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上课的时候我的这位老同学那冷冷的目光一连看了我好几次,把我给吓得直哆嗦,整个人都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可是我还是在不停的对自己说他也只不过是怀疑而已,没有任何的证据谁也拿我也没有办法的,可是到了下课的时候我又见他在几个窗口前俳徊不定,直把我的一颗心给提到了嗓子眼,本来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还是没有想到,那后窗的地上剥落的那么一点点铁锈,最终爆露了我的偷盗过程,当我亲眼看见他把我锯断的那根铁条拿掉了再放回去的时候,顿时,我的意志、精神彻底的蹦溃了,想去求他叫他不要揭发我,可是连我自己都很难找得到一个他能够放过我的理由,我从一年级起就和他同班,他和我一样学习成绩都不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一对谈得来的朋友,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我们一直相处下来几乎没有说到十句话,其时,我也很想好好的学习,可是我家里实在太穷,就连上学交学费的钱都是我捡破烂卖来的钱交的学费,要么就是去偷人家钱包得来的钱,因为要捡破烂所以我上学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白天没时间上学晚上我就自学,一遍又一遍的拼写我没有学过的文字,一遍又一遍演算我没有学到过的数学题,总算在我的努力下,每到考试时都能够及可危的升学,如果我能弄到钱上学的话,我还想上高中甚至上大学,因为我知道只有多读书才能改变自己后半生贫穷的命运,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想也许我的大学真的只能是在梦里实现了。
我的这位老同学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本份的老实人,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和有发生什么冲突,他给我的印象简直就是一个“冷面人”,因为我见经常与人相处时都是冷着一张脸,人家不和他打招呼,他也就不大喜欢和别人搭言评语的,背后我也一直这么称呼他的,只是我与他之间打交道的时候很少,所以他的事我很少关心,而冷面人这个绰号也没有被我叫开,却令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被我视为老实巴交的“冷面人”他的心思却是如此的慎密,我那么周密的偷盗过程却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了,我本想恐吓他两句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比我还要狂妄,就在上课时他把手举起来想要向全班同学和老师汇报我偷盗问题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件事已经不能善了,与其让他说出来令我难堪还不如我自己交代来得痛快,所以我就只好自己说出来了,我既然什么都交代了,留着那么多文具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这就到学校背后的油菜地里去把你们的文具给你们拿回来”,说完,陶旺就昂首阔步冲出教室如飞而去。
此情此景,全班同学和老师顿时一个个都傻了眼,坐在那里发着呆,一时间教室里居然静得似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也许这时候大家所期待的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等待着看是不是象陶旺说的那样会把那些文具拿回来,只有一个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那就是我,我一直都在想我这样不顾一切的去揭发他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揭发了他,他很可能会因此失学的,也许他那后半生的命运就毁在我这个不顾一切的决定上了,也许我也会因此而难得心安的,可是如果面对那令人不齿的偷盗行为后的恶意恐吓和威胁却要让我知难而退的话,那么我的内心就真的能够因此而心安吗?那又该怎样做才是正确呢!
