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姬别不过他,又看他是悠然的朋友,为了让悠然安心,也就没有出声赶他,只看主上怎么处理了。
“行,辛苦了。”司徒锦上回了一个笑容,苏姬明白这是在赶人了,识趣的告辞:“那好,我还有事,你们慢慢
谈啊。”
“嗯。”司徒锦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苏姬离开之后,他转向悠然,不留痕迹的将儿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之
后,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儿子看起来过得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悠然的嘴唇是不是红
的过头了些,就像是被人亲了很久一样。而且他身边站的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不是只让儿子自己来的吗?
心中转了这么写念头,司徒锦上可一点也没露出来,扬起一个慈祥的笑容:“林然,你来了,这位是?”
“许遇。悠然的同居人。”一同应聘,怎么就只记得悠然的名字?有问题。
什么同居人,说的这么暧昧,司徒锦上心中不悦,声音不由的低下来:“你来有什么事情?”
“不放心。”须臾垂下视线,淡淡的道。
司徒锦上被噎了一下。悠然也觉得须臾说话太过得罪人,不由的拉拉他的手,须臾看他一眼,回捏了他的手心一
下,脸上表情柔和了一点。悠然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
这些小动作被司徒锦上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猜测,看着须臾的眼神也开始不善起来:你
小子,是不是想染指我们悠然?又想到儿子刚才的态度,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好歹没有不悦生气,再看悠然的嘴
,是红了些,不会已经得手了吧?司徒锦上有些慌了,我儿子我还没认呢,你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臭小子就
想把他拐走?!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此,司徒锦上直接忽视须臾,只跟悠然说话:“林然,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情问问你的意见。”
“尚主管,你问吧。”
“你的特长是流声对吗?”
“嗯。”
“是这样的,下面的‘骄阳’每天晚上都有流声的演奏,但是今天上午,原先弹奏的人出了车祸,右手骨折最起
码要三个月才能好,再找人的话时间已经不够了,我就想到了你。”
“尚主管是想让我去骄阳代替那个人?”
司徒锦上点了点头:“今天晚上救救急,待遇是一晚上两千元,时间从晚上六点到十点,当然,我要先试试你的
水平,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可不行。”
这么好的待遇?悠然心神动了动,他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而工资还有一个月才发,这是个好机会:“好的。”
司徒锦上笑了:“那太好了,我们走吧,下去试试。”悠然身上的钱一定不多了,思来想去,不想委屈儿子,又
没有办法直接给他钱的司徒锦上无奈之下找到了这个办法,让原来的那个乐手带薪休假,然后将价钱提高,反正
骄阳是大酒店,这样的工资虽然高,但也不太离谱。
被忽视的须臾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一直在观察这个‘尚主管’,不是他的疑心重,而是这个人对悠然的
态度太不对了。
这个人对悠然的没有恶意,不但没有恶意甚至很殷勤,这让须臾有一种不妙的猜测,他仔细看尚主管,长相还不
错,气质也不错,看悠然的时候太专注了……
这人该不会对悠然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
49.我吃醋了
须臾越想越觉得不对,越看这个所谓的尚主管就越觉得他的态度殷勤的过了头。于是在司徒锦上伸出手拍悠然后
背的时候,他毫不客气的挡在两人中间。
司徒锦上眉头皱起了起来:“许遇,你该去上班了。”
须臾没有动,仍旧淡淡的扔出一句:“不放心。”
“我让你呆在这里听我们谈话已经很仁慈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司徒锦上眉头一竖,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须臾更
加确定这个人不简单。
须臾平静的直视司徒锦上,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悠然在一旁焦急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拉住须臾道:“须臾
,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须臾看了看他,忽然拉住悠然圈进怀里,低头在悠然唇上亲了好一会儿,递给司徒锦上一个眼神:“一个小时你
没有上来,我就下去找你!”悠然不知须臾心中的顾虑,只觉得自己突然被偷袭,还是当着尚主管的面子,心中
有些不悦起来,可须臾的话又让他窝心,于是决定放他一次。
司徒锦上被须臾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这个占他儿子便宜的小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听见这小子毫不避讳的嘱托,顿时勃然大怒,抓住悠然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许遇,你最好给我离小
然远一点!”儿子啊,爸爸还指望你娶个温柔的媳妇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怎么能叫这个混蛋小子占了你
的便宜。
此话一出,须臾的眼神顿时就危险了:这老头果然对悠然有企图!而悠然则是奇怪,尚主管对自己的态度很不一
样不由的叫道:“尚主管……”
司徒锦上回头就看见自家儿子疑惑怀疑的眼神,顿时回过神来,一看见儿子被占便宜,他就没忍住,现在只能给
自己擦屁股。
脑筋急转,司徒锦上叹了一口气:“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对不对?”
