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快点。”沈清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确认了秦炎不似秦颖那般的残暴,沈清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他浑身都痛,胸口痛,四肢痛,就是身下那个地方也痛,亦有被束缚不能发泄的痛。
在沈家一十六年,哥哥们对呵护备至,他却不是单纯的小白兔,在他懂事之时,父亲和爹爹就告诉他,他其实不属于那个时空,有一天,他会离开,会去往异世。
虽心中不舍,沈清却不怨,不恨,父亲和爹爹说,这是命数天定,无人能更改。为了让他在异世能自保,人心的贪婪,残忍,尔虞我诈他都精熟于心。
沈家人也很特殊,在于沈家人全是男子,就是他们的爱人亦都是男子,沈清知晓两个男子会如何做,因在昨夜秦颖残暴侵犯时,没有多么惊讶或者太过屈辱。
秦颖于他是陌生人,他和秦颖无有情爱,昨夜他就权当秦颖是一条疯狗,他的残暴侵犯亦不过,是让他身上的伤势加重。他心里并无有,是和秦颖在做。
“本王尽量。”秦炎的手环抱住沈清,让他能舒服的依靠在他的怀中,今夜的沈清和平日大不同,但此时,他亦无暇去探索。
他要和沈清做下去,亦要为他解除痛苦,每一次秦颖从凤仪宫出去,沈清必是被折磨的筋疲力竭之时,秦颖却仍不肯让他发泄。
沈清浑身轻战着,任秦炎的手从他腋下穿过,放到他被束缚的地方,当秦炎的手握住那里,沈清猛地哆嗦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痛楚。
“不要动,否则会更痛。”秦炎在他耳边低语,慢慢的熟练的将束缚着沈清玉茎的玉环解开。
哢嗒一声,响彻在沈清耳中,他常常的呼出一口气,却嗖忽发现即使被解开了,他却依旧不能发泄出来。
疼,疼的他冷汗直冒,却仅凭心中所想,亦不能如愿以偿。
“不要怕,沈清,本王来帮你,不要怕,本王会帮你弄出来。”秦炎凑在沈清的耳边,一边温言细语安抚,一边温柔的吻着他的脖颈。
轻轻的,一面留下他的唇印,一面注意不让他觉得不舒服。
沈清的手放到秦炎的胳膊上,秦炎的温柔和秦颖的粗暴不同,竟能引起这具身体里的反应,他发出微微的喘息,闭上了双眸。
秦炎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玉茎,沈清看不到,秦炎低头就能看到,沈清被束缚过久的玉茎,挺立着,已不是原本的淡粉色,而是通红似欲滴血。
只是被握着,沈清就觉得疼痛加倍了,他咬牙忍着,手指慢慢收紧,无言的要秦炎快,再快一点。
秦炎开始缓缓上下套弄,边套弄,边注意观察沈清的表情,若是看到他蹙眉,就将动作再放轻,若是看到他松开眉头,就再加快套弄。
随着秦炎的套弄,从那里涌上一波波的快感,陌生,激流如潮,冲刷着沈清的身心,他的胸口因陌生的快感而快速起伏着,喘息声也加大了。
秦炎在此时,用空着的手将沈清的头轻轻的扳向他的方向,将唇印到沈清的唇上,温柔的厮磨着。
沈清的身体在秦炎的怀里蓦地绷直,秦炎知道他就要到达顶峰了,亦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啊……”沈清颤抖着发出一身低吟,同时亦泄在秦炎的手里。
第十二章
沈清高潮的刹那失神,让秦炎有机可乘,他的舌快速的侵入了,沈清因呻吟而微张的唇里,和他唇齿交缠。
