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伙计弄好了东西,韩霖把小木的衣服脱掉,他看着小木两腿间那个狰狞的东西,很惊讶:“小木,你几岁了?照理说这么小的小孩是没有这么大的鸡鸡的!应该是小小的?”
下一秒,韩霖才真的是惊讶无比:大鸡鸡一点点在肉眼下变小。
“停!就这样!”韩霖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那里,然后说:“毛毛也没有。”
于是小木的小鸡鸡变得很正常,小小的干干净净的乖乖趴着。
“小木,你真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韩霖把小孩放到水里,然后大叫宫政。
好一会儿宫政才上来,听了韩霖的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指着一套器具,要给他们两个滴血验亲。
“宫政,你还真的怀疑小木是我私生子啊?我韩霖虽然玉树临风,但是向来守身如玉,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刚刚我和你讲的是真的,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他叫小木?”
“嗯!”
“你如果守身如玉!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估计就是青楼女子了!”
“……”宫政够狠。
“小木过来叔叔这里。”宫政不理被他打击的韩霖,招呼在那儿玩的小孩。
“没有脉搏,身体冰凉,看上去正常。”宫政说完,拿出一个锥子扎了小木的一个手指。
小木“哇哇”大哭起来,扭着身子扑进韩霖的怀抱,看来很痛。韩霖却没空理会这些,因为小木的手指上没有流出任何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手给我。”宫政拿了另一个锥子,韩霖只觉的一阵刺痛,食指上就滴出鲜红的血液。
“原来我是人!”
宫政无语的斜了韩霖一眼。这时候,韩霖怀里的小木也探出头,并且伸出一个手指。宫政和韩霖两人对视一眼,宫政又用锥子扎了一下。这次从伤口流出几滴红色的液体,滑到水中,和韩霖的血混在一起。
“小木你先睡觉。韩霖我有话要和你说。”
韩霖和宫政两个人坐在宫政的屋子里。
“韩霖,我可以肯定小木不是人。”
“那是什么?”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逼真的人形?”
“鬼?神仙?”
宫政并不是要问问题给韩霖回答,他只不过是要引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南部有一种叫‘鲵’的生物,哭声酷似婴儿。北方有一种果实,长在树上,形状像极了婴儿。”
“你是说,小木有可能是一种动物,或者一种植物?”
“我还听说,终年积雪的雪山颠生长着一种雪莲,千万年花开不败;未开垦过的山林里有千年人参;这些因为存活的太过久远的珍贵植物,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日久成人形,并且有人见过。”
“你是说,小木是妖怪?”
“这个我也不知道。精怪一说,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他又和你长得那么像,实在是太难论断。”宫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信,小木就是我的那盆花。”韩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管你鬼怪还是妖精,反正他都不怕。
“我建议你最好把他丢的远远的!古人的教训,被妖怪缠身的人,最后大多被吸食尽阳气而死!”
宫政的建议完全没有被采纳,晚饭的时候,韩霖带着小木下来。桌子上有嚼劲十足的烤鸭,韩霖自己吃了很多,也不忘给小木夹一个。小木很认真的看了看鸭肉,用鼻子闻了闻,看韩霖吃得很欢快的样子,他也咬了一口,不过很快就吐出来,他扁扁嘴想哭的样子,然后看到桌子上的酒壶,端起来倒满一杯,咕噜一下喝进去。
韩霖没注意到,看他动作这么快就喝下去一杯,还在想,这小木,怎么这样子喝酒,那边小木被酒辣的“哇!”一声就哭了!
为什么跟下午喝的不一样?
“小木,你怎么能喝酒?”韩霖赶紧从桌上的瓦罐里舀出一碗浓香的排骨汤,小心的喂他喝。
这个好喝,小木都不用换气,一口喝完一碗,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小孩子也长记性了,一会儿看看韩霖,一会儿看看宫政,也不再动手要东西吃。
第二十二章
“小木。你吃饱了没啊?就喝一碗汤?”
小木笑嘻嘻的,牵着韩霖的手,迈动小短腿,拼命的要跟上他们的脚步。韩霖看他跟的辛苦,弯腰抱起小木。
“韩霖,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慈父的苗子!”
“去!我韩霖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人!”
“韩霖,我听说弯刀是本次比武大会的状元,可能过几天尊主他们就要回去了。你要去看他吗?”宫政小心的挑着话题说。
“不去!我和他不熟!”韩霖气呼呼的说。
眨眼就到赵行娶亲。宫政也收到请帖,所以不得不跟韩霖一起去赵家。赵家是仙石的大家,从祖上开始就是望族,所以根基很深,赵家的房屋古朴而高贵!一句话,不是有钱就能造出这样的房子的!
韩霖带着小木和宫政到赵家的时候,赵行还特地抽空过来和他们见了一面,他表示了下见到小木的惊奇,然后就说:“紫诺这几天情绪不太好,前几天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了不轻的伤回来。我这几天也很忙,韩兄要是有空,去找她说说话。”
宫政在这儿遇到几个本行,很高兴的和他们聊草根树皮去了。韩霖没什么事,带着小木去找紫诺。
紫诺脸色很憔悴,偶尔还咳嗽一小声:“赵姑娘,什么时候生病了?”
