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SHES精品店+番外——鬼凰

作者:鬼凰  录入:03-22

,甚至逼迫着,譬如那个拼了性命把我救出来的母妃,譬如把我捧得高高在上的凤鸣谷兄弟们。在陈国灭亡的那

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不是由我自己来决定,不管我想当的是公孙还是干干,公孙都永远是烙印在我体内的印记

,就如同我的血液,除非死,否则绝对不可能摆脱。

其实陈国也好,宁国也好,又有什么所谓。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够成为阿夏,像阿夏那样为了自己真正的理

想而奋斗、前进。我也希望天下太平,我也希望老百姓都可以摆脱战争之苦,但我身为公孙,却不得不挑起纷争

、战斗。所以,我早就猜到阿夏是内鬼;所以,我故意让阿夏成为我的心腹,让他可以最大可能的收集凤鸣谷的

情报;所以,我利用阿夏灭了凤鸣谷,用我的手完成他的任务,也通过他的手实现我的愿望。

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成为真正的干干,永远摆脱公孙这个身份。

“绿老板,帮我告诉阿夏,不要觉得愧对凤鸣谷的兄弟们,对不起他们的人是我。”

十八年后。

绿干正准备着开铺的工作。他,是“愿”这间杂货店的新一代老板。

“干干!”

听到有人叫自己,绿干不禁回头看。眼前正站着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男人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和激动,还有

一种绿干不是很能理解的情愫。虽然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自己的眼睛就是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就无法让他离开自

己的视线。

“干干,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

听到绿干的回答,男人难以掩饰自己的悲伤,低下了自己的头,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什么。

“在遇见你之前,我不记得;遇见你之后,我都记得了,阿夏。”绿干看着夏长正,笑了起来。无论我在哪里,

你都能找得到我;就如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

第四章:重遇

绿零看着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没有一点好心情。与此同时,绿零还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楚是

什么,反正让绿零想提早收工。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你不想面对就可以不面对的,该来的始终挡不住。

“叮铃铃~~~”随着门铃的想起,进来了一位老先生和中年男人。老先生穿着一身唐装,看起来很严肃,很有威严

,让绿零不禁想起了古时候的皇帝。而他身边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标准的西装,严肃而拘谨,很有管家的感觉。

店里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两位客人的到来而凝结。

绿零不是很会应付这种年纪的客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欢迎观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南宫槐老先生?

”南宫槐,亚洲第一大财团——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奋斗了大半辈子,其气场之大恐怕真的跟皇帝无异。

“你这里就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Wishes吗。”虽然是疑问句,但在南宫槐的语气里却成了陈述句。

“是的,南宫老先生。请问您有什么愿望呢?”绿零有点纳闷,像他这样的亚洲首富还需要实现什么愿望呢?

南宫槐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伊总管,伊总管有点为难地向南宫槐问道:“老爷,这样做,真的还好吗?”

“世界没有他们想象中简单。我不会后悔。”

“那么,南宫老先生,您的愿望是什么呢?”

“彩,你还记得你当初说过什么吗?你说再给你一次学习的机会,你说不会再浪费时间、虚度光阴。你都还记得

吗?”南宫槐坐在沙发上问南宫彩。南宫彩,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青年曾经是一个花花公子,毕竟从小失去父

母的孩子容易学坏。要不是他哥哥南宫瑾,恐怕他到现在都还是个只懂花钱不懂赚钱的纨绔子弟。

“爷爷,我当然记得。我也一直在努力……”

南宫槐打断了南宫彩的话:“不要跟我说会努力,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失望,那你首先就先离开瑾。你马上去美

国的分公司去工作三年,好好锻炼一下吧。”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南宫槐的话,南宫彩惊讶了。他思索着这番话是否意味着南宫槐已经知道了他和

瑾之间的关系。南宫彩和南宫瑾的关系实际上就是兄弟关系,同时也是情人关系。两人自少父母过世,由爷爷一

手抚养长大,但爷爷的严厉却使他们越走越近,直至越了轨而一发不可收。

“我是老了,但没有老眼昏花!你以为你们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还是以为你们真的可以逃出去?什么都不用说

,现在马上收拾行李去美国!我已经安排好飞机了。”

原来南宫槐已经知道瑾和南宫彩计划离开家的事了。事到如今,南宫彩只能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我不

去美国。”这是南宫彩有生以来第一次正面地、独立地、坚定地拒绝南宫槐。

“你说什么?”南宫槐没想到除了南宫瑾,竟然还有人会拒绝自己,“你要清楚,你们的身份在社会上不仅仅是

代表你们自己个人,还代表了整个南宫集团!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全世界的注视,你以为你们所谓的爱情真