沈清欲要扭头挣脱,却被秦炎勾住小舌,婉转吸允纠缠不放,沈清僵了一下,放弃了挣扎,一颗从秦炎嘴里送过来的药丸,沿着他的咽喉滑进了胃里,胸口的疼痛在慢慢的减轻。
又亲吻了一会,秦炎才放开了沈清,和他唇齿分离,却将一缕银丝带出来,连接着两人的唇角。
和秦炎对视片刻,沈清扭过头,错过秦炎那一瞬的黯然,他抓着秦炎的手放松了一些。
试探着伸手,抬起沈清的腿,在他不动不挣扎后,将他的腿慢慢向上推去,他的右腿插进沈清的腿间。
手指慢慢向上移去,沿着沈清平坦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上,瞬间来到他的胸前,两指轻轻捏住淡粉色的茱萸,轻揉慢捻。
沈清不可抑止的颤抖着,不由向前倾身,却被秦炎搂回来,一迭连声的低低说道:“沈清,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就要结束了。”
旁边盘子里还有,刚刚秦颖使用的润滑剂,秦炎迟疑了一下,挑选了那一样半透明液体状的润滑剂。
试探着将蘸了大量润滑剂的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小穴上,沈清尽量让自己放松,秦炎的手指一点点送进去,徐徐涂抹到内壁上。
秦炎做的小心,做的温柔,等沈清适应了,才开始转动手指,反复进出着他的小穴,而后才加入第二个,第三个手指。
沈清一直在颤栗着,他不熟悉的热潮要淹没他,他只能紧紧抓住秦炎的手,让喘息加重:“呼……哈……”
“沈清,本王进来了。”抽出所有的手指,秦炎用胳膊扶着沈清的右腿,手扶着自己的欲望,缓慢的送进沈清的体内。
沈清的五指收紧,秦炎虽小心翼翼,但被秦颖扣伤刚停止流血的内壁,因秦炎欲望的进入,而再被噌裂了,鲜血又一次涌出来。
“沈清……”秦炎看沈清因痛而惨白的脸,犹豫着没有再动,只保持停留在他体内的动作。
“你快点。”沈清却催促,秦炎在顾及着什么,既然不能避免,就快点结束。
秦炎长叹一声,竟慢慢将欲望拔出他体内,沈清不解的扭头。
“暗卫离开了。”秦炎说,慢慢放开沈清,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膏,他亦和秦颖一般没有宽衣。
让沈清平躺,在他腰下垫上枕头,等他体内的血不再流,才给他涂抹好药膏,扯过薄被给他盖好。
“这是解药,能缓解你身体里热潮。”秦炎再喂沈清,一颗黑色药丸,他刚刚所用润滑剂有催情作用。
“为什么,秦颖会恨我?”沈清等身体里热潮平复,就问仍留在内宫的秦炎:“我曾经得罪过他吗?让他如此的恨我?”
“因为一个人。”秦炎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清,才回答道。
“什么人?”沈清而今的记忆里,燕国太子虽不是第一次到秦国,却从未和秦颖有所交集,还有秦炎所说的一个人,是女人,还是男人?
不会是那么狗血吧,燕国太子抢了秦颖所爱?但,燕国太子身边好像没有秦国的女人,就是男人亦没有。
第十三章
“秦国礼部尚书次子颜风。”边说,边伸手为沈清擦去额头的细汗,也斜躺到他旁边,一手握住沈清的手,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
“礼部尚书次子颜风?”沈清喃喃,这个名字很陌生,他在记忆里搜索了好几遭,却无有丝毫的印象。
“我不记得,我从未见过这个人,有如何同秦颖结仇?”
