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度紧张的特训开始了。
除了一些体能和素质的共通训练,针对个人的特训,好像才是这次集训的主要目的。
朴顺希和另外一个南边人再加上一个北边的,三人明显是这次任务的狙击手。下午两点到五点的大太阳下,爬在没有任何掩体的烈日下,一动不能动,对著一千米外的目标,瞄准了整整三个锺头。
朴顺希的个性其实非常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适者生存。所谓的适者,在某种意义上是柔软的,不喜欢硬碰硬。
第一天的狙击训练是三个小时,第二天就变成了四个小时,第三天就是不吃不喝,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
朴顺希承认自己没那麽认真。本来嘛,这就是体力上的适应和考验,根本没必要同时再练自己的神经。身边的北边佬,眼睛一眨不眨,就像一千米外真有要行刺伟大领袖的刺客一样,身下居然汪出了一滩水,结果,四点前就被送医了。
四点半时,另一个南边的也挂了。最後,打靶归来的只剩下最不认真的朴顺希一个。不过,朴顺希也是被人抬进的宿舍,闭上眼睛,当天晚上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金万汴其它人等苦练的是搏击和擒拿。就算是不知道任务内容的十八名士兵也明白了,这次军事行动绝非远征啊护航什麽的,就是一次高级的保卫工作,做人肉保镖~.望著烈日下一动不能动的朴顺希,打斗中的金万汴根本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一个星期快过去了,除了第一天自己在厕所里潜伏了二十分锺才抱到小希,这几天,一天的训练结束後,别说朴顺希了,就连自己累得都动不了,这样下去……可怎麽对得起为自己作媒的老天爷?
作为班长,金万汴有著神圣不可侵犯的特权。除了特权,金万汴还知道,一南一北的同房,就像小学生为保护他们的视力换座位一样,一个星期一次!为的是促进南北友谊,防的是结私营党,勾搭成奸~第一次自己迟到了,又是抽签。估计即使不迟到,自己跟朴顺希抽同房的几率也不是很大。可“换座位”时就不同了。
一个星期的共同生活下来,二十个人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自作主张地选人许人了。到时,身为班长的自己做点手脚……就不怕朴顺希不进自己的蜗居。
金子徇私舞弊的小算盘打得挺好,可还没到换座位的温馨周末呢,就出了个小插曲~.以致於让“迷信”的金万汴更加坚信,朴顺希想不归自己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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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徇私舞弊的小算盘打得挺好,可还没到换“座位”的温馨周末呢,就出了个小插曲~.以致於让“迷信”的金万汴更加坚信,朴顺希想不归自己都难~因为打枪的三个里面挂掉了两个,周五,朴顺希的狙击训练休息一天。自然,就得和金班长李班长一起,参加肉搏训练。
就像金爱权担心的那样。因为喜欢出风头,搞个人风头主义,“显过眼”的他和朴顺希已经成了大家的刁难对象。只不过朴顺希属於打枪的一组,单挑,别人没法教训他。可身陷集体人群的金爱权……四天下来,就成了全体人民中搏击水平提高最快的一个。
1对1的打斗练习结束後,李智勋大叫了一声集合。
二十个人站成了一列後李班长出列,说是要向大家展示“大被肩”的标准动作。
这个李智勋,你不要小瞧这哥们儿。如果说金万汴是二十个人的政治委员,那他就是二十个人货真价实的队长。
他的体能,技能,在韩国集团军里是拔头子的。散打,柔道,跆拳道,拳击……据说从学生时代起在全国就排得上名次。
“朴顺希!出列!”
李智勋的一嗓子把小朴都叫懵了。按说,练人玩,不该是南边的练北边的吗?
“小希!小心!”
朴顺希身边的金爱权,低声迅速地对朴顺希叫了一声。朴顺希是不知道啊,这几天,金爱权都快被这个韩国的“散打王”摔散架了~“是!”
