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续十多天晚上没来了,他也逛了十多天的青楼,夜夜与美丽乖巧的少年做伴,日子过的好不舒坦!小皇帝偶尔白天会来看看他,他的表情很怪,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龙天昊不管,他来了就陪他聊几句,偶尔性致来了,两人也会纠缠到一起。
只是,小皇帝的后宫还是渐渐充盈了起来,甚至进了几名男妃。大臣们不再多言了,对这个结果满意极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凉妃的爹蔡尚书了,凉妃圣宠不断,还怀了龙嗣,从蔡尚书眼角抑制不住的笑,便能看得出,他最近有多高兴。
皇帝的悲哀,莫过于此。不仅要让百姓满意,还得让文武百官满意,像个最不值钱的男妓,而那些女子反而都是嫖客。说什么雨露均沾,说得他不像是人,倒像是种马,没有选择伴侣的权利。他突然很想龙天昊,想在他怀里撒娇,说说自己的苦闷。
这一夜,李尧轩没有去妃嫔那里,他浑浑噩噩的走着,当他的意识回到身体时,他却发现自己走到了自己的寝宫门口。
这些天的冷落,想必龙天昊心里也不舒服,不过,最难受的莫过于他自己了。强迫自己宠幸那些不想宠幸的妃子,再来他是想证明他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龙天昊找过那几个男宠,结果别说宠幸他们,便是被他们抚摸一下便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对自己来说果真是特别的吗?
李尧轩叹了口气,深呼一口气,推开了轩辕宫的门,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李尧轩在里面却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甚至连一个婢女都没有。
这些下人好大的胆子,他们居然这样伺候的龙天昊吗!小皇帝怒不可竭得唤来了内侍监总管,将一干下人全都叫了过来。
下人们本来都一个个睡得正想,却不想有人来招他们,说是皇上来了,他们一个个都吓得腿软。皇上晚上不是都在别的妃嫔那里过夜吗!今儿个怎么就回来过夜了,他们也不过是第一次偷懒,龙主子每天晚上便会偷偷出宫,他们做下人看不住主子,也劝不住,每天晚上又没事可做,以前还好都怕掉脑袋,龙主子不在,倒也照样不睡,今天才是他们第一次偷懒,怎么皇上就来了呢!
皇帝问话,这些犯了错的下人自然不敢再说假话,如实说明了龙天昊每晚都会出去,回来便一身脂粉味儿的事。
李尧轩将牙咬的“咯咯”直响,好你个龙天昊,当我这皇宫是什么!寂寞了,便出去找乐子是么!
被小皇帝这么一闹,下人们那儿还敢睡觉,一个个跪得直直的,精神绷得紧紧的,整个屋子里谁也不说话,小皇帝凝重的呼吸声更是清晰可闻。
龙天昊第二天早上回宫,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小皇帝的眼睛周围有一圈青黑,很明显是一夜没睡,龙天昊觉得很奇怪,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怎么,等了我一夜?”
下人们睁大着眼望着这个不怕死的主子。
小皇帝沉声问道:“昨晚,你去哪儿了?”他的眼睛里有着很明显的血丝,瞪着他的样子确实挺吓人。
龙天昊不在意的反问他:“我出去一下,怎么了?”
“只是一下吗!你给我说给他听!”小皇帝一怒之下,踹了那个贴身伺候龙天昊的小婢女一脚。
“是——!”小婢女忍痛爬起来,小声道:“龙主子每晚都会出宫,有什么方法奴婢不知……”说完惊恐的望着小皇帝,害怕他一个不悦将她赐死。
龙天昊觉得莫名其妙,摆摆手让这些下人出去。
下人们见小皇帝没说话,都不敢动,直到小皇帝轻轻吐出一句“都出去。”他们这才如释重负的磕了个头,走了出去。
“你这是发得什么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吃醋呢,我们不是合作关系么?莫不是多上了几次床,你便爱上我了?爱上我,你可就麻烦了。再说了,就算你爱上我,闹得这么难看,岂不是失了你做为皇帝的面子?”龙天昊在小皇帝说话前将这席话先说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口。他不是看不出小皇帝喜欢他,他自己有那么多妃嫔,居然想要自己为他守身?他龙天昊像是那种甘心作他男宠中的一个为他守身如玉的人么!
