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是这几天无战事有些无聊拿他们解解闷罢了,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南无煌握了握玉函琼的手笑道。
“还有时间你情我浓的,一会儿就让你们跪下来叫爷爷。”家丁听见南无煌和玉函琼的对话更加恼怒,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让我给你下跪?”南无煌眼睛危险的一眯。
冰冷的目光让家丁和四个轿夫心中猛然一凛,但见他只有一个人站出来还没带任何兵器,身后马上的人双目被遮显然是个文弱的人。相较之下,五人胆子又大了起来。
“看你衣着上乘一定是这里的哪个富贵人家”家丁打量着南无煌考究的衣料说“等教训完你就让我家公子去找老爷给你安个大不敬的罪名,把你的家产全部充公。”
“就算我给也怕你家老爷不敢要。”南无煌傲慢的笑道。
“好你个不怕死的,给我教训他。”家丁的声音斗高八度,四个轿夫一拥而上。
啪啪啪啪,四声响过后,几个轿夫捂腿哀号的捂腿哀号,捂手哀号的捂手哀号,周围人群一阵喝彩鼓掌。正当家丁震惊胆颤的时候,忽然对着南无煌身后高兴的大喊:
“公子!”一溜小跑,家丁飞快经过南无煌身边跑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跟前。
南无煌回过头去,正见那个被叫做公子的人将玉函琼从马上拉下。
第十七章:怒火中烧
“这是哪家的俊俏人儿,生的这般脱俗好看?”太守公子一只手抓着玉函琼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捏他的下颌。
“放开他。”南无煌杀气逼人的走近。
“放开我,不要——唔痛。”玉函琼被太守公子抓的生疼怎样挣扎也挣脱不开。
太守公子满心都是玉函琼,见南无煌如煞神一般靠近立刻尖着嗓子让随行的侍卫将南无煌拿下。而他自知不是南无煌的对手,立刻转身拉扯着玉函琼逃跑。
“不要怕,等回去了我们好好乐和乐和。”太守公子一边拉扯着玉函琼一边猥琐的贱笑。
“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玉函琼力气不及他,被抓的踉跄而行。由于挣扎手腕的淤青也加重许多。
太守公子刚刚迈出两步就觉得有人一下抓住他的后脖领一拽,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忽觉天地一阵倒转,抓着玉函琼的手也松开了。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爬起,身边是担心自己的家丁,而周围都是倒地不起的侍卫,不远处那个满身杀气的男人正将那个美人拥在怀里。
“可恶,他竟伤了你。”南无煌看着玉函琼淤青一片的手腕怒火中烧。
“不要做鲁莽之事”玉函琼也感觉到南无煌身上散发的骇人气息“不要弄出人命来,他的父亲与你同侍一王,而你现在在青山城口碑尚好,若将事情闹大你的名誉必会受损。”
“我今天收拾了这败类口碑会更好。”南无煌怎么肯轻易放过那执绔子弟。
“别走”玉函琼感觉到南无煌要离开立刻慌忙抓住他的衣襟“我目不能视周围又人声嘈杂,你离开了我无以为依心中恐惧。”
南无煌瞬间讶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点呢!将他丢在混乱的人群中,双眼黑暗心里定然不安。自己应该在他身边才是!
站在原地将玉函琼拥紧,南无煌对着太守的儿子问道:
“你可知我是谁?”声音冰冷,有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我管你是谁,等我爹来了定要你悔不当初!”太守公子坐在地上,刚刚在他身边的家丁已经不见踪影。
“哼!悔不当初?”南无煌嘲笑。
“让开让开,太守大人到。”又是刚刚那个家丁的声音,比之刚刚更加有恃无恐。
“嘿嘿,你这刁民”家丁大跨步走上前指着南无煌说“我家老爷来了还不下跪求饶?”
