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您其他的宠物一样,骄纵又傲慢。」
聂潜低声笑了,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过多少也有几分试探加作戏的成分,「今晚喊他过来吧。」
「是,那么,他还是住在这里?」聂文问,这不合规矩。
聂潜「嗯」了一声,「让他和那些小家伙住一起,肯定会生事,反正也用不了几天,不费那个事了。」
凌越咬着手指。
聂潜回来了。他像只备战的猫,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怎么这么快,这几天刚有了一点眉目而已。
最周边的两栋别墅和里面的三栋是隔开的,像是外院和内宅。内部的三栋别墅又各自独立,连花园都是独立成趣,中间用园林隔开,但留有弯曲的石子路。
一想到聂潜,凌越先觉得身上发疼了,像是被烙了印一样。他暗想,这可不妙。
凌越在屋内来回徘徊,直到聂文告之的时间一点点逼近。
最后半个小时,凌越还是钻进了浴室。
清洗完身体,凌越抱着手臂等待……
聂文推门而入,看见凌越微湿的发丝后,轻声道,「请跟我来。」
走了大概两三分钟,才见聂文停步,他将手指按在指纹锁上,「请进去等候,主人还在书房,处理完事物就会过来。」
凌越的双脚刚踏进去,聂文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门被锁上的声音像是石头砸进水中,在凌越的心口泛起圈圈涟漪。
凌越等了四十分钟也不见人,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也许聂潜不会来了。
摇摇头,这里是他的卧房,除非他睡在书房……
又过了半个小时,凌越打了个哈欠,人也半靠在聂潜的大床上。
再过半个小时……
凌越挤了下眼角泛着困意的泪水,四肢都挪上了床。
聂潜捏了下鼻根,关上电脑的同时扫了眼时间。
十一点二十,伸展一下身体,腰部因为长时间坐着有些僵硬。
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那蜷成一团的人时,聂潜才记起自己似乎吩咐过聂文让凌越过来。拍了一下额头,竟然忙忘记了。
聂潜走到床边,凌越睡得很香,侧脸看起来嫩了不少,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可是聂潜知道其实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怎么也错过了能称为鲜嫩的年岁。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聂潜就在自己的旁边,凌越翻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的床铺中,还磨蹭了几下。
可爱的举动让聂潜勾起嘴角,手掌托起凌越的后颈,让他仰躺在床上。手指摸上凌越的脸,聂潜想起自己见他的第一眼,俊美,而且是一种凌厉且禁欲的美感。甚至走后,凌越给他的印象也不过只多了个圆滑、识时务,本质上仍然是像刀锋一样的人。
可是接触后,聂潜却发现自己看走了眼,如果凌越真的是刀,现在已经被他折断。凌越是块橡皮,极具弹性。
好像有羽毛在碰触自己,凌越不禁挥手去打,结果却碰到一个有硬度的温热物。
凌越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床单的同时,倏然清醒。
「聂、聂先生……」凌越连忙坐起,耙了下自己睡乱的发,「对不起,我等了一会儿有些困就……」说到一半,凌越觉得这种找藉口的行为一定不会讨聂潜的喜欢,赶紧收口看能不能换个方式挽回。
可聂潜并没有生气,他甚至在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错,或者是笑里藏刀?
凌越在估算到底是哪一种。
聂潜一针见血的道,「听聂文说你想出去。还骂了几个仆人和守卫?」
凌越心惊,脑子快速转动,「我有些好奇……」否认,聂潜也不会相信。
聂潜点了点头,「相信聂文都告诉你了,左边的别墅,你可以去。」
凌越笑着说,「真的?」但心中却不见高兴,聂潜放他去,那么说明那里的价值并不大。
聂潜又道,「不过,右边的别墅,我不希望有人告诉我你去过!那里有一个人我不希望他看见你。」聂潜的脸一瞬间沈了下来,手指掐住凌越的下颚。
凌越心里咯哒一声,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幸好他没有头脑发热,凌越心中正在庆幸,下巴的剧痛却拉回了他的思绪。
聂潜道,「既然你已经去过左边……」稍微顿住,似乎在思考应该怎样处置凌越。
凌越急道,「我刚进去就出来了,只是在花园里走着走着走了过去,一进大厅我就出来了……」凌越说得很快,顾不得下巴上的疼痛。
聂文还真是条忠狗,事无钜细的回报给了聂潜,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出来,至少应该看看里面有什么……
聂潜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在松开凌越的同时,说道,「去就去了,聂文应该告诉过你,左边都是些什么东西……」
凌越点了点头,指甲掐进肉里,那他现在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聂潜沈声笑起来,「其实我不介意你去,只是聂文怕你惹事。」
凌越探目看去,聂潜又问,「你,会去惹事吗?」
凌越摇头。
明知道是口是心非,聂潜也不多说,人都在他的手中,就算让他在里面翻几个跟头也是无伤大雅。
「时间不早了,脱衣服吧。」
「啊!」话题换得太快,凌越一时间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低头解开衣带。
光裸的皮肤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还是战栗了一下。
聂潜昂起下巴……
凌越没有动作。
聂潜皱了一下眉,「解领带,不会吗?」
凌越默默上前,手指摸上那做工精良、剪裁优雅的布料。聂潜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双细长的手指,觉得这手长得真是不错。还没看几眼,领带就被取了下来。
聂潜脱口就说,「衣服……」
「是。」说完,面无表情的把手移到钮扣上。
刚解了两个扣子,正在和第三枚纠缠时,聂潜却一把将凌越推开。
猝不及防的凌越被搡得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有些茫然的抬头,凌越眼神无辜的看着聂潜,难道嫌他脱得慢了,还是弄坏了他的衣服?聂潜不会在乎一件衣服吧?那么就是因为自己了?
