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一般单纯来交成品,怎么会有意识地锁门?
然而,还等不到老男人开始愤恨,青年已经压着他,把最后一层内裤扯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掰开了那人的臀缝,
手指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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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第八个字母之过程,已被河蟹的大钳子无情咔嚓。
请再次诅咒光腚总菊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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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很少有人会给自己过生日。
第一个是萧世。
虽然十年里有四五年他会忘掉,但罕健依然记得,另外那五六年有多么高兴,简直快活得快死了一样。
这次也没什么……罕健想着,不过是又忘了而已。
自己习惯过农历生日,现代人确实很少关注,就连他自己也很少去看日历的,萧世的生日也只能在每年自己过生日
的时候,用红色的笔在上面画个圈圈。
自己的生日比他早三个月,这样就怎么也不会忘记。
其实想想,生日什么的,也没有太大意义,就好像日历上的数字一样,翻一页也就过去了。
也只有小孩子才会把它看得那么重要。
罕健抽搐着唇角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头上带着傻兮兮的庆典帽,手里还在拼命摇晃着准备撒花,无语地把
头上的彩线扯了下来。
“我记得你是十七,不是七岁吧?”
陆过耸耸肩,捏起一点蛋糕喂给腿上坐着的小东西,看着他脸蛋吃得鼓鼓的,嘴巴上全是奶油的可爱样子,就喜欢
得眯起眼睛,嘴里的话却是对着罕健,“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生日过一次少一次,是要珍惜一点的。”
罕健瞪眼,“什么叫这么大把年纪了?我还不到三十!”
陆过看都不看他,继续喂着小奶娃,“告诉陆哥哥,好吃吗?”
小东西使劲点头,一脑袋细嫩的黄毛跟着晃啊晃,好像饿极了的小狗扑在了饭盆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陆过笑弯了眼睛,鼓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那就多吃点。”
罕健从冰箱里开了听啤酒,靠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眯起的眼睛有些慵懒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得
有些醉。
他向来没有酒量,喝两杯就会耍酒疯,超过三杯立刻倒地睡觉。
而这次都已经五六听下去了,他的眼皮还是眨巴眨巴地不肯妥协,执拗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孩子看。
小东西吃得饱了,打了个带着浓浓奶香的饱嗝,好奇地看着罕健,“叔叔饿了?”
怎么总盯着自己的盘子看?
里面除了一点点残余的鲜奶,再没别的了。
蛋糕还剩了一大半呢。
陆过看着罕健,嗤笑了一声,凑过去在小东西耳边说了什么,小东西立刻咯咯笑起来。
“说什么呢?”罕健没好气地道,“别教坏了小孩子啊。”
陆过撇嘴,“又不是我家孩子,邻居的嘛,交给我照顾就归我管。”
“你这小兔崽子……”罕健瞪眼,“谁家孩子也不能……喂!”
没等他说完,迎面一块大蛋糕噗嗤一声砸在了他的脸上。
陆过抱着得意大笑的小东西站起身,同情地对石化的罕健道,“现在的孩子,你还当他们是小天使?”
“……”
“老板,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
“晚安。”
“……”
静默三秒。
罕健蹭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飞快地把细胳膊细腿地少年扑倒在地,“你这小混蛋,不收拾你你皮痒是不是?!”
少年挑挑眉,竟也不挣扎,一拍小奶娃的屁股,“去睡觉,把门锁好。”
“……哦……”小奶娃嘟起嘴吧,乖乖地扑棱着小短腿跑进了房间,咔嚓,落锁,“哥哥晚安,叔叔晚安。”
少年被罕健压着,半晌,淡淡地道,“怎么,有兴致嫖我了吗?老板?”
罕健原本就是想教训一下这得意忘形的小东西,就好像朋友间耍闹一样,谁料到他完全没有挣扎,就这样顺从地被
扑倒在地。
柔软的腰线在他的身下轻轻动了一下,少年挑着眉伸手探向他的胯间,“怎么样?我住了这些天,也欠你好多次了
,要干脆一夜还清吗?”
“……”
这段时间,罕健再没碰过这小王八蛋。
之前的那些糊涂事情,他不觉得自己错了,毕竟是送上门的珍馐,是男人就把持不住,更何况不压倒对方,被压的
就是他自己。
但既然牵扯到了感情,就不能再那么随意了。
肉谷欠之间的关系可以随便,但牵扯到了感情,明知这个人喜欢自己,还怎么能给他多余的希望呢。
罕健撇撇嘴,做出没性质的表情来,拍拍他的屁股,“滚回去睡觉吧。”
然而还没等起身,就又被用力拽了回去。
少年瞪着他,嘲讽地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阳痿?还是性无能?是就早说,我很高兴上你的!”