李尧轩被他说的愣住了,自己爱上他?才不会,他怎么会爱上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妖魔!绝无可能!深深地看了龙天昊一眼,李尧轩走出了轩辕宫,将满屋子的沉寂留给了龙天昊一人。
12、这个状元爷真俊俏
下人们觉得很奇怪,经过上次一事,龙天昊居然还是没被处死,甚至处罚。不过,自从上次两人争吵过后,小皇帝便再也没来找过龙天昊,这轩辕宫算是彻彻底底从皇帝的寝宫变成了冷宫,龙天昊从表面上看来算是彻彻底底的失宠了。其他的宫接连传来妃子有孕的消息,他们越来越焦急,却见主子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
龙天昊跟小皇帝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在御花园的亭里碰到小皇帝和新宠赏花,两人也无话可说,这样别扭下去,小皇帝不觉得无趣,龙天昊反倒是觉得烦了。
皇宫那么大的地方,怎么他们就偏偏偶尔碰到那么几次?龙天昊不是傻子,要不是小皇帝有意的在那里等着他,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在御花园偏偏在他喜欢呆的那个偏僻的凉亭?这些龙天昊懒得拿去跟小皇帝对峙,清楚的知道答案,又何必去问他。
龙天昊想早点为小皇帝办好事情,然后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他被困在这里太久了,浪费在小皇帝身上的时日更是多了。他想,只要替小皇帝办好了事,便可以早一些离开这里。
李尧轩没想到两人冷战多日,龙天昊居然会先找他,难道是他知道错了?这么一想,眼角不自觉的漾着笑意,赶紧让下人们下去。“你找朕,所为何事?”
龙天昊皱了皱眉,没隔多久,这个自称便又改了回来,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厌恶之情。
“不知皇上打算何时派在下去办那一早应下的事?”龙天昊开门见山的问道。只见小皇帝吃惊的望着他:“你只是来问这个?”
“不问这个还能问什么?”
小皇帝的脸色微变,坐了下来,缓了缓这才说道:“不急,等朕安排好部署。”
龙天昊打断他:“你只是需要周围边界不受骚扰,又不是侵略他国,何必这么麻烦!”
小皇帝别过头,不看他的眼。“朕自有安排。”
“我不管你安排不安排,我只希望你早点让我帮你办好这件事,你不心烦,我也不心烦。”
小皇帝听到这里,诧异的望着他问道:“你,觉得……觉得朕心烦?”
龙天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什么也没说。你也别光顾着跟我闹别扭了,是国家重要还是这么个小小的矛盾重要。”说完轻轻走了出去。
两人再一次的不欢而散。
又过去了月余,龙天昊每天的日子也还是那样,皇宫青楼两头泡,将纨绔子弟的行事作风进行到底。
下人们已经彻底对这个主子失望了,真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失了宠还不急不躁,照旧像以前那样过,最让他们诧异的莫过于皇帝对他的纵容了,他们看得出皇上是喜欢主子的,怎么就将轩辕宫让给了主子,再也不来了呢?
不过主子的事,他们哪儿管得了,他们只是下人,在皇宫里,他们的命是最不值钱的,主子一个不高兴就弄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安守本分,兢兢业业,婢女也许能出宫嫁个好人家,太监也许还能在年老时来个衣锦还乡。
这个龙主子虽说脾气不大好,不大搭理他们,甚至从来不吃宫里的东西,他们送过去的吃食,他一概动也不动的放在那里,像是害怕他们毒害他似的,要不是他夜夜出宫,他们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需要吃东西。
这一日,龙天昊正照旧在御花园懒洋洋的晒太阳,伺候他的婢女小桃跑了过来,面红耳赤道:“主子,状元爷!状元爷和皇上他们正朝着里走过来!……”说完眼睛放光的盯着远处的某处。
“哦?”龙天昊懒懒的应了一声,突然想起,那个站在风中风中遗世独立,一身青衣的俊秀男子。想到这里,龙天昊兴致勃勃的望着那个方向。
“主子,那个状元爷长得可俊了!”小桃面色绯红一脸,十分激动。
“真的?他生的什么模样?”
小桃笑容满面,一脸神往的开始描述起来,“状元爷,他啊,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啊!”
龙天昊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破形容?潘安是谁,生得什么摸样?”
小桃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道:“主子,你连潘安是谁都不知道!他可是有名的美男子!他啊……”
“停,继续说状元爷。”龙天昊见她又要开始就潘安侃侃而谈,连忙让她停下来。
小桃失望的长了张嘴,“哦。那状元爷啊长得,小桃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小桃只知道他啊比皇上还好俊一些,跟主子你啊不相上下!他啊,如若非要用一种花儿形容他的话,那就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清高的紧。”
龙天昊听到这里,他已经大致猜出这位状元爷便是苏墨白了。“你这小宫女居然能出口成章,很不简单啊。”
小桃的脸颊红彤彤的,忙解释道:“小桃的爹是个小文官,小时候读过一些书,能识几个字。”
龙天昊点了点头:“怪不得,我问你,那状元爷,是不是名唤苏墨白?”
小桃吃惊的望着他:“主子怎么知道?”
龙天昊神秘兮兮的笑笑:“主子什么不知道,主子还知道你今天早上吃了些什么。”
小桃小嘴微张:“怎么可能!”
龙天昊笑了笑:“是不是韭菜粥?”
小桃望着他的眼神几乎是崇拜了,连忙问他:“主子,你怎么知道小桃早上吃了韭菜粥?”
龙天昊起身,离开石凳,回头笑了笑,“你的牙上沾着韭菜。”
“什么!”小桃连忙捂住嘴,背了过去,跟牙齿上的韭菜叶作战,好久没说话。这丫头倒是挺有趣龙天昊心想。
“天昊?你怎么在这里?”