“假惺惺!”紫诺扭过头,小声的嘀咕一下:“还不是你那个恶仆。”
“你看起来,脸色真的很差!什么恶仆?我这儿有瓶伤药,宫政说还不错,要不要给你试试?”
紫诺转身看着远方,韩霖才发现美人儿眼皮有些肿,看她不准备接药瓶,韩霖才悄悄的收起来。“你不开心?赵行要娶美女,你这个做侄女的不是应该高兴吗?”
要说平时韩霖是挺会察言观色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他说什么,这个紫诺都开心不起来。韩霖在那儿无聊了一会儿,就蔫蔫的回大厅了。照理来说,凭韩霖的能力是可以哄一个女孩子开开心心的,今天却失利了。
婚礼正在进行,风光无限的新浪光牵着新娘子,正要拜堂成礼。
“慢着!我不同意他们拜堂!”紫诺手中还是拿着那把轻巧的剑,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
“紫诺,胡闹!还不快下去!”边上有个中年大叔,看年纪是紫诺的父亲辈。
“赵行!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女人她……”紫诺伸手指向盖着盖头的新娘子。
“紫诺!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赵行不等她说完,立刻打断。
大堂上的一对儿新人,正等着拜完天地礼成好洞房。紫诺站在那儿,原本的理直气壮在赵行开口后,突然士气枯竭,眼圈儿忍不住的红了,她倔强的抬头看着天,良久才说:“赵叔,我祝你和婶婶百年好合!”
说完后,紫诺调头就走,她爹赶紧吩咐手下弟子派人跟着。婚礼继续热热闹闹的进行,韩霖却没有了观礼的心。被紫诺这么一打断,韩霖发现一直乖巧跟在身边的小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一下非同小可。
宫政还在一班同行面前聊得欢,听说不见了小木也急忙和韩霖分头去找。两个人在赵家过大的房子里东串西跑,老半天都没看到小木小小的身子,途中还遇到过几个寻找赵紫诺的人,没想到紫诺居然是是赵庄主的女儿。
没找到小木,韩霖着急了,这么小的小孩,一点儿自保能力都没有,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人骗走,卖掉。一着急,他完全忘记了,小木可不是一般的小孩,他能变化。
胡乱间韩霖又回到一开始见到紫诺的院子,这儿现在一个人都没有,韩霖细听,好像细细的哭声传来,他循声找到一个假山后面,发现抱着双臂坐在地上哭泣的是紫诺。
“紫诺,你怎么在这里?你家里人到处找你!”赵紫诺只顾着自己不停的哭。
“那个,你别哭了!女孩子这么哭很难看的!”韩霖走到紫诺身边,蹲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紫诺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点儿美女的派头和跋扈的气势都没。
“别哭了啊!你这么伤心,看到的人都会难过的!那个,天下何处无芳草是吧?”
赵紫诺“哇!”特地的大哭起来,而且就势趴在韩霖怀里。“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居然还是要娶她!哇哇哇——”
韩霖安慰了紫诺,也就任她哭了。就是小木还没有找到,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不一会儿,韩霖听到有脚步声,他回头,一片儿衣角一闪而过,然后就看到小木欢快的走过到韩霖身边,手里拿了两个红蛋。
小木歪着脑袋靠着韩霖,好奇的看哭的一塌糊涂的紫诺,然后把左手上的红蛋伸过去,给她。
紫诺接过来,看了一眼,又大哭起来。
就这么混乱的时候,身后进来很多人,大家都看着假山后面抱成一团,哭成一团的三个人,愣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家总管到“第一楼”,说是赵庄主请韩霖到庄上一坐。赵家总管礼数很足,韩霖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想不到韩霖你不显山不露水,就这么轻易攀上仙石赵家。说不定马上就是人家的乘龙快婿,恭喜!”宫政就在边上,还没等赵家总管走远,就开始调侃韩霖。
“宫政,你乱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赵家明显是想把女儿嫁给你了!”宫政风风火火的上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不可能吧?你收拾东西干嘛?”
“不可能?不可能你还和人家黄花闺女抱那么紧?”宫政火气特别大,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有些恶狠狠的!
“有女人投怀送抱,是男人都不能拒绝……”韩霖看宫政的眼睛,立刻识相的停住:“你是不是收拾东西要走?等等我!”
“慢着!你有没有脑子?刚刚答应赵家的邀请马上就要走,赵家你敢得罪?”