碰!膝盖跪地的声音格外响亮,家丁身后新晋太守哆哆嗦嗦的声音响起:
“臣……臣臣见过南南南南……南无煌将军。”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骇的抽气声,场面变得格外安静。家丁像个被人定身的小丑一般僵在那里合不拢嘴。而太守公子原本得意威风的样子瞬间垮塌。
“你叫什么?”南无煌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情。
“臣……臣叫熊缚。”太守的声音越发的低声下气。
“你的家丁把事情都对你说一遍了?”南无煌又问。
“是犬子色胆包天妄图染指将军的人,多谢将军代为管教,臣回去后一定好好责杖这败类。”熊缚连忙说道。
“将……将军饶命,是我瞎了狗眼对将军无礼。”太守公子反应极快连滚带爬的起身磕头。
“敢动我的人也妄想草草了事吗?”南无煌语气又冷了一些。
“无煌将军。”玉函琼开口。
“他今日伤你我定不会轻饶他。”南无煌霸道的打断玉函琼的话。
“我手腕痛得很,想回去上药,我们回去吧。”玉函琼靠在南无煌胸口有些疲倦的说。
“糟糕,我竟然将你的伤忘记了。”南无煌暗恼。
牵过马,南无煌和玉函琼乘了上去。
“看在函琼的面份上今日绕你一家狗命”南无煌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守说“明日带着你的儿子到我住处三跪九叩谢罪,若不能让我满意就剁掉他的一双淫手。”
说完,南无煌立刻策马而去,留下一干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人。
回到居所,南无煌亲自为玉函琼上药,尽管动作小心翼翼可还是会将他弄疼,而玉函琼偏偏努力咬牙忍着不说出来,生怕南无煌更加手足无措。
“是不是又弄疼你了?”看着他又瑟缩一下,南无煌懊恼。
“无妨。”玉函琼感觉到他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已经出汗。
“将军,还是让老臣来吧。”催御医在一边看不下去了。
“还是你来吧”南无煌将玉函琼的手交到催御医手中“若我在弄下去只怕函琼会伤的更重。”
“只是一些瘀伤,上完药休息十日左右便可化瘀干净,将军不必担心。”催御医一边给玉函琼上药一边说。
“今日只顾自己无聊解闷却将你置在一边,若我将你看紧一些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等催御医退出去后,南无煌轻轻托起玉函琼的手腕吹着凉风让他舒服一些。
“只是小伤而已。”玉函琼宽慰着他说。
“我现在知道尚太傅为何要夜间带你赶路了,你这样子若白天走在路上早被人劫走,我哪里还见得到你。”南无煌开玩笑的说。
玉函琼轻轻一笑,显然是被他逗笑的。见他因疼痛禁皱的眉头舒缓,南无煌也微微轻笑。
第二日一早,熊太守便带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和同样惨不忍睹的家丁登门谢罪。听着那执绔子弟和家丁以及四个轿夫呼天抢地的求饶,玉函琼立刻原谅了他们,让这一干人等大喜过望,只有南无煌极为不解恨的盯着他们不语,既然玉函琼开口他也不会继续难为这些混蛋。
几日后,南无煌的大军班师回朝,浩浩荡荡的队伍带着凯旋的喜庆气氛行进于山路之中
第十八章:暗中准备
“东贤,大军凯旋你怎么如此消沉,有心事吗?”南无煌问与他骑马并肩而行的东贤。
“主子,那熊缚在朝中的依傍是左丞相付凉,这付凉与主子处处不和在朝堂之上也是剑拔弩张,此次付凉一定会借由这件事在皇上面前难为主子。”
“我会怕他不成?”南无煌讪笑道“大军凯旋皇上必定会喜不自胜,哪里还去理会我教训了谁家的执绔子弟!”
“可是,若皇上知道了玉公子的事情想必定会要见上一面,依照皇上的脾性……”
南无煌眉头紧锁心事重重。鎏国皇帝向来喜爱美人,天下美人无不妄图尽收于身边,若让他见到玉函琼那岂不是糟糕。
“主子?”东贤见南无煌凝眉不语,试探的叫了一声。
“我一直得意于找到函琼,却将这好色皇帝给忘记了。”南无煌说道。如今许多人都见过玉函琼,想瞒住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的,确切的说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无法瞒住了,那晚众多士兵在场又怎么可能会守得住秘密。
“瞿述。”南无煌叫着自己的另一个亲信。
“属下在。”瞿述骑马上前。
“一直以来的准备进行的如何?”南无煌用仅能三个人听见的声音问。
“主子,难道您要……”东贤快一步的反应过来。
“回主子,都已安排妥当,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还未完工。”瞿述如实回答。
“加快工程,务必要小心隐秘,安排好的人时刻惊醒着点。”南无煌目光犀利的看着远方说。
“是。”瞿述回答干脆。
“主子,为一个玉函琼冒此风险不值得,这可是您多年……”东贤力劝道。
“我心中有数”南无煌随意的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反正快要完工,何时用还不都是一样。”
“可眼下的时机根本就不成熟,玉函琼这个变数恐怕只会连累主子,主子您可是……”
“无需争辩,我意已决。”南无煌不容置疑的阻止东贤的话。
