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羽缓缓伸出手,面带迟疑地望向傅云生,傅云生鼓励他说:“放心,一杯酒下肚,什么痛苦都会忘记,这是本店自酿的‘玉兰春’,味道芳香甘醇,在本地小有名气,您尝尝?”
云悠羽接过,一饮而尽,傅云生问他:“感觉如何?”
云悠羽抿了抿嘴说:“好喝,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说罢从傅云生手中拿过酒壶,也不要酒杯,朱唇对银嘴,连连灌了几口,赞道:“好香!”说罢又是几口,然后半睁迷蒙的双眸,把酒壶扔在一边,低声哝道:“但真不再痛苦了,真好!”然后抬起头来展颜一笑,轻轻地喊了声:“若寒——”便歪倒在了一边。
第69章:夜店(下)
傅云生将他扶住轻轻放倒在床上,抚摸着拿细如羊脂的面颊半晌不语,一边老吴插嘴道:“老爷,他——”
傅云生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噤声,然后轻轻念叨:“天下间竟有如此绝色!妄我自己开了倌馆数十载,自以为阅尽世间姣容,却不知竟尽是些腐骨骷髅!”又有过了片刻,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转身对老吴说:“锁好这间房,不许对任何人声张!”
老吴说:“是,那他怎么办?要不要找人看着?”
傅云生一笑说:“他喝了那么大一壶‘千日醉’,没我的醒酒秘方只怕十天半月都不会醒。这段期间我亲自照顾他不用你们管,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碰破他点油皮我也要你脑袋!”老吴连忙应承着,二人出了屋傅云生又看了云悠羽好几眼这才赞叹着锁了门离去。
第二日大早,凤临阁的小倌们都在休息,只有些打杂的仆役和老妈子来来往往忙碌着,傅云生却起得出奇的早,他踱着方步来到后院,支走后院的仆人妈子,四顾无人后便快步走到锁着的门前,打开锁来推开门闪身进入屋内再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
云悠羽喝了千日醉,此时仍在酣睡,粉嫩的脸颊呈现出醉人的嫣红,羽扇般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朱唇轻启气息如兰,微露一丝洁白的贝齿。
傅云生走到床边见到此景三魂七魄顿时飞到了天外,他颤抖着手摩挲着云悠羽的面颊,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手慢慢下滑经过胸口来到腰间,迟疑了一下然后解开他的衣带。
云悠羽浑然不觉,任他再慢慢解开中衣里衣露出光洁无瑕的上身,傅云生顿时呼吸沉重了起来,俯下身去低头舔舐云悠羽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小珠儿,一手解开他的裤带轻轻伸进手去,另一只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粗犷的笑声:“哈哈,傅老弟、傅云生!你还没起来啊,今天跟我约好的怎么又想爽约?”
“混蛋!偏偏这时候……”傅云生急忙将自己半敞的衣服扣好,将云悠羽的杯被子胡乱一盖,一边骂一边从房里走出来。
只见一身材浓眉大眼的高大汉子已经笑着走到了后院,二人酒色之交私下往来密切,因为是这里的常客是以伙计都没通告便由他直奔到了后院。
傅云生这才想起前日答应他给他找个雏倌儿二人一起玩那调调儿,昨日见了云悠羽早抛到不知哪去了,当下连忙面容堆笑招呼道:“原来是王猛王将军!瞧您说的这话,您的约我哪敢爽啊?雏儿早给您备好了,老哥您跟我来,包君满意!”说罢便要带他走去走廊另一头。
王猛奇道:“奇怪,你今日怎么睡在这客房里?”说罢朝他上下一打量,然后淫笑道:“看你衣衫不整的样子,难道有了好的小倌儿在私下玩耍?”说罢也不容傅云生分说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傅云生阻拦不及暗暗叫苦,只得跟着进去,却见王猛瞪大眼直呆呆地盯着云悠羽,“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然后自言自语道:“我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倾国倾城、貌若天仙!”
