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沙哑地笑了笑,声音妩媚惑人:“用力点。”
裤子一把被扯下,光秃秃地陈在月光下。赵石迫不及待地脱了自己的,将火热的欲望朝周屹下面抵去。可惜后面
是干涸,赵石吐了点口水,沾了手指想抹,周屹握住了赵石的手,轻轻说:“别抹,我喜欢痛一点。”
赵石顿时激动了,他低喊了声:“真是欠操!”将性器毫不犹豫地一塞到底。洞口顿时像被撕开一般,滚烫炙热
的内壁包裹着赵石,他的高昂在里面横冲直撞。周屹只是静静地趴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布面,一声不吭。房
间里,赵石的喘息声,激动声,高涨声,最后的爆发声。他从周屹身上退出,下了沙发,赤条条地点起了一根烟
,瞅着周屹。
周屹吃力地朝他扯了扯嘴角:“这么快就不行了?”
赵石眉头皱了皱,突然问了句:“你今天怎么了?”
周屹将脸搁在手臂上,轻轻笑了:“你居然关心我了,真让我受宠若惊。”
赵石烦躁地站了起来,走进了房间,周屹幽幽问:“干我时,你是什么感觉?”
没等赵石回答,他轻轻说:“我觉得心很空,身子很满。”
赵石不耐烦地骂了句:“大半夜别在我这里说什么酸酸歪歪的东西。”
周屹咧着嘴笑了笑,然后踉跄地爬下沙发去找裤子,黑灯瞎火,走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哪里,摔了一跤。他索性躺
在了地上,赵石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踢了他一脚,周屹纹丝不动。赵石伸出手想抓,忍不妨被周屹一把拖住,拽
了下来,跌在了地上。他不禁恼怒,正想挣脱坐起,周屹突然腿跨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上,他俯下头,咬住了赵石
的唇,咬得那般狠,仿佛要咬下一块肉来。赵石一个巴掌甩过去,手湿漉漉的,赵石惊住了。他情不自禁地摸上
了周屹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周屹便是不说话,像个渴望的孩子,舌头眷恋着抚摸着赵石口中的每一寸角落。两人本是裸着下身,刚刚经过一
场情事,余情尚在,哪禁得起这一番撩拨。赵石滚了滚喉咙,想将周屹推开,岂料周屹的手指像蛇般从胸口蜿蜒
而下,停顿在肚脐处打了几个圈,然后再试图往下。赵石哪由得了他再这么为所欲为,一把抓住他的腰提起来将
他生生地坐在了自己的凶器上,生猛而嚣张。已经经过刚才的扩充,这次接受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温热湿润的
感觉还在,周屹尽情地摆动起腰肢,轻轻呻吟了出来。肌肉的撞击声折磨着赵石的神经,他一次次地冲撞,那个
穴像个无底洞,将他的激情一次次吸引出来。
周屹眼睛微张,在月光下,潋滟而又蛊惑。赵石再也忍受不住了,将周屹的双腿高高拉起,小穴顿开,他跪坐起
来,狠狠地一塞到底,一次又一次,那种亢奋的感觉酥麻了他每一寸神经,让他忍不住想亲吻身下这具躯体,这
个人,好好爱抚他的每一个角落。
“再用力一点,把我的心也塞满了。”周屹破碎着声音沙哑地呻吟着。
赵石彻底亢奋了,一冲而上,直至云端,泄在了周屹的身体里。周屹闭着眼,蜷缩着身体朝他靠了靠,轻轻说:
“抱抱我。”
赵石愣了愣,将他抱在怀里。月亮照在一栋楼里,两个人赤裸裸地抱着,静躺在地上,却睁着眼睛。好半晌,赵
石将周屹抱起,放在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周屹弯了弯嘴,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周屹醒来时,赵石还在打着呼噜。周屹心情大好地趴在床头瞅着他,赵石迷迷糊糊睁开眼,不耐烦骂了句
:“醒了赶紧滚。”转过身继续睡了。
周屹咧了咧嘴,下了床,早上九点有个庭审,昨天的衣服没法再穿,还要赶紧跑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他眼珠子
在赵石房间溜了一圈,想着要不要放几套衣服在这里。房间里很是惨不忍睹,是要好好打扫打扫才是。
庭审很顺利,一结束,周屹便忍不住往外走。助理律师很哀怨:“周律师,你这段时间打酱油也打得太频繁了吧
。”
周屹哈哈大笑,拍拍助理律师的头:“我在外头养了两条狗,一条小明一条小红,一日不见就惦记得慌。”
助理翻翻白眼,肚诽一定是养了两个小蜜,叮嘱了两句注意身体,摇摇头走了。
周屹到了车行,朝小明小红亲昵地吹了吹口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赶得巧,赵石正在训人。几个萝卜头将客人
放在这里贴膜的新宝马开出去兜风,结果不小心撞了。人没事,车脸稀巴烂了。客人火冒三丈,足足骂了一个上
午才走人,坚决要求赔辆新车。赵石曾几何时被人这么骂过,若不是军师拖着,早一脚踹了过去。憋了一肚子火
,只好发在小萝卜头身上了。
军师把周屹拉到一边:“周律师,你想想办法。”
周屹挑了挑眉。军师道:“我们说负责把车修好,可那人不肯罢休,非要赔辆新的。”
周屹点点头:“人家这是新车,哪怕你修好那也是旧的了。车一折旧就不值钱了,客人当然不答应。”
军师一脸好脾气:“所以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嘛。红的都能说成白的,不要说这区区小事了
。”
周屹瞥了他一眼:“你当我是流氓?”