聂潜心生烦躁,本来的那点冲动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工作一天的劳累渐渐盖住了对色欲的需求。
「滚出去。」聂潜三两下脱下衣服,也不挂起,扔在地板上就往屋内走去。
凌越如蒙大赦,走到门边又转回来,把聂潜的衣服拾起,抖了抖,挂在衣架上才走出去。从细微处着手,讨好聂潜是必要的。
一出了门,凌越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
聂潜在房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索然无味的走了出来,虽然很乏却又不想睡觉,目光扫到地上又看向衣架,改变了主意。
凌越正躺在床上在发怔,忽然传来房门开启声。
「凌先生,聂先生有请!」聂文说道。
凌越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用力的揪住被子,然后放开,反覆几次才起身。
第六章
「你上次按得不错。」聂潜爬趴在床上,裸露着肌肉紧实的脊背。
「那我再给您按按吧。」凌越木然接道。
半个小时候,凌越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忽然,聂潜一个翻身,正面躺了起来,光裸的胸膛锻链得养眼极了。
「坐上来吧。」聂潜指了指抽屉。
凌越识趣的从中拿出保险套和润滑剂。
「动作快点,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议。」聂潜睨了凌越一眼,问,「洗了没有?」
凌越微怔,「洗了……」在之前来聂潜房间时就已经清理过身体。
而且这是聂文早就叮嘱过他的,凌越不信聂潜不清楚,那为何明知故问?
就在凌越暗自不明所以的时候,聂潜从凌越的手中拿过套子和润滑剂,看了一眼后,将套子甩在桌上,只留下润滑剂递给凌越,「直接抹上。」
凌越蓦然抬头,直视着聂潜,半晌,敛下眼睫,「知道了。」
喉咙上下滑动,凌越无法自制的想着聂潜的那根东西会捅入自己的身体内部,脏、恶心、想吐,更想一刀割了那红黑之物。
聂潜看着凌越有些痉挛的面皮,居然兴致高昂起来,刚才还在两腿间半软不硬的家伙一点点勃起,胀大起来。
凌越捏着润滑剂的手将软管捏得变形,聂潜以为他会爆发的将东西扔在自己身上,或者再激烈一些,就像第一次,差点捅穿自己的脖子。
可是凌越只是抖动着手将包装拆开,等开始挤出半透明的膏体时候,已经能够镇定自若,连手也不抖了。
挤了一坨放在指尖上,凌越将手背在身后,在穴口略微犹豫了一瞬就送了进去。不去思考,等抹匀了内部,凌越没有停留的抽出手指。
双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跪在床上,用膝盖前进了一步,在聂潜的欲望中心停下,然后往下坐去。
「等等……」聂潜忽然发声,「你想坐断它吗?用手扶着……」
聂潜一抬眼,掐了一下凌越毫无反应的分身。那敏感的地方力气用重些都疼痛难耐,何况是拿指甲去掐,凌越当即疼得腰腿俱软,整个人往下落去。
「啊!」股间像是被铁棍子插入,直抵内脏。
凌越吸着气想着聂潜是故意的,先让他用手扶着他的性器,然后又让他坐下来,要不是聂潜的话,现在就算真的坐断了聂潜的命根子,也只能是意外……
凌越的眼角沁出了泪水,毫无防备的被一插到底,让他的腿战栗着哆嗦起来。
聂潜满足的「嗯」了一声,因为有足够的润滑剂做缓冲,虽然很紧窒,但也只是增加了刺激而已。
剧痛多少转移了些厌恶感,凌越嘶嘶吸气,却不敢起身拔出异物。
聂潜见凌越的脸上渐渐现了冷汗,才大发善心的道,「要我帮忙吗?」
凌越点头,声音含糊软糯,「疼……」还有恶心……
刚说完,聂潜就掐了凌越的腰,猛然将凌越的身子提起,硕大的性器剧烈的从内壁抽出,摩擦的黏膜骤然缩紧,凌越「啊」了一声。聂潜又压着凌越的腰身往下,还差一点就要脱离的欲望又直直的捅穿肠子。
「嗯……啊……!别……别……」凌越求饶的望着聂潜。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眼神就如燎原火点,点燃了聂潜的兽性。
聂潜揽着凌越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转了个圈,提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上。
巨大的硬物在股道内快速搅动,刺激得凌越翻着眼差点昏厥过去。
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看在聂潜眼里,就像有根羽毛在搔着他的胸口。
剥掉凌越顺从的外衣,会看见什么呢?聂潜身体撞击着凌越,脑子里却想着初次见面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恭谨却不容人靠近,如果是实力不如他的,凌越只怕连敷衍都不会去做。
凌越不是个好人,不过却长了副好相貌。聂潜低笑着一口咬上凌越的肩膀。
「啊!」凌越低声尖叫,声音却很小。他的肩膀是有伤的,刚刚落痂后的肉很嫩,聂潜却咬得毫不留情。
