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有你说话的余地!”
“夫君,龙大哥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与他早已没了关系,何来私会一说。况且这是别人家里,闹开了,于你面上也不好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聂小姐说道。
林凤升看看自己夫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又看看龙在渊坐在地上的无辜摸样,终是一甩手,拉着聂小姐走了。
“走!回去再与你这贱人理论!”
白重霏见了,心中惊诧莫名。联想到此前在大堂林凤升对龙在渊的百般羞辱,他突然想到,林凤升对龙在渊的嫉恨,几乎是写在脸上,毫不掩饰。
“到底二人曾经有何过节?就连对方已经傻了,也毫不减退?”
微微沉思,计上心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龙在渊,转身从山石后面溜走了。他绕过水面,躲在一个大槐树后面,冷眼看着林凤升扯着聂小姐迎面走来。
就在二人路过藏身的槐树那一刹那,白重霏从树后走出来,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林凤升的身上。林凤升直觉有一堵墙似的迎面压过来,还未及反应,就坐在了地上。
“大胆!”他腾的站起来,胸口闷痛,四肢虚浮,却又不愿在人前失了面子。
“这位兄台,实在对不起。”白重霏勾起嘴角,坏笑着伸出手将林凤升拉起来。心中使坏,大拇指趁机在林凤升手腕XX穴用力一按。
手腕一阵过电似的酥麻感,而后又没了感觉。
“撞到本少爷,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林凤升本想破口大骂,却在抬头看清白重霏相貌和唇边微笑之时,换成喃喃自语之声。
白重霏见林凤升直勾勾看着自己,心里涌起一阵厌恶。他挥开林凤升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见白重霏走得原来,林凤升才反应过来。
“等等……”然而只见青色人影一晃,白重霏早没了踪影。
“这人……好俊的轻功……”他喃喃的说,突然觉得有一团火从心底冒起来。转眼看见站在一边的柔弱女子,这团火又变成了怒火。
“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17.交锋
待白重霏回到小院,进到房中,却看到龙在渊坐在桌旁等着他。掩好房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龙在眼上下打量他几眼,心中觉得奇怪,便反问道:“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白重霏微微一愣,勾起嘴角笑着说:“确是遇到一件好事。”
说着便把之前发生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呵呵……”龙在渊轻笑着,“你够狠的,居然把形意逍遥手用在这种地方。林凤升那小子肯定没发现,等他发现了,说不定会吓个半死。”
原来之前白重霏那一撞一掐,正是他的傍身绝技形意逍遥手中的两招,唤作“潜龙探窟”和“点石成金”。就在一撞一掐之间,将林凤升后背和双手两条经络扭在一起。中招者初时不觉任何不妥,但随着时间推移,才渐渐觉出此招厉害。
“唉……可怜聂家二小姐多好一女子,却落入这种奸猾之徒手中。”这样想着,白重霏感叹着。忽然想到眼前之人正是聂家小姐的前任未婚夫,又缄口不言。
龙在渊瞥眼看见白重霏脸上神色,微微一笑,说道:“在渊自身难保,聂小姐若跟着我,也是担惊受怕度日如年。当初她接触婚约,我还道此生终不用负她。却不想事实难料,她还是被我连累了。”
是夜,龙家别院的厢房里,传出阵阵呻吟之声。
“少……少爷……”
雕花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下方那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还显得稚嫩,却在承受着林凤升急切的撞击和律动,白皙的脸上露出痛苦又欢愉的神情。
“少爷……求求你……饶了我吧……”少年痛苦的喘息,颤抖的身体,声声媚叫,却更加激起林凤升的欲火。
他用力分开少年的双腿,将自己送进更深的销魂窟。又觉得不满足一般,狠狠拍了少年赤裸红肿的臀部一掌,沉声低吼道:“给老子夹紧一点!”
少年呼痛,身体一颤,后穴紧收。林凤升扬脖发出满足的低吼,身体微颤,律动得更加急切,右掌更是一下接一下抽打着少年。少年在痛感刺激下,频频哆嗦抽搐,紧致的后穴夹紧,刺激着林凤升的感官。大滴大滴的汗从他额头滑落,他双眼紧闭,并不理会少年的求饶。
然而,就算律动得再快,进入得再深,也觉得不满足。下身肿胀不堪,愉悦已堆积到极致,却始终无法到达顶端。他想着傍晚时分在花园看到的那个男人,斜飞入鬓的剑眉,深邃而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紧闭的薄唇,还有嘴角那若有似无的坏笑。想着想着,仿佛能看到那个挺拔的男人在自己身后辗转承欢,如痴如醉,喉间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
“嗯——啊啊——啊——”他的喉咙发出一阵低吼。脖子高高扬起,脚趾曲张,腰部大动,用力抽送几下,然后瘫倒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
半晌,喘息着睁开眼睛,却看到身下少年柔美的面孔,与脑海中那冷硬的充满力量的脸庞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心里一阵烦闷,林凤升抬脚将少年踹下床去。
“啊!少爷——”少年惊呼,全身赤裸的瘫倒在地上。
“滚!”
