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大叔——苦禅

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结实的身体，吓得大叔手一抖，锅铲！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而身后的少年只是淡定地伸出一只手，“啪”地一拧，帮他关掉了燃气炉，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孩子，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大叔惊魂未定地转过头，看着少年的背影，才发现他身上还是跟昨晚一样，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只在髋骨上随意地围了一条浴巾，包裹着细窄挺翘的臀部，姿态轻捷慵懒得就像一个什么动物。后腰上竟然还有奇怪的纹身，线条简单流畅，一时看不出是什么。

阳台的晾衣杆上明明就有晾干的衣物，他却懒得自己去取来穿上，不知是在等着大叔把衣服亲自递到他手上，还是他生来就习惯了这样衣衫不整的暴露。

他还真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大叔不知道该感到欣慰，还是郁卒。

早餐跟平时一样简单清淡，熬了一锅大米小米玉米花生的杂粮粥，一盘凉拌小黄瓜，一碟酱菜，自己蒸的豆沙花卷，但由于平底锅焦糊，只好把煎蛋改成了水煮鸡蛋，于是，连唯一的油水也没了。

食不知味的大叔，两口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坐在饭桌对面的少年就已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啃掉了一个花卷，解决完了一碗粥，然后一边啃第二个花卷，一边将空碗递给他，示意他添饭。

大叔目瞪口呆，只好认命地给他添了一碗粥，还给他剥好鸡蛋壳，好心地提醒他说：“你……吃慢点，这样会消化不良的。”

少年头也不抬地眯了眯眼，“罗嗦。”然后更加迅速地扫光眼前的食物。

连续喝完三大碗粥以后，少年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薄唇，丢下碗筷换上校服，拎上包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却被大叔迟疑的叫住，“那个……小烈，我……我有话对你说。”

少年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头，线条完美的侧脸上隐隐透着不耐烦。

大叔暗自攥紧了衣角，不得不鼓起勇气，把酝酿已久的请求干巴巴地说出来：“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把尾巴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小欧，你……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少年抿了抿薄唇，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大叔只得咬咬牙，继续低声下气地请求：“我、我可以包你吃穿，供你上学，给你零花钱，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只求你……不要说出去……”

少年终于转过身来，正当大叔窃以为他终于动心了的时候，却微微竖起金褐色的眼瞳，简洁地命令道：“尾巴，露出来看看。”

什么？大叔顿时老脸通红，要露尾巴？那不是得先……那怎么可以？在一个可以当他儿子的少年面前……

见大叔红着脸迟迟没有反应，少年又不耐烦地转身，作势要去开门，立刻就听见身后传来大叔仓惶屈服的声音：“等等，我……我露……露给你看……”

第三章：被玩弄的尾巴

大叔红着脸背过身去，用止不住轻颤的双手褪下深色的睡裤和内裤，露出全身上下最有肉的地方──雪白挺翘的臀部，极力让自己忽略身后胶着的视线，用手握住自己萎靡的前端，闭上眼抚弄着，努力调动那久违的羞耻的快感。

因为对狗尾巴深深的自卑和厌恶，他已经很久没有自渎了，即使晨勃也会去冲冷水解决。不敢饮酒，吃最清淡的饮食，看书大多也是修身养性的典籍，甚至还有佛经解说，绝对不碰有任何性描写甚至性暗示的书籍，只为压抑自己不该有的性欲。

谁知好不容易压抑到今天，却要在一个少年面前晚节不保了。

这样背德的羞耻，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渊，吞噬着大叔仅存的自尊，令他仓惶无措，又恐惧万分。但长久得不到抚慰的身体却忠实地，苏醒过来，逐渐挺立的下体聚集了一团难耐的火焰，点燃了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差点忍不住低吟出声来。

终于，一道电流般的快感将他的整个脊柱贯穿，由下到上，又迅速流转回来，直到尾骨的末端，然后那条金黄色毛茸茸的狗尾巴，就这样，在少年的注视下，颤抖着，在被情欲染成淡绯色的臀部上缓缓长了出来。

正当大叔还沉浸在羞耻与快感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身后冷不防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敏感的尾巴末梢，顿时浑身一软，禁不住“啊～～”地一声，早已蓄势待发的前端一泻如注，浓白的黏液尽数喷洒到了早上刚拖过的地板上。

大叔战栗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垂下腰想瘫坐到地上，无奈尾巴仍被少年攥在手中，令他不得不向倾身向前，用手勉强撑住饭桌，撅着屁股止不住地低喘。

站在大叔身后的少年，抓着大叔的尾巴饶有兴致地把玩了片刻，甚至还用尾巴尖去挠动大叔的臀瓣和未经开发的后穴，陌生的骚痒和快感叠加在一起，引起大叔一阵又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和低吟。

当大叔萎靡的前端再次缓缓抬头的时候，少年终于松开他的尾巴，遗憾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低哑地丢下一句：“晚上继续。”然后意犹未尽地将手在大叔饱满的臀肉上擦了擦，拎起包转身出门去学校了。

