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呐,五枪?!果然是为了我,为了除掉对我有危险的人,媚侠他才会受伤的!都是我的错!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肖阳面色凝重,竟是从未有过的冷酷和沉静,我突然觉得他变了一
个人,一个很陌生的人。
“他也住在这里,血爪在陪他。”毒卡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眸湿润闪烁,终于没能忍住泪水,“听说伤得很重
,昨天抢救了一夜,还有狂卿,为了给侠侠报仇,现在也失踪了!”
狂卿?是了,狂卿也喜欢着媚侠,而且,是偷偷地喜欢着的,他现在在哪?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走,咱们去看看他。”肖阳拉住我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柔柔笑道,“放心吧公主,媚侠可不是一般人,他
没那么容易挂掉的!”
就这样,我和肖阳一起跟着毒卡,来到了外科ICU病房,刚进楼梯间,就闻见了一股呛死人的烟味。
一片白茫茫的烟尘之中,酷酷的血爪就坐在楼梯上抽烟,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一定,是最难过的一个人吧?都是因为我,如果媚侠因此而丧命,那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面对董洌呢?
血爪用力地抽着烟,脚下堆满了烟头,下巴上青渣浮现,看起来憔悴之至。
“血爪,我……洌嫂和肖少爷,来看侠侠。”毒卡小心翼翼地开口,啜泣着顿住了,“他……”
血爪站起身,却没有丢掉手中的香烟,眼神空洞涣散,眼中布满了血丝,哑声道:“他还没死……”
我和肖阳长长地喘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劝慰的话,却听血爪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而且他说了很多,把我们
都给震住了。
“……不过,也和死了差不多,卡,你没有告诉洌少爷吧?嗯那就好,我现在去找狂卿,他不能再出事了。如
果我们都没回来,那色侠就托付给你,他要是醒过来,你就把忘情散给他吃,不要让他再记得我,明白了吗?
!”
不,不该是这样的,你们都不能死啊!
63 真的失忆了?
媚侠中了五枪,现在昏迷不醒,狂卿为了替他报仇,也不知去向。而血爪,居然让毒卡给媚侠吃失忆药?这一
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我!
毒卡被血爪的一席话震慑住了,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眼见血爪转身要走,我冲上去拽住了他的胳
膊,焦灼地吼道:“不,你不能走,媚侠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你!”
血爪整个人都僵住了,背脊挺直,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道:“他要是……醒不过来了呢?”
“不,他会醒过来的!而且他不会愿意忘了你的,你这样做很残忍,你知道吗?!”
我又些歇斯底里,浓烈的烟雾吸入口中,让我忍不住呛咳起来,肖阳也赶过来抓住了血爪,“对,你哪也不许
去,说不定等一会儿,他就会……”
仿佛是老天故意想让肖阳当回神仙,他的话音未落,已有一个小护士跑到了楼梯间,红着脸叫道:“他醒了!
他醒了!”
血爪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双眸中绽放出狂喜的神采,一时间,居然怔住了。肖阳可得瑟起来了,向前把他一推
,仰头大笑:“哇咔咔,以后都叫我阳神仙,我没准真是太上老君下凡的说!”
我和毒卡也都乐歪了嘴,血爪跌跌撞撞地冲出楼梯间,再也没了平时冷酷沉稳的模样。
“太好了,黄毛万岁!”我跳起来给了肖阳一个响亮的吻,然后狠狠掐了他的小嘴巴子一把,急切切地问,“
疼不疼?”
“疼!”肖阳捂住腮帮子,眼含热泪,委屈万分地皱眉,“公主你干嘛掐我?”
“疼就说明这不是个梦啊!笨死了你!”
“额?哪有掐别人看疼不疼的啊?呜呜呜呜……”
我白了肖阳一眼,和毒卡一起去追血爪,肖阳在后面一路尾随,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公主你别走,你随便掐我,爱掐哪就掐哪,我绝不反抗,谁叫我这么爱你呢?”
来到ICU病房,只见病床上的媚侠,头上裹着纱布,身上也伤痕累累,监护仪器滴滴作响,正在输血和输液。
“侠!”血爪扑倒在床边,哽咽地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我发现他眼眶已经湿了。
媚侠的脸色苍白,失神地望着血爪,费力吐出几个字,把我们都吓傻了,“你是谁?!”
啊啊啊?不会这么巧吧?他他他……他真的失忆了?黄毛,自觉点,把那半张脸也凑过来,让我再掐一下!
肖阳明白了我的意图,把大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死死捂住了脸颊,迭声道:“这不赖我,这不是我说的
!”
血爪苦涩地笑了,泪水顺颊而下,涩声低语:“我是谁?我是谁?问得好啊!”
“侠,我是卡卡,你还记得我吗?呜呜呜,求求你不要忘了我!”毒卡白净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哭了个泣不成
声。
媚侠依次望着我们,茫然地摇头,“你们都是谁啊?!”