林凤升的声音低沉含怒,吓得少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匆忙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披了,夺门而出。
“林恩。”待少年走得远了,林凤升才开口唤人。
名叫林恩的男子从门外进来,低头垂眼,并不去看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林凤升。
“少爷有何吩咐。”
“你去帮我查一个人……”接着便将傍晚遇见白重霏之事说了一边。
见林恩走了,林凤升才缓缓在床上退下。突然,觉得前胸和右手微微有些发痛,略略揉了揉,又没事了。也不在意,胡乱裹了被子睡去。
第二日,林凤升带了几个心腹,进了龙笑海的书房。
来往客商都知道,押运货物,若是走水路,便找海威镖局,若是走陆路,便找威远镖局。同在中原地区,又是同行,在这不成文的规矩约束下,林家和龙家一直相安无事相处了几十年。
直到近年,随着龙笑天病重,龙笑海掌权,威远镖局的势力渐渐弱了。这微妙的平衡也开始风雨飘摇起来。
“我们龙家和你们林家虽然关系并不密切,可多年来也算稍有争端。林少镖头突然提出这等要求,不知是何意思?”听林凤升说完,威远镖局的几个元老,便坐不住了。
“很简单。之前数十年,龙家控制陆路,林家控制水路,虽说相安无事,但却不合理。诸位请看,若有一批货物,在林家附近想走陆路送往其他地方。往往先要花大力气,舍近就远去找你们龙家。反之亦然。这一来一往,时间、财力、人力,有哪一项不是极大的浪费?因此小侄心想,不如你我两家按照地缘位置,重新确定各自管辖范围。原则上,离龙家近的,由龙家负责;里林家近的,由林家负责。不管陆路水路,两家通力合作。这样一来,即可加强两家的联系,又可方便主顾,节省时间精力。”
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林凤升的话,乍听之下有道理。可两家的规矩已经衍生数十年,突然改立新规矩,却又让人没底。
“但不知林家对于这个管辖范围的划分,有何见教?”龙笑海沉默良久,才问道。
“这也很简单,诸位请看……”林凤升指着地图。在龙家和林家所在的颖昌与周梓之间,斜斜化一道线,“颖昌和周梓同处中原腹地,相隔三百多里,咱们就取中间数。在这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小城,名叫安书屯。安书屯以南以东,属于林家范围,以北以西,属于龙家范围。这样一来,谁也不吃亏,各位觉得如何?”
在座不少人点点头,觉得此法合理又公平。
但龙笑海却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紧紧盯着地图,面目表情,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咱们龙家的势力,向来在陆上。若是按此划分,龙家从此势必要深入水路。少镖头真的如此慷慨,愿将林家的势力范围交出来。”
良久,龙笑海突然抬起头,盯着林凤升,笑着问道。但言辞之中,却有一股压人的气魄。
“这老头,果然难缠……”林凤升心中微微一惊,暗自感叹道。然后面上还是堆起笑容。
“这是自然,不过相应的,如果此法通过,龙家也要将安书屯以南以北的路上势力交给林家才行。所以这样看来,两家都不吃亏。”
龙笑海点点头,没再继续追们,只是说道:“此事攸关重大,老夫不敢一人做主,须得召集所有镖头一起商议,方可定案。”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龙二爷何时能定得下来?”
“成与不成,十日之后,老夫定然给少镖头一个答复。”龙笑海说。
听到“十日”二字,林凤升眉头微微一皱。正要说些什么,眼珠一转,说道:“既是如此,小侄就安心等待十日。”
林家的人离开了,剩下几个威远镖局的镖头,团团围住龙笑海。
“副镖头,这事您看……”
“诸位不必着急,老夫自有计较。通知下去,让所有镖头镖师三日后,在荣威堂议事。”
众人得令,这才散了,
龙笑海看着桌上地图,突然伸出手,两三下将地图撕得粉碎。双手一挥,地图竟化作粉末,纷纷扬扬飘洒了一地。
“林家小儿,欺人太甚!”
再说林凤升,他带着一行人回了别院,离开紧闭院门,细细商议起来。
“少镖头,你说龙家究竟会不会答应?”一镖头问道。
“哼,龙笑海可是只老狐狸,今日见他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地图猛看,我们想法,想必他已经知晓。”
“诸位不必担心。”林凤升笑着,慢慢坐下椅子上,身体前倾,冷笑连连,“就算他猜透我的想法又能怎样?龙笑天生病后,威远镖局早已不比原来。我这是尊重他是长辈,让他回去商量。若是不然,咱们直接夺了威远镖局的地盘,他龙笑海又能耐我何?”