他眼睛盯着云悠羽头也不回地拍着傅云生的肩膀说:“老弟你真够意思,哪里觅来这等绝色来送给老哥,老哥我真是不枉此生、不忘此生啊!”说罢就向床边走去。
傅云生哭笑不得,一把拉住他说:“老哥,我给你找的雏不是这个,您这边请,这位是本店的客人。”
“客人?”王猛一愣,转过头停住脚步,然后盯着盯着云悠羽,嘴里牙疼似的砸吧着,半晌回过头来“嘿嘿”一笑,对傅云生说道:“傅老弟,我们兄弟多少年了你却给我来这手?他若是客人你怎么会衣衫不整的从他房间里出来?”
“呃——”傅云生顿时语塞,一时不知如何来回答。
王猛朝他嘿嘿一乐,说道:“我明白了,这小倌是你新的压轴头牌,你怕我这大老粗玩起那个调调儿来折腾坏了他,放心,这等粉雕玉琢的仙人儿我疼都来不及,哪舍得碰坏他一丝油皮?你放心,这破瓜的头筹费我便是倾家荡产也付给你。”
“老哥老哥,”傅云生连连阻止,拉住他说:“话说到这份上,您老哥的面子我哪能不给?若真是本店小倌儿就是金贵十倍也给老哥送来分文不取。
但这真的是本店客人,远道而来昨日才到辟店住下,马都还在后院马厩里,不信我带您来看?这人不是我的,我若当小倌儿给了老哥哪传出去兄弟这买卖还如何做得下去?老哥您看……”
王猛顿时不耐烦起来,冷笑两声道:“你说他是你店里的客人不是小倌?那好,我现在怀疑他是我们通缉已久的江洋大盗,本参将现在先将人带走了,傅老弟你捉贼有功我会请示上司给你嘉奖的。”说罢走到床边便要将云悠羽抱走。
傅云生大急一伸手将他拦住,王猛右臂一格左拳“呼”地击出,正好和傅云生拍过来的左拳相迎,两人同时退了两步,王猛怒道:“怎么,你想跟我动手不成?”
傅云生抱拳道:“王大哥,你要什么样的小倌我都可以给你找来,但是这个人你绝对不可以动!”
王猛眼睛微微一眯,冷笑道:“若我非要他不可呢?”
傅云生说:“那小弟不得以只好和大哥周旋一番了。”
王猛盯着他,半晌后哈哈大笑道:“好、好!看不出傅老弟倒是个痴心之人,老哥也有成人之美,我保证只要老弟借我三天,三天之后我一定完璧归还,到时候老弟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发誓绝不再看他一眼如何?”
傅云生说道:“老哥,不是傅某小气不肯戴您这顶绿帽子。我是知道您的喜好的,若是我将他送给你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三天之后要你还我,哼哼,只怕两天不到这等绝色佳人就得香消玉殒了!”
王猛干笑两声道:“老弟倒是了解我得很那!”说罢忽然窜起,醋钵大的拳头一前一后相互击向傅云生面门。
傅云生身体微微一斜,双手一阴一阳,一推一拖化解了王猛刚猛的拳势,同时欺身上前,“呼呼”击出两掌。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拆了七八招,掌风拳劲所到之处桌椅板凳尽皆碎裂,碎屑纷飞。
傅云生暗暗皱眉,暗想:如此打法,若是碎屑伤到床上佳人便大大不妙了,于是卖了一个破绽,闪身跳出屋外。
王猛拳风以刚猛见长,在屋里正觉得束手束脚,便一个虎跃跳将出去,还没站稳傅云生的掌风便以扑到面门,二人又斗到一处。
他们相交甚久,私下也常切磋下拳脚功夫,是以凤临阁伙计们并未觉得有甚么诧异,只是远远避开在一旁观战。
二人斗得兴起,拳来脚往转眼间过了二三十回合,王猛额头开始见汗拳风更加猛烈,每拳出去劲风都“吡啵”作响,傅云生不和他正面交锋,化掌为刀掌掌走偏锋,以游走之术消耗他的精力。
王猛毕竟是从军多年战斗经验甚是丰富,眼见得自己处于下风立刻改变战术,将攻击范围缩小改为近身搏击,同时拳风逐渐变得沉滞凝重,二人由快到慢劲风却越来越密集,只听“咯”得一声轻响,二人脚下一块两尺见方的青石砖被踩裂。
忽然微风一动,一道灰影从身侧同时攻向二人,二人反应极是迅捷不约而同的改变攻向迎向来人。
“砰!”的一声那人两掌同时与二人拳掌相交,二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噌噌噌”连退三个大步方才止住退势,胸口气血一阵翻腾,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面白微须的灰衣道士,修眉凤眼,面容甚是儒雅。
第70章:房道(上)
那道士拈须笑道:“贫道适才路过,闻得院内有人相斗,不由好奇过来一看,不想见到二位切磋武艺,一时技痒出手还望勿怪!”
