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之异种奇闻 第一卷——听而

作者:听而  录入:06-11

明城背后,大石上堆放着衣服,衣服上压置着木鱼,一重阴影自木鱼中逸出,慢慢膨胀扩大,伸展出无数肢节,却在明城转身一刻又弥于无形。

第二十章:木鱼儿

水下有石,光滑可坐,明城裸身泡在水里,他对自己的女身没什么好奇心,洗干净了头发和身体,就探手拿了木鱼把玩。

非金非木的材质,许是经历太久年岁,暗沈表面甚至有了纹路,明城拿在水中洗了洗,映光而看,木鱼浮着红褐色晕。如果是魔物,自己随身携带,不可能师傅师叔素忘机他们都没发现,若是萦绕清圣之气便是高僧法器,又怎么会遗落在不见天日的死潭?想到走时,小东西还自己追上来,明城唇角一勾,把木鱼扔了出去。

果然,诡异。木鱼竟没有沈下去,漂浮在水上,往明城方向挪了挪,又停住不动。明城抬起手臂,洁净的水从他的小臂滑下,明城勾了勾手指,说了声:“过来。”那木鱼听话地滑到他手里。

“你是什么东西?”明城抛着木鱼,问,“是有了灵性还是为其他精怪所附?”

没有回答。

明城也不在意,他当它道行未深,甘愿养了收在身边。见那木鱼即灵敏机巧又识人意,便着意逗弄起来。

穿衣回程,木鱼飘飞左右,不离三尺。

屋内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是明光端来的,见他不在,就放在了桌上。

饱食后,把碗具送回厨房,明城安榻而眠,木鱼被压在了枕头底下。

观中日月短,研经学卦习剑练功,很快过了一年,又到春暖花开。明城早恢复了男儿身,素忘机的玉葫芦和道袍一直忘还,明城想他也不差这些,便扔着不管。

木鱼儿日夜跟在身边,倒真似了宠物,主人开心时它活泼好动,主人阴郁时它安抚陪伴,日同行,寝同榻,便是个死物也有了感情。有旁人出现时小东西乖寂悄伏,是以这么长时间,观中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春邻近,草木苏,万物动,玄真子选了个良辰吉日,人手一袋面馒头,打发徒弟们下山历练。四个徒弟四个方向,明光服从安排,明城习惯独来独往,明达说要保护师姐,吵嚷着和明静同行。玄真子想,二三子功力弱,一起有个照应,点头。

山间露宿,行走集镇,木鱼儿像个家长带出门的小孩,见什么都兴致高,没一刻消停。明城渴了,水自动飞到面前,仰个头就能喝;明城捡了干柴,还没搭好,火就点燃了;下雨天,明城脚步到哪,雨幕自动避开;入乡间食肆,明城只叫了清水和馒头,摆上来是一桌素宴,明明囊中羞涩,摸出来却是银锞金块……知道是木鱼儿作怪,沈脸责备,反而引得恶作剧更甚,明城无奈。

几天后,接到三师兄明达飞信,说是东南伏沂山有山精惑人,明城想自己一路走来,连只鼠妖猫怪都没碰到,便转路东南向。

蛇性好淫喜腥。伏沂山有个万蛇窟,本来由蛇王统率,未曾扰民,不想来了个厉害的山精,杀了蛇王,抢了千年内丹,坐山做威,开始为祸一方。

明静是个姑娘,最怕软绵绵的爬行动物,何况,和明达入山之后,遍目的大蛇小蛇,大的足有水桶粗,十几丈长,小的密密麻麻,线宽指长,别说近斗,远远放个风火雷,周身起个结界,念个远距离周边攻击,每日不过和明达闯一趟逃一番,杀了不少孽物,但始终没有往山内深谷走。等着会和明光、明城。

这伏沂山上的妖怪吸人阳精,食人血肉,早就引起了公愤,奈何野兽凶猛,不得克制法门,各处来的游僧侠道都聚集在山下。明光和明城差不多时间到了伏沂山附近,明光吸取前次教训,会同了师弟师妹,联合三三两两的游方客,商衬应付。明城走的是山路,沿着伏沂山周边山脉直接入了谷,没及时想到去联络同门。

诡异的是,深山大坳,飞禽走兽见之走避,活像被莫名的强大力量喝叱驱逐,和里昆仑的离奇境遇何等相似?明城不是笨人,更不自大,开始思考是不是怀中木鱼的原因了?问题是,它有那么强大吗?