“哪能哪能。”军师赔着笑脸,心里却骂着,你丫长在流氓窝,还真当自己不是流氓了。
“流氓怎么了?”赵石正停下,冷不丁听到这句对话,立马不爽了,他不正是流氓嘛,只是换了身衣服而已,怎
么,瞧不起了。
周屹仰头望了望天花板,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军师说:“请在流氓后面再加个律师。职业有专攻,还是有少许区别
的。”
张龙在后面扑哧笑了出声,周屹一脸遗憾地对军师说:“纵使是流氓律师,对于这件事,我也爱莫能助。”
军师踹了张龙一脚,正欲再说,赵石不耐烦地挥挥大手赶人:“都给我出去,在这里瞎闹闹起什么劲。”他看了
眼周屹:“没事别老在这里晃来晃去让人看得烦,律师混不下去没饭吃了吗!”
周屹又是仰头望了望天花板,赵石真想一个一榔头砸下去。军师识时务地再进言:“周律师,刚刚跟你说的这个
生意……”
周屹点点头:“接了。最近生意不好,蚂蚁也是肉。”
军师喜笑颜开:“那是,那是。”
周屹顿了顿:“不过蚂蚁肉要涨涨价倒是真的。”
军师磨了磨牙根,大喊一声:“老大!”
赵石不耐烦地把所有人轰了出去:“别老在我面前瞎叨叨,全给我滚,老子要睡一觉!”
一群人走了出来,军师饱含深意地看了周屹一眼:“昨晚没睡好,嗯?”
周屹笑得眉目舒朗,走在了前头。
第十三章
到了晚上的时候周屹登堂入室了,赵石倚在门边,不冷不淡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嗯?”
周屹在卧室里忙碌地清理垃圾,这床单被套都黑成什么样了,自己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赵石冷眼旁观:“你这
是打算长期住下了?谁允许了?”
周屹放下被子,靠了过去:“你瞧,我会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赵石嘴角抽了抽:“你还是男人嘛?”
周屹的手摸了摸赵石的下身,轻轻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赵石对这句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怎么像被调戏了,他纠住周屹不规矩的手:“这句话,不是该反过来
说。”
周屹抿着嘴笑了:“你瞧,我用处还挺大的不是。”
赵石颓然放开手:“你觉得我们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周屹掩住他的嘴,轻轻说:“我们不管过去,不管未来,只管现在,好不好。”他吻上赵石的嘴,含糊地问:“
这样,你快活吗?”
赵石闭了闭眼,粗声道:“还不够。”将周屹一把掀倒按在了床上。
周屹便在赵石家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搭伙过日子了。晚上能见面,白天他倒也不怎么去车行,况且赵石也不待见
他过来。只有实在想念小红小明了,才会中午过去送点骨头过去。
两个人白天各过各的,晚上,通常是周屹回家早一点。他总会做好几个菜,赵石有时回来吃,有时不回来,日子
倒是像模像样过下来了。
余洛结婚那天,周屹看见了许莫。市长驾到,让整个喜宴有点轰动起来,大家七嘴八舌余洛什么时候搭上市长这
么好的关系。许莫送了个红包,本想抽离,硬是被余洛的父母托着上台说几句贺词。许莫推辞不掉,只好上了台
,场面话向来说得很溜的许市长卡了几秒,然后一脸笑容说了几句男才女貌,白头偕老。说完后匆匆离去,市长
向来很忙,大家也不在意,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这对新人身上。
余洛整晚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敬酒的时候,他拼命灌自己,居然当众吐了起来。众人觉得不好太欺负新人,建
议换雪碧,余洛执意不肯,大喊:“今天开心,不醉不归。”
敬到周屹的时候,余洛的手紧紧抓住周屹的手背,仿佛要掐进肉里,他看着周屹,一脸悲凉地问:“如果后悔了
,怎么办?”
周屹握紧他的手背,想给他点力量,新娘走了过来,笑得温柔幸福:“少喝一点。”余洛一饮而尽,去敬另一桌
。
没过多久,政府高层人事调动,许市长调走了。周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忙打过去,许莫笑着调侃:“如果想
我,可以来X市,我罩着你。”
周屹真诚地说了句:“一路珍重。”
当天晚上,余洛找他喝酒,醉得一塌糊涂,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笑着说:“我他妈的有时候真羡慕你。是你太勇
敢还是我太懦弱。”说话间,却泪流满面。
这,或者只是影响一瞬,或者,已是影响一生。
周屹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喝,不言不语。晚上回到家,对着赵石却发起了疯,拼命地索要。赵石对这方面向来从不
保留。高潮时,周屹轻轻问:“我们未来会怎样?”