我想来想去似乎两种决定都是正确的,又同时都是错误的,顿时让我的思绪变得千丝万缕,就在我绞尽脑汁想问题的时候,蹬蹬蹬的脚步声迎面而来,接着就听得“哗啦啦”的一声响,那一大堆的文具盒,扔得满地都是,这时的陶旺裤脚高挽,两眼放光双手握紧成拳,头发根根直立起来,就如一尊被雕刻成的石像般的屹立在门口中央,牙关紧咬望着我高声喝道:“老同学有你的,你的这份情义我陶旺记在心里了,他日一定会有所回报的,你就等着好了”,说完一转身双手上下摆动着大踏步迎风而去,老师见了急忙追出门外,可那里追得上他,见了陶旺临走时的这种表情我才给自己这次的决定下了个结论,做都做了又何必想得太多,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做只讲该与不该那就好解决了,我么我该是不该揭发他的这种偷盗行为呢!他干了坏事当然是错误的,我不去揭发岂不是让他继续错下去吗?我想我是做对了,从这以后在我们的这间学校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陶旺的身影,当然,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我自己也是就读到小学六年级也就放弃了学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说实话虽然我最终还是认为我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对我来说这件事情给我内心带的触动真的很大,非常大。夜晚我坐在荒凉的小河边上独自一个人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时就见一个大汉正手持一根树条追打着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大孩子手脚麻利,跳来蹦去几次看似好险就要被大汉给抓住,可总是险险避过,他们追来打去就来到我对面的一条小河沟前,大男孩飞身一蹦就蹦到了小河沟对面,手里一扬一歪的比划着,同时时嘴里还不停的唱着歌儿“许鱼伟弯弯腰,提提腿蹦蹦跳,经常煅练身休好,长大要把祖国报”,那大汉听了,气得又跳又叫,飞身一跃也跟着蹦了过去,可是大男孩却是更加叼钻古怪,大汉刚刚过来大男孩已是“嗖”的一声跃到了对面,又开始又蹦又跳的唱起歌来,一连几次直把那大汉给气得气喘咻咻,而那大男孩却是越闹越起劲,我仔细一看,这二位却认得,都是南村的人,这位大汉叫许鱼伟他有个儿子名叫许稀饭与我是同班同学,这个大男孩的名字叫肃勇只读到小学毕业因为厌倦了学习所以就回家务农了,这个肃勇却老是喜欢欺负许鱼伟的儿子许稀饭,所以许稀饭受了肃勇的气就回家向他的老子许鱼伟告状,这个许鱼伟为人尖酸刻薄也极为护短,听说儿子受了气,这还了得常常是拿起树棍见了肃勇就打,却没想到这个肃勇精灵异常,象游鱼一样的活蹦乱跳,许鱼伟不但没能出得了这口恶气,到头来自己也跟着受了气,见此情景我就在想为什么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多受不完的气呀!不是你给别人找气受就是别人给你找气受,更不知有多少人无时无刻又何常不在跟自己斗气呢!
上课的钟声又响了,象往常一样我总喜欢急急忙忙的冲进教室,在任何情况下我都是不愿意迟到的,这已经成了我的个性和特色,其时,我真的很想对老师和同学们说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的学习成绩就是好不起来,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和每一位同学很好的相处,可是我发现几乎每一位同学都成为不了我的好朋友,也许,陶旺送给我送那个“冷面人”的绰号真的很适合我,我天生就应该是一个很难与人相处的人,很难溶入群体的”冷面人”,我想这个绰号也许真的很适我,我应该接受陶给予我的这个称号,刚刚坐好我就听见身后传来“叭叭叭”的击打声,很多同学都和我一样好奇的回过头去,就见我们班同学王金手脚齐出,把与他同桌的那个女同学打得手捂住头趴在桌上泪流满面,就见王金站在桌上双手搔腰似乎还没过足瘾,双蹦又跳的高声喝道:“臭女人,狐婆娘老早就跟你说过叫你那猪爪子不要伸过我课桌上的界线,你总不听,诚心讨打是吧!”。
第二十五章:辣女丁小秋