朴顺希根本没明白金爱权的意思,急忙应著口令出列。脚跟还没站稳呢,对面的李智勋突然出手,朴顺希只感到一个天旋地转,只听咚!地一声巨响,然後……从自己的腰间……传来一股折断般的剧痛。
“擒拿的基本要领也是最高的境界就是出其不备”
看著朴顺希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恐怕连爬都爬不起来,李智勋得意地对著大家说。憋了一个星期的劲了,就想好好整整这个南边最傲的!小兔崽子,你可以不把北方佬放在眼里,瞧不起我姓李的,摔扁你屁股!
这哪儿是他妈的出其不备啊,简直就是趁人之危!朴顺希昨天练狙击被人抬回的宿舍,晚饭没吃不说,累得早饭也没吃几口。
柔软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反应灵活。躺在地上的朴顺希算是彻底明白小权让自己小心什麽了。趁著起身的动作,对准了李智勋的小腿骨,一个猛踹。咚!地又是一声,李班长烂没形像地倒在了地上。
“下三滥!”
被朴顺希偷袭成功的李智勋立刻大骂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朴顺希也赶紧起身。
“不是下三滥是下三路。班长您刚才不是说擒拿的最高境界就是偷袭吗?”
朴顺希边说边俯下了上身,将自己的重心全部集中在了腰部,丝毫不敢放松地盯著对面的李智勋。
李智勋也不敢象刚才那样轻敌了,同样俯下了上身,张开了双臂,仿佛一只随时扑向猎物的鹫,盯著自己的猎物。
打斗擒拿没人是南边李智勋的对手。金万汴站在一边看著,替朴顺希捏著把汗的同时,想著怎麽才能让姓李的死了报复小希的心。
朴顺希和李智勋打在了一起。
朴顺希虽然是打枪的,但他毕竟是个老兵。李智勋虽然意在报复,可现在毕竟是训练又是给大家做榜样,也不敢使出死力气把朴顺希往死里打。
李智勋不敢做得太过火,朴顺希反而为报一背之仇,死死咬著李智勋不放了。
小希摔跤的功夫不咋样,可缠人的本领金万汴太清楚了。他突然明白李智勋在大家面前不敢对朴顺希下死手,如此缠下去,小希未必吃亏。活该!让你丫这几天尽摔别人,摔不死你也缠死你~金万汴心里正给自己的搭档叫倒好呢,突然听见李智勋仿佛招架不住地叫道。
“金班长!换我!”
哈啊?!
金子楞。
“金班长!上!”
狡猾的李智勋已经将“杀”红眼的朴顺希引到了金万汴的眼前。“南”和“北”,在这里是个最敏感的概念同时也是个借刀杀人的良招。所以说,为什麽朴顺希听到李智勋想练自己的时候发愣呢。再怎麽说,咱俩是一家的,你欺负谁也不能欺负我啊,我是南边的~另外三十四只眼睛盯著呢。李金同体,这是大家的共识啊。金万汴怎麽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卷李班长的面子。被人借去杀人的“刀” 金万汴,万般无奈,出列,跟他家小希开始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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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十四只眼睛盯著呢。李金同体,这是大家的共识啊。金万汴怎麽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卷李班长的面子。被人借去杀人的“刀” 金万汴,万般无奈,出列,跟他家小希开始比武。
几天前的茅房後,虽然两人再也没有机会亲在一起搂在一起,甚至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但相互,总用眼神勾著对方。
时时刻刻挂在朴顺希屁股後面的金爱权让金万汴恨出了个大洞。跟金万汴总象雌雄同体的李智勋,也让朴顺希对著茅坑当自己的尿(sui)一样,吐了不知道多少口吐沫。那是,跟大便在一起的能是个毛啊?不是尿(sui),难道还能是卵子?
所以,朴顺希本来就怀疑金子对自己的忠诚度,更担心金万汴跟除了自己之外的别人“操练”在一起。可他怎麽都没想到,金万汴真能替李智勋出列打自己?!
