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之飞来横爱(出书版)BY 恩顾

作者:  录入:04-02

「要加香菜吗?」

「不要。」

「要撒葱花吗?」

「……不要。」段杀耐着性子。

「要加青菜吗?」

「……」段杀深呼吸一口。

「要加上生菜吗?」

「什么都不要。」

服务生还在絮絮叨叨的问:「炒面是加鸡蛋还是鸭蛋呢?」

「随便。」段杀额上青筋暴起。

「牛肉酱还是猪肉酱呢?」

段杀把墨镜拿下来,杀气腾腾地注视着服务生:「你再问!」

服务生抱着菜单退后几步,连连鞠躬:「请您稍等!」

段和眼里含笑看了夏威一眼:「看,我哥今天心情很好。」

夏威庐山瀑布汗:「……」

过了一会儿,面和汤都上来了,三个人默默无语地吃着。如果说柏为屿和夏威有能力将一个冷场炒热,那么段杀

就有能力将一个热场压冷,段家兄弟俩在这个安静的氛围里很自在,夏威则如坐针毡地找话题:「点瓶酒吧,段

杀你要喝什么?」

段杀喝一口汤,「不用了。」

「别客气、别客气,」夏威皮笑肉不笑的献媚道:「反正今晚你也不开车了,要点什么尽管开口吧!」

段杀把汤匙放下来,淡淡道:「花的是我弟的钱,你这么大方干什么?你一个下三滥有赚钱吗?」

夏威收敛笑容,埋头吃面。

段和见夏威窘迫,忙搭上话头解释:「哥,他在找工作了。」

段杀是真心真意讨厌夏威,想再挤兑他几句,但看到段和哀求的眼神,只好把不好听的话吞下去,「吃你的吧,

傻小子。」

段和扒了几口面转移话题道:「哥,你过来上班有安排宿舍吗?」

「没。」

「那你住哪?」

「租房,有补贴。」

「房子还没租到吧?先住我那几天好了,住饭店太贵。」段和端起汤碗喝一口。

夏威的内心在哭泣在咆哮:「不要啊……」

「不用,」段杀顿了顿,漫不经心的道:「我去找柏为屿。」

「噗……」段和把汤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夏威七手八脚地拍段和的背,忍笑再忍笑,「段和,你没事吧?面纸、面纸……」

「找、找柏为屿?」段和咳得满面通红,接过纸巾把脸擦干净,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哥:「不要和我说,你和他…

…」

「是,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段杀面不改色,「我过来上班也是他的意思。」

夏威一心只想钻到桌子下去:「波若波罗蜜!不关我的事!」

「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段和抓狂。

「过年的时候吧。」段杀掏出一根烟,在桌面上敲一敲,折掉过滤嘴,叼上,点燃,悠哉游哉地吐出烟圈儿,「

不行吗?」

夏威瑟瑟发抖,「为屿,你好自为之吧阿门……」

柏为屿作了好几天心理准备,看到段杀的时候,还是瞬间崩溃。

杨小空看着柏为屿洒泪狂奔进妆碧堂,无以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柏师兄,我那次说的话全部收回……」

魏南河和段杀握了握手,「原来是你啊,呵、呵!」

阿胜也和段杀握握手,「你好、你好,为屿是个好孩子,哈哈!」心说:「还有人长的比我更像黑社会!」

杨小空跟着握,「你好、你好,段和的哥哥啊,有点像,有点像。」

夏威心底闹得慌:「哪点像了?我家和哥哥长的多……妈的,还真的有点像!」

段和扯扯段杀:「哥,为屿跑了。」

「看到你太害羞了吧,这孩子,哈哈……」魏南河给段杀倒茶,「他就住对面妆碧堂,这几天两位漆工陪曹老去

云南,晚上那里就为屿一人住。」

杨小空不解,心想:喂喂,大师兄,你干嘛强调这一点啊?

乐正七还弄不清楚状况:「段杀,你要住这里吗?」

段杀道:「不,我在附近租房子。」

魏南河热情挽留:「住这算了,反正木楼有空房子,叫为屿和你一起住。」

段杀婉言谢绝:「不了,谢谢,住这上班不方便。」

「也对!」魏南河点头,「过几个月为屿就毕业了,你们还是住市区方便。这样吧,你住的那边我有些朋友,要

我帮你问问房子吗?」

段杀喝着茶,礼貌地婉拒:「不用客气,我同事帮我订好一套房子了,我明天过去看看。」

「那今晚?」

「不麻烦您,我在柏为屿那里凑合一晚。」

魏南河笑得很猥琐:「也是、也是,你们小别有一段日子了。」

段和嘀咕:「今天魏教授怎么给我一种很阴险的感觉?」

夏威用腹语回答他:「他一直都是这么阴险的好吗?」

段杀觉得,他和柏为屿睡都睡过了,两个人也简讯确定了情侣关系,木已成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不是?柏为

屿你这小闷骚,害羞个什么劲啊?恶心!

