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
他说得不确定,庄严明抚了下嘴角憋出来的火泡,一沾,贴心地疼,继而又把火气默默在忍了下,暗暗告诉
自己这货不是罪魁祸首,这货不是罪魁祸首。
那姓闻的才是。
庄严明这次是带着钱过来的,曹译到了家,闻皆已经不在,但管家在。
“你是谁?”庄严明盯着那人问,懒得理会曹译的告知。
“我姓辛,庄先生叫我老辛就好。”管家那笑容实在服贴得很,跟熨斗熨出来似的一丝不苟。
“不认识,你认识?”庄严明撇头。
被瞄到的曹译赶紧摇头,认识也要当作不认识,再说他确实不大认识,昨天才见的第一见。
“房子的主人也不认识,麻烦您出去。”庄严明肃着一张脸,跟青天大法官似的。
“我是曹先生与闻先生的管家。。。。。。”管家不卑不亢得曹译都快有一点欣赏起来,就是……
“抱歉,曹译不认识你,你刚听到他说了。”庄严明说完,退了两步,门被打开,等着人出去。
果然,有谁是认真的庄先生的对手。
曹译叹息,不把人弄出去,他这老友肯定是不罢休的。
“你先走吧。”曹译尽量让自己和颜悦色。
“也好,闻先生正好让我帮一些给您的礼物给拿过来……”管家笑了,朝着庄严明欠欠身,走了。
人一走,庄严明就指着曹译说,“把银行帐户给我列单出来,等会律师要过来。”
说着,按了一下因四十二小时未睡而疼痛的脑袋,抿着嘴走向了书房。
看来,庄严明是想按最正的那条道来让他摆脱闻皆了……曹译征在当地,完全拿庄严明没有办法。
闻皆与顾长历在走廊点头算是告别了一下,随后按了门铃。
一次没人来开门,第二次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开门的是曹译,堵着门苦着脸对他说:“闻老板,我家庄
哥哥现在心情很暴躁,脾气很恶劣,我敢跟你说,你现在要是以我奸夫身份出现,厨房的刀立马会在这刻显
示其威力,您就不必非得进来试验了吧?”
“哦?”闻皆挑了下眉。
曹译现在对这种魅惑的表情一点欣赏的眼光也没有,只是更加诚实地对闻皆说:“他要灭了你,什么爱不爱
的都扯淡,我肯定是要帮着他给你收尸的……”
此话一出,到底谁重要与否实在是不需探讨的问题,闻皆听得笑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重要的人。
”
“唉……”曹译懒得说什么闻皆以前一点也不在乎他身边有什么身边的人,他们见面除了吃饭就是上床,要
是就是闻皆爱的那一摊子业余活动,什么事都是围着闻大老板打转,这闻大老板哪有什么狗屁时间来关心他
啊,再说他其实也主动跟闻老板说起过他这个朋友,很明显,有钱人闻老板没有放在心上,“得了,闻皆,
你想送死无所谓,但我家庄哥哥要是坐牢了我可不安心……”
曹译跟人算帐算得奄奄一息,此时说话更是懒得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出来,听到闻皆脸上面无表情
,没有说进去但也不见离开。
曹译哪可能有心情管他想什么,欲要关门,但看到对面的银行家扯着嘴角地对他笑了笑,说:“庄先生回来
了啊?”
曹译当下犹豫都没有,迅速潦草地扯了一个笑容回应了一下,立马就甩上了门,速度快得他都没多看一眼站
在他面前的闻皆。
门被关后,门外的两个大佬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是相同的面无表情,眼睛里却还着肃杀。
闻皆是想把曹译拖出来教训一顿,而顾长历却是默默想着对庄严明这种人,明显的,不能硬来。
61
“就这样,辛苦你了,姜律师。”庄严明跟律师谈完,就要送律师出门。
曹译想说别随便出去露脸,对面住着大灰狼。
可说了会跟没说一样,庄严明这呆蛋只会厌恶地皱下眉头之后接着该干嘛就会去干嘛,所以他只好紧跟着庄
严明。
果然,电梯门一响,律师一进去,他们还没走回到自家门前,对面顾长历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两条狼。
然后,曹译就眼睁睁地看着庄严明冲向了闻皆,只是顾长历眼神力不错,把闻皆甩到了自家门内,同时门也
被关上。
“……”庄严明冷眼看向顾长历,而曹译这时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调戏好友,“庄哥哥,别打架成不,咱们
都多大年纪了,我早就过了二八少年。”
庄严明转头,立马怒目相向。
曹译摊手,这时顾长历的门也长了,闻皆皱着眉头对曹译说:“在等你,收拾下东西,回去。”
“我……”曹译重重拉着庄严明的手,朝他告饶性地苦笑了一声,随后对闻皆说:“你还是别凑热闹了,你
要是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让我安静会,也别逼我付高额违约金,让我塌塌实实地把工作完成,成不?”