直到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大叔才缓缓滑下身体，拖着尾巴瘫坐在了地上。

地板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渐渐恢复神智，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连想都不敢再想起，只是垂着头摘下眼镜，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揉了揉发红的眼角，极力告诉自己，即使这样做，也是值得的。

收拾完那一地的狼藉，大叔将自己整个泡进灌满凉水的浴缸里，夏末初秋的季节，还是冷得很打了几个哆嗦，苍白的皮肤上很快起了肉麻的小颗粒。

本来没脸出去上班，想打个电话去单位请假，但一想到那是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还是强打着精神，哆哆嗦嗦地爬出浴缸，穿戴整齐，骑着他的旧自行车上班去了。

其实大叔的工作还不错，至少他自己很满意，市立图书馆，离家很近，工作清闲，福利尚可，虽然他不擅长交际，存在感很弱，但凭着十几年的工作资历，也勉强混成了一个采编办公室的主任。

由于当初是辍学结婚，没机会拿到大学文凭的大叔，也没有身家背景，原本不可能捞到什么稳定工作，幸好那时候有个读研的师兄待他不错，动用了自家的关系网才帮他搞定。

说起来，那位师兄大概是大叔唯一遇到过的贵人了，明明是个众星捧月的人物，却总是对这迷糊的小师弟处处关照，帮他挡酒，给他申请勤工俭学，陪他一起去给早逝的父母扫墓，甚至还帮他找了稳定的工作，总是感动得大叔不知道该何以为报。

可惜正当大叔想请师兄当伴郎的时候，那位师兄却已经出国深造去了，从此一别十余年，再没有联系。

每当想到这里，大叔都忍不住鼻子发酸，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回报师兄的恩情。也许他真的是老了吧，尤其是遭遇困境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唯一真心待他好过的人。

可是现在，就算有机会再见，大叔也觉得没脸再去见师兄了，混得这么一无是处，连最后的自尊都没有了，师兄肯定会对他很失望吧……

大叔一边手捧着热茶，一边望着办公室窗外日渐凋零的花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有儿子，他在碌碌无为地老去，儿子却在一天天地长大，上天待他还是公平的。

于是满目的萧瑟，似乎也焕发了生机。

突然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打断了大叔的忧思，原来是新来没多久的同事舟熙扬，又“不慎”将垃圾篓打翻了，一脸无辜地捏着鼻子，斜着多情的桃花眼看着他说：“哎呀，好臭！这可怎么办啊主任？”

舟熙扬是高干子弟，还在国外某著名大学拿过硕士学位，加上相貌俊秀身材挺拔，本来是个闪闪发光前途无量的海归大少爷，却因为在国外交友不慎而触怒了他老子，被勒令回国，然后强行安排了这样一个闲职，企图磨砺他的性情。

习惯了国外灯红酒绿的生活，每天待在这种单调乏味到要死的地方，舟大少爷的心情当然很不爽，还好有这么个好欺负的大叔，可以供他每天捉弄取乐。

对于他这种惯用的技俩，大叔已经习惯了，甚至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怜，年纪轻轻的，比自己这个老光棍还无聊，每天都玩差不多的把戏，也不知道换几种。

大叔默默地站起身，认命地拿起扫帚和撮箕，弯腰去清理地上的垃圾。

“主任，你今天脸色好差，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了？”舟大少爷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继续在一旁用抑扬顿挫的男中音，发动恶毒的语言攻击，“人年纪大了，还是要懂得节制，不然因为肾亏而导致早衰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离了婚的老光棍嘛，哪里来的性生活？难道是……啧啧，你竟然还嫖娼？你不嫌脏啊？可别染上艾滋病啊……”

这些赤裸裸的话语，听得一旁来实习的小姑娘面红耳赤，同情地看着总是被欺辱的大叔，但得罪不起舟大少爷，也不敢出口帮忙。

其他男同事也只能暗自摇头，同情之余，也觉得舟大少爷脑子大概有病，这么多俏生生的小姑娘不去逗弄，反而天天围着一个温吞无聊的大叔，简直是浪费生命。

大叔虽然也被说得耳根通红，但习惯性地没有反驳，依旧默默地垂着头，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反正反驳也无力，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回击。

而且今天早上，更令人羞耻的事情都经历过了，相比之下，这点无聊的语言攻击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是跟儿子无关的事情，他怎么都可以忍受。

果然，舟大少爷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见大叔依旧忍气吞声，充耳不闻，自己也嫌无趣了，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喝水润了润喉咙，不爽地盯着大叔那不甚挺拔的身影，认真酝酿着下一步更有杀伤力的新计划。

一如往常，清闲单调的一天工作，在舟大少爷的润色下，很快就结束了。

下班之前，大叔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健身体验卡，金闪闪的很有质感，这是上次去商场给儿子买东西的时候，收银台附赠的礼物。据说，可以去市内新开的一家高级健身俱乐部免费体验一个月，还赠送一套专用的健身服。

本来大叔对健身不感兴趣，打算拿来送人的，但现在，他决定鼓起勇气去试试看。

为了可爱的儿子，他一定要变得强壮起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今天早上少年丢下的那句“晚上继续”把他吓到了，让他本能地想要逃避，不敢太早回家。