六畜妖魔世界唯力是尊,强就是最大。而,明城也马上见识到了依附于木鱼上的是怎样的力量。

不知不觉,如入无人之境,终于面对敢于对峙的妖怪时,已在万蛇窟中心。漫山遍野五彩斑斓大大小小的毒蛇挺着身躯,以三角眼鄙视地看着明城的时候。明城第一反应是转身逃走,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又不认识路,又不知道具体事态,谁知怎么,就闯进来了。虽然有一夫万人敌的勇气,以身殉道的觉悟,但是这种死法,真的没有一点点价值,不是他所希望的。可惜,退无可退。

天上飞来术法所施的青鸟,是三师兄的飞信,嘱咐他地点来找。明城悲壮留字“已在蛇窟”。青鸟扑朔翅膀掠过群蛇阵,飞走。

不知道是哪一条蛇挑衅地先吐了蛇信,引动群蛇万箭般飞来。明城念起护身法咒,挥动初派用场的望山剑,开劈开砍。幸好小时候吃了师傅追踪的什么阴葵,百毒不侵,咬几口也没事。但是,之前鸟兽退避的气场为什么现在不灵了?!明城边战边在心里呼唤连个名字都没给起的木鱼同伴。

杀不完的蛇,绞住了剑锋,双手握剑都感吃力,更遑论撞上来的五灵法术。明城终于忍无可忍,吼了:“喝!……喂!出来!装什么死!”

木鱼没动静,群妖后的洞中飘出了黑色的墨气,几乎遮了整个天宇。原来被浓重的血腥气刺激,某怪沉睡千万年的本性和被封印的力量又膨胀复苏了。

明城亲眼看见黑墨洇染处,漫山遍野的生灵僵住了般一刻停止,一刻肉体破裂,鲜血喷洒,一刻变得焦黑,再一刻,风吹过,灰般湮灭。草仍是绿的,花仍然是艳的,但是山谷里,除了自己再没活物。要不是亲眼见那些血、肉被吸灵般吞噬干净,明城不会相信聚成墨团儿飘在自己面前是近乎熟悉的气息,依附在木鱼内,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妖魔。

明城动也不动地站着,剑在手里,剑上的血已经流尽。身上的伤口被何物舔舐,一处处复原。明城木然掏出怀中木鱼,果见那墨团嗖地钻了进去。木鱼活泼地从他手里跃到他肩上,蹭着他脖子。明城心里有怒气在酝酿。

第二十一章:蛇窟

明城迈着重重的步伐穿过山谷,走向谷后山壁间石洞。刚才黑雾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它去那里看什么了?!洞中甬道繁多,明城径直往最大的通道走,没走几步,眼前豁然一亮,是一个天然的玉室,莹莹有光,美不胜收。但是其中的场景令人不敢恭维。

不同于适才焦灰化的蛇众,这里也有许多蛇妖,颜色妍丽,保持着生前最后的动作,活着一般。蛇之外,有许多人类,以小孩、女性为主,还有英健的男人。无一不是人兽交脔的姿态。

或盘旋的蛇尾交缠着人类的半身,或股间爬着几十条红线蛇,或头已经被啃碎,残肢在被抢食,或被绞后浑身尚映着赤红的螺旋血印……死者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一室淫靡的血腥。虽然大部分都是蛇交,但是还有一些有异的人身蛇尾怪物。

玉室中唯一的平榻上就是这样一个妖怪,无论是力量的体型和凶狠的外表都显示着它是这里的主宰者。岩石色石青灰的皮肤,同色的头发,尖耳,厉牙,邪吊入鬓的赤金眼眸,虬结健美的肌肉,双股以下是同样具有力度的巨型蛇尾,死时他正把着一个弱气的少年压向下体,嘴里叼着对方胸腔里扯出的脏器,少年扬着头,脸上满是沉沦苦痛的迷醉表情……

明城方才堵在胸口的莫名气焰被冲击性的画面打散,从头到脚冷泠泠……这些蛇妖劫了人类肆意行欢,圈养进食,分明的炼狱。明城双手抬起,在胸前结了个法印,双袖拂处,法印鼓荡着疾风扫向一室噩梦。鲜活艳气,清零。