说着,再也忍不住,对着大力挣扎的庄严明怒吼:“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会?挣什么挣,打什么架,三十多岁
的大老爷们了,你还当你是我的英雄啊?老子也是个男的,靠,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庄严明被他吼得头昏脑胀,不再挣脱了,皱眉看着曹译。
“滚球。”曹译没好气地甩了一下他们牵着的手,粗鲁地骂了一声,回头就走。
他一走,闻皆跟着。
闻皆跟着,顾长历也就跟着。
反正,他就当这是闻皆答应要给的欠他的机会。
曹译还没进门呢,闻皆就先进了。
顾长历倒是好风度,等着他们进了才进,不过闪身的速度比庄严明一进就关门的速度还快,门响,他人已经
进来了。
庄严明当下的脸是又黑又青,一言不发就拿桌上手机拔号码。
曹译一看是报警电话,抚着额头喊着“祖宗”就去抢手机,拿过手机指着闻皆他们无力地说:“妈的爷爷见
了他们都得喊一声爷爷,你打电话干什么?”
庄严明自然知道没用,抿着嘴去解脖间领带。
这时,顾长历紧紧盯着他解领带的手,在庄严明解开最上面那颗扣子时喉咙剧烈地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刺
耳的声响。
这在庄严明要揍人的严肃气氛里实在是大煞风景,如果知道脸红是何物的话闻皆都想替顾大银行家脸红一下
,这么大一个银行的行长,真不知道以往的那些定力哪去了。
曹译也挺惊目,瞪着一点也掩饰不住狼子野心的顾长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解了领带的庄严明冷哼了一声,无视于先前顾长历那丢人的吞口水声,只是对着顾长历说:“顾先生,是你
自己出去还是我用请的?”
顾长历看着他,与那冷漠的眼神对视半晌之后,走向了门。
庄严明没看顾长历一眼,看向闻皆,冷冷地说:“你呢,闻先生?”
闻皆看着他筋骨突起握起的拳手,一看他的姿势就知道他是练家子,他随意地看了一眼,没回答庄严明只是
对着曹译淡淡地说:“这几天你就住这里……明早来接你上班。”
他说着,走向门,门被打开,保镖们站在了门口,闻皆也没回头,就那么走了。
第二天曹译自然没有去上班,律师替他去了。
庄严明决心已定,曹译只能依他。
倒是谢采在美国那边来了电话,告诉曹译说闻皆下月与某委员长的孙女订婚,让曹译稍微关心一下电视。
曹译倒是真打开了电视,看着新闻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举证,连最有力的联姻这种说话都出来了……要是他没
有心酸那是扯淡,但更多的是轻松。
就好像不能吃糖的小孩看着摆在面前的蛋糕,管它是谁拿走的,越是让斗不过的人拿走越好……免得不死心
还想前去抢夺一翻。
如此甚好,来了个不能惹的,彻底断了那点念想。
曹译都不再想去猜想这是谁下的手段,是闻皆爸也好,周泉悦也好,不管是谁,只要能绊住闻皆,都差不多
是他的恩人。
闻皆面前两条路,要么与江茜茜结婚,要么,在今年为闻家生下一个继承人。
江茜茜一直喜欢闻皆,闻老爷子刚一在江家那边放出风声,她就已经配合着让新闻上线了……可见急迫之心
。
不过,闻老爷子不想逼迫儿子,于是,有了第二条路,相对自由一些的路,闻皆肯定会选的第二条。
比起结婚,第二条实在是太容易接受得多。
闻皆陪他老谋深算的老父喝了半天茶,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临走前说:“给再我一天,爸爸,到时给你答
案。”
他出了老爷子的住处,打发了司机,自己开了车去曹译的家。
开到半路,帮盯人的人来了电话,说曹先生与他朋友离开了家。
闻皆问了他们离开的方向,车又调了头。
还没开几分钟,那人又来了电话,在那边有点慌忙地说:“人跟丢了……闻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把你也给丢了?闻皆阴沉地想着,干脆地把车停到了一边,抽出了烟出来吸。
随之顾长历的电话也来了,说:“我那里跟丢了人,你呢?”