血爪“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粗声吼道:“我先走了!”
我和肖阳一起追上去拦住他,却听媚侠得意地笑道:“臭鸡爪子,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要疯了,媚侠童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人命关天啊!吐血!
“侠?”血爪呆呆地呼唤,再次扑回床前,这次更劲爆,直接就抱着啃上了。
太不注意形象了,这还有我们三个大活人呐,毒卡总受脸都涨紫了,人家孩子可cj着呐!
血爪忘情地吻着媚侠,唇舌交缠,泪痕斑驳,一吻终了,媚侠的脸上已有了几分血色。
“鸡爪子,有件事要告诉你,虽然我这次差点挂掉,但是哦,菊花那里完好无缺哦!厚厚!”
望着媚侠那张淫荡又欠扁的脸,我除了嘴抽筋,就是眼抽筋,无语问苍天,他可真是无良!
血爪破涕为笑,把头埋到媚侠的颈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我却没能听清楚。
“看吧,我就说吧,媚侠他不会有事的,我师父是谁啊,他手下的都是神人,神人啊!”
肖阳正狂笑着,狂卿回来了,白色的衬衣都被鲜血染红,他望着相拥在一起的血爪和媚侠,惨然一笑。
“狂卿,你这是怎么了?你也受伤了吗?”毒卡冲过去扶住了他,急得声音都颤抖了。
“不,不是我的血。”狂卿迅速武装了自己,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痞气笑容,“爪,我捉到李刀疤了!”
“好!”血爪复活,清亮的眸子被杀气染得血色浮现,“我不会让他简简单单死的,狂卿我们走!”
两人相视大笑,竟是再也不理床上的媚侠,一起冲我点头致意,然后拉开门就要出去。
“喂,赵鸿飞你个没良心的,你这就走啊?我浑身都快疼死了,你给我滚回来!还有你,云长卿,你也不过来
慰问慰问我,探病就不知道买束鲜花吗?财迷死了你!”
媚侠童鞋绝对没事了,瞧瞧这逻辑,这思维,这口条,比我和黄毛都强多了!人才也!原来血爪的真名叫赵鸿
飞,狂卿叫云长卿,好囧!
“我们去帮你报仇啊!”狂卿走到床边,冲他柔柔笑道:“你乖乖躺着,等我们录好了带子,回来给你看!”
录带子?他们这是要干嘛?不会是要……
媚侠听了狂卿的话,立马不闹腾了,笑得鼻子和嘴都歪了,“好好好,带多少人去轮暴他啊?让大家戴上套子
,小心他不干净!”
“当当当当当”,我听懂了,敢情他们是这么报仇的,黑社会就是强悍啊,不服都不行!不过那个李刀疤打了
媚侠五枪,确实是想置他于死地,这么对付李刀疤,也算是便宜了!我还以为要把他先奸后杀呐,汗!
“哇,我也要去,我是你们洌少爷的徒弟,也带上我吧!血爪大哥,狂卿大哥!”肖阳谄媚地冲他们抱拳又作
揖,样子猥亵到了极点。
这时,只听门口传来了一个阴沉慑人的声音,原来是董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我去,敢动我的人,我要把他凌迟处死!”
额滴神啊,还是您老人家够狠,吓死我鸟!咣当!
64 黄毛的继母登场
最后肖阳又死皮赖脸地求了半天,董洌还是没带他去参加这次的复仇轮暴行动,所以黄毛的脑袋从那天起,就
一直耷拉着,很像只癞皮狗。
三天后我们回到学校,继续上课吃饭睡觉,当然,还有嘿咻。他们四个人是一天也不肯放过我啊,不过,用黄
毛的话说,我天赋异禀,所以,我还活着!
听说媚侠在十天后就出院了,每天缠着血爪,两个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你侬我侬……
突然有一天,黄毛的脑袋抬起来了,抬得那叫一个高,我都怕他闪了腰。
“哇咔咔,公主,我今天请你去吃大餐,下午的课咱们翘了吧!去高级的凯德饭店,我今天去领薪水,厚厚!
”
“什么薪水?你偷偷出去卖淫?当牛郎?当鸭子?”
肖阳被我气得吐了血,咬牙切齿地吼道:“才不是咧,是我给一家公司做的程序,那家公司的人约我下午去凯
德饭店见面,把报酬给我!公主你好色,想到哪里去了?”
囧,他还有脸说我色?也不知道到底谁色?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来给评评理吧!(某侠:乃们俩半斤八
两,谁也别说谁,都够呛!)
“给钱干嘛还要约在饭店?直接转账不就好了吗?”
肖阳一怔,撅嘴喃喃道:“是哦,他们说最近账户出了点问题,所以才要给我现金的,管他的,正好可以去大
吃一顿,快走快走啦!”