的能一直走下去吗?我永远不会承认你们之间的爱情,那根本只是你们混淆了的兄弟亲情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兄弟亲情,我跟瑾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我们都很清楚彼此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南宫彩

深呼吸了一下,像下定了决心,继续说,“既然现在爷爷已经挑明了,那我也挑明来讲,我和瑾都很清楚我们之

间是爱情还是亲情。我们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一个很大的障碍,所以,这次恐怕真的要爷爷失望了。我们希望能

够离开南宫集团,甚至离开这个城市。”

南宫槐听后,生气地用拐杖用力地敲在地板上,说:“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离开南宫集团?是你说不会让

我失望的,难道你现在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开吗?”

“对不起,爷爷。这个要求也许很过分,但我没有办法放弃我和瑾的爱情,我实在没有办法活在没有瑾的世界里

。感情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办法停止了。”

“够了!你什么都不用再说。”南宫槐对身旁的伊总管说,“森川,你马上帮彩收拾行李,带他去机场。就算是

绑,也要把他绑去!”

在门外的南宫家的表小姐——麦秋棠偷听到了他们的争吵,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去做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

只有她的另一个表哥——南宫瑾。

望着窗外的乌云,南宫槐的心情就如同此时的天气,阴云不散。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森川,你是不是觉

得我太残忍了?但是我还能继续纵容他们吗?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他们而已了。就算他们说他们已经做

好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难道就真的可以真爱无敌了吗?至少对于他们不是!他们不仅都是男人,他们还是兄弟

,是兄弟啊!”南宫槐把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语气里有着不争气的怨恨。

“我明白的,老爷,您是救他们。”一旁的伊总管说道。

“可是他们明白吗?他们永远都会以为我心里有的只是南宫集团,只是权力!”南宫槐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

走进了房间。

如南宫槐所料,南宫瑾收到消息后马上跑去机场准备飞去美国找南宫彩。其实如果南宫瑾能够冷静一点,他就会

发现他走得太顺利了,顺利到是南宫槐有意而为之。因此此时的南宫彩还在南宫家里,南宫槐只是演了一出戏,

让南宫瑾自己乖乖地飞去美国,只要一到美国机场,就马上有南宫集团的人把他永远困在美国,再也见不到南宫

彩。

被关在房间里的南宫彩已经察觉到南宫槐的诡计,对着房门又是撞、又是踢,希望能出去拦住南宫瑾。但是用来

困住南宫彩的门又岂是普通的门呢?那扇厚重的铁门任由南宫彩怎样蹂躏,始终丝毫不动。南宫彩终究累了,坐

在地上,想着可以怎样离开这个地狱。

突然,南宫彩听到门锁的声音。于是他准备着等门一开就冲出去。当南宫彩一下子把门拉开后,发现站在门外的

是麦秋棠。“小麦,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彩惊讶地问道。

麦秋棠没来得及回答南宫彩,就拉起南宫彩走。她边走边说:“对不起,彩。如果不是我太过鲁莽,瑾就不会中

了外公的计了。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带你出去的。”

“小麦,谢谢!”看着麦秋棠,彩真的很感谢这小鬼灵精。当初如果没有她,他和瑾的感情恐怕永远都不会有结

果了。

“别废话了,快跟我走吧。别忘了,我可算是成功离家出走过一次呢!”麦秋棠带着彩不断通过声东击西、调虎

离山的方法,引走所有门卫和仆人,来到了南宫家的后门。

当他们以为终于可以离开南宫家时,赫然发现伊总管就站在后门。

“伊总管,你怎么会在这里?”

“彩少爷,您不用去找瑾少爷了。”

“什么意思?”

“彩少爷,刚刚机场方面传来消息,因为天气的原因,瑾少爷乘坐的那班飞机坠入海中,无一生还。”伊总管的

语气是如此的沉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硬生生地插进了南宫彩的心脏。

这时的麦秋棠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而南宫彩愣了好一会儿,慢慢扯出一抹笑容,却是如此的心酸,“伊总管

,你干嘛啊?这招好烂诶,好不好!这么蠢的事你们也做啊?谁会相信啊?我才不相信瑾会死。”说着,南宫彩

慢慢地转过身往回走。

突然,扑通一声,彩倒下了。

“彩!”

“彩少爷!”