这时,就见一女英雄站起来高声喝道:“姓王的你趁老师不在打女同学算什么本事,有种等老师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张牙舞爪”,王金见有人劫道,想把路踩平不禁勃然大怒道:“老师来了我也不怕,凭什么让一个狐臭女跟我坐在一起,我老早就有意见,老师却总不重视,呵呵!今天你个臭皮鸭想来当女英雄是吧!当心我打你个满地找牙”,原来这位女英雄同学叫丁小秋,下课有活动的时候丁小秋就聚集一伙女同学,教她们跳霹雳舞,她自身的舞也跳得非常的漂亮,她的人呢身材也非常的苗条,只是脸上有几颗明显的小豆豆,这丁小秋可是个爱打扮的小女孩子,每天那粉打得厚厚的,口红抹得红艳艳的,远远的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能够迷死人的小娇精。
所以每当下课的时候她就领先在操场上跳起了霹雳来,接着那些个女同学也跟着她一个个如穿花蝴蝶般蛇形舞步的扭起屁股来,顿时就引来了不少色狼男生的驻足观看,一时间这丁小秋就成了我们男同学总爱在厕所里对她讨论的焦点,传说还有好几位男生对她主动的坦白过自己暗恋她,只是这位霹雳女可是一位不好吃的小辣椒,有人把男人欺负女人比作辣手摧花,而她要是遇上那个男生向她表白,顿时她就会象母老虎一样的咆哮起来,大发神威连拉带推,连抓带扯不把那男生弄得满脸带血衣衫散乱大呼饶命他绝不松手,所以大伙就给她送了个“臭皮鸭”这么个称号,意思是说她象一只吃不到嘴,又臭又硬的死鸭子,她这样对待我们男同学,我们男生几乎个个都想找他些麻烦好让她难看,所以众男生一时间都同仇敌凯的望着她,丁小秋见这么多男生怒视着她,顿时那鼓子泼辣劲又上来了,指着众男生的鼻梁一个挨一个的痛骂起来,那神情真是越骂越起劲,就连从来没有得罪过她的好男人都给骂进去了,当然这能称得上好男人的我就是其中一个,曾经向她示过爱的亮亮见了终于忍不住了,心说报仇机会来了,暗暗的掏出弹弓,装上一颗石子瞄准丁小秋的头“叭”就是一弹弓,就听得“唉哟”的一声惨号,女英雄顿时就被打哇哇大哭起来。
这下可惊动了一个人,这位就是丁小秋的弟弟丁二虎,这个丁小秋是个留及生,升学考式那天一大早就跑到小河边去跳霹雳一时间跳入了迷所以升学考试没考成,留了级跟着弟弟丁二虎到了一个班级上学,其时他(她)们也不是亲姐弟,只是堂姐、堂弟的关系,这时丁二虎见姐姐吃了亏这还了得,大吼一声扑向亮亮好一阵拳打脚踢,亮亮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这样二人在教室里你来我住的大战起来,男生女生都不由自主的齐齐高喊为他们的大战助威,反而是那眼睛被亮亮的弹弓打成了一个迷人的单眼熊猫的辣女丁小秋被大伙冷落到了一边。就在这时数学老师大踏步走进教室,见此情景直气得火冒三丈,当时就叫那打架的亮亮和骁勇善战的丁二虎站到了最后一排的旁听席上,两人依然你瞪瞪我,我望望你似乎没有分出高底还感觉有些心有不甘,老师也不理他们就直接的正试开始上课了,只是到了下课的时候二人都被请到了学校的办公室里。
不说他们二位单说这位霹雳娇娃丁小秋见二人被带到办公室,我远远的就见她出教室门时嘴里自言自语的象在骂着什么人,出了门以后还一连跺了好几下她的那只花拳小绣脚,然后单手摸了摸她那被打得比往常更加亮丽动人的那只熊猫眼气咻咻的从怀里掏出如砖头大小的好东西来,用手按了几下上面的按扭然后放到嘴边说:“鸡哥是我小秋,我今天被人打了,对、对是在教室,想请你帮帮忙……”,我一看那好东西就认了出来心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大哥大嘛!听说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县城的柜台里要买一万多块呢!看来这丁小秋家里还真她妈的有钱,这小骚货这么急急忙忙的给她的那位什么鸡哥哥打电话,看来只怕亮亮与王金众家兄弟要有难了,只是那位鸡哥又是卖什么狗皮膏药的人物,这我却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同学出点什么乱子,好歹见了那两位同学我也得提醒提醒他们,免得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那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放学的钟声敲响了,大伙就象一个个上了战场的勇士欢呼着朝教室门外冲去,大家你追我赶,你跳我叫一路上说说笑笑向着回家的路上走去,刚刚走出通往学校的小路,眼看就要来到大马路边上,就在这时突然从马路的两边涌出十几号带墨镜手持小片刀的少年来,一个个如狼似虎四散开来,见了我们正要上大马路的学生当头一人高声喝道:“一个都不要放走,谁他妈敢跑就砍谁,都不许跑,给老子站好了,鸡哥我有话要问你们”,一听这话我身后的十来个同学和接重而来的数名女同学见此情景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急忙跟在我们身后止了步,我回头看看正迎面赶来的亮亮说:“亮亮你要当心了,这个鸡哥很可能就是那臭皮鸭请来的打手”。