傅云生好半晌方才调顺了内息,见他掌力雄浑以一敌二宛若儿戏,武功之高实属平生仅见,不知道是敌是友,于是恭恭敬敬地说:“不敢当,敢问道长何处高就?法名可否赐教?”
那道人微笑道:“贫道素来四海云游并无定所,近些年在龙虎山觅得一道场暂居,闲来尘世一遭造化世人普度众生,道号上赤下云就是。”
“原来是赤云道长,傅云生久仰久仰。”傅云生心头一惊,原来赤云道人武功极高在江湖上甚是有名,他精研采补大房之术,常常采处子元阴练功,是以深为武林所不齿。
不过其为人却也磊落,从不强迫与女子交娈,若是破了女子身子立即以厚礼相赠,在兵荒马乱民生苦难之际倒往往解了不少家庭的燃眉之急,再加上其武功极高,是以正道人士虽不屑其所为倒也未多与其为难。
又听闻其不但喜好渔色,对男风也颇为崇尚,傅云生内心不由得焦躁万分,深感未退豺狼又逢饿虎,见他武功高强自己远远不是对手,只能暗中期盼他不要看到房中佳人那绝世之貌。
王猛虽长得五大三粗头脑却不傻,和傅云生斗了半晌自知尚稍逊他半筹,硬抢得房中美人已不大可能,眼见得傅云生脸上皮笑肉不笑,笑眼中含愁的尴尬神情,顿时明白眼前这赤云道长是个他惹不起的人。
反正他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傅云生,倒不如趁机好好巴结这个道士,说不定得传一手武功倒也不虚此行,于是大声喝道:“傅云生,妄你跟我称兄道弟,自己得了这么个绝色佳人便想独吞,丝毫不顾兄弟情意。我王猛誓不与你干休!”
果然赤云道人眼前一亮,眼珠滴溜溜一转然后拈须说道:“原来二位不是切磋武艺,却是为了美色动起干戈。二位兄弟一场缘分实属不易,何必如此?不如我来做个和事佬如何?那美人现在何处,不如我们去问问她本人,看看她到底愿意跟谁,岂不两全其美?”
傅云生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道:“区区小事不敢劳烦道长,那是本店一位客人,这位王兄见他貌美想打他主意,我怕影响小店名声所以阻止。那位客人多喝了几杯,此时正酣睡未醒。”
王猛喝道:“什么叫我想打他主意?你不想打他主意干嘛清早从他房里出来,还衣衫不整的?”
赤云道人说:“二位且不要争了,若真是客人这样做确实不妥,我们当进去好好向人家道歉就是!”接着笑眯眯地走上前,搭上傅云生的手腕道:“贫道于醒酒一道也颇有心得,傅先生不必客气。”
傅云生只觉得手腕宛如被烧的赤红的烙铁圈住,大惊之下急忙撤手,却哪里动得分毫?无奈只好赔笑说:“如此有劳道长了,请跟我来。”于是转身领二人进入云悠羽的房间。
赤云道人见到云悠羽的倾世容颜之时,立刻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惊叹道:“完美!世间居然有如许完美的容颜?更奇特的是如此容颜生在一个须眉男儿身上,偏偏丝毫不显得阴柔,上苍造物之神奇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啊!”