宫政看着没有动作的韩霖,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已经和一个去北方的商队说好,现在就走。你自己保重。”
临出门,宫政塞了一包药粉给韩霖,说是遇到坏人用的软筋散一类的,又留了一句话:“那天在赵家,我看到尊主,小木当时跟在他身边,不过后来就不见了。我去过‘远客来’也没碰到他们。”
第二十三章
宫政还是去了北方。
孤零零的韩霖去“远客来”客栈的时候,店里伙计说,海墨杨那一伙人已经离开。证实这个事情的时候,韩霖一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遗憾,一种希望落空的失落感那个瞬间笼罩全身。
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大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头顶,空气湿润闷热,天地像个巨大的蒸笼。这一片都是赵家的房屋,青色的屋顶连成一片。赵家老太爷当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也是个风流人物。子女成群,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人数多少并不是关键,赵老爷子的子女都很厉害,赵家现在是势力正是最鼎盛的时候。赵紫诺的父亲是赵家长子,现任赵家家主,赵行是他小叔。
一句话,赵紫诺是个长得漂亮,家世背景良好,年龄合适,刚好现在想嫁给韩霖的女人。韩霖出门的时候怕带着小木不方便,把小木托给掌柜的帮忙照看,自己一个人去了赵家庄。
说起来赵家算给韩霖好大面子了,赵父竟然出现在餐桌上。谈话却一点儿都不愉快,赵家有意无意的言语,无不是暗示韩霖高攀了赵家。幸亏这本就是一个误会,韩霖一点儿都不想娶紫诺。
“紫诺姑娘貌美如花,也不过十七八岁,韩某粗人一个,年岁也不小。此其一。赵家乃仙石第一家,韩某不过乡野一农夫。此其二。最重要的是,韩某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已有小儿。韩某实在遗憾不能娶紫诺为妻。”
赵家是什么地方,哪里能让韩霖两句话说完,说走就走?和谈不成,就兵戎相见。韩霖和赵家这些人原本就一点儿都不熟,赵行新婚,这会儿看不到人,紫诺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也没碰到面。孤立无援,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的韩霖。
“赵伯伯,结婚要的就是两个人情投意合。紫诺姑娘想来看不上我,而我也已经有了妻儿。我们做不成亲家,也用不着变成仇人吧!”
“韩霖,今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昨日天下人可都看见,你和我姐如何情深缱绻。”看年纪那个应该是紫诺的弟弟,这么不讲理,看来韩霖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韩霖被刺了一剑,但是没有受伤。来赴宴之前他就猜到今天可能会出事,所以那件宝贵的马甲他穿在里面。宫政留下来的药粉已经用完,但是,赵家太大,韩霖还没跑出多远就被赶上。韩霖一点儿悬念也没有就被赵家软禁在一间房子里,宝贵的刀枪不入的马甲被脱下来当了聘礼。
今年赵家很热闹,办了好几件的大事。仙石的老百姓茶余饭后又开始对豪门赵家的事津津乐道。比武大会,赵行娶妻,这两件大事所掀起的浪潮还没有退去,大家又听说,紫诺将要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最过分的是还是个外乡人。天下人只知道说,这小子交了好运,以后就可以凭借这个关系平步青云了。
天下人不知道的是:韩霖这会儿呆在赵家,好看的婢女不敢调戏,百米外的大门不能迈。雕花木床是真的,桌面上光滑的铜镜是真的,桌子上瓷器是真的,站在旁边的婢女是真的。这个梦做得有些久,韩霖难得的开始沉思:不知道人民币升值了没有,不知道物价是不是还飞涨,不知道房子是不是继续降价,不知道自己买的那些股票有没有变化,不知道睡了几天。
“韩霖,我带你去玩。”
韩霖一心三用的跟在紫诺后面玩,他一边说服紫诺放他走,一边想怎么逃跑,一边想怎么醒过来。
“又是你!”
不知道是不是对韩霖很放心,紫诺只带了几个伙计在身后,就带着韩霖出了赵家庄。所以,在看到弯刀的那个刹那,韩霖心中一阵狂喜。“弯刀!我想你们了,带我回去看海墨杨!”
“属下来接韩公子回宫!”
“太好了!走!紫诺,你看,我有事就先走了!”
“慢着!他是我未婚夫,不能跟你走!”紫诺拦在前面。
“紫诺!你听我说,我不能和你结婚,我喜欢的是别人!”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他的主人,不信你问他!我是吵架才跑出来的!”
“你骗我!你讲的时候含糊其词,又说有儿子,有妻子,又成天不回家。我才不相信你!”
“紫诺!”韩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了很大的决心。“你是个好女孩,我怎么忍心骗你,不告诉你,只是怕你知道了跟难过!”
弯刀奇怪的看着走来走去的韩霖,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算计别人的事!
“因为——我喜欢的是个男人!”
“啊!我不相信!”紫诺眼圈发红,摇着头不肯相信。
哎!看来真的要下猛药才行!韩霖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真是个倔丫头!“开始的时候我和你一样不相信。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这个世界上的女儿那么好,柔情似水娇颜如花,只要能娶上一个,夫复何求?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开心,不是我说话伤了他的心,就是他想动手解决我!总有想不到的问题,解决不完的矛盾。像这次一样,就是我们吵了一架,我才走的!我没有想到他会来看我,还要送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没有想到,我其实也是喜欢他时时想着他的!别说我们本来相爱,就算我原来不喜欢他,现在,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要永远的和他在一起,照顾他,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