(这是军人间的比武好不好?小朴心理已经扭曲了~)
朴顺希看著出列的金万汴一楞。金万汴趁机对著朴顺希一挤眼,意思就是……咱俩谁跟谁?咱俩咋打?心里有数啦~~金万汴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他的一对大眼睛。这对心灵的窗户也是朴顺希的大爱~.可是,自打来到基地的第一天,小朴害得人近在咫尺又吃不到嘴,相思成疯。金万汴真的有点疯了,因为……他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纵欲过,每天晚上都得累自己的右手,还不是一次二次就能结束的。
沈迷女色的昏君啥模样现在的大金子就是啥模样。眼泡子肿著,四周象画了重度眼影一样,黑里黛青~.领导和同志们都认为金班长因为集训思想压力大累得夜不能眠。所以,他那一挤眼儿,就好比是肚脐眼翻了一下,朴顺希除了恶心什麽爱意也没读出来,一腔的委屈和愤怒,对著金万汴的面门,轮拳就挥!
如果说刚才和李智勋对打,朴顺希还有那麽一丝的冷静和章法的话,那现在,对手的金万汴,完全就被小朴当成了泼妇的发泄对象。
可是观众呢,除了朴顺希过去板门店的同伴将拎起的心放回了肚子,其它所有的人,看著疯了一样的朴顺希,都不由得联想起“阶级仇民族恨”六个字。
金万汴一直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你想啊,多少日子前他就舍不得打他家小希了,这个时候……他再敢对希希公主挥拳头,下辈子还想不想幸福了?
可是,气疯的朴顺希却没有看出金万汴的良苦用心。这些日子朴顺希太累了。狙击手,可不是个好差事啊。朴顺希说是不会难为自己,可该承受的,一分锺也躲不过。精神上肉体上远比练散打苦。
金万汴看小希攻得越来越猛,再不意思意思两人的关系就要露馅了。所以,金万汴也稍稍加强了那麽一点点的攻势。
金万汴让著自己的时候朴顺希感觉不到,可他一出手朴顺希就发觉了。顿时,一腔的委屈就象个疯狂的女突击队员。两人也不知道是怎麽瞎划弄的,金万汴突然一拳就落在了朴顺希的鼻梁上。
朴顺希的鼻血,女人的那玩意一样,顺著鼻子扭著扭著地就流了下来。朴顺希“大姨妈”来了也清醒了,恢复了理智,终於收了手,摸著自己鼻子。
“希!”
金子大叫一声,一下就把朴顺希抱怀里了。人群围了上来,金万汴感觉有人踢了自己一脚,回头,唯一和朴顺希一起从板门店来的南边人瞪著自己。金万汴一下明白自己失态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把怀里的朴顺希放下来。
朴顺希不是有血崩的毛病吗?这会儿算是把金万汴给救了。就像朴顺希的心脏被打爆了一样,鲜血咕咕咕地从两个鼻孔里往外冒,那架势,把包括李智勋在内的所有人都吓懵了。
“我背他去医务室!”
金万汴假戏真做,十分有担当地拽起地上的朴顺希就往自己的背上背。这还不赶紧送医,没十分锺看样子就得血枯人亡啊。
大家七手八脚帮金万汴背起了朴顺希,看著重叠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都沈默不语。
事是李班长惹起的,可他却没有跟去。虽说打破朴顺希鼻子的是北边的金班长不假,可金班长替李智勋背了黑锅,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但敢怒不敢言。
金爱权挣扎了一会儿,终於迈出了脚步想跟去医务室。李智勋看见了,大吼了一声,“训练!”
所有人又开始一个对著一个地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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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爱权挣扎了一会儿,终於迈出了脚步想跟去医务室。李智勋看见了,大吼了一声,“训练!”
所有人又开始一个对著一个地比划。
第三区的医务室里,一个漂亮的女医生(护士?)“接待”了“瞬息万变”。
“他没事!就是那种比较难止血的体格”
把背上的朴顺希撂倒在诊床上,朴顺希本人没说话呢,经历过一次朴顺希大出血的金万汴先楞呵呵地来了一句。
“噢?看样子你知道该怎麽办咯?”
