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牵(生子)上——夜笼纱

作者:夜笼纱  录入:06-03

文案:

中兴帝道:“守真,我会将你这块石头捂热的。”

宝麟亲王道:“守真,你可原嫁孤为妾?”

慧锦帝道:“守真,我是爱你的,是爱你的呀。”

廉松风又捧了他的脸道:“我廉松风从今往后,心里眼里只有云修儒。今生今世,我护你周全。万事皆由我一人担待。”

云修儒道:“泊然,我愿与你一世牵手。”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修儒,中兴帝魏泰之,慧锦帝魏崇翼,廉松风,宝麟亲王魏允之…… ┃ 配角:骆缇,汲庆祥。柳春来,雅竹,夏桑植,夏桑林,杭士杰,雍小君…… ┃ 其它:架空历史

第1章

却说海外有一国家,名曰“兰玉国”。其国中有一风俗甚是奇怪,两个男子可结为夫妻。 嫁入夫家的男子只为妾室,地位在女妾之下,永不可为妻。男妾在自家族谱上除名,出门在外要戴纱帽,左耳配耳钉。一来掩其秀色,二来以示与其他男子有别。这倒其次,男妾入夫家之前是要净身的,以防与女眷秽乱。男妾而立之时,丈夫要在族中选一男童与他为子,解他老来无人奉养之忧。这一风俗不知始于何代,只知道自立国以来,三四百年间,便是男后也出得一两位。

如今说说当今圣上中兴皇帝。自十九岁登基以来,直到三十四岁,十五年间,排除异己,御驾亲征波利,罗丹,大嚜赫边疆大国,威振四海。四国国王不得不拜服于中兴帝战马之下。那些边疆小国更是纷纷派使臣带上贡品前来修好。

平定了天下之后,中兴帝又大开科举,广招人才。如今,朝堂之上一半尽是年轻才俊。

中兴帝登基以来一直忙于国事,后宫只得皇后一名,贵,淑,德,贤妃各一名。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各一名。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尚未得一人受封。宫女内侍只得一千余人,后宫着实太空虚了。

有好事之大臣上奏说:“天下太平,国家百姓富足,陛下皇嗣单薄,是否广选天下美女,充实后宫?”说来也奇,中兴帝于女色倒不大留心,更不要说男色。有内侍年轻秀美者欲自荐枕席,被中兴帝一掌差点儿没打

死。妃子们倒不曾听说有哪一位特别得宠。

又过得一年,中兴帝被大臣们逼急了,终于在高官显贵,世家大族中选了五十名秀女入宫,各有封号。一时皆大欢喜。

次年,后宫有数位娘娘有喜,朝贺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龙案。中兴帝暗自长出一口气,笑对贴身侍卫赵定家道:“怎知,皇帝难为呀!”。赵定家陪笑道:“陛下如今只有六位皇子,三位公主,着实单薄了些,难

怪大臣们着急。如今好了,各位娘娘有喜,明年陛下不知要添多少位皇子了?”中兴帝忽然哼了一声道:“太多未必是福”。赵定家一愣,低了头,不敢接话。

第2章

这一年,不知是什么勾起了中兴帝的雅兴,只带了六名大内高手,悄悄出京了。

一路上慢慢行来,即浏览了湖光山色,又体会了风土民情。在回程中,做了几次行侠仗义的侠客,中兴帝龙心大悦,好不爽快。

这一日,众人策马边走边商议要从近路返京,忽听得远处树林之中有幼女哭叫之声,夹杂着几个男子笑骂声。又有一个声音边哭边叫道:“云娃莫怕,爹爹在这了。”又哭求道:“你们把她放下,我依从便是。”只听一个男子道:“这便是好了,你只服侍我们爷,包你不受人欺负,快脱吧。”歇了会,那个声音道:“把她带远些吧。”众人听得走动的声音,又听那幼女哭叫道:“爹爹,爹爹,别打他,放开,放开!”