现在入秋已经有些日子,对于绝大多数学生来说,这只是意味着酷热的天气还需要持续一段时间,而对于那些将要升学的学生来说,便意味着另一个新学年的开始,在这条马路上,那位鸡哥低着头急走几步摘下墨镜,低垂的双眼泛着血丝,毫无光彩的脸上一道伤疤皮肉向外翻卷着夺人心魄。“你们谁是亮亮和王金还有那位冷面人,有几个朋友想要和你们叙叙旧,或许,他们会请你们在这马路上好好的睡一觉……还是敢紧站出来吧!不要影响了别的同学回家,要不鸡哥我指不定会让你们难堪的,是要我亲自动手吗?”。见到他那道骇人的伤疤我心里痛苦的想着,他脸上的肌肉刚刚裂开时那可怖的情景,不禁让我心有余悸,不过我还是勇敢的站出来说道:“我就是冷面人,谁要找我”,就见那十几个带墨镜的少年当中站出一个人来高声喝道:“老同学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吗?我们之间这笔帐是不是应该在这里好好算算清楚”,说完取下墨镜,这时我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不是“九指神偷”陶旺还能是谁,只是几天不见这小子穿着打扮象脱胎换骨一样,原来满脸油污,现在却是模样潇洒英气逼人,原来的破衣烂衫现在换成了高档小西装,说完这话手里的小片刀放在手心来回的拍打,实实在在的一幅猪哥坯子相。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又有两个带墨镜的小少年走前两步喝道:“还有我们兄弟俩”,说完双双摘下墨镜,我定睛一看,这二位不是二赖子与通天娃还能有谁。看到这里我不由一时间看傻了眼,过了好久我才淡淡的说道:“我总算想起来了,我听我哥哥说过,在乡中学高二(三)班的班主任,还是学校教导处主任他原名为李刚,因为此人面黑心冷,行事乖张,有人暗地里说他背地里还成立了一个叫什么小刀会的组织,在老街一带专收保护费,大家伙就送了他一个绰号“黑面神’。两年前黑面神因为名声太坏被学校的一位武艺高强的女学生抓了典型,听说是被那位学校里最漂亮的女生用棉被象包饺子一样给包起来,捉回学校去的,就在学校想把他交给警察的头一天,他的儿子外号“烧鸡公”名叫李超的小伙带着一伙手持小片刀的恶徒自称小刀会冲进学校一阵猛砍猛杀,导致数十人受伤,另有二人重伤不治,从那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黑面神与小刀会的踪影,没有想到却在这里给我遇到,我拉了拉亮亮与王金的衣角道:“看来硬拼可能要吃大亏,只有抓紧时间找准机会各自扯呼吧!”,二人听了我说的话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我大摇大摆的上前几步冲小刀会的众人抱了抱拳道:“咱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与通天娃二赖子兄弟和老同学之间的新仇旧债我想就不用劳烦鸡哥和小刀会的众兄弟抛头露面了,我今天就以一对三和他们做个了结,其他的各位小刀会的朋友与我这两位同学亮亮与王金有什么帐要算的就冲他们来,这位鸡哥你看如何”,那位小刀会头领鸡哥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道:“陶旺与通天娃兄弟是刚入我小刀会的小弟,小弟有事我这做大哥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今天就来个大杂荟一锅端得了”,说完转身对着小刀会兄弟高喝道:“兄弟们给我上,这三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每人先卸掉一支膀子再说”,我一听他这么说就知今日不能善了,顿时气得横眉怒目恶向胆边生,趁他的那伙小崽子还没冲过来之际,从脚下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大骂一声:“卸你妈的头”,说完举起石头,就听得“叭”的一声正好打在这位带头大哥“烧鸡公”的眼角上,就听得烧鸡公惨叫一声,用手一捂,只见满手都是鲜血,我见此情景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忙大喊一声:“快跑”,飞身跃进公路边的麦地里,用尽全身力气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