正点的女军医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金万汴。抬了抬床上小朴的下巴,鄙视地扫了几眼。紧接著,毫无爱心地一句。
“我最讨厌这种豆腐渣鼻子!”
“你别碰他!”
金万汴突然打掉了女人捏著朴顺希下巴的手。豆腐渣鼻子?!你当俺家小希的鼻子是中国纹川过去的小学校校舍呢?
“那你说该怎麽办?”
女人瞪大了一对眼睛,惊讶地看著金万汴。金万汴也气鼓鼓地瞪著女人。这人到底是不是医务工作者啊?冒牌货?怎麽老是问病人家属治疗方案啊?
连朴顺希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鼻子还在往外冒血呢。……这对狗男女,一个是本该救死扶伤的大夫,一个是背自己来送医的,却在那儿眉目传情打情骂俏没一个管自己的?!我,我……不活了我!
“你出去!”
神,神马?
朴顺希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耳聪了!金大便把医生赶出去?那,那,谁给自己治病啊?
“你会治病?”
女医生终於问了句有用的。是啊是啊,朴顺希也很想知道,金大便什麽时候转军医的。
“不就是流鼻血吗?棉花在哪儿?”
虽说……军人都学过点战地救护知识,可真要把自己的一条命交到金万汴的手上……朴顺希还是有点不愿意~“喏,东西都在这里……”
这女子绝对跟二百五的金万汴是天生的一对!用脚勾过一台小推车。刀啊剪子镊子钳子什麽的家夥什儿和一些消毒的液体,还有包扎用的药棉纱布都在上面了。
金万汴抄起他那两只别说手套、消毒了,连用自来水洗都没洗的大爪子,扯了两大团的棉花,一边一团,塞进了朴顺希的鼻眼。
朴顺希觉得自己秀气的鼻孔顿时被撑大了十倍不止,赶紧张大了嘴抢空气……金万汴用身子一拱坐在转椅上的女人,取而代之地走到朴顺希的诊床边,将硬梆梆的枕头垫在了朴顺希的脖子下面,朴顺希立刻就成了一根以脖子为支点的杠杆。
金万汴转身找毛巾,没找到。看到了纸巾盒,扯出几张纸,走到水龙头的边上打湿了。又回到朴顺希的身边,将湿乎乎的纸贴在了朴顺希的脑门子上,又扯了几张纸奔水池。
“嗯!你还真是个郎中。我得奶孩子去了,他就交给你了”
妈妈呀~~~原来这位还是一刚刚产下牛犊子的“奶牛”~?
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脱了白大褂,这是真要走人了。小朴的心都拎到嗓子眼了,大夫啊~~女神啊~~你不会真把我交给金大便这个兽医吧?!
“别给他喝香灰水就行了~.不过你放心,我这儿也没那玩意”
女人说话的主语有点混乱哎,这到底是跟谁说话呢?说完,咯咯咯地笑著出了门。金万汴更甩!压著女人的脚後跟就把医务室的门从里面插上了,还“京巴”狗一样地一句,“您走我帮您把门锁上哦”
朴顺希觉得那两大团的棉花根本没挡住自己的鼻血,倒是脑门子上冰凉的纸……血好像流得缓点了。鼻梁开始撕啦撕啦地疼,这个该死的大便,等下老子非把他的鼻梁打断了陪自己!
关好门的金万汴回到了床前。封闭的空间只剩下自己和金万汴两人了。朴顺希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麽呢,鼻血,突然又飙出来了~金万汴取出那两大团棉花时朴顺希的鼻血还在流。随手扔了两个血球模样的东西进垃圾桶,又扯了棉花塞进朴顺希的鼻孔。冲到水池边,整了一大团的湿纸巾乎在了朴顺希的脑门子上。朴顺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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