他微微环视周围,继续说道:“昨日大堂之上,你们也看到了。我抢了聂彩婴,又当面讥讽龙在渊,他也不曾辩驳。若说原来,有龙笑天龙在渊父子在的威远镖局,还是一头猛虎,现在……哼,不过是只被人打怕了的瘟猫!”
“少镖头说得有道理。只是那龙笑海提出要十天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再打什么主意?”
林凤升站起身说道:“龙笑海定会召集所有镖师商议此事,你们给我打听清楚,议事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到时候咱们也去,藏在暗处细细观察。若是龙笑海答应了便罢,若是不答应,咱们就立刻冲进去——”
“可是少爷,咱们此次带的人并不多。若是真的发生械斗……”
“谁说要与他们正面冲突?到时候,我就提出与威远镖局的人决斗定输赢。若是我们赢了,就按我们说的办。若是他们赢了,此事揭过再也不提。如果我料得不错,由我提出决斗,龙笑海肯定不会出手,那么唯一可能与我交手的,就是同辈的龙在野。”
在座众人纷纷点头。
“那龙在野,虽说功夫不错,可比起他大哥龙在渊,可是差远了,少镖头肯定是稳赢不输。”
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林凤升暗暗瞥了那人一眼,脸上虽没表露出来,可心中却异常愤恨。那人这么说,不就是说他只敢捡软柿子捏?打不过哥哥龙在渊,就只好欺负弟弟龙在野。
“龙在渊,你就算傻了残了,却还要坐在我头上,令我蒙羞!总有一天,我定叫你好看!”
18.阴谋
商议停当,众人散去。突然,林凤升觉得后背一阵酸痛,他的步子微微顿了顿,旁边心腹立刻察觉。
“少爷,您怎么了?”
“无事……”林凤升说着,待那阵酸痛过去,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对了少爷,昨天您让我办的事,有些眉目了。”那人说道。
“哦?快说快说。”
心腹伏在林凤升耳边说道:“那人是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龙府的。奇怪的是,龙笑海和一干老头子都没察觉到他。此人来历不明,少爷千万要小心啊。不过,小的听说城中朱玉楼有一小倌,长得倒是和少爷描述之人很有些相似。”
“真有其事?”林凤升问道。
“千真万确!”
“好好好!”林凤升大笑,“那咱们今晚就去朱玉楼,戏耍一番!你也别跟着我,听说颖昌出美人,自己快活去吧。”
心腹又奉承一番,笑着走了。留下林凤升一人,踱步回到别院。在脑中描画着白重霏面貌,想到那朱玉楼中可任人为所欲为的小倌,下腹处立刻腾起一股火来。
“来人!”
“少爷有何吩咐?”
“叫安夕来见我!”
下人微微一顿,领命走了。安夕乃是林凤升的贴身小厮,说是小厮,倒不如娈童更为贴切。安夕来了,林凤升皱眉看了半晌,将他拉到床上。扯了一块斤子蒙住安夕的眼睛,这才稍微满意了些。
“少爷……”不能视物,安夕的声音里满是不安,“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怎么,你不愿意?”林凤升眉头一皱,声音低沉下去。
安夕微微瑟缩一下,摇头不语。林凤升见了,也不再言语,急切的剥了对方衣物,便压了上去。
良久,才听到房中传来一声呼唤。
“来人……”
下人走进去,房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林凤升慵懒的靠在床上,安夕面朝下浑身赤裸躺在地上。身上全是紫红的掐痕,下身处还在汩汩冒血,在地上滩成一个血潭。
“拖出去扔了……”林凤升看也没看一眼,径直吩咐一句,便不再言语,闭眼歇了。
三日后,威远镖局大大小小所有镖师镖头,集聚荣威堂,就连龙在渊也到了。进得堂中,寻一角落坐了,众人也不理会。
荣威堂乃是镖局议事之所,待众人到齐之后,龙笑海才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见副镖头到了,原本吵吵嚷嚷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一要事与诸位商议。”龙笑海说,“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海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凤升,这几日住在咱们府上。他此次前来,是要与我们商量……”
龙笑海将此事详细说于众人知道。
“……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龙笑海话音刚落,众人便悉悉索索议论开来。众人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公平交易,平等互换,可以一试。又可趁机拓展威远镖局势力,何乐而不为?
龙在渊坐在角落,看着眼前众人百态,心中冷笑。
“真是一群脓包,若是父亲在此,断断不会同意此事。林家哪里是要公平交易,不过是借此机会剪除龙家势力。可笑这些人,还以为天上掉馅饼,世上哪有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