这里是蛇窟?!怎么一条蛇都没有?一路披荆斩棘,从外围突杀,被毒虫猛兽袭击得扶伤泰半的队伍,到达明城所在,连呼被奉天观的小道士骗了!不欢而散。

原来收到明城飞信,担心他的安危,明光马上集合了一干正道人士跟着指路青鸟杀了过来。虽然不见蛇怪首领,但是看见小师弟安然无恙,明光等还是很开心。明城只说看见蛇族被灭,私心隐瞒了被灭原因,他不想别人知道随身魔的存在,它不曾做坏事,所为也是为了救己脱困,虽然手法骇人。明达在来途为花蛇所噬,明静陪他半途先回了客栈。明城随明光下山,明城的血可解百毒,放出的血稀释了配药救了一应中毒人等。行走江湖的继续行走江湖,明城一个人回了昆仑。外面的世界虽然热闹,他并不喜欢。

一应说辞糊过师傅和师叔,关上石屋的门,就是他一人的世界。脑筋里一转,把木鱼往桌中央一搁,开始问话。

“那么大本事,你真的没有形体,不会讲话吗?还是逗我玩?‘是’就动一下。”

没动静。

“为什么在木鱼里,之前还有佛咒加持,是有人把你困在其中?”

没动静。

“在里昆仑,是你引我和素忘机去潭边,你想出来,是不是?因我解了咒,是否也开了你的封印?”

没动静。

“是‘不是’,还是……根本不想回答?”明城皱眉,拂袖站了起来,道,“我也没什么大本事留你,你自去了吧。”

明城推门出去,木鱼跟在脚边,明城劈柴做饭,木鱼跟在脚边,明城给师傅师叔送饭,木鱼熟络地跳进他袖口……明城没办法跟一只木鱼生气,几百昼夜的无间相伴,他和它已经不是随意可以弃置的伙伴。

明城想,等下去,问题的答案,有一天,它会告诉自己。但是,事情的发展似乎向另一个方向扭曲而去。

明城身边的气息在一丝丝改变。不安,躁动,法力灵气日益扩涨的暗魔不安分起来。

从一开始以为捡了只修行浅的小妖,到知道养了只不得了的大魔,明城也未提起警觉心,照常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这日,如常洗漱后睡觉,躺下没一会儿,枕下的木鱼便跳到了胸口上,顺着中衣敞开的领口往里滑,冰凉的感觉刺激明城颤动了一下……它喜欢贴在他身上,他以前也任着它,但最近几日,每每被撩拨得身燥体热,蛇洞中的不堪画面甩之不去。十六七岁的小道士,哪里经过情欲。

木鱼滑动、摩挲,肌肤被挑起微妙的舒适与焦躁。明城的呼吸快了些,以前只当它是个木疙瘩,现在明了它是有意识的,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伴着隐讳的愉悦,精神里起了波动。明城难耐地挺了挺腰。木鱼顺着腹线到了敏感的腰际。

亵裤用丝带紧紧系着,木鱼滑到裆下,隔着层布料逡巡,明城低喘,夹紧了腿根,阻它继续。伸手将木鱼抓到手心,张开的眼睛里,闪着明澄澄的水光。

睡不着。亦不知如何纾解闷热和躁动。掀开薄被,手臂横到紧闭的眼睑上,平整气息。黑雾覆盖了床铺,他没有察觉。

神思朦胧间,床铺水舟一般动荡起来,什么东西爬出来抱住了他,来回抚动……木鱼在手上……嗯……!不是错觉吗?明城张开眼睛,借着室内的月光,清晰地看到四只枯骨嶙峋的手掌在自己胸腹之间爬动,那手臂,分明连着床铺,自那里生出来般!明城跳起来,那手臂也伸长,把他生生按回去,明城挣扎,巨掌上尖利指甲便刺破衣服,划出一条条血痕。

沿着明城身体轮廓的外围,床单上现出一个个皱褶般的漩涡,从那里冒出一条条粗长的触手,攀上拼命扭动的身体。

第二十二章:生念

床铺似活物蠕动,沿着明城身体轮廓的外围,床单上现出一个个皱褶漩涡,从那里冒出一条条柔韧的长触,攀上身体,困住手脚。

明城张口欲喊,左手边一根粗大的软触迅疾地绕过他的脖子,从左腋下探出,钻入他口中。越挣扎,那些触手就束缚越紧,变得越粗,死死地把他扣在铺上,任其扭动,缝隙不离。

明城费劲全身力气,只换得呼吸困难。触手柔软,表面并不光滑,粗糙的表皮滴答着粘稠的汁液,深勒进肌肤,带起微妙的痛感和麻痒,等他力气耗尽,开始缓慢滑动。游走在皮肤上的感觉令明城惊惶地想起黑潭树洞里那些同样滴着液体的长枝。此时,不同彼时从四面八方被袭击,而像躺在异怪的怀里……是你吗?明城握紧了手中的木鱼。