傅云生情知独占云悠羽已无望,看到一边王猛得意洋洋的笑容不由得气苦,但他毕竟是个生意人懂得权衡取舍,立刻干脆顺水推舟卖了个乖说:“是啊,但这等美人落在我等粗人手中也是牛嚼牡丹太煞风景。
只有道长这等武功盖世又懂风月的高人才配得上这等绝色之人,若道长不嫌弃,我将此人送给道长好生调教享用,大家交个朋友如何?”王猛没想到他竟然抢先一步讨好赤云道人,便是有好处也轮不到自己的份了,一时气得怔住。
赤云道人又惊又喜道:“当真?”然而见到二人悻悻的表情,于是“嘿嘿”一笑道:“你们为了他大打出手,现在却送给我,想必心有不甘吧?也罢,贫道也不是贪图别人小便宜之人,你们此赠以等无双宝物馈赠我岂能白拿?
我平生最大爱好和本事便是大房采补之术,想必你们早已知晓,你们做的这等买卖若是能得我秘法相助,不但能得享天下绝妙之乐趣,更能固本培元、增长功力、延年益寿,若我以此法相赠换此绝色佳人不知你们可甘心否?”
傅云生大喜过望,忙作揖谢道:“若能拜道长为师学得一二分本事也是莫大荣幸了!却不知道长的阴阳和合之术有何高明之处?”
赤云道人拈须而笑:“常人交合享乐,一次泄尽真元便难以再度行云雨之事,便是勉强再来也相当伤身,而更多阳物短小、大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久而不温……诸如此类者都是行房享乐之大忌。
房中修行之术多种多样,寻常通过练气以及在房事中采补修炼克服这些难言之隐只是房中秘书的下层,若能凭之增进功力延年益寿甚至于容颜永驻飞度升仙才是贫道毕生所追求的阴阳大房交合采补之术。
俗人常说采补的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皆为是损人利己之术,其实高明的阴阳双修之术便是夫妻之间也能练得,其中乐趣无穷,不但能久战不疲还能有益于男女双方的精元之气。
而大房之术不但用于男女之间,便是男男之间女女之间也未无不可——只不过这男男交合和男女交合技巧不同,呼吸吐纳也自不同。
今日我便将本人苦练多年自创的心法教于你们作为谢礼,初等层次能够增大你们的耐力延长交合时间以增加情趣,若二位能够坚持,日后达道高等境界的房中秘书也未必是难事。
至于此等佳人,二位若是有兴趣不妨一道来享用一次,一来也了却二位一桩心愿,二来我也好亲自示范,好作为初次练习之用。”
王、傅二人大喜,连道:“如此则感激不尽!”
第71章:房道(下)
赤云道人当下便教了二人几套吐纳之法,然后解开衣袍(下面省略两百字,别问我原因)
此时王傅二人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赤云道人说:“此等境界以你二人现在的修为,三五年便有小成,至于交合龙虎接通天地之桥的境界,那却是各人造化了。”
二人连连称是,赤云道人走到床边掀开云悠羽的被子,看到他完美无瑕的身段时不住啧啧称赞,然后极其熟稔的将其剩下衣物尽皆剥下,云悠羽顿时便如一个熟睡的婴孩赤条条的暴露在空气中,房中三人一时间瞧得尽皆忘了呼吸。
赤云道人一搭云悠羽脉搏,笑道:“原来是千日醉。”说罢从道袍里面掏出两只小瓷瓶,打开其中一只倒出一颗米粒大的褐色药丸,轻轻掰开云悠羽的朱唇将药丸放入,再将另一小瓶打开倒了一些粉色液体让他服下。
傅云生忙阻止道:“道长,若是解了他的酒,只怕他会不依从……”
赤云道人也不言语,嘿嘿一笑,用手沾了那粉色液体分开云悠羽的嫩腿,在他双乳、欲望和后庭上均匀地抹上了一些,然后收好瓶子说:“外抹内服我的‘春意桃花酿’,任他是何等烈性之人也会哭着求你和他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