中兴帝起初听那个声音心里便是一揪,当下哪里还忍得住,拍马直奔树林而去,众人唬的急忙跟上。

冲到近前一看,见三四个地痞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妇人,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那边厢,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儿被另外一个地痞夹在腋下。中兴帝冷冷一笑,手起剑落,还不等侍卫动手已交代了三个。抓女孩儿的地痞回过神刚要跑,却被一侍从刺中而亡。女孩儿跌翻在地,仰着小脸儿大哭起来。

那女子象是方才吓傻了,这会子听见女儿哭叫,慌忙强自挣扎着打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女儿身边,将她搂在怀里。直到女儿的泪水蹭在胸口上才晓得,衣衫早滑到肩膀下了。

中兴帝瞪着那雪白的胸口,胸口上的两点红樱,冲口叫道:“你是男子?”后面的侍卫更是目瞪口呆。

那人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把衣衫整好,低声安慰了女儿几句,才要起身,口里“哎呦”一声,又跌了下去。中兴帝几步跨过来扶住他,虽隔着衣服,仍能觉得触手绵软。因挨得近,不觉看痴了。那样的眉眼,那样的肌肤,怎没会是男子?这会儿他虽衣衫褴褛,发髻蓬乱,脸上泪迹未干,却越发显得凄楚无助了。

正胡思乱想,忽听侍卫高声喝道“:你这刁民怎的如此忘恩负意?”中兴帝问道:“何故吓他?”赵定家脸色甚是尴尬,半天不知如何回话。中兴帝又看向那人,只见他脸色通红,紧抱着女儿,狠狠的瞪着他,身子不住的哆嗦着。中兴帝不明其意,问道:“你怎么了?”那人咬着牙道:“原来,你与他们是一样的。”中兴帝越发的不明白了,只拿眼看赵定家。赵定家伸手摸了自己脸一下,又挤了一下眼。中兴帝这才明白,自己方才不知不觉中摸到人家脸上去了,难怪得人家恼羞成怒的拍开他的手。

中兴帝挥退侍卫,蹲在那人身前道:“小兄弟贵姓?是从夫家跑出来的吗?”那人一听这话,狠狠地道:“我不是男妾。”又道:“这里出了人命,你们还是快些去吧。”中兴帝此时倒想逗弄与他,笑道:“我可都是为了你,不谢我反而要撵我走,是何道理?”那人道:“我身无分文,与你叩个头吧。”说着颤巍巍站起来,才要开口,竟一头栽了下去。

第3章

中兴帝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抱在怀内,连叫了几声不见醒转,心内一阵慌乱。赵定家上前道:“主子,不如往前面官道之上,寻一客栈,再叫郎中看看。依奴才看来,他定是惊吓过度,又累又饿才昏厥的。与他些吃食,歇几日就好。”中兴帝又仔细看了看怀里的人,不觉暗自好笑。想当年战场厮杀,两军对阵之时何曾慌乱过,怎的对这来路不明之人颇多关心?莫非动心了吗?这年轻男子的容貌娇媚异常,便是穿上男装,人也只道他是女扮男装。想来,我是喜欢男子的。

正想着,只觉一只小手在胸口上打了一下。低头看时,见那叫云娃的女孩儿瞪着又圆又亮的眼睛望着自己。中兴帝道:“你同你爹爹到我家去住几日如何?”云娃道:“我不认得你,不去。”那声音又软又糯,听着让人打心眼儿里喜欢。中兴帝一手抱着那男子,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脸道:“你爹爹病成这样儿,哪里还能走路?到了我家,与他寻一位好郎中,看好了病是正经。”说完,叫侍卫把自己的斗篷拿来,亲自裹在那男子身上,飞身上马。

云娃一见,急的在地上跳着脚儿的哭闹,伸着小手儿也想上去。赵定家一把将她捞在怀内翻身上马,恶声恶气的道:“你敢在哭闹,就扔你在这儿喂狼!”岂料那丫头竟不怕他,使出浑身力气又踢又咬,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中兴帝那曾见他这般狼狈,撑不住大笑起来。那几个侍卫在中兴帝发痴之时以忍得辛苦,如今总算能笑出来了,个个儿前仰后合的不能自已。赵定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正要教训云娃,却被中兴帝喝住了。一边忍着笑对小丫头儿凶道:“你若再胡闹,我就重重的打他。”说着,作势举起了拳头。这招果然灵验,云娃立时止住了踢打,抽抽噎噎地道:“好伯伯,你……别打我爹爹,我……我乖乖的,再不闹了。”话未说完,眼泪又要留下来,可她却生生的憋回去了。中兴帝一见,十分的不忍,冲她微微一笑,拍马往前去了。