悠然乖乖的点头:“是有一点。”
司徒锦上看了一眼须臾,掐了一个手符,将周围这一片罩住:“我有一个儿子,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只在他很
小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后来就不知所踪,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就跟你一样大了,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说实话有些
呆了,你的长相跟我的妻子很像……”
“你以为我是你儿子?”悠然有些明白了。
司徒锦上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期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林然心中有些复杂,老实说他对这一世的父亲基本上没有什么期待,从出生到
现在,母亲从来不提他,悠然知道这中间必定有让苦衷,他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让母亲难受,父亲对他来说真的是
挺遥远的事情。而现在他长大了,已经有能力照顾自己,更不去想什么父亲的事情。在他看来,如果父亲在世,
他始终没有找他们母子已经是不负责任,现在母亲已逝,连尸骨都未曾找到,哪还有什么功夫找什么父亲。身为
人子,父亲给了他生命,他无权去怨恨什么,但父亲身为人夫,却是大大的失责,他为母亲不值。但如果父亲已
经不在人世……就更找不到他了。
今天,猛然间尚主管将这个话题引出来,悠然一时间有些复杂,他虽然觉得自己一定不是尚主管的孩子,但看他
如今求子心切,竟连一个长相想象的人都爱屋及乌,一时间又有些感慨。
但,话虽如此,他只能说抱歉:“我不是你的孩子,你曾经见过你儿子,但我却从未见过我的父亲。”
“是吗?那我可以问问你母亲的名字吗?”司徒锦上突然觉得今天是将儿子认回来的好时机,想想那个有狼子野
心的臭小子,司徒爸爸爆发了强烈的信念。
问及母亲的名字,悠然眼神微微闪了闪,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尚主管他这只是第二次见面,又拥有妖力……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母亲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听了悠然这话,司徒锦上心中也不知道该欣慰还
是难过,悠然有放人之心懂得保护自己让他高兴,但虽然理智上明白这样做是对的,可儿子的不信任仍旧让充满
了父爱心的司徒锦上受了伤。
“既然如此,我可否认你为子?”一计不成,司徒锦上退而求其次,“看到你就想看到我儿子一样。”
悠然看他眼中是浓浓的失望,心中明白只怕尚主管心中仍旧对他抱有幻想,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既
然明白不可能,给人希望,打破的时候格外的让人绝望,另一方面,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在外面呆很长的时间,迟
早要回到妖怪之森的自己何必跟外界牵连过多,一个须臾已经让他很为难了。
司徒锦上一时间有些可怜兮兮的,儿子不给他相认的机会,连认为义子都拒绝了,难道想听儿子叫一声爸爸就这
么困难吗?他抬眼看看自己的儿子,决定在退一步:“那,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悠然看尚主管平日里的偏偏风度,现在却有些萎靡不振,心中一时不忍,张了张嘴想给他一个安慰,可到嘴边才
知道叫一个‘爸爸’究竟有多困难,故时他幼年父母双亡,这辈子更是没有见过爸爸。几番张嘴都没有叫出来,
司徒锦上见他为难的样子,一叹:“罢了,罢了。”终究是他太心急了。
悠然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歉意,对于这个尚主管,悠然见他第一面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这种奇怪的感觉几乎让他
答应认父的事情,不过这种亲切掩盖不了理智。
“我可以抱抱你吗?”司徒锦上看着儿子,想到从他出生到长大自己从未尽过心,也未曾抱过他,虽然悠然已经
长大了,但他还是想抱抱自己的亲骨肉。
这次悠然没有拒绝,点了头,下一秒就被拥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厚重的感觉让悠然恍惚的不由疑惑,这难道
就是父亲的感觉?
然而司徒锦上还未曾抱够半分钟,就被一个大力拉住胳膊,使劲一扭,又往外一甩,顿时蹬蹬蹬后退好几步才挺
稳,大怒的抬头,正撞进一双泛着寒光的眼中,几乎是一瞬间,司徒锦上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杀意。
讽刺的扬起嘴角,司徒锦上颇觉有趣,伸出一只手,四指收起,指着门外:“你,出去!到财务室结算。”儒雅
的神情专为肃杀,站在那里一个单纯的举动,却给了须臾莫大的压力。
须臾直视着司徒锦上:“不劳费心,请离我的情人远一点!”