罕健的眉头都要拧成了一个川字,“不是……”
正还要说些什么,突然电话响起来。
跟萧世比起来,他倒是万分欢迎这个电话的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现世报?
罕健一把推开少年起身去接电话,冷不防就愣在原地,“呃?啊,好的,我马上找他去……您别急,我知道了……
”
少年趴在地毯上,好奇地歪着头,“什么事?”
罕健心急火燎地拿了信用卡和一些现金,急匆匆地往外冲,“操,萧世的妈又犯病了!”
他拿着手机一遍遍地拨打着萧世的电话,一边回想着刚刚陈叔在电话里粗哑的嗓音,“他妈相见娜娜了,还有肚子
里的孙子……”——
第五十二章
接到电话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喘,萧世替苏陌言系好皮带,然后在默默整理自己的衣服,除了额前密布的汗珠以及
微红的脸颊,倒是看不出其他不妥来。
除了在这间办公室呆太久之外。
刚把衬衫的扣子扣好,苏陌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皱着眉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眼色一沉,直接递给了萧世。
萧世正整理着微微皱起的衣襟,见他这样便挑眉看他,用眼神询问。
苏陌言抿着唇,“罕先生。”
“……啧。”
任谁每次关键时刻都被打断,也绝对会怨气满腹,萧世忍不住低咒一声,接了电话没好气地,“干嘛?”
“来医院吧。”罕健劈头就道,嗓音满是疲惫不堪,“来医院吧,把你老婆儿子都带上。”
“……嗯?”萧世怔了一下,直觉地笑道,“带陌言吗?”
苏陌言条件反射地看过来,不解地歪着头看他。
“如果他有办法生儿子的话。”罕健叹了口气,“过来吧,这次是真的了,医生说……”
“……”
萧世静静地听着罕健的话,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给病人做了核磁共振检查,脑部发现多处血栓堵塞,有心肌缺血的症状,现在开始你们要格外注意,病人的语言
功能已经丧失了,照顾起来会十分艰难,因为你们大概很难了解她到底想要什么……”
萧世安静地听着。
“至于她的癌症……化疗的效果也不好,接回去吧。”年长的医生摘下口罩,无奈地对着紧抿着唇的病人家属道,
“没办法,这样治下去都是活受罪,也就……这个月吧。”
萧世低垂着头,什么都没说。
医生的眼里也带了些同情,但他无能为力。人活到这个份上,真的是怎样都无法挽回的,除了面对,什么都不能做
。
苏陌言站在一旁,看着萧世那样压抑着的沉默,皱着眉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回家去,好好照顾吧。”
说完擦过他们,迈步离开了。
萧世走到母亲病床前,明明十几个小时之前还是神采奕奕的,可突然之间就病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浮肿的手背上扎着针,青紫的,胀得馒头一样,虚弱地抬起来,想要摸他一下,在空中颤了颤,又跌了回去。
“……妈。”萧世的嗓音有些艰涩,“难受吗?”
得了脑血栓之后,嘴部会有些歪,张开嘴巴动了动,肌肉就不停地抽搐,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响。
萧妈妈费力地试图咧开嘴,却还是失败了,话说不出,也笑不出来,眼眶霎时就有些湿润。
苏陌言静静地站在门外,透过小玻璃窗看着那对母子。
陈叔靠在一边的门上始终不停地抽烟,一支接一支,路过的人都投以不满的目光,可他却也顾不得了。
“苏先生。”陈叔哑着嗓子道,低着头也看不清表情,“娜娜,她到底怎么了?”
苏陌言张了张口,犹豫很久,才沉声道,“学业……很忙。”
“这样啊……”陈叔叹了口气,将烟蒂丢在地上碾熄,粗糙的手指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太好,
但是,现在这样,娜娜她就不能回来一下吗?”
“……”
“毕竟是自家人的事情,婆婆病成这样,她几个月都不回来看一次,也未免太不懂事了。”
苏陌言抿着唇,“……很抱歉,把她宠坏了。”
“……呵。”陈叔咧着唇想笑,眼圈却红得充血了,“别这么说,我也不是在怪你。”
“我知道。”苏陌言漆黑的瞳仁笔直地看着他,“我知道的,她很快就会回来,真的。”
罕健拎着医院外面餐厅买回来的午餐匆匆往回走。
医院食堂的饭菜实在太差,吃惯了阿世手艺的萧妈妈嘴上不说,但心底里还是不喜欢的。
他抓了抓头发,心里乱糟糟的。
刚刚迈进住院部大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又把熟悉的清冷嗓音在一旁讲电话。
他一愣,默默倒退一步,转过头。
果然就见苏陌言正站在盆栽树后,拿着手机正说着什么。
“娜娜,回家。”
罕健又眨了眨眼睛,耳朵竖得更高了点。
“……今晚就回来,下午有班次的。”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就听苏陌言交代道,“见到萧女士的时候,要叫妈妈。”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记得在肚子里塞个垫子。”
四、五个月的身孕,也应该开始显形了吧?
