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的豺狼。
“太冷了?还是太热了?”唐枫不明就里,就要起身去调水温。
“不是,温度刚好,不用了!”
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唐枫打算抽开的手,两只水淋淋的手触碰在一起,他立刻窘迫的像
触电一般向后退了一下,可这一退,却是身下一滑,身体自然地向浴缸里面沉去。
“小心!”
幸好唐枫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可是情急之下用力过猛,竟将他完全从浴缸中拽了出来!
突然被眼前“出水芙蓉”的画面震撼,终于让始终在告诫自己“要镇定、绝对不能再做出吓坏他的事”的唐枫,
完全呆住了……
然而他发呆的刹那之间,失去重心的官羽浔却脚下一个不稳,扑到上来!
“……”
“……”
两人面面相窥,突发的状况措手不及,连唐枫竟也笨拙地说不出话来——
官羽浔被他猛的拽起、从浴缸里跌出来……唐枫发呆之际被撞个满怀,官羽浔身上滴出来的水让他脚下一滑,仰
面摔下去……
揉着自己磕在地板上有些痛的后脑勺,唐枫不知道该苦笑天下第一杀手被这个柔弱的美人搞得如此狼狈,还是该
沉醉眼前无比暧昧的“春光”!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揪扯,他原本在官羽浔睡觉的时候刚洗完澡、仅套着的一件浴衣,被官羽浔手忙脚乱中将领口
被扯到了肩上,腰间的带子也被扯开,衣襟大敞着,而跌落在怀里的娇媚身体,更是刚好坐在最尴尬的位置!
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人淡小麦色的胸膛居然很漂亮,皮肤紧致,胸肌分明……等等,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走神
后的官羽浔,突然一阵脸红。
“你要不要紧?”
官羽浔赶紧想要打破尴尬。
“你指的是哪里?”唐枫温柔的笑容有点坏。
“哪里?”
当然是头啊……明明刚才撞出那么大声音,撞傻了不成?官羽浔急忙想要起身的时候,脸却唰的一下……这次彻
底红透了——
他正坐在身下的男人的……分身上!?
“头的话,现在很晕,估计站不起来……下面也疼,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撞肿了……”唐枫一脸可怜兮兮。
其实压根什么事都没有,这点小磕撞如果也能撞伤他的头的话,他早该改行了!可是唐枫就是喜欢看那张可爱的
脸庞窘迫的模样。
至于下身么……的确是“肿”了……至于是不是因为被撞得,那就要问唐枫自己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帮你揉揉?”
一边说,官羽浔一边先从他身上下来……这个姿势实在是太……
跪在一侧,却见唐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花洒拿在手里。
“你要帮我揉上面?还是下面?”
唐枫继续坏笑,这句话让官羽浔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却不再难为这个羞得不知所措的美人,只是一把拿开官羽浔打算帮他揉后脑勺的手,却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放
。默默的打开花洒,帮他继续冲洗身体。
浴房的温度足够,不会让他的宝贝感冒。离开了浴缸里水中的朦胧,美好的身体反倒看得更清楚,触摸之下的手
感也真实的让他欲罢不能。
男人的手和温水一同在身上游走,虽然让官羽浔说不出的别扭,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在包厢的时候,他的身体
不但被那几个肮脏的人渣身在舔过,还在按摩棒的刺激下丢脸的射了,那些体液全部残留在身上,让他觉得前所
未有的恶心。可是自己现在却全身乏力,连独自沐浴都恐怕会昏倒在浴缸里。
……前不久,他们还在咖啡屋里纠缠不清,这个曾经将他虐待到生不如死的男人,突然跑来信誓旦旦的跟他告白
,他明明清楚的告诉对方自己的厌恶和排斥!可是也是前不久,他们却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那种羞耻的
事!
当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善意的……想要保护他的时候……
当他在危难关头,这个男人再一次及时出现、将他救下来的时候……
昨天晚上,意识到自己从那几个人渣手中落进了这个人的怀抱,他居然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意料之外的重逢,居然让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
两人谁也不说话,避免再次陷入尴尬,直到唐枫小心翼翼的像呵护一件珍世美玉一般把他的每一寸身体都清洗完
,手指却没有离开他光滑诱人的身体,反倒一步步滑向他敏感的地带——
“把腿分开些,里面也要洗。”
那些润滑油还留在体内!