见南无煌决心已定,东贤自知劝他不过随即闭口不语。自家主子向来精明果敢,谋划的这件大事也是准备了多年,可如今时机未到却要因为玉函琼而乱了步骤,主子多年来的心血有可能就此毁于一旦。不管结果如何,既然自家主子已经决定,那他们这些随从必将誓死相随。只盼望那玉函琼是值得主子做出如此牺牲的人。
“瞿述。”南无煌又一次开口。
“属下在。”
“你先行一步回鎏国,暗中将函琼那些亲人和太傅的安排做好,一旦事变即刻离开。”
“属下遵命。”瞿述得到南无煌的命令立刻策马先行一步朝鎏国方向而去。
看着瞿述尘土飞扬的背影,南无煌满心算计,东贤满心忧愁。
“公子,南将军的一个亲信先行离开了。”梁渊对着旁边的马车说。看着前方南无煌和两个亲信嘀咕了一会儿之后一人策马先行一步,梁渊心中觉得奇怪。
“或许是遣他办什么事情去吧。”玉函琼随意的说。
催御医正在马车中为玉函琼的眼睛换药,经过近一个月的治疗玉函琼的双眼已经有些光感,尽管感觉微小但也起了效果,得知这个消息后南无煌比玉函琼还要高兴。
“大军班师回朝已无战事,有什么事情要这么急匆匆的去办不可?”梁渊暗自低语。
玉函琼没有在意,梁渊独自疑惑了一会儿也不再好奇。这时,前面的几个将军也策马赶上南无煌与他攀谈起来,几人谈的尽兴处还爽朗的大笑。趁着南无煌注意力被转移,一位身份颇高的老将军减缓马速来到玉函琼的车前。
“玉公子,在下姓薛,是随南将军出征的副将。”薛将军底气十足的说。
“薛将军,不知找在下何事?”玉函琼坐在车中礼貌的问。
“玉公子,南将军是何等身份的人想必公子也很清楚,虽然鎏国男风开放但将军毕竟是身居高位之人,若养几个卑微男宠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但公子乃是姜王后裔,若和将军牵扯不清必定会连累将军仕途,我鎏国的这位大将军乃是六国公认的猛将,如果因公子而引上祸端最终扰乱鎏国安定,那公子可就是大罪人了。”
突如其来的刁难让玉函琼措手不及,呆呆愣在那里许久未反应过来。
“这位将军请不要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家将军抓着我家公子不放才会有如今的局面,若能自由选择,我家公子又怎么会甘愿留在这种人身边。”梁渊不服气的反驳。
“媚颜多祸端”薛老将军哼声道“若玉公子真想离开,老朽愿意尽我所能帮你,只怕你被逼是假借机以色诱主是真呐!”
“老将军若能助我离开再将我的家人和旧臣一起救出,在下定会感谢老将军。”玉函琼不失礼貌但语气端正的表示。
“既然如此,就请公子等我的消息吧。”薛老将军嗤哼一声骑马离开。
望着薛老将军离去的背影,梁渊脸色难看目光冰冷。
“不必如此在意他的话,若我们真的能离开还要反过来谢谢这位耿直的老将军呢。”玉函琼知道梁渊为自己抱不平,出声安慰道。
“可这倚老卖老的人说话真是让人不快,在他的眼中好像公子是故意接近那南无煌似的。”梁渊气愤的说。
“别人说什么不必理会,只要自己心如明镜便可以了。”玉函琼淡淡的说。
“只怕公子想离开那南无煌也没这么简单,说不定今晚催御医就会将刚刚的对话告诉南无煌了。”梁渊说。
“老朽只是皇上派来受南将军差遣看病的,对于其他事老朽向来入耳即忘。”催御医笑呵呵的表明立场。
“若催御医肯保密,函琼定当心怀感激。”玉函琼立刻说。
“玉公子,就算我不说南将军也会知道薛老将军刚刚所说的事情。”催御医明了的说道。
“为何?”
“南将军若没些通天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身居这等高位之上。”催御医一语中的。
玉函琼豁然明朗,如果这薛老将军不是南无煌派来试探他的,那就是南无煌有耳目在旁边将刚刚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梁渊也警觉的四处观望,周围的普通士兵刚刚不可能听见那段对话,但其中要是混入了武功高强的护卫就不一定了。
当晚南无煌的军队安营扎寨后,玉函琼就证实了崔御医的话。
“催御医,现在的药材还够函琼用几天?”南无煌坐在一边问。
“回将军,药材暂时充足,足够坚持到回鎏国。”催御医回答。
“如此就好,等回鎏国之后我会奏请皇上继续让你治疗函琼的眼睛,不过函琼的事情尽量少和皇上谈及,能一概而过就尽量一概而过。”南无煌嘱咐道。
“臣知晓其中的分寸,还请将军放心。”催御医八面玲珑的说。
屏退催御医,帐内只剩下南无煌和玉函琼。
“还未住过几日屋子又要你睡营帐了,暂时先委屈一下,等回到我的府邸便可睡的舒适一些。”南无煌牵过玉函琼的手查看着他手腕上的淤青说道。
“这个大帐并无不妥,我也没受到委屈。”玉函琼回答道。
“这几日见你笑容甚少,心中有什么惦记吗?想你的姐弟和太傅了?”
褪去玉函琼的外衣,南无煌拥将他拥入怀中躺在床上。
“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们,心中有些惦念。”玉函琼躺在南无煌怀中,身边人的心跳透过衣服被清晰的感受到。
“再等几日,回去了我自然会让你们重逢,手下来报说你的姐弟和太傅在鎏国过的很好,衣食所需都得到供给,你也不必太过挂念。”手掌隔着衣服在玉函琼的后背上来回游曳,即使有衣衫阻挡也难以掩盖柔软的触觉。
在这近一个月的调理中,玉函琼显然气色好了很多,原本瘦弱的身子也变得厚实了一点,现在摸起来十分舒服,让南无煌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