沈清心里好生不解,秦国的武将文臣有些人他有印象,就是秦国的贵女,他亦曾有耳闻,只这颜风他是听都不曾听说过。
“沈清,你可记得秦国和燕国的渔阳大战?”秦炎不意外沈清的不知,那一场大战里颜风本不是重要人物,他只是恰巧被秦颖派去,却不是做为主将或副将,只是偶然的一次押运粮草罢了。
“记得,我记得。”沈清深深呼吸了一下,胸口在一抽一抽的痛着,仿似有什么要从血肉里抽出来一般。
渔阳大战乃是秦国和燕国最惨烈的一场战争,那一战秦国和燕国谁也没有赢,都是最大的输家。
投入渔阳战场里的,两国人力、物力不计其数,那场战争惨烈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刻,秦国和燕国一共投入了三十万大军,最终却损乒折将,两国剩下的军士,加起来还不到三万人。
渔阳大战是燕国挑头,那时秦国武帝新立,在各国向秦国道贺时,燕国的二皇子沈琪鼓动皇帝,说秦国新君立脚尚未稳,燕国应趁机一报当年平郡之败的耻辱。
“渔阳一役,多少军士马革裹尸不能重返家园。”沈清右手放到胸口,那里郁结着一股闷气,有愧疚,对燕国战死沙场军士的愧疚。
“就是那一役,皇兄失去了颜风,而迁怒到你身上。”
那一役秦颖原不欲,让颜风到战场上,但颜风一力恳求,说,想要用军功换来和秦颖相守的机会,秦颖为了颜风的安危,只让他在后来战争要结束时,将粮草押运过去。
谁也不曾料到,就是那一次,颜风押运的粮草被燕国劫走,颜风也命丧当场,据逃回来的秦国军师说,颜风是被利箭穿心。
“颜风是武帝最重要的人吗?”沈清想,他能理解秦颖心中的仇恨。
父亲和爹爹就夫夫情深,若是有人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方,父亲和爹爹都不会原谅那个人的。
“是,颜风是皇兄最重要的爱人。”若是可以秦炎不想回顾,当秦颖得知颜风战死时的狂怒,还有不能哭出来的嘶吼,那一刻的秦颖是被夺去爱人的猛兽,狂躁,狰狞。
“皇兄,毁了凤仪宫,这里是新建的凤仪宫。凤仪宫,是皇兄为颜风准备的宫殿。”
秦炎闭目,不去看沈清的表情,凤仪宫是专门为颜风准备的,有凤来仪,凤美丽飞翔于九天,秦颖想要让那只美丽的凤落在凤仪宫,这特殊的‘梧桐’上。
无法忘记,秦颖亲手毁了他一手布置的凤仪宫,那时他双目充斥鲜血,双瞳里尽是血红,亦是从那时起,温和的武帝秦颖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残酷的君王。
“在皇兄听闻燕国皇后被赐三尺白绫,你亦要被废黜时,皇兄笑了,笑容冰冷残酷,后来你就来到了秦国后宫,成了皇兄的‘清妃’,入住凤仪宫。”
秦炎那时亦不知,秦颖迎娶燕国太子沈清,既是他和沈清无端纠缠到一起的开始。
“秦颖打算折磨我到何时?”听过来龙去脉,沈清不惊不怒,却只平静的问道。
“本王不知。”秦炎苦笑,他亦想知道秦颖何时不再折磨他,会给沈清痛快解脱。
第十四章
秦颖初将沈清带回秦国之时,秦炎是惟愿秦颖赐死沈清,他和沈清惺惺相惜,自然不想看到他备受折磨,他那时只愿秦颖给沈清一个痛快。
即使让沈清也尝一下,被利箭穿心的滋味也好,那样沈清会少收折磨和羞辱。
只秦颖不让沈清痛快解脱,亦将他拉下水,此时,他心里是百味陈杂,既愿秦颖给沈清痛快,亦愿沈清能坚持。
“就为我是渔阳一役的燕国统帅,就为一个颜风,秦颖就要不停的折磨,羞辱我吗?”沈清合上眼帘,没有看到秦炎脸上交织的犹豫复杂神情。
“沈清……”秦炎欲要安慰沈清,却发觉不知从何说起,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呐呐无语。
“秦炎,无需安慰我,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此时,沈清已运起玄攻,不管秦颖要如何折磨羞辱他,他首先要做的是恢复,才有机会反抗。
“沈清,你,你好生歇着,本王回府去了。”秦炎迟疑了一下,凑到沈清面前,轻轻的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才匆匆离开了。
高伍急急的跑进来,三皇子没有跟着,燕国太子不愿让人看到他的狼狈,尤其是在三皇子这个孩子面前,每每秦颖和秦炎过来,三皇子亦会避到偏殿去。
“太子殿下……”高伍跑上前,沈清抬起手指摇了摇:“你下去,不要打扰我。”
高伍再三的看看沈清,过了片刻,才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内宫,牵着依旧等在外面的三皇子,去往了偏殿的方向。