这话,那时候唐枫也是这么说,只是当初那张稳操胜劵的脸,此时变得略显忐忑而已……官羽浔已经不再像当初
那样信任他了。
“我自己来……”
“哦?你够得到么?好像被那东西弄得很深呢……还是你打算在我面前自己……”望着他的尴尬哭笑不得。
——所有的对话都重复着当初的痕迹。
官羽浔抿着嘴唇,最后还是无声的张开双腿——
第一百七十一章:英雄救美之旧伤
唐枫的旁边放着从医院买来的专用清洗液,本来还配有个插入专用的小瓶子,只不过被他一进门就丢进垃圾桶藏
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他想要更靠近这个男人的那份私心。
当他的手指沾着清洗液缓缓推进的时候,官羽浔猛地一个哆嗦……自己的身体竟比当初还要敏感了许多。
“啊……你……慢点……”
感觉到体内的敏感点正被若有若无的触碰,却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官羽浔委屈的瞪了他一眼,那眼
神反倒更像是撒娇嗔怪。
他绝对不知道自己此时涨红的脸庞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唐枫的眼里,有多么的诱人。
“疼么?”
唐枫一边慢慢的在他滚烫柔软的蜜穴中探索,一边极力保持着平衡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像一头打算扑羊
的饿狼。
“哈……恩……没、没关系……快点……”
无力的扶着对方的肩膀,一心想着快点结束的官羽浔,懊恼的为自己抑制不住的轻咛咬着嘴唇。
“那你到底是要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唐枫歪着脖子,故作不解,笑意盎然的望他。
——这话,如果换个场合……
“你……别作弄我……好了么?”官羽浔羞得不知再说什么,只是这时候唐枫“刚好”“无意”的又触碰到了他
最敏感的地方,“啊……哈……那里……恩……别碰……”
呻吟连连,两人之间的气氛里立刻诡异起来,官羽浔赶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别咬,你的嘴唇已经受伤了……”
虽然他此时的样子让唐枫迷恋的刻骨,但唐枫还是见好就收,望着他带着血痂的嘴角,又泛出少量的血迹,毫不
掩饰自己的心疼。
“跟那个时候一样呢。”
虽然不再故意作弄,但清洗总要继续……不知是不是为了转移官羽浔的注意力,他突然淡淡的叹了一句。
“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
“第一次?”唐枫挑着眉头,笑了,“那不是第一次——”
官羽浔顿时紧锁着眉头,不语。
他知道那不是这个人第一次见他……被灌下媚药,逃到树木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以及次日警方的报告书
上那些体内羞耻不堪的伤痕……
他以为眼前难得的平和气氛下,一心想要被自己接受的唐枫是不会主动提起那件事的。
谁知,唐枫却苦笑着再次撩开身上的浴衣,他的表情很认真:“那天,我被洛优的父亲算计,中了枪,流了很多
血,倒在树林里动弹不了。”
淡小麦色的平滑小腹上,一个乒乓球大的深刻疤痕赫然入目。
“你那时候受伤了?”
官羽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去抚摸那疤痕,残酷的凹凸感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那时候如果这个人受伤了,不能动,又为什么会对自己……
看出了他的疑惑,唐枫嘴角噙着性感的笑意,是因为这个话题又把他的记忆拉回到了那天——
“恩,那个时候我藏身在树丛中等救援,结果明明很自信的藏身处却被你误打误撞进来……夜空下,你妖娆的像
个月下妖精,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又魅惑的人。可是当时你被药物控制,根本约束不了自己,不停地勾引我
,甚至主动弄开我的裤子……我动不了,没法满足你也没力气推开你,只好用消音器……”
“别说了!”
官羽浔打断他的时候,一张俏脸已经由红变白,由白变黑,最后由黑变绿。
那么说……那不就是……
当初不是唐枫趁人之危强 暴了他,而是失去意识的他差点强 暴了当时身受重伤的唐枫?
而且……而且……他的初夜……居然给了一支枪?!