约一顿饭功夫,众人来到白水县一家名叫仙客来的客栈。店里的伙计颠儿颠儿地跑上前作揖陪笑道:“几位爷万福金安。小店还有几间上房给爷留着了。”中兴帝笑对众侍卫道:“我今日到遇见一位神仙了,特意在此等候后。”赵定家抱着云娃跳下马道:“少要贫嘴。快些把马牵去,用上等草料喂好。”又道:“这里可有医术高明的郎中?快些领了来,与我家……我……”赵定家不知如何称呼那年轻男子,拿眼直瞟中兴帝。中兴帝到毫不犹豫的道:“我的小郎身体欠安,先带我到房里再说。”

其实,那伙计早看见云氏父女了,心中很是疑惑。这会子听说是男妾,不觉了然。想是他从夫家逃走,被抓了回来。瞧那脚上的泥就知道了。正想着,耳边一声炸雷。那伙计捂住耳朵惊恐万状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赵定家的脸,颤声道:“爷……爷……有什么吩……吩咐吗?”赵定家咬牙道:“我家小郎也是你这狗才看的,还不与我家主子带路。”那伙计连连称是,一面叫人去准备房间,一面叫人请郎中,自己毕恭毕敬的领着中兴帝上了三楼最里一间房。

中兴帝把年轻男子小心的放到床上躺好,又亲自与他把外衣脱了。待脱鞋之时才发现那双脚竟比女子的还要小些,握在手里,感觉烫得很。中兴帝一惊,抬头看时,见那男子此时满面通红,依旧昏迷不醒。又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果然滚烫。

云娃趴在床沿儿上,两只小手儿紧抓了父亲的衣袖不松开。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嘴里期期艾艾地道:“爹爹别睡了,我要抱抱。”中兴帝摸着她的头劝慰道:“你爹爹生病了,让他好生歇着吧。”又命人拿糕饼与她吃。毕竟是小孩子,连日来着实不曾吃饱过,又受了惊吓,这会子见了吃食,立时馋像毕露。可饶是这儿样,那手依旧没有松开。她身子在床沿儿上扭来扭去,口里轻声撒娇道:“爹爹,我要吃糕,你喂我吧。爹爹,可香了。爹爹,爹爹。”

伙计端了洗脸水进来,赵定家打发他退下去。

中兴帝绞了手巾,细细的替那男子擦着脸。只觉手下肌肤细滑如缎,温润如玉。眉眼精致,难描难画。便是宫里的妃子加起来也不及他万一。擦完了脸又擦手。只见十指修长,触之,柔若无骨,观之,让人魂销心荡。

赵定家见中兴帝又在发痴,心里暗暗叹气。他自十几岁跟随圣上以来,还不曾见他在色字上动心。番邦进贡的美女让他退了回去,藩王的小公主死活要嫁他,也让他婉言相拒。后宫风华绝代的姜昭仪,还是没能拴住他的心。如今看来,竟是喜欢男子。可为何当初那自荐枕席的内侍,差点儿被他一掌打死?听说,相貌是极好的。想到这儿,偷偷打量床上的男子,又将方才的人一一与他比较,果然是天上人间难寻的人物,陛下好眼力。

猛抬头,见中兴帝脸色不悦的盯着自己,自知方才失态了,慌忙跪下请罪。中兴帝挥手让他起来,指着云娃道:“你且把她与我弄干净再说。”赵定家遵命,又叫人打了盆热水来,笨手笨脚的给云娃擦洗。小丫头儿虽说不怕他,但有些惧怕中兴帝,如今只得耐着性子听他摆布。赵定家一介武夫,难免手脚重些,把个云娃擦得叽叽直叫,张嘴就咬。赵定家自然不会让她咬到,拿了手巾,蜻蜓点水的在她脸上手上来回快速地擦着。中兴帝一口茶直喷出来,笑的了不得。

少时,伙计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郎中进来。中兴帝放下一半儿的床帐,叫伙计搬了凳子与他坐下。那郎中知是给男妾看病,岂料,待中兴帝从帐中小心翼翼的捧出那只手时,竟有些把持不住。中兴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把个郎中吓得差点儿乱了分寸,慌忙拿了块帕子搭在男子的手上,微微闭了眼,慢慢定下神来方才诊脉。云娃静静的站在床前,乖乖的一声不吭。