凌越抓着身下的被单,唯恐聂潜会再咬上他其他的伤口。
顺着渗出血丝的咬痕舔到脖处,聂潜的贯穿也越发狠烈,每一次都把凌越撞得身子直往上顶。
「啊……!」凌越的喘息越剧,像是被推到风头浪尖的小舟。
聂潜却是游刃有馀,紧实的腰身一下下的向前挺进……
事毕,凌越瘫软在床上,汗水浸入眼中,朦胧了视线。
模糊中,聂潜披上了睡袍,然后俯身看了下凌越被咬的肩头,最后拨开凌越的发,探了下他的额头。
凌越想要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只是侧一下脖子,右手将半身撑起,就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聂潜因为欲望得到满足,心情不错的道,「要喝水?」
凌越舔了下唇,虽然是很渴,可他还是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我该回去了。」
聂潜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道,「是该回去了。」
凌越听他这么说,更是努力着要起身了。但身体哪能说恢复就恢复,一番动作只是扯痛了肌肉。
「啊!」凌越惊呼一声,聂潜居然把他抱起来了。
「别动。」低沉的男音像是从胸腔中直接挤出,深沉得如大提琴一样悦耳。
一股淡淡的男人麝香味沁入凌越的鼻腔,是聂潜身上的味道。
凌越的心跳一瞬间增快了。不可否认,聂潜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
凌越的胃部一阵翻腾,经过刚才的情事,两人的身上都满是汗水,现在抱在一起,就算并不难闻,可是只是一想到那是两人交织的体液……凌越就眼前发昏。
凌越倒在聂潜的怀中,任由他抱着穿过走廊。
聂潜低头看去,凌越白皙的脸上透着嫣红,倦怠而虚弱,像一株被人折断的昙花。
头不由得一点点低下,双唇眼看就要碰上凌越的额头,凌越睁开了眼睛。
两人都愣住。
聂潜抿了下唇,若无其事的说,「到了。」然后将凌越放下。
凌越脚步蹒跚的推门而入,待他转身关门时,聂潜已然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虽然身体不适,可是被聂潜压着翻来覆去两个钟头,骨头都要散架了,他又不是十几岁、身体柔韧的少年,冲洗完毕,一倒回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估计是聂潜交代过,聂文没有一如既往的唤他下楼用早餐,而是让他睡到自然醒。
等凌越扶着腰下楼,却得知聂潜又离开了。
他可真是个大忙人,凌越心中冷笑,忙是忙吧,还不忘「临幸」他这个小人物,可真是会物尽其用。
到了傍晚时分,凌越慢吞吞的挪了出去。
经过这十来天,他对周围的环境也算是了解了。
穿过花园,走在琐碎的石子路上,凌越毫无掩饰的走向通往前方别墅的路上。右边不能去,左边他总该看清楚吧,不能白白承受了聂潜的曲解。
比起中央的别墅,左手边的这栋要略微小些,内部的布置也少了几分气魄,多了几分华丽的阴柔。似乎要让人一眼就看出住在其中的主人是什么身分。
对于里面住着聂潜的玩物这点,凌越从来没有怀疑过。
一楼的中央,两名纤细的少年各自盘腿坐在宽大沙发的一端,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见到凌越,他们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眼光中没有一丝好奇和敌意。
凌越走上前,正想开口,那两名少年却蹭蹭的跳下来,跑上楼梯。
凌越不禁疑惑聂文的告诫是否多馀,就这情形来看,聂潜的男宠是绝对没有吵闹吃醋的胆量的。
甚至也是不常出来的,因为凌越从没在外面看过他们,甚至前几次到来都没有见到他们下楼,虽说自己之前都没有做停留,可是一次都没有遇见的话,已经足够证明了。
凌越扭头探望,并没有人跟在身后,可他还是有种被窥视的战栗难耐感,反覆确认这里只有自己后,凌越缓缓踩上楼梯。
他走得很慢,但很坚定,哪怕楼上什么都没有,他也应该亲自证明。
二楼的房门每一间都是合着的。凌越从楼梯口开始,一间一间的开启。
果然,这里的房间是不加密的,他都可以打开。
当走到尽头时,他已经遇到五个姿色各异的美女,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或陷入蓬松的床被间。对于凌越的行为,只有三人茫然的回头瞥了他一眼,还有两个甚至连头也没抬,根本不关心有没有人打开自己的房门。抑或是因为知道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人,所以才漠然以待呢?
凌越不置可否,他靠在通往三楼的扶手上,仰头。
还没有看见刚才在楼下出现的那两位少年,凌越顺着楼梯再上,大概他们的住所是按性别分开楼层居住的,这不意外,有时候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将男女性奴出轨的可能性减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