“怎么了?不肯相信我?”唐枫笑看他的一脸天人交战。
其实他没有打算在今天揭开这些旧事,不过看来效果却出奇的好。
“那个……”官羽浔蠕动了一下逐渐红润的嘴唇,“对不起,那时候的事没有印象……所以我还以为……”
他没有理由不相信,那张报告上关于“被钝器所伤”的一行字,现在仿佛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证据面前,要他
情何以堪。
“那是什么表情?是因为知道真相后打算对我负责么?”
一边故意逗他,一边却完成了清洗,将手抽离他的身体,当然……唐枫不会没有注意到自己抽离的时候,这具曼
妙的身体微微的一颤,旋即将手勾在他的腰际,拉得更近。
官羽浔被他逗弄的说不出话来,粉嫩的脸比刚才更烫,无意识的娇喘着,这样子看上去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耐力底
线。
……如果,没有那时候的暴行,他明明可以更接近这个男人……是他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要的……不是在
身下瑟瑟发抖的官羽浔……
“傻瓜,要负责也是我负责!”
趁他不防备,猛然间落在光洁额头上的轻吻,却是蜻蜓点水,还来不及抗拒,唐枫便已经拿了浴巾帮他包裹起来
,还不忘幽幽的补充一句——
“当然,前提是你自愿的——”
……突然被悬空抱起,官羽浔甚至没看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突然离地的晕眩感让他本能的抱
住对方的脖子,却换来一个坏心的温柔笑容。
“你不是头晕站不起来么?”
“我站不起来的话,难道你要抱我上床?”
淡淡的揶揄,暧昧不清的言语,官羽浔无力地望着他,在一双健硕的臂膀中任命的移向温暖的大床。
……而唐枫,在把官羽浔安然的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之后,却借口要方便,钻进卫生间好长一段时间。
官羽浔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个人,对自己是有欲望的。
没有强行对他做什么,而是忍到现在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反倒让官羽浔有些意外,有些庆幸。
……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过。
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之后,连唐枫唯一一次对他施暴的经历,也因为被这个人接二连三的出手相救,而让他无法
再怨恨、再排斥。
现在又是这样体贴的对待……
可是,他却没办法再把心分给别人——
下意识的抚摸着脖子上新换的药纱……那两个人还在到处找他们吗?
……要躲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通过七绪的事,他看到了漠冷淡的表面下对炎的兄弟之情,炎也渐渐的有了回应,逐渐的成熟……就要冰释
前嫌的两个人,他怎么允许自己这种既无用又没节操的人深陷其中,再行破坏?
是自己太荒唐,荒唐的把两个人都装进了心里……被逼得无处可逃,那是他自己造的孽。
想得太投入,以至于连唐枫无声的接近都没有发现。
“你在想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白水,还有唐枫那张英俊不羁、此时却写满了关心的脸。
他没有去接那杯水:“呐,我可以拜托你帮我做件事么?”
“说——”唐枫的视线却没有离开他捂着的伤口。
“我的护照和证件都落在家里,能不能帮我取回来……再帮我去姐姐那里拿些钱……”官羽浔有些底气不足。
“哦?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唐枫反问。
官羽浔虽然柔弱,却不骄纵的性格,他相当清楚,能自己做到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假他人之手的。九叔说
,他去面试的时候,身无分文、饥肠辘辘,连随身的证件都没有……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把他逼迫到这
个田地!
“因为……因为……漠和炎派人守着,我回不了家,也接近不了姐姐……”
思量了半天,官羽浔发现他根本骗不过眼前这个精明的男人,只好实话实说。
只是这个和预料中差不多的答案,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唐枫一双狭长的鹰眸瞬间闪过一抹杀气,口吻
不由得冷沉下来——
“哼,那两兄弟什么时候学会联手了?你脖子上的伤也是他们弄得?”
那旧伤,他早就注意到了,在医院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看得真真切切……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那种伤口
是可以致命的!
他一直不开口主动询问,就是希望官羽浔能自己说出口。想不到官羽浔开口的时候,却是可怜巴巴的向他求助!
“不……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愿的……”
感觉到这个男人危险的杀气,官羽浔慌乱的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是他自己乱心了,是他自己要逃走,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