「段和他们回去了,明早来接我。」段杀如是说。

「只是睡一晚?」柏为屿缩在床角。

「嗯。」段杀在床沿坐下,看着柏为屿,感觉一段日子不见自己还真的有点想这家伙了。

柏为屿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把粉笔,在床单上划三八线,「他们都说我得替你负责,其实我是不想管你的,但既然

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那、那我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让你留宿一晚,喏、喏,不能过三八线!」

不要以为沉默寡言的人都是含蓄的人,段杀是特殊例子,属于沉默寡言又直接霸道的人,他今天心情很好,而且

柏为屿的表现如他所预测的一样别扭得可爱,让他很是蠢蠢欲动。

柏为屿包着条薄毯子,把另一条毯子踢给段杀,「灯就不用关了。」

段杀站起来把灯关了。

「操!我不是叫你别关吗?」柏为屿两眼冒火。

段杀伏下身子,在黑暗中准确地握住柏为屿的脚踝往自己这拉了一把,将他连人带毯子拖到自己身下,口气很无

辜:「你干什么?」

「喂!这话应该我问好不好?」柏为屿一拳往段杀脸上招呼上去。

段杀轻而易举地捏住他的拳头,声音柔和的道:「我开了一天车,有点累,你别和我闹。」

「谁和你闹啦?」柏为屿努力抽出拳头,我靠!怎么这么像撒娇啊?

段杀抱着柏为屿躺下来,「你上次不是还说要找我报仇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谢谢提醒,你这个强奸犯!」柏为屿在他怀里拼死挣扎,杀人了、杀人了,老子怎么说什

么话都像小娘们闹别扭啊!去你的!

「你还欠我六千多块。」段杀平静地说。

柏为屿疯狗一样咆哮:「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怎样?」

「不用还了。」省去的话是:「乖乖从了我吧!」

柏为屿一口气没换过来,差点休克。

段杀腾出手来摸摸柏为屿脑门上的伤疤,「疤浅了。」

柏为屿愣了愣,安静下来,「去你妈的!别碰我!」

段杀说:「我看到你,挺高兴的。」

柏为屿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彻底安静了。

「嫂嫂,早啊。」夏威像往常一样被拴在树下,举爪子朝柏为屿挥挥。

柏为屿三步两步走过去,举起漱口杯,水哗啦啦浇在夏威头上。

「你!」夏威抖落一头水激怒地跳起来,正要挥拳头,眼角瞥见段和跑过来了,忙蹲下嚎啕:「段和……他欺负

我……」

柏为屿拿漱口杯敲他,「有本事我们决斗,别叫别人,你这贱人!」

段和过来,毫不客气地推了柏为屿一把,「你想干什么?」

「哎哈!」柏为屿把漱口杯一摔,揪住段和的衣领,「想打架是不是?」

「你干嘛拿水浇他?他肩上有伤不能碰水你知道吗?」段和也火了。

段杀刚洗了个冷水澡,短发湿答答的,脸色阴沉地喝道:「一大早吵什么?」

叼着牙刷兴致勃勃地旁观着的乐正七开口了:「你弟弟先推为屿的。」

段杀皱眉头,「段和,你……」

「你没看到他拿水浇夏威吗?」段和脱下衬衫给夏威擦水,生怕水浸到他的绷带。

柏为屿指着夏威的鼻子:「他先骂我!」

夏威反驳:「我骂你什么了?」

杨小空插嘴:「柏师兄,嫂嫂不是骂人的话吧?」

柏为屿哑口无言。

段杀沉默片刻,有心想偏袒新婚媳妇儿,又不愿骂弟弟,于是一脚把夏威踹翻,「你这灾星!」

夏威跌了个狗吃屎,泪流:「这日子没法过了!」

段和开车送他哥下山去,一路上段杀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情很是不错,段和不满地抱怨:「哥,你别对夏威那

么凶。」

段杀闷哼:「你要为那个骗子来教训我?」

「他不是骗……」段和从小和他哥说话都气短。

「他怎么耍你的,忘记了?」

「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段和傻乎乎的抓抓脑袋,「他答应我以后会乖就行了。」

「你这么信他为什么还拴着他?」

段和苦笑:「不提我了,哥,你住的地方离为屿太远了,两个地点几乎横跨一个市区。」

「没关系,不用天天见。」

段和疑道:「我真不懂你,不是为了他才来这工作的吗?」

段杀打开车窗,迎面刮进来初夏的暖风,吹在脸庞上很舒服,他淡淡道:「我不是傻子,能看得出他对我没多喜

欢。我过来只是想和他试试,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算了,柏为屿……」他想了想,继续说:「我是挺喜欢他,

但也没喜欢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段和失笑:「哥,你这个性格,会喜欢谁喜欢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啊?」

「有过。」

「谁?」段和很惊讶。

「一个很优秀的人。」段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打架比我还厉害,单挑没人打得过他。」

「后来呢?」段和黑着脸,脑袋里浮现出史瓦辛格的形象,心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哥好这个?那柏为屿确实相

距十万八千里!」

「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感情很好。」段杀说的轻描淡写,「他退役后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为什么不联络?」