大叔下班后，在单位的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蹬着旧自行车，找到那家位于市中心附近的，名叫“Beast（野兽）”的健身俱乐部。

不愧为新开的高级健身俱乐部，光是那设计感十足的招牌和超级豪华的大堂，还有前台接待的姑娘热情甜美的笑脸，都震得大叔心驰神往，又有些局促不安。

接待的姑娘指点大叔登记开卡以后，递给他一套包装好的健身服，然后叫来一个相貌英俊的肌肉男，紧身的背心和短裤凸显性感，笑眯眯地对大叔介绍道：“罗先生，这位就是给您安排的教练，姓龙，您看看还满意吗？”

大叔有点窘，这话问得，头一次见面，让他如何评价一个陌生的肌肉男？

第四章：调戏良家妇男

大叔站在健身俱乐部的豪华更衣间，抖开那貌似只用两片布料拼凑的黑色健身服，看上去比肌肉教练身上穿的还要……顿时后悔没有自带正常点的运动服过来。

这样可怎么穿出去啊？

只好又默默地收起来，走出去对候在更衣间门外的肌肉教练说：“抱、抱歉，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明天再来吧。”

教练却拦住他不让走，裂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笑道：“既然来了，那就先做个身体检查再走吧，不用换衣服。”

“哦，好，那麻烦你了……”

大叔迷迷糊糊地跟着教练，穿过摆满器械的大厅，又绕过音乐震耳的操房，进了一间僻静的小房间，里面摆着一些简单的测验器材。

教练让大叔脱掉外套，只穿着西装长裤与衬衣，先在器材上量身高和体重，然后开始拉开一根皮尺，给大叔量三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教练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得彼此呼吸相闻，那比一般人更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不习惯陌生人碰触的大叔感到很不自在。教练的手还总是趁量三围的时候，不小心划过大叔的一些敏感部位，胸前的两点，后腰的凹陷，挺翘的臀部，甚至还有最敏感的前端。

一边吃豆腐还一边说：“罗先生好瘦啊，不经常来锻炼吧？不过仔细看皮肤还不错，是因为饮食清淡，还是因为经常灌肠呢？”

灌肠？又没有吃坏肚子为什么要经常灌肠？

弄得大叔莫名其妙，只能模模糊糊地应着，好不容易僵着身子熬到量完三围，竟然还得量臂围和大腿，教练的手伸向大叔的大腿内侧的时候，竟然隔着裤子一下握住了大叔的囊袋！

尾、尾巴要出来了！惊得大叔猛然跳开，抓起外套就逃出了门外。

刚跑出没多远，就迎面跟人狠狠撞上！眼镜啪地一声掉到地下，鼻梁磕到了对方的下巴，痛得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呲……你眼睛长到鼻孔上去了啊？！”

对方也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拽住大叔破口大骂，大叔赶忙捂着鼻子向对方道歉，谁知对方反而怔住了，“主……主任？”

大叔此刻泪眼模糊，眼镜也掉了，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那熟悉而又刻薄的声音，还是让他反应过来了，“……小舟？”

舟大少爷反射性地想要毒舌他几句，但看大叔那眼泪汪汪的样子，捂着鼻子的指缝间似乎还渗出了鼻血，虽然是大叔自己撞上来的，如今看起来反倒像他在欺负大叔，只好自认倒霉地帮他捡起眼镜，拽着他到一旁的休息室里去坐着。

拿过桌上的纸巾盒丢到大叔怀里，没好气地说：“赶紧擦擦吧，年纪一大把了还哭哭啼啼，难看死了！”

大叔手忙脚乱地抓起纸巾捂住鼻子，难堪地垂下被泪水打湿的眼睫，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很难看，很没出息，但是没办法，他从小就不耐疼，一疼起来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所以总是被人嘲笑，说他还不如娇气的小丫头。

本来想来健身房强身健体，增加男子气概，没想到……唉……

今天真是最丢人的一天，从早上一直丢到晚上，丢得这张老脸都没法再见人了。

尤其是，还正好撞上平时最看他不顺眼的小舟……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又擦干净眼泪，大叔红着脸站起身来，要向早就一脸不耐烦的舟熙扬告辞，却被舟大少爷拦在墙角不让走，俯视着比他矮了一小截的大叔，一脸地意味深长，“主任，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又转动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唇角勾起一丝恶意玩味的笑，“你可不像个爱运动的人啊，难道……你竟然对肌肉男有兴趣？”

“不，不是！”大叔慌忙反驳，这个误会太大了他承受不起，再说健身俱乐部里也不是只有肌肉男，明明还有各种女性，这小舟分明就是在故意歪曲事实。

第一次看到温吞的大叔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而且没戴老土的眼镜，露出了那双虽然发红但却意外好看的眼睛，舟大少爷满足地吹了声口哨，将脸凑近了一些，继续恶意地猜测：“我说呢，你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再婚，别人介绍相亲你也不肯去，原来是性取向的问题……你说，要是被大家知道主任是个同性恋，会有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