。

出了公安局,上了车,陆谨言一个劲地拨拉车前挂着的福娃挂件,想到邓明礼觉得真他妈窝囊,想他从小

到大也没被人这样欺负过,这简直就是被人刮了两个耳光自己却没还手,心里别提有多堵了。

岳岷给他系上安全带,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说,“言言,怎么能对你们校长那么没礼貌啊!”

陆谨言有气无力地说,“他和我爸是同学。”

“那就更不应该了,人家在关心你,你看你……”

陆谨言烦了,“关心我?他那意思是叫你离我远点,叫我不要跟你来往,这种关心你接受?接受吗?”

岳岷抿紧嘴不说话了,陆谨言说得没错,那个校长话里就是这个意思。

回到家,陆谨言往沙发上一倒,啊啊地狂叫了一阵子。

岳岷静静地看着,给他倒了杯水。

等陆谨言稍稍平静了些,岳岷说,“言言,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商量什么?”陆谨言翻过身仰躺着,拉过最喜欢的青蛙军曹抱枕抱在胸前。

“以后咱们收敛点吧,公众场合和有熟人的地方尽量不要同时出现,即使出现了也不要太亲密。”

陆谨言一下子坐了起来,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岳岷,嘴唇都咬出印了,“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以为自

己是谁!我那么稀罕和你在一起!”

岳岷叹了口气,“言言你听我说,你还在上学,我不想让别人说你闲话,更不想因为我们在一起让你受什

么委屈。你懂不懂?”

陆谨言怒极反笑,青蛙军曹在手中揉成了一团,“哈哈,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对吧。”

“嗯。”

“那行啊,真为我好就走!离开这里,有多远就走多远,再也不要在我眼前出现!走啊!为我好!”

陆谨言站了起来,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岳岷。

岳岷被他的激动吓到了,陆谨言今天是怎么了?眼看着一时半会是冷静不下了来了,再待下去只会听到更

伤人的话。

岳岷想到这里,便从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轻轻地合上了大门。

岳岷的离开无疑是火上浇油,陆谨言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却不能挽留。

心好痛,好想哭。

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啊,所得的痛苦远远大于得到的快乐。

岳岷坐进车里仔细想想陆谨言过激的话也不无道理,为他好就要离开他吗?这世上有多少情侣都栽在这自

以为是的坑里了。相爱了就要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相守,那又何必要喜欢?

暴脾气的小狮子头脑比较简单,直来直去,喜欢就是喜欢,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这样的性格其实

还挺像岳衡的。

岳岷本来也没打算真离开,想通之后,就又上了楼。

开门就听见屋里有奇怪的声音,岳岷走到卧室一看,地上一筒被子正滚过来滚过去,呜呜的哭声从被子中

传了出来。

三两下把被子拉开,看见一张哭得惨兮兮的脸,岳岷心疼极了。

“言言!”

陆谨言显然没料到岳岷突然回来,一下子被逮了个现形,低下头默默地掉泪。

岳岷把他从被子中抱了出来,“好言言不哭了。”

“你还回来做什么?拿东西吗?拿了赶紧走!”

死鸭子还在嘴硬,岳岷又好气又好笑,温柔地吻掉他的眼泪。

“言言,我没走呢。刚刚车停的位置有些挡路,我是下去挪个车位。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乖,别哭了。

陆谨言听到这话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扬起了小脑袋,“我哭也不是因为你!那个青蛙抱枕被我扯坏

了,我因为这个才哭的。你别自作多情。”

岳岷笑出了声,陆谨言脸上有些挂不住,“笑什么笑!”

“好了好了,言言。唉!”

“叹什么气呀!像个老头子一样!”陆谨言撇撇嘴。

岳岷搂着陆谨言,眼里满是笑意,“我在想啊,言言,这个被子该由谁来洗?”

陆谨言嘟着嘴不说话,只在岳岷的胳膊上狠命地掐了一把。

第11章

最后陆谨言还是听了岳岷的话,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在学校附近和公众场所尽量不表现得特别亲密,

所以那位校长怀疑归怀疑,却没有什么后续动作。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期中考试了,周日下午,阳光晴好,陆谨言在客厅做习题,岳岷晾好衣服就坐在

旁边陪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天!”岳岷拎出一张数学试卷,上面是鲜红的35分!