“这是一种心因性失忆。应该是因为瑾少爷的死对于彩少爷来说,打击太大,他无法接受,所以内心为了逃避这

个事实而删除了所有关于瑾少爷的记忆。身体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如是说。

“森川,命令所有人把家里所有关于瑾的东西都关起来,不准留下一丝一毫瑾的痕迹,也不准再有任何人谈论起

瑾。”南宫槐如是说。

偌大的房子里,突然变空了许多,像是少了一个人的记忆。少了谁?没有人说,所以没有人知道,所以这里什么

也没有少。仿佛那本来就是不曾存在。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有一间房间空了,有一个人笑容少了,有一个人消

失了。

三年后。

“峰,我要出去一下,你自己留在家里要乖乖的哦!”胡瑞茜一边吩咐着左亚峰,一边准备着出门。

“好啦,瑞茜。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那么啰嗦啦!”左亚峰两眼无神地看着胡瑞茜的方向,微笑着说。

“那我出去咯!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吧。”胡瑞茜出门后,靠在门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不知道回来中国到

底是对还是错,她真的很怕。她很怕左亚峰会在这里遇到什么人,然后记起了什么,然后他就不再是她的左亚峰

了。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左亚峰就是左亚峰,现在她胡瑞茜是左亚峰唯一的家人,谁也抢不走她的泉。更何况,

现在的左亚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记得。

三年前,胡瑞茜在美国随当地渔民出海体验打渔生活时,发现了漂浮在海上的他,于是就把他救回来了。因为脑

部受到重创,造成了他的失明和失忆,然后胡瑞茜为他取了个名字,叫左亚峰。其实,虽然她不喜欢时事、金融

,但她知道其实他是南宫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南宫瑾。

左亚峰认真的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终于确定胡瑞茜真的走了。“瑞茜真是的,来了这里这么久竟然都不带我

走走。每天都闷在家里,谁都会发霉吧。”左亚峰一边抱怨着,一边摸索着自己的盲人杖。他不知道为什么,胡

瑞茜总是不希望他出门,当然曾经是反抗南宫槐的南宫瑾的左亚峰,怎么会留在家里当乖宝宝呢?胡瑞茜前脚刚

走,他后脚就偷偷出门了。

对于自己居住的小区,左亚峰还是十分熟悉的,不过出了小区后,左亚峰开始茫然了。自己第一次出门,眼睛又

看不见,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好。

南宫彩一边哼着歌,一边开着心爱的跑车,心情似乎特别愉快。三年了,用了三年的时间,南宫彩终于完成了所

有接班人的课程,也通过了接班人的考试,心情想不愉快都难。毫无原因的,他什么人也没约,就自己一个人开

着车跑了出来。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南宫彩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茫然地站在路边,可惜这英俊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是看不

见的,实在是浪费了他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南宫彩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走到男人

的身边,说:“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左亚峰突然听到有人问自己,先是愣了一下。虽然因为看不见,因此听力会特别厉害,但不知道为什么,光听到

声音,他似乎就能感觉到面前男人那灿烂的笑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是想到处走走。”左亚峰回答道。

南宫彩听了后想了想,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说:“既然是想到处走走,那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你家是在

这边吗?去完后我载你回来。”

左亚峰听后,微微一笑,说:“好啊。”

南宫彩把左亚峰载到了一个海滩边。这里人烟稀少,四周都是礁石,但却因为寂静而有别样的美。特别这时候太

阳正要下山,金红色的黄昏染红了整片海洋,白色的波浪一波一波的袭来,偶尔的几只海鸥做暂时的停留,然后

又飞往别处了。海浪声,风声,海鸥声,一起合唱成最宁静的交响曲。红色,黄色,白色,蓝色,黑色,多种颜

色集中在一个画面里,和谐而绚丽。

看着眼前的美景,南宫彩不禁感叹道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以前真的没有发现吗?如果是,南宫彩为什

么会找到这里呢?如果不是,为什么南宫彩会不记得呢?南宫彩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里很美吧?”左亚峰问道。

“啊,对不起。忘了你看不到。”南宫彩为了自己的疏忽而向左亚峰道歉。

“没关系,你可以形容给我听啊。”左亚峰并没有介意,反而很高兴南宫彩能带他来这里。明明看不到,但为什

么心里却觉得熟悉呢?

南宫彩微微一笑,便竭尽所能地把这个地方形容给左亚峰听,时而形象,时而夸张。听着南宫彩的介绍,左亚峰

的眼前似乎开始出现一幅绝美的画面,但相比起美景,左亚峰似乎更喜欢在耳边滔滔不绝的声音。

黄昏的海滩,两个男人一起在欢声笑语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没有人记得,其实他们曾经来过;没有人记得,其实他们曾经认识;没有人记得,他们其实曾经相爱。明明存在

的事实,偏偏当事人都忘记了,就好像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一种遗憾吗?但也许也可以是一种开始。

“彩,漂亮吗?”

“真的很漂亮诶!瑾,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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