赵石不耐烦地打断:“能怎么样,不就这样。”
对于赵石周屹这种表面上日趋和睦的关系,车行众兄弟自然是乐见其成。表现尤其突出的就是军师,他乐得合不
拢嘴。张龙纳闷了:“你高兴成这样干嘛。”军师笑眯眯地按着计算器:“债不用还了,还外加个免费的律师,
这买卖太划算了。”
不过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周屹扣了小明小红的生活费,每个月利息分文不少,毫不手软。当军师神情自在喊没
钱,周屹便不紧不慢地把财务报表递了过去。车行这几个月的生意确实节节高,串串红。军师狠狠瞪了财务一眼
,财务理屈,不是你说这是老板娘嘛。军师索性使出杀手锏:“你找老大要。”
周屹笑了:“你确定?”
军师哭丧了脸,这是把双刃剑。很明显,他们老大是死要面子,而眼前这个姓周的没皮没脸。
“谈钱多伤感情呀。”军师堆着笑脸。
“谈感情伤钱。”周屹悠然自得。
军师恨恨地站了起来,冲张龙喊:“老大今儿个和哪家姑娘约会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张龙没吭气,军师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他瑟瑟地扭过头,老大阴沉沉地站在门口:“嚷什么嚷。”
军师大叫一声,哎呀,和客人约好一点半签合同。然后自说自话地走了。
老大瞪了他一眼,看到周屹:“你来做什么。”说话间,走回了办公室。
周屹跟了进去,关上门,笑吟吟道:“捉奸,看老大和哪家姑娘出去快活了。”
赵石皱了皱眉:“别他妈的给我生事。”
周屹走了过去,背靠在大班桌上,正对着赵石:“我来和你说一声,接了个案子在X市,约摸着要呆一周,下午就
走。”
赵石浑不在意地回答:“电话说声不就好了。”
周屹咂咂嘴:“真是无情,我要一个星期不在呢,也不说些好听的?”
“别把自己搞得像个娘们。”赵石瞥了他一眼。
周屹一愣,牵了牵嘴角:“那我走了。”刚一转身,便被赵石一把拉了过去,周屹跌坐在他身上,抿着嘴朝他笑
。
“几点钟走?”
“两点半的飞机。”
“那得抓紧点。”
两个人随即纠缠在了沙发上。周屹抓住赵石伸下自己腰间的手,定定地问他:“我不在这一个星期,你怎么办?
”
“什么怎么办。”赵石有些不悦,伸手要解。
周屹推开他,站起就走,又被赵石一把拖了回来。
“你跑到这里来,又矫什么情。”赵石神色有些不耐。
周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便是不语。赵石叹了口气:“知道了。”
周屹笑了,拉下他的脑袋,咬了咬他的耳朵,轻轻问:“真知道了?”
赵石不耐烦地一把将他重新推倒在沙发上,恶声恶语说:“看你这会服侍得老子爽不爽再说。”
周屹半倚在沙发上,抬腿轻轻踢了踢赵石的小弟弟:“爽吗?”
赵石咬了咬牙,在他耳边说:“待会你可别像在家里那样叫得那么浪,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可不好。说不定好多只
耳朵贴在门缝听呢。”
周屹斜勾了他一眼:“赵老大也别喊破了喉咙。”
赵老大受不了这挑衅,果断地雷厉风行起来。周屹隐忍着,咬着唇,情动时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赵老大一把掰过
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周屹急促地回吻,热情激烈,碎碎地呻吟融化在彼此口中。
“老大。”有人敲门。
“老大。”有人再敲门。
“老大。”有人锲而不舍地敲门。
赵石暴怒地抓起桌上的什么东西狠狠摔到门上:“滚!别吵我!”
门外的人惊恐异常,立刻拔腿就滚。
赵老大欲再战江湖,周屹却捧着肚子笑场了。赵老大脸色不豫:“给我正经点。”
周屹笑得眼睛波光潋滟,份外撩人,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表:“我要走了,没时间了。”
赵老大头拱地地干起活来,恶狠狠道:“这由不得你。”
活干完后,周屹利索地穿好衣服,赵老大还像条耕牛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周屹拍拍他的脸:“赵老大,老实点。
”
赵老大掀了掀眼皮,非常没人性地打发了句:“滚。”
周屹俯身啄了记他的唇角,挥挥手走了。
走出来时,正听到张龙一脸委屈地控诉:“你明知道,还让我去敲门!”
军师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敲门,我又怎么会确定。”
周屹嘴角抽了抽:“诸位好雅兴。老大醒来后,一定有赏。”
张龙默默流泪。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