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上床的人多了去了,”陆离撇嘴,“不过庄虞你最好离他远点,这样的败类迟早被双规,走得太近到时被
牵连就麻烦了。”
庄虞挥手,“怕个毛,吴长治倒了还有孙XX、张XX、马XX……一个个都犯贱争着抢着想罩我,我怕什么!”
方芜刚要说话突然被陆离一脸兴奋地打断,“哇哇哇,快看!”
黑线,“看什么?”
“那个新来的小保安啊,看他的小脸,哈,还有酒窝……”
庄虞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改口味了?上回不是还叫嚣着喜欢高大帅气型?怎么两天不到就改可爱型了?”
陆离奇怪地看着他,“怎么可能长久地喜欢同一种类型?吃肉吃多了还要就点菜呢。”
“我看是怕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
庄虞啜着杯中的酒,笑得促狭,“听说有人被自己的学生追求了……”
陆离挂下脸色,“哪个大嘴巴说的?”
“听说……是个非常英俊的小男生,”庄虞上下打量着陆离,“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考虑个毛!”陆离炸毛,“老子坚决不吃窝边草!”
庄虞顺毛,“反正你是上完床就提裤子走人型的,吃吃窝边草怎么了?以后还可以做对和谐的炮友……”
“呀,虞美人你真是太毒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木有节操……”
庄虞斜眼,“不知道是哪个有节操的贱人,吃了我店里员工不付帐?”
陆离一本正经,“什么叫吃了你店里员工?明明是他吃我,本教授向来以人为本甘居人下,在性爱事业上鞠躬尽
瘁死而后已,如此高风亮节尔等凡夫俗子不理解便罢,还要扣上这样恶劣的大盖帽,请问是何居心?”
庄虞咬牙道,“陆离,你这贱人迟早被男人操死!”
陆离抛个媚眼,“彼此彼此。”
庄虞直接挥手招来保安,指着陆离道,“看清楚了,取消这个人的VIP资格,叉出去!”
小保安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朴实,呆呆地辨认了陆离一番,认真道,“虞大人,这人的VIP资格您去年就取消了…
…”
庄虞瞪眼,“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保安脸色顿时涨红了,闭嘴看着地面。
庄虞恼火地扯扯衣领,“你说啊,怎么看的门?什么人都往里放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小保安咬咬嘴唇,抬头想要说什么,余光扫到一脸欠操表情的陆离,又懊恼地低下头去。
庄虞火了,直接招手找领班,“他,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啊,别!虞大人,我说,我说,”小保安仿佛被地主恶霸糟蹋了的良家妇女一般抓紧自己的衣襟,“这位先生
……这位先生进门摸了我的屁股,还……”
“还什么?”
“还咬我的耳朵……”
庄虞一愣,瞬间由喷火哥斯拉变身成知心姐姐,和颜悦色道,“结果你有反应了?”
“啊?没……没……虞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小保安大惊失色,“可是我管不住……我怎么弄它都
不软……最后还……还……”
“还射了?”
小保安咬着下唇看庄虞一眼,点了点头。
庄虞舒臂一揽,将小保安揽到身前,颠倒众生地媚笑,压低声音,“舒服么?”
“舒、舒服。”
“很好,”拍拍他的屁股,庄虞笑道,“值班去吧,明天叫财务给你加薪。”
4.再吃窝边草
陆离早上醒来已经快九点,迷迷糊糊飘进洗手间,里面那人正在哼着小曲刮胡须。
“陆教授,早上好。”八颗牙绚丽笑容。
“……早上好。”口齿不清,开始挤牙膏。
“早饭吃豆浆还是粥?”新刮的下巴蹭蹭陆离的脸。
“……不吃早饭。”含着牙刷推开他。
“那怎么行?”锲而不舍地缠上来。
“你可以走了,”陆离不耐烦,除却做爱的时候,他不喜欢与一夜情对象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
撅起嘴,“真是无情呢。”
太黏糊了!将牙刷口杯重重放在洗手台上,抬头看向镜子,突然瞪大眼睛,“怎么是你?”
秦风从后面抱住他,亲昵地舔舔他的耳朵,“昨晚陆教授可是很热情呢……”
陆离大窘,“昨晚?”
“是啊,昨晚,用那里包裹住我,好热好舒服……”
下流的语言让陆离再次傲娇了,刷地绯红了脸,斥道,“住、住口!”