可惜当年苏娜母亲怀孕时期,他都没有陪在身边,对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无从着手。
他挂掉电话以后默默思索着往回走,冷不防就险些撞上门口的人。
一抬头,罕健眼色复杂地看着他,却还是笑嘻嘻的样子,“苏先生。”
苏陌言颔首示意。
“你……”罕健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笑着摇头,“真是一对笨蛋凑在一起了。”
凭心而论,明明相爱却要永远站在对方背后的阴影里,终日见不到阳光,谁能忍受呢?罕健觉得自己忍受不了,所
以他当初就没有选择追求萧世,把喜欢什么的,一放在心里,就是十年。
他想要骄傲地走在阳光下,坦荡荡的,任谁都无法用鄙夷的目光看自己。
可苏陌言却不是这样。
他默默喜欢了萧世这些日子,都只是更加寡言而已,什么都不做,却不是因为怯懦。
真的得到了,又那么小心地把感情捧在手里。
其实,多么不值得。
罕健摇了摇头,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出去,“喂,把咱家那只小玩意拎过来,对……快点拿来,薪水另算。”
挂了电话,他笑嘻嘻地拍了拍苏陌言的肩膀,“走,回去吧。”
“发病之前,只说是头晕不舒服,好像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陈叔坐在萧妈妈的病床边,替她擦拭着嘴角溢出
的食物,“刚还在说,想要看看娜娜,肚子也该有点反应了,真想见见孙子……”
萧世拿着饭碗跟勺子,将剩下的鸡汤浇在浓稠的粥里,轻轻搅了搅,送进母亲的嘴巴里,不说话。
陈叔再次把嘴巴外的粘糊擦去,看了他一眼,“苏娜真的就这么忙?”
萧世抿着唇,放掉吃完的饭碗,“我去办出院手续。”
“你不用觉得为难。”陈叔在他背后提高音量,“我已经跟苏先生提过了,他……”
萧世脚步一滞,突然转过头来,“你跟他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陈叔皱着眉,粗着嗓子道,“我问他你老婆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世深吸一口气,“我……”
“她今晚的飞机回来。”门突然被从外推开,苏陌言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我刚刚已经通知她了,她很着急,说是
立刻就订机票。”
萧世抿着唇,去看他的脸。
苏陌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摇了摇头。
几个人围在病床前等着最后的几袋盐水挂完。
因为迅速打了溶栓针,萧妈妈的血栓症状不是特别严重的,比起那把人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癌症,这根本就像蚊子咬
下的一个包。
平日里大概觉得烦恼瘙痒,一旦被刺了一刀,剧痛之下就立刻抛在脑后了。
办了出院手续,萧世拎着大包小包的药品回来,就用轮椅推着母亲走出了医院。
老两口多年来以病房为家,一时半刻竟然都有些不习惯,太阳光也让人觉得过于刺眼了。
萧世的小公寓不大,但住这一对老夫妻是刚刚好的,房子太大反倒不方便照料。
陈叔坐在车后座上,轻柔地让萧妈妈靠在自己身上,蹙眉道,“我们住你那,你呢?”
“我睡沙……”萧世刚想说我睡沙发,看到陈叔那蓦然变得不满的目光,只得苦笑着摇摇头,“我白天去照看妈妈
,晚上回陌、岳父那里睡就好。”
陈叔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
反倒是萧妈妈轻轻拽了下他的衣摆,只是没什么力气,嘴巴里呜呜咽咽的,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终于安置好了父母,大概晚上五点多的时候,苏娜搭着计程车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宽大的T恤,小腹微微隆起,晒得蜜色的肌肤很健康很有活力,跟萧妈妈惨淡的面色对比得很明显。
门是苏陌言去开的,她刚想说什么,就被老爸拉了进去,然后推到萧世身边,“该说什么,自己注意。”
说完便转身走到客厅沙发里坐下了。
几个月不见,这样突兀地面对,就会觉得尴尬。
尤其这处住所还是他们曾经倾注了无数向往和爱意的新房……可如今,早就荒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