我就这么被肖阳拽出了学校,他果然变大方了,伸手就去拦出租车,连钱都说不用找了。
囧,他这次到底赚了多少钱?至于兴奋成这样吗?为什么我有种不妙的预感?这样付薪水的方法,真是挺奇怪
的说!
走入饭店的大厅,我立即被奢华的装饰吸引住了,有点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又傻眼又犯呆。
肖阳拉着我的手,喜滋滋地挑了个位子坐下,然后用英语点了两杯咖啡,居然颇有公子哥的气势,“呵呵,公
主,你看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啊?!”
“没,你眉毛别再动了,看得我眼晕!”我故意装出很鄙夷的样子,其实真的想大吼一声,你他妈太有范儿了
!
“哼!公主不说实话,小心今天晚上不给你用玫瑰膏!”
“哎呀?你胆子见大啊,还敢威胁我?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了,下次让我攻你,不许耍赖!”
我喝光了咖啡,抱住肖阳的脑袋猛摇,他发出乌鸦般的惨叫,奋起反抗。
“是……阳阳吗?”
我和肖阳正打得冒了汗,只听一个极为温柔的女声响起,不禁一起怔住了。
是那个来付钱的公司代表吗?不过,为虾米管我家黄毛叫阳阳?恶心死了,JQ啊!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女人,年纪大概三十来岁吧,穿着米色的套裙,仪态雍容。
她怔怔地凝望着肖阳,眼中蓄满了泪水,居然扑上来投入他怀中,啜泣着道:“阳阳,我终于找到你了!”
哎?她……她到底是谁?她占黄毛的便宜,气死我了!该死的黄毛,你不是一被女人碰就会吐吗?怎么这女的
都抱上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要挠死你!
我气得肚子疼,张开血盆大口正要狂卷肖阳,却见他像诈尸一样推开了那个老女人,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竟
是倒在了软软的沙发里,脸色雪白。
果然,他还是不能碰女人,介还差不多,我肚子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嗯嗯,我要冷静,淡定啊!
“阳阳,真没想到给我们公司设计程序的丹尼就是你!六年了,你六年没有回家,就不怕我和你爸爸担心吗?
”老女人哭得声泪俱下,胸前的衣服都被眼泪打湿了。
再看肖阳,僵硬地坐在沙发中,双拳紧紧攥起,抿着薄薄的嘴唇不住颤栗,“你……你……”
什么意思?这女人是那个公司的代表?也是他的亲戚?听她的口气,好像是黄毛的老妈似的,他为什么吓成这
样?女生恐惧症又严重了,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肖阳,你没事吧?她是谁?”我心跳狂乱,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掌推开,愣在了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他……他疯了吗?
“雨……”肖阳从怔忪里惊醒,脸上仍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上却殷红一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来。
我们两人凝望着对方,一时间,空气仿佛冻结,我看着他黯然失神的眸子,胸口发麻,哽咽住了。
“阳阳,这位是你的朋友吧?你好呀,我是阳阳的妈咪,呵呵,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老女人拭去了泪水,像戴面具一样,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脸,她优雅地抬起手,轻抚自己的左耳垂,幽幽笑
道:“阳阳,你说,是不是啊?”
天呐,这女人是肖阳的继母,可是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没有家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凭空多出来一个继母
?而且,他的反应,不是很奇怪吗?六年没有回家?他骗我,他一直都在骗我!
我眩晕地望着肖阳,他没有再看我,而是垂下了眸子,急促地喘息着,“不,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
话音未落,他跳起来揪住我的手,像疯了一样往外跑,我手掌剧痛,但仍奋力跟上了他。
“阳阳!阳阳!你别走,妈咪很想你,你知道吗?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你回家吧!”
身后传来那个女人的尖叫声,我听得胆战心惊,终于忍不住吼道:“肖阳,你放开我,把话说清楚再走!”
可是这时的他,已经和平时判若两人,扣住我的大手,像冰冷的铁钳,眼神凌乱,却凄楚慑人。
我心里的感觉越来越怪,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闷的很是难受。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一定有很多事没有
告诉我,他拿我当傻子耍!
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口,他停了下来,把我按在了墙面上,粗暴地吻了我。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吻的话!
“唔……唔……”
唇舌交缠,肆意灼热,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道,我窒息着呻吟,却挣不开他的禁锢。
一吻终了,他将我死死揽入怀中,像野兽一样的喘息,“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再问了,求求你了!”
65 真正的肖阳
我大口地呼吸,嘴唇上又麻又痛,一跳一跳的,估计是被他给吻肿了。为什么他不肯对我说?难道我,还算不
上是他最亲的人吗?
我呆呆地想着,眼前蓦然蒙上了 一层雾气,四肢无力,软软窝在肖阳的胸口,低声道:“好,我不问了,你
别生气。”
“不,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是你的错!”肖阳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耳畔,却让我更加心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