镜头请随我转向昨晚,让我们看看那个销魂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午夜,生活严谨的方芜早已退场,生活糜烂的陆离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端着酒杯眉眼含春,放浪大笑,“喝,今
晚谁能把我喝趴下,我就跟谁去欢、度、春、宵。”
一众饿狼眨着绿油油的眼睛瞪着妖娆的陆教授,各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衣着整齐的精英美少年横空出场,一手揽住陆离的小腰,一手拎过一打二锅头,不要试图质
疑作者为何在一间西式的酒吧里会出现二锅头这般乡土的饮品,你只要明确一点:破菊酒吧的法定所有人姓庄名
虞,一切便就有了可能。
一瓶二锅头喝不到一半,以海量横扫大学城的陆教授趴了。
将烂醉如泥的美人搬到出租车上,精英美少年笑得尤其纯良。
殷勤地凑上去为庄虞点烟,“我家陆离爱作怪,给虞大人添麻烦了。”
庄虞倦容凌乱,倚在门口二指夹烟,似笑非笑,“你真心喜欢他?那可有的苦吃了,我认识他十几年了,这贱人
可不轻易动真格。”
秦风笑笑,“我不怕吃苦。”
“哼,”庄虞冷笑,夹着烟的手指戳戳秦风额头,“就怕你连吃苦的机会都没有。”
死活想不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陆离揉揉宿醉后沉痛的脑袋,“你的意思是,我又一次勾引了你?”
“是的。”秦风笑得纯良又下流。
陆离瞪眼,“所以你就死没节操地被我勾引了?”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抵挡住那样直接的诱惑,你先@#%¥¥%#再@#¥#%#¥,然后又¥%*@#¥,最后#¥%¥#%…
…”
话音未落,陆离在那一刹那见方芜附体,抄起洗脸池里的湿毛巾劈头盖脸甩了过去。
“疼啊!”秦风抱住头脸蹿到浴缸,“陆教授,别打别打,疼啊!”
“打的就是你他妈欠操的!”陆离怒吼,扔掉毛巾,赤手空拳冲了上去。
秦风很高大灵活,陆离很瘦削纤细,秦风血气方刚,陆离是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但是秦风愣是被陆离按在浴缸
里打到不知道樱花为毛是红的。
“你这叫家庭暴力!”秦风窝在沙发里直抽冷气,唇角贴着创可贴。
“去你妈的家庭!”陆离嘭得一声踢上卧室房门。
秦风爬起来锲而不舍地敲门,“陆离,我喜欢你。”
“我讨厌你。”
秦风刹那间有了很可笑的伤心,懵了片刻,“陆离,我爱你。”
房门打开,陆离穿戴整齐,“你可以滚了。”
“你后腰上,有个SHAWN的纹身,是你的爱人?”
陆离脸色僵硬,“是我历届前男友的首字母。”
秦风咬牙,“你当自己是玛戈王后?”
那个当年欧洲最美丽的女人,巨大的裙撑下是历任男友的心脏,睡觉时就把那些装了心脏的锦囊挂在床头,那是
她的战利品。可惜那个美丽的女人一生孤苦,被亲人利用,在经历了爱人的死亡后被丈夫流放,最后孤苦伶仃地
死在修道院里。
陆离挑眼,“所以不要当你自己是拉莫尔,我寂寞,但我不需要爱情。”
“我也可以为你去死。”
陆离奔到窗边,“虽然只有三楼……”
秦风拉开阳台门飞身跳了下去。
陆离脸绿了,飞跑下去,慌忙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秦风大喜,“我就知道你对我没那么无情……”
陆离自言自语,“听说给快报提供素材有30块钱报料费,不知道神经病跳楼事件会不会受理……喂,您好,请问
是XX快报吗……”
秦风一口血没喷出来,“操!”
十点一刻,被蹂躏得很凄凉的秦风回到寝室,一推门就见温似玉坐在自己床上揽镜自照,神色凄迷,“秦师弟,
你说,我美吗?”
秦风风中凌乱了一下,后跳一步,抬头,看到门牌上巨大的419坚不可摧。
冲进寝室一声断喝,“光天化日你擅闯民舍,该当何罪?”
温似玉吃了一惊,咬着手绢,杏眼含泪,“大风风,你怎么恁的不怜香惜玉,难道我不美么?”
秦风拊掌,“你手绢上的辣椒油还可以再多一点。”
嘭的一声巨响,梅如花一脚踹开隔板从洗手间走出来,“就知道你个贱精娘受不靠谱,叫你来勾引师弟,你丫搞
得石榴姐似的恶心谁呐!”
温似玉扑上去,“梅梅,辣椒油弄到眼睛里好难受……”
梅如花一脚踢进洗手间,“滚去自己洗!”
秦风坐在温似玉的位置上揽镜自照,眼波流转,“梅师姐,你说,我美吗?”
梅如花皮笑肉不笑,“小脸再瘦点堪称我生科院第一帅哥!”