「联络不上。」

「喂,」段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要你想联络,不可能联络不上。」

「是,我从来不敢找他,」段杀掏出一支烟,去掉过滤嘴,叼在嘴巴上:「如果联络上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改

变我的生活。段和,你不会知道什么是喜欢得死去活来。」

段和不屑:「我怎么不知道?」

段杀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教训道:「喜欢那个骗子?长一点脑子吧你!」

一辆黑色Cadillac飞快地迎面而来,与段和的Chevrolet擦身而过。歪歪斜斜的火苗在风中忽灭忽明,段杀用手捂

住火,低头点燃了烟。

Cadillac骤然煞车,正在打瞌睡的杜佑山一头撞在玻璃上,捂着脑袋勃然大怒:「武甲,你想谋杀我啊?」

武甲拉下车窗,摘下墨镜扭头看着驶远的Chevrolet,目光有些呆滞,「我……好像看到了熟人。」

杜佑山揉着额头上的肿包,「你能有什么熟人?谁啊?」

「认错了。」武甲拉上车窗,扫了杜佑山一眼,「对不起,杜老板。」

杜佑山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脑门上,「你自己摸摸!」

武甲平静地说:「杜老板,您不要紧张,您有保人身意外险,」不卑不亢地拿出手机拨找号码,「我现在就挂号

给您预约头部CT检查,您不放心还可以做核磁共振,保险公司那里的索赔也交由我来办理……」

杜佑山把他的手机夺下来,「你就损我吧!表示一下心疼会死啊?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柏为屿受的刺激不小,茶饭不思,目光涣散,从早到晚都是一副游魂样。

杨小空怜悯地看着他:「为屿。」

「呃?」柏为屿抬起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

「这个木框子刷什么颜色的漆?」

「呃?」

「刷什么颜色的漆?」

「呃?」

杨小空冷汗刷刷刷往下流,「……」

柏为屿问:「小空,你觉得段杀怎么样?」

「瞧着很酷。」杨小空埋头调漆。

柏为屿很憔悴,「你知道,我喜欢乐正七。」

「哦。」

「我喜欢他这么久了,白喜欢,没有结果的。」柏为屿自言自语,「我确实应该换个人喜欢。」

「嗯。」

「可我就算该换个人喜欢,也该出现个女的让我喜欢啊!」柏为屿抱着脑袋,无比痛苦,「如果我注定得是个同

志,那也得找个乐正七那种型的,小空,你说是不是?」

杨小空敷衍着说:「……是吧。」

「像小七那么可爱的难找了,我要找一个长相英俊清爽,声音柔和,善解人意,个子和我差不多,打架打不过我

,最好还能日久生情……」柏为屿说着说着,眼神飘忽了半天,落在杨小空身上。

杨小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为屿,你别乱想,那什么,好像要下雨了,收衣服……」

柏为屿站起来走近杨小空,嗓音暧昧的道:「小空,叫我柏师兄。」

「柏……柏师兄……」杨小空抓抓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拜托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小空。」柏为屿用手背抚着杨小空的脸庞,「你说,我身边谁具备这个条件呢?」

杨小空瑟瑟发抖,硬着头皮指向院子外的银杏树,「夏、夏威!」

过了一会儿,院子外传来夏威的惨叫:「为屿,你要干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柏为屿哀求道:「小蛮哥,你就从了我吧……」

「我夏侯威猛从一而终,宁死不屈!嗷……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死吧,我看着呢。」柏为屿一个狗扑:「我让你装烈女!」

「呀咩跌!」夏威绕着树大跑特跑,铁链越绕越短,三下两下把他捆牢了。

柏为屿逮住他大肆轻薄,啾啾啾亲了一通,嗲声唤道:「小蛮哥……」

「呀……咩……跌……啊……和哥哥……我们来世再见……」夏威哭天抢地。

那俩人自娱自乐好不热闹,杨小空一阵旋风逃回木楼,杜佑山刚和魏南河谈完正事出来,两个人撞个正着,杜佑

山不失时机地拉住杨小空搭讪道:「小空,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杨小空心有余悸地张望妆碧堂一眼,笑微微地回答,「我、我帮为屿做画框呢。」

「做画框?」杜佑山故作惊讶:「这种事何需你们动手?」

杨小空解释道:「为屿要开画展,画框很贵,还是自己做划算。」

杜佑山一笑:「为屿这孩子,开画展也不和我说,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做几副漆画,画框还要自己做,笑话!」

杨小空甚是不解:「嗯?」

杜佑山乘机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叫他安心做画,展厅和画框这种事和我交代一句就行了。」

「杜老板……不用了,我们自己做就可以……」杨小空摸摸脸,觉得杜佑山的举动有点怪,但也没觉得有多不妥

羊羔子的皮肤摸起来比看过去还滑,杜佑山色心大发,脸上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傻瓜,三分画七分裱,画框

粗糙直接影响画的档次。你们别忙了,交给我没错,我只要一通电话就能搞定,绝对比你们自己弄的好。」

杨小空以为杜佑山是在揽生意,真有点急了,忙推阻道:「杜老板,柏师兄没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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