“陆谨言你怎么上的一中?该不是买进去的吧!”

陆谨言正苦思一道物理题,头也不抬,“人质。”

“什么?”

“人质!我在一中是个人质!”

岳岷下巴快掉下来了,“人质?你开什么玩笑?”

陆谨言白了岳岷一眼,不耐烦地告诉了岳岷经过。

陆谨言能进一中很简单也很复杂。一中校长王秀夫是他爸爸的同学,当年通过他爸爸的关系,王秀夫的宝

贝儿子留学去了荷兰,本来这是件好事,直到有一天,王秀夫突然杀到了陆谨言所在的初中,硬是将陆谨

言转去了一中的初中部。

陆谨言毛了,他自由自在惯了,极端反感这种强行干涉,于是在王秀夫的办公室里很是发作了一阵子,结

果王秀夫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骂,原来他的宝贝儿子在荷兰和一个男人结婚了。

王秀夫说什么也不能原谅儿子,更不要说成全了。他把责任推到陆谨言爸爸头上,恨他没有照看好自己儿

子。又握着陆谨言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言,叔叔知道你读完初中就要去荷兰的。荷兰那种地方,太

他妈不是人呆的地儿!像你这种小身板小模样到那儿就是个肉包子,会被男人啃得渣都不剩!所以叔叔是

不会让你去的!你就好好在一中待着,等什么时候陆大宝把我家那小兔崽子给弄回来,叔叔再让你们父子

团聚!”

本来陆谨言是不会接受这种威胁的,他那种烂成绩去一中不是去现眼吗?宁作鸡头不作牛尾的道理他还是

明白的。

但是人总要面对现实,按照和爸爸的约定,读完初中他就得滚去荷兰,但那是什么地界儿!开玩笑,一个

英语都快折磨死他了还要加个荷兰语,还让不让他活了!

所以,陆谨言任自己被王秀夫胁持在一中,当了个大尾巴。

岳岷听陆谨言说完,忍不住笑了,“小笨蛋,成绩那么差!”

陆谨言下巴扬得老高,“成绩差怎么了,你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

岳岷又笑,“是啊。言言,你们校长棋差一着啊。”

陆谨言郁闷地搁下笔,侧躺在岳岷的身上,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盯着岳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岳岷

你就是头大尾巴狼!”

“那你就是小羊!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岳岷呵了呵手,对陆谨言的腰就是一顿狂挠,痒得陆谨言又躲又笑又是求饶。

“岳岷……哈哈……啊哟住手……”

玩得差不多了,岳岷这才住手,左手食指轻轻托起陆谨言的下巴。

陆谨言闭上了眼,瞬间柔软的触感便从唇上传来。

这是如羽毛拂过般的轻吻,没有欲望的味道,体会的是心灵的安宁。

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当你自以为阅遍高山峡谷飞瀑激流所有世间伟大的风景时,最令你记忆深刻的反而恰

恰是黄昏走在山道上洒在你身上的那道红霞,是山间地头那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是穿过竹林徐徐而来的

那阵清风。

并不壮观,却足以抚慰心灵。

期中考试结束,成绩公布,陆谨言毫无悬念地垫底。

课间休息时,胖子跑过来陆谨言班上,捏着他的脸,深情款款地打趣,“谨言,我宁愿拿我一半的成绩来

换你一半的美貌!”

陆谨言打掉他的手,受不了地别过头,“操!西施再美,长到180斤也是猪八戒!你就别再恶心人了!”

胖子身高170,体重180,横看竖看都是堵墙。

“谨言!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胖子这一段时间被他妈关在家里跟坐牢一样,这次期中考了个并列第二,所以想出去放松放松。

陆谨言和胖子一样被禁足,一直在家待着陪岳岷,感觉骨头都生锈了。刚好岳岷刚打电话说他晚上有应酬

要很晚才能回来,陆谨言想到这里感到一阵兴奋的电流窜入身体中,忍不住左脚尖一踮,滑出一串流畅的

舞步,引起身旁同学一阵兴奋地尖叫。

“秀一段!陆谨言!”