“一样。”
“有人出手?”顾长历没有疑问地说了句类似疑惑的话。
“哼……”闻皆冷笑出了声,“有人想躲,更有人想让他们消失……这倒是一拍即合。”
说着,烦躁地把电话给掐断,闭上眼睛想思考一会,哪想,还没想及事情因果,曹译那张前晚看着的睡脸倒
是在脑子里清晰地映了出来。
那样子,清晰得让闻皆的心脏都狠狠抖动了好几下……
62
上了飞机,曹译趴着窗户看了半会,回过头来叹了好大一口气,说:“知道不能跟这帮人斗了吧?随便一句
话,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瞧,他被儿子管得不能出去;这下老子面都没露一个,就把他们给送往美国的空中了。
庄严明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思索,曹译也没力气多想什么,把毯子一拉,把自己盖了个严实,睡觉去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现在要睡一会,安抚一下一大早就被几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拉出自个儿房子不知道
去哪的那颗受惊吓的心脏。
“必须选择一个?”老爷子下午要走,闻皆跟他爸吃着他们这次聚面的最后一顿午饭时闲谈般地问。
“嗯。”老爷子慢头斯理地吃着,好半天才动一下筷子。
“选好了就放他回来?”闻皆笑看着他爸,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干脆就替他选择了。
或者说,他说是不干涉自己了,但事情一出他不喜范畴,那么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闻皆与老爷子向来不愠不火地相处着,只是,这事,他觉得他爸有点过线了。
“嗯。”闻老爷子没有否认自己干的事,在放下筷子后也轻描淡定地说:“他不是很适合你。”
要玩要闹也好,可以去找新的人,不适合的还是早放开的好。
“爸,”闻皆笑着说,“你不要管我这事……他是我的人,我不太喜欢别人来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
您也一样。”
他说完,起了身,对着卫星宇说,“好好照顾老爷子上飞机。”
说着朝他爸微点了下头示意了一下,走向大厅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了。
老实说,老爷子这次的举动搞得他有点上火了。
飞机到达美国,下了飞机,曹译闻着他国异乡的空气还没几口,就看到有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
“曹先生?”一个很是优雅的人微笑着从车上走了下来,朝曹译伸出了手。
“是。”曹译困惑,回握了一下。
“你好,我姓钟,钟时,我是来接你们的。”那个人的笑容就像春风一样充满着浓浓的蜜意,实在太讨人喜
欢。
“接我们?”曹译侧头看庄严明。
“谢谢,我有车在机场,不用麻烦了。”庄严明淡淡地说着,拉着曹译就往前走。
“曹先生,闻先生说,他明天就到美国,如果您不去酒店住的话,那么他明天也可以去庄先生家接你。”英
俊的钟时先生说出这翻话出来,还是他妈的很是优雅得体。
“靠。”曹译站定,半天吐出了个字,转身向车子走去,同时对着庄严明说:“你先回去,回头我跟闻先生
好好谈完了之后就来找你。”
庄严明瞪他。
曹译懒得理会,径直上了车。
庄严明看着车离了开,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曹译为什么不反抗,因为事情不按着那些人即定的去走
,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你去走一遭的。
他想抵抗,但事情好像越搞越大了。
曹译明显地想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那么,就依他的吧。
反正他们已经到了美国,总是会有办法的。
闻皆准备上机时,顾长历也来了,他穿着西装的匆匆模样像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其实闻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从昨天处理事务到现在没闭过一分钟的眼,他在累得不想多说废话,就由顾长历搭他的便机了。
飞机起飞时,郑功来了电话,在那边薄怒地发问:你他妈想干什么?”
“把情人带回来……”闻皆还是接了好友的电话,并且在沉吟之后说:“如果你真喜欢小悦,那么就动手吧
。”
以前郑功可能是顾及他,所以一直没有动静。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如果郑功有想法,是正好趋乱而放的机会……
闻皆知道自己不用说得太破,郑功也会懂,但他还是直接地说了出来……
“闻皆,我操你妈,你把他当什么?”果然,郑功在那吼出了声。
闻皆轻笑,淡淡地说:“对他你一直比我还用心,郑功,别再装知心大哥,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关了机,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躺在旁边闭眼假寐的顾长历说:“我好像没问过你是怎么看上
庄严明的?”
顾长历睁了眼,眼神还是一惯的冷静锐利,“一见钟情。”
“什么?”闻皆挑眉。
“一见钟情。”顾长历不厌其烦地说着这四字,“我知道我要他。”
“我知道我要他……”闻皆喃喃自语地在嘴间重复了一遍,尔后失笑,“可能就是这样吧,我知道我要他,
嗯,确实,我知道我确实要他。”
所以,连万里追人这种戏码他又再次上演了……并且,这次不是说着玩玩的,他确实要把人带回到自己身边
。
曹译要是再给他走,他有得是办法收拾他。
63
曹译揪了半天头发,在头发被他扯光之前,终于见到了闻皆。
“……”看到闻皆时,曹译反倒无话可说了,他对闻皆说了太多的废话,但都不管用,这时候再来一幅长篇
大论,他自己都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