沈清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默运玄攻九周天,沈家的玄攻不只增强内力,亦能修复受损伤的躯体。
燕国太子的体内,已无有半点内力,都为秦颖用散功粉散尽了全部内力。沈清虽有沈家玄功功法,却亦是不能一撮而就,亦要一步步来。
片刻后,先前沈清在丹田里积存的一丝内力,缓慢的从丹田引出来,一寸寸渗进四肢百骸里,胸口的抽痛愈发的厉害。
沈清已进入了无我状态,他觉得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周遭是生命力蓬勃的郁郁葱葱的绿色,那代表了生命。
一丝丝绿色透明光线,一圈圈缭绕到沈清的身体上,不一刻,有黑色的点从沈清身体里出来,一点一点附着到绿色透明光线上。
沈清的胸口微微的震荡着,他虽进入无我状态,但脸上的表情痛苦,就是呼吸亦微微急促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亦或许很短时间,沈清蓦地张开了眼睛,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而后,他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牵扯到胸口的伤势,他微微的皱眉,手抚到那处。
沈家玄功虽妙,却亦不能立即完全修复所有的伤势,和清除所有的毒素,这具身体伤势太重,又从未得到很好的治疗。
亦有秦颖命人用毒,那毒素却是溶进了,这具身体的四肢百骸里,欲要痊愈必须一段时日尚可。
“还好,虽恢复极慢,却总有痊愈的那一日,只要秦颖能给我时间。”沈清看一眼双手,不再是先前的过于白皙,微微的有了一点血色。
第十五章
攥手,松手,攥手,松手,力气很小,几乎就是轻飘飘的软弱无力。
秦颖和秦炎折腾几遭,沈清亦默运玄功九周天,所耗时辰颇多,到他九周天功行圆满,此时,暮色融入冷清寂静的内宫里,整间屋子一下子阴暗下来。
抬头望去,窗外亦是昏暗笼罩,天就要入夜了。
沈清下床,赤脚一沾到地上,即忙缩回双脚,地上冰凉直冲向脚心,让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低首四下瞧瞧,两只便鞋在前方一两尺之处,被秦炎扯下去的锦褥,就扔在大床的左侧,距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他遂先赤脚踩到锦褥上,再穿上便鞋,沈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他觉得双腿虚软,亦在微微打战,似是躺了许久之后的虚弱无力。
等双脚站稳之后,沈清才一步步挪向窗前,这时各国贵族所用的窗户,不再是韧度强度超高的纸张,而是精细透明的琉璃。
窗户有窗帘,从窗户上直垂下来,一直垂到地上,共有三层,一层厚实的深色窗帘,一层颜色清浅丝质窗帘,一层是浅色纱织窗帘。
沈清所在凤仪宫的窗帘,俱都是火红色的,和秦国后宫其他宫殿窗帘的颜色有较大的差异,唯有武帝秦颖所在的瑞龙宫窗帘,是秦国帝王才能使用的明黄色。
在窗户前站定,沈清掀开那层薄薄的纱织窗帘,这层窗帘是浅红色,在暮色里窗帘的颜色加深了。
伸手推开琉璃窗户,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从沈清的身侧吹过去,灌到了内宫里,冲散了内宫里的甜香,以及情事后的淫靡之味。
一手扶着窗棱,一手趴在琉璃窗户上,沈清探出身子,去看向凤仪宫的院子。
金砖满地,直铺到凤仪宫尽头,紧闭的朱红宫门,在暮色里厚重严密。
凤仪宫的院子里,没有种植绿色植物或者花木,只有在甬路两旁摆放着一盆盆的盆栽,暮色里看不清是什么盆栽,远远看去亦是红色的。
这就是他今后生存之地吗?沈清看到的除了满目的奢华,亦有无尽的凄凉。
凤仪宫很大,沈家大宅比凤仪宫还要大,却比不上沈家大宅有生气,或许是入夜的缘故,被暮色笼罩的凤仪宫,在沈清的眼里,仿似一处寂寥,无人烟的巨大摆设。
他,高伍,以及三皇子不过是摆设里的装饰,被充斥凤仪宫的空虚,寂寥所湮没。
回身,靠在窗棱上,沈清再看向内宫,只觉得内宫就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要将他彻底的吞没,才会善罢甘休。
父亲,爹爹,哥哥,小六想你们了,一丝落寞悄悄爬上沈清眉际,他慢慢的用双臂环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