“来一个啊!陆帅!”

陆谨言今天心情出奇地好,笑着跳了一小段,在尖叫声中冲胖子喊了声,“晚上苏镇见!”

想跳舞了,身体中像有河流在冲突奔腾,急于寻找一个渠道渲泄热情。陆谨言想起“ParcdeSceaux”,心

里涌起丝丝甜蜜,就是在这里岳岷遇见自己,两个原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从此连在了一起。

八点多,陆谨言进了“苏镇公园”,人还不是很多,找了一圈没见到胖子,应该是还没到。

气氛不够High,陆谨言觉得有些难以忍受,因为之前合作过,便跑去和DJ打招呼叫他放舞曲,DJ看他有要

跳舞的意思,打了《BoomBoomPow》。

音乐响起,舞池上亮起大灯,陆谨言跳上舞台,在强劲的舞曲中起舞。

优秀的舞技和张扬的激情立即感染了所有人,又有几个人跳上舞台和陆谨言一起跳。

陆谨言跳得兴起,随手脱下外套甩到舞池边,露出里面的紫色棉质衬衣。有力的腰肢起劲地扭摆,在舞动

的人群中,像团紫色火焰,妖异而绝美。

岳岷一进苏镇就见到正在舞池中央狂放起舞着陆谨言,火红的头发有点长了,随着动作纷乱摇摆。紫色衬

衣下摆被打了个结,露出白皙紧致的细腰,紧身的颓废牛仔裤裹住翘臀,更显得两条腿修长有致。

挤进人群中,岳岷弯腰拣起陆谨言扔下舞台的米白色外套,这是自己给他买的第一件衣服,陆谨言虽然嚷

嚷着不好看,但还是穿了。

岳衡跟在岳岷身后,见岳岷拾起衣服,又看见舞台上那个本来跳得正欢的男孩突然停了下来,直钩钩地看

着他们,心里就明白了。

招招手示意DJ换个平静点的曲子,岳衡拉着岳岷坐回吧台,“岳岷!怎么了?”

岳岷回头去看陆谨言,发现他还在舞台上呆站着,叹了口气,“他跟我说今晚去同学家补课。”

岳衡给岳岷叫了一杯杜林标,“怎么,开窍了?这下子我爸真要出家了!”

岳岷摇了摇头,“烦,真烦。”

岳衡回头看那男孩走了过来,就说,“太在乎了不是好事。放轻松点吧,小孩子嘛,只要他不外遇,睁只

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陆谨言起先看到岳岷是有些心虚,但是立马又愤怒起来,和一个漂亮男人一起泡吧,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

的应酬吗?

忍住怒火,陆谨言坐到岳岷身边,“岳岷?”

岳岷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着责怪。

陆谨言大怒,看看岳岷又看看岳衡,终于忍不住说,“这就是你说的应酬?”

岳岷以手抚额,他要怎么解释客户临时有事搭飞机回去,刚好岳衡又打电话来约他。

陆谨言见岳岷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心里更是怒焰高涨,“干吗摆出那么一幅受伤的表情!谁欠你的啊

!”

岳衡挑眉,岳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趴趴的?“岳岷,不介绍一下吗?”

岳岷没说话,陆谨言抢着回答,“我是陆谨言,你是谁?”

岳衡哦了一声,扭头对酒保打个响指,指着陆谨言说,“给他调杯‘天使之吻’。”

陆谨言继续追问,“你是谁?”

岳衡懒洋洋地趴在吧台上,眯斜着眼,“我是谁很重要吗?”

这句话成功扼制住了陆谨言的发问,僵着脖子说,“你算哪根葱!老子不稀罕知道!”心里却呕得吐血,

他到底是谁啊?岳岷的新欢还是旧爱?是暗恋岳岷还是在追求岳岷?这些问题堆积起来就像放了一夜的酵

母,膨胀得巨大。

这时酒保将调好的酒递到陆谨言面前,岳岷却端过来一饮而尽,对酒保说,“给他一杯柳橙汁。”

岳衡轻笑,揽上岳岷的肩头,暖昧地将嘴唇凑近岳岷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你也保护得太过头了。‘

推书 20234-04-08 :霸道总裁与乡巴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