一会儿,郎中诊完脉,起身道:“ 郎君怕是受了惊吓,这几日饮食不调,又染了些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吃几付药,好生静养几日便好。”说罢,提笔开了药方,领了诊金告辞出去。

赵定家叫了个侍卫去抓药。中兴帝又吩咐他顺便给云氏父女买几件上好的衣帽回来。

诸事停当,已是快晚饭时分。

中兴帝把凉手巾从男子的额上取下,刚要再换一块,忽听得他微弱的哼了一声。赵定家进前道:“总算是醒了。”又歇了会儿,男子果然缓缓醒来。

云娃哭叫着,没命的扑上来,却被赵定家一把按住,低声喝道:“你爹才醒过来,再乱叫我打你!”云娃此时哪管那些,拼命挣扎起来,口里不住的哭叫着:“我要爹爹。”那男子模糊之间听的是自己女儿的声音,使力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了。待认出中兴帝后,吓得慌忙打床上爬起来。谁知起得太猛,眼前一阵阵发黑。若不是中兴帝接住,怕是早翻到床下去了。忽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亵衣亵裤,又被他抱在怀内,一时怒火攻心,抬起手来狠命一掌打在那人脸上。

中兴帝活了怎么大,平生第一次挨耳光。当下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却见赵定家一拳打向那男子的胸口。中兴帝慌忙伸手挡了一下,一边喝道:“赵定家,太放肆了!”屋外几个侍卫听见里头动静不对,提了刀剑,一拥而入。只见赵定家跌翻在地,左手脱臼了。那年轻男子也倒在床边,似是晕过去了。中兴帝扫了众人一眼道:“扶他下去吧,把手给他接上。”

元太上前扶起赵定家,与他把手接上,回转身跪下道:“主子,这屋里必定要留一个人才好,奴才伺候主子吧。”中兴帝刚要叫他滚,他抢着又道:“主子,这小哥还病着,万一晚上有事,多一个人好照应。奴才看着这小丫头,也好让主子省省心不是。”中兴帝略一思付,点头答应了。众人正要告退,中兴帝忽然道:“你们听着,谁敢对他父女动粗,我决不轻饶。”众人躬身退了下去。

中兴帝刚把那男子放回床上去,伙计就敲门进来送晚饭和熬好的药。元太到比赵定家有手段些,虽不能让云娃服帖,却也勉强不闹了。

中兴帝拿起药碗吹了吹,觉得不怎么烫嘴了。小心扶起男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舀了一勺药,慢慢给他灌下去。那边厢元太也没闲着,正一口一口的给云娃喂饭。

待父女二人喝完了药,吃完了饭,中兴帝方才同元太胡乱吃了几口,命伙计收拾下去。

元太才要劝中兴帝洗漱安歇,只见那男子打床上死命挣起来。云娃又要扑上去,元太一把扯住道:“你爹爹身上不好,莫要大声哭闹。”云娃这回倒也听话,极力忍住眼泪,抓着父亲的手,巴巴的望着他。那男子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喘吁吁地道:“你既已得手,便放我父女走吧。”元太要开口争辩,被中兴帝止住,让他退了出去。

那男子见只有他二人在房里,不由的慌乱起来。中兴帝面无表情的吃了口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抖得实在不像样了,这才开口道:“你方才说,‘我得手了’。真真好笑。你既已为人父,想必于情事上应该明白。若我果真得手,你会感觉不到?”男子又羞又急,咬着嘴唇儿别过头去不答腔。中兴帝又道:“你却有仙人之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乃凡夫俗子,不能避免。当时我情不自禁,这里与你赔礼。”说罢,起身一揖。男子听他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仍就不答话。中兴帝也不恼,继续道:“你那时晕倒,我只得带你父女回客栈,与你请医熬药。谁知你一醒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你那外袍破旧潮湿,难道还捂在身上不成?”男子听完,打量了中兴帝几眼。见他身材极高大威猛。肤色偏黑,长眉凤目,微微的一部短髯。虽穿着不是十分的华丽,但这通身的气派却是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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