苏墨白和小皇帝居然在龙天昊走神的功夫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既然他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龙天昊有意无意的暗指小皇帝,反问道。
苏墨白面色微变,“难道说,天昊是……”
“对,他是朕的男妃!”还未等苏墨白问完,小皇帝便开口回答了他,只是,这答案,龙天昊有点不悦,小皇帝在苏墨白面前这么说,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龙天昊微微一笑,对上苏墨白有些讶异的眼睛:“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无论如何,我都是龙天昊,不是吗?”
苏墨白愣了愣,良久这才点了点头:“天昊说得对。”
小皇帝阴阳怪气道:“苏爱卿跟朕的爱妃似乎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居然相互称呼姓名,嗯?”
苏墨白先是行了个礼,接着辩驳道:“皇上,臣与天昊并无此心,我们只是好朋友,对吧,天昊……”说完向龙天昊投去求助的眼神。只可惜某人似乎是不大配合,他一把搂住苏墨白的肩膀,旁若无人的拉着他便要走。
“天昊,不能这样放肆。”苏墨白当然不干了,皇帝可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说完将龙天昊拉了回来。
龙天昊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说完大步走到小皇帝面前,丢下一句“我们先走了。”便将目瞪口呆的苏墨白连拖带拉的带走了,完全不给小皇帝半分面子的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13、御花园的龌龊事
御花园里植着大量稀罕的植物花卉,即使是在秋天,万物凋零,御花园也有无数种叫不上名字来的花儿竞相开放较量着美丽与芬芳。龙天昊拉着苏墨白走过这一路,也将这些美景一一收入眼帘。
找了个风景尚算过得去的亭子走了进去,施了个法,将周围布上结界,龙天昊满意的笑笑。这样看就没人打扰了。
苏墨白一路上不吭声,只觉得讶异,皱着眉道:“天昊,你这样太大胆了,你这样将我什么也不说的带走,皇帝会将你我之事想到哪儿去?”说到激动之处,苏墨白一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龙天昊将苏墨白按了回去,不急不慢的说道:“相信我,皇上不会那我们怎么样的,便是真有个什么关系,他也奈何不了我。”
苏墨白继续劝道:“天昊,不能因为皇上宠着你,你便这样肆意妄为,皇上若是龙颜大怒……”
“我说,墨白,咱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能不能别再说扫兴之事了?”龙天昊一见他碎碎念便觉得头疼,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这才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了下来。
苏墨白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似是无奈的样子,接着又轻轻得点了点头,龙天昊这才收回了手。
龙天昊笑了笑:“这才对嘛!来,喝茶。记得你是说不喜饮酒对吧?”
苏墨白点了点头,接过龙天昊递过来的茶杯浅笑道:“谢谢天昊,墨白确实说过。”说完浅酌了一口茶。
龙天昊迎合着陪他笑了笑,只有他才知道这壶茶它不是茶,而是自己刚刚突然想起苏墨白说过他不喝茶而临时将酒变了茶。
苏墨白喝着那壶茶喝着喝着还喝上了瘾,这茶不同于他以往喝过的任意一种,有种特别的香气,让人回味无穷,喝完口齿留香,那味道还在唇舌之间,久久没有散去,勾得他一再的抿着茶。
龙天昊微笑道:“墨白很喜欢这茶?”
苏墨白愣了愣,接着点点头,回答道:“宫里的茶跟寻常百姓所能喝到的茶就是不同,这茶味道确实不错,只是,天昊如何看出,墨白喜爱这茶?”
龙天昊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提起了那茶壶,打趣他道:“你瞧,你都几乎将这壶茶喝光了,你让我喝什么?”
只见苏墨白羞得低下了头,只瞧得见他那粉色的耳朵。龙天昊摆了摆手:“别这副样子了,我是开玩笑的,你喜欢喝便继续喝,我不好这玩意儿。”
苏墨白脸皮薄,哪儿还愿意继续喝,只见他摇了摇头婉拒道:“墨白不渴了,我陪天昊聊聊天吧。”
龙天昊想了想,问他:“我们聊什么?”
苏墨白抬头望着龙天昊,道:“随意,天昊要聊什么,我便陪你。”
龙天昊想了想,问他:“不知墨白可有喜欢的人?”
苏墨白脸色一红,“墨白还不曾婚配。身为男儿,还未能对国家有所建树,何以成家!”
龙天昊心下一喜,没有喜欢的人便好,说明他还有机会,嘴上却说:“墨白真是心系天下,能嫁给墨白的女子真是幸福。”
“天昊,别再拿墨白开玩笑了。说说你的事吧,你为何会成为皇上的男宠?你的身形相貌,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男宠……”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所不当,苏墨白连忙住了口,看了看龙天昊的脸色,见他依旧是一张笑脸,才继续说道:“天昊,不方便说的话便算了……”
龙天昊摇了摇头:“不是不方便说,只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希望墨白安全,所以最好不要追问我的底细。”他说的是肺腑之言,若是被小皇帝知道苏墨白知晓了他是个“妖魔”的事,小皇帝怎么会放过苏墨白?任他损害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