秦风丢掉铜镜躺倒床上,右手按在心脏部位,忧郁地说,“如果他爱我,那么我对自己而言,将是何等的美丽。
”
梅如花狂翻白眼,“喂,喂,你会把歌德气得从坟里爬出来的。”
秦风怔了一会儿,突然抓住梅如花的双手,“他为什么不接受我?吃吃窝边草没差啊,方便又环保,何苦总是在
酒吧里乱搞。”
梅如花拍拍秦风的大肿脸,猥琐的眼睛在他下三路来回打量,“比起他为毛不接受你,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下半身
出了什么问题,好好一张俊脸憋成了馒头?”
操!那是被他打的!
秦风白她一眼,拉起被子盖住头脸,“门在你身后,出门左转是大门,慢走不送。”
“哟哟哟,傲娇了!傲娇了!我最喜欢看男人傲娇了,”梅如花一屁股挤在秦风旁边,将他从被子中挖出来,笑
得如花似玉,“快快快,快叫一声巴嘎,呀咩爹……”
秦风面无表情,“巴嘎,呀咩爹。”
梅如花脸色僵硬了一刹那,仔细回味片刻,“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呐。”
“一样!一样的!”一声尖叫,温似玉红着两只兔子眼从洗手间冲进来,一头扎进床上,跪坐在秦风腰上,抱住
他的脖子嗲叫,“再喊一声,大风风,再喊一声巴嘎!”
“巴嘎!”
“哇,好有魅力,让人好想要臣服,”温似玉幸福地捂着心口,一脸销魂表情,“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
气?大风风,奴家、奴家真是被你迷死了啦!”
秦风看着他的兰花指和不断扭动的小蛮腰,嘴角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
“谁的手机在响?”
秦风猛地坐起来,将温似玉掀翻,从他身底摸出自己的手机,“喂,老板……”
何璧温柔的声音传来,“小徒弟啊,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啊?”
秦风黑线,心说明明昨天还见面的不是么?“很好,老板怎么突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何璧笑,“刚刚陆教授打电话给我了。”
“啊?”
“义愤填膺地痛斥了一番本教授的自私自利以及万恶的享乐主义。”
“啊啊?”
“从事着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教师,的我,竟然在带本科生去京城公费腐败的诱惑下公然将嗷嗷待哺的研究
生小弟子扔给同事,这种行为实在是有违师德,是可悲、可恶、可憎的,是令全天下人民教师唾弃的!”
“啊啊啊?”
“所以,”何璧柔和的声线在电流的嘶嘶声中如同恶魔代言人一般阴冷地下达了地狱通缉令,“陆离将你还给我
了。”
秦风立马正襟危坐,充满理智,“老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什么?”
“请问,生科院的老大是谁?”
“是梁秋那老流氓。”
“呃……梁院长的老大是谁?”
何璧孔雀开屏,“当然是本教授。”
秦风谆谆善诱,“您看,陆离听生科院的,生科院听梁院长的,梁院长听您的,SO……”
“SO陆离听我的?”何璧欣喜。
“完全正确,”秦风大力褒奖,“老板您简直就是冬日里的一米阳光,烈阳下的一支冰棒,那望而止渴的梅林,
那诺亚方舟上的舵手,我们在您的正确领导下乘风破浪追万里,一枝红杏出墙来……”
何璧盘算,“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回到我的怀抱里来?”
秦风正气凌然,“老板,弟子虽然是朵娇花,但是坚决反对在温室中成长,您温暖的怀抱是弟子在受伤之后舔舐
伤口的避风港湾,却不能锻炼那双刚刚破涌而出的娇嫩翅膀。”
梅如花一听就乐颠了,“哎哟我的小师弟呐,你这话说的真他妈不是东西,老板娘(梅如花是梁秋的学生,SO,
老板娘……)的怀抱是温室,陆教授的怀抱就是可以磨练你的疾风骤雨?虽然你们攻才受貌天造地设狼狈为奸让
我这资深腐女抓耳挠腮,但我还是发自内心地唾弃你这副冠冕堂皇假公济私卑鄙无耻的衣冠禽兽嘴脸!”
只听何璧咯咯怪笑两声,“我就知道你这小东西对陆离不安好心,说吧,昨晚做了什么不入流的事情惹得我们陆
教授傲娇成这样?”
秦风邪魅一笑,“老板,您打听的太多了。”
5.老流氓梁秋
下午,当回笼觉睡足的陆离溜达到实验室时,一眼望见秦风那穿着白大褂的俊美身姿,立马炸毛了。
一个电话拍给何璧,“何仙姑我操你妈!”
何璧挖挖耳朵,“关我妈鸟事?”
陆离吼,“你今早答应我什么了?怎么丫混蛋还在我实验室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