分泌的汁液带着腥甜的香气,令人的意识模糊,知觉却更敏锐,体温上升,汗和粘液湿透了轻薄的中衣。爪子一样的巨掌揉捏他胸前的两点,细慰他躯体上的每寸肌肤,不时划带出血珠,粗糙的痛感令明城绷紧全身。

触手戳破他的亵裤,把阳具吸裹进口子,口里有利齿般的突起,碾磨根部,上下卷弄撸捋,分泌的黏液随着动作叽咕做声,酥痒的感觉激得明城蜷缩身体。小道士哪里受过这种历练,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射了初精,奈何黏液催情,身体上的炙烤并没有消去分毫。

在腿根抚摸的巨掌撕破覆在双丘上的布料,两根手指抠进了菊穴,肠道剧烈的收缩,手指探索般在里面按压,指尖刮划处带起伤痕,明城咽呜摇头。一根触手探头挤进,在颤抖的肠壁里钻行,持续深入。黏液分泌,旋转抽送,从未被开拓过的紧窒后穴活过来般吸附吐纳,枉顾主人推拒的意识。手指退出,另有两根触手跟着进入,甬道被异物撑开到极致,撕裂般的剧痛让明城弹了起来,按住他的利爪直刺入皮肉,明城痛苦,死死咬住了嘴巴里的触手。

三根触手在温暖火热的肠道里同时插送、戳顶、涨大,下体湿得一塌糊涂。碰到敏感的突起时,激起全身震颤,体会到的愉悦让饱受折腾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追求陌生的快感和甘美。水气的甜润声音弥漫。

后来的又被如何如何侵犯了,晨起靠在床头的明城不记得过程,但是身体记住了激烈的沸腾。早上醒来,床上一片狼藉,后穴里竟然塞着湿透的破碎布料,明城小心地拉扯出来,是亵裤的一部分。冰凉的湿衣粘腻地贴着皮肤,衣服上被利指划破的痕迹斑驳犹在,身上却不见伤口,只有隐约的淤青……被治愈过了。明城注视着床单上大片的汗渍、黏液和血迹,以及床铺角落的木鱼,脸腾地红了。以至于木鱼蹭过来时,下意识就躲开,拎起它压到柜底,压了一叠符,布了三层结界,说了声“不准出来”。

知道凭如此定然制不住那只放肆的妖魔,知道自己于昨晚的羞耻事情并不十分抗拒,甚至想到是它的话就可以忍受……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被那样子对待身体竟然会欢愉!不该如此!

似心念相通,知悉想法,木鱼并没有破柜而出。明城整个白天在练剑,晚上回房,灯也没熄,和衣就睡。

迷糊中又回到了昨夜,忆起被贯穿时,出了身冷汗。明城张开眼睛,灯亮着,柜门也关着,这才放心地睡去。第二天醒来,床铺倒干净,衣服也完好,但是后穴激灵灵地疼,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

明城咬牙脱了裤子,跪在床上,伸手去触,穴口微微张着,滴答肠液。所幸并不深,但是卡着下不来,感觉形状纹路,竟是……明城又羞又恼,挖不下,挤不出,越弄越里面,内壁受刺激紧缩……明城倒吸一口气,长眉微蹙,上扬的眼角泛起热红,他咬紧嘴唇干脆伏趴床上,压低声音说:“你自己出来吧!”

那物往里面转个圈,听到明城的抽气声,这才变了条指宽臂长的小蛇,缓缓游了出来,讨好地缠上明城的手指,明城捏着就要砸,小蛇呲溜一下化没。

打开柜门,符纸下的木鱼还好好地在,但上面分明的湿,纹路里还沾着晶莹。明城磨牙,召来望山剑劈木鱼,劈不裂,不信了,拿到厨房点火烧,烧不着……挫骨扬灰不成,恼,于是远远跑到活水石坑,要往下游扔,犹豫刹那,抛下几句断绝的狠话,终丢在了石坑里,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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