“你的情人?呵。”司徒锦上挑起眉头,“一厢情愿的滋味不好受吧。”
须臾眉心一跳,顿觉的这老头可恶无比,正刺中他心中的软肋,虽然确定悠然对他有情,可他要的不仅仅是有情
,而是要悠然承认,要他们在一起。
“一厢情愿?”须臾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你们两个,够了!”悠然看着这两个人针锋相对,越说越不像话,脾气一起,顿时喝道。须臾被吓了一跳,这
些天他还从未见过悠然发脾气。脾气好的人发起脾气来格外让人心惊。于是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住了嘴。看着悠
然,完全一幅‘都是他的错’的样子。
悠然无奈的看着这个两个人,揉揉眉心:“尚主管,我们下去试试流声。”
“好。”司徒锦上忙不迭地答应,悠然没理须臾,直接跟着司徒锦上出去了。须臾做的有些过分了。
须臾见悠然不理他,心中一愣,立马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他光顾着宣布主权了,惹得悠然生气了。不过,这样
也好,他不是林须臾,悠然对感情已经足够被动了,适当的时候也要来一些猛烈的,只要事后收尾收得好,悠然
不会怪他的。
思绪转了转,须臾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然而到骄阳入口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侍者拦了下来。悠然转过头看了他一
眼,须臾跟他对视,立马又转开了,似乎是觉得委屈,悠然一愣,回过身,跟着司徒锦上进了一间大的休息室,
里面摆放着一架流声。
司徒锦上示意他坐下,悠然也不客气,调好音,凝神静气,徐徐的起手,一首《蕉窗夜雨》缓缓的在空气中晕染
开来,清幽的旋律悠悠荡荡,空气仿佛都静谧起来,司徒锦上闭上眼,静静的听着,闲适的音乐驱散了他心中的
怒气,只觉得心灵浸染在一片素色淡雅的山水画中。窗外雷声初歇,雨丝断绝,屋檐上的积水一滴接着一滴的落
在芭蕉叶上,清新美好,洗涤心灵。
一曲终了,悠然将手放下,曲子余音又在,趁着悠然温润如玉的脸庞,让人心中一片安宁。司徒锦上张开眼,心
中骄傲的难以明说,这是我的儿子,我司徒锦上的儿子!但他有莫名的忧心,悠然不曾在世家长大,勾心斗角尔
虞我诈与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这么一个干净通透的人,如若将他带进司徒家大门……
本来要让儿子认祖归宗的司徒锦上,这一刻有些犹豫了。
悠然走出骄阳,就看见外面插在口袋等他的须臾,须臾见到他,没有问结果,只淡淡的道一句:“走吧。”悠然
点点头,路上他对须臾说了今晚到骄阳弹奏的事情。
须臾的神情淡淡的,情绪似乎不高。悠然觉得有异,一直到回到住所,须臾一言不发的往放房间里进的时候,悠
然终于拉住了须臾的手。
须臾唇边的笑意一闪而逝,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淡然的样子。
悠然困惑:“须臾,你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似乎是激起了须臾的情绪:“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尚主管儿子失踪,而我则是恰好长得像他的儿子。”
“是吗?”须臾挑眉,摆明了不信。
悠然有些生气了:“你对你今天的做法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须臾别开眼,好一会儿悠然才听到他闷闷的说:“那老头对你有企图。”一直都是冰冷冷的须臾话中居然流露出
些许委屈,“你居然让他抱你。”
悠然一愣,顿时哭笑不得,心中也是一软:“……没有的事,况且,尚主管也不老。他只是思念儿子而已。”
“我不喜欢。”须臾直勾勾的盯着悠然,认真的说,“我会吃醋。你明明是我的。”
这话虽然说得霸道万分,但悠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不安,一直以来,这段感情他都是在被动中,须臾一直都是冰冷
冷的样子,看起来成熟可靠。悠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他忽略了须臾的感受,虽然在这段感情中一直都很坚
持很积极,但他也会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自己。
悠然心中难过,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稳妥的解决方案,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须臾,我们真的不可能。”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弃。”须臾看着了他一会儿,忽然猛然出手抱住了他,“消毒。”语霸不等悠然反
应就进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
悠然露出一个苦笑来。
悠然长的像尚锦的儿子吗……——
50.悠然开点窍
窗外阳光正好,一俊秀男子着绸质服饰,安静的坐在书桌前,提毛笔书写,房间里光线十足,家具摆设无一不是
精品,然,这里门窗全都从外面紧锁,不透一丝风出来,分明就是一个囚笼!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让开,我要去见我父亲!”
“少爷,主上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探视,二爷在里面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