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竟近在眼前。
对,对了,还要口交……
看着眼前猩红饱满的怒物,季迦亭涨红了脸,抿紧了唇怎么也不愿张嘴,看他这样子,Kane也大大的于心不忍,可
是二号机已经在Jim的属意下重新靠近,这一关却是怎么也逃不掉了,季迦亭狠狠心,慢慢探出舌头,舌尖还没碰
到,那物却忽然弹动了一下,这距离下看得真切,鲜红马眼内竟密密渗出水来。
“……”
季迦亭怨怼的瞪Kane一眼,重新鼓起勇气再靠近,却不想一下被捧住后脑,还没张开嘴,那热辣阳物带着鲜腥味就
挤进来。
“唔!”
Kane疯了似的耸动起来,也许是先前憋了太久,这次一股脑迸发出来,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最后几乎就埋在口腔
里律动,不一会季迦亭就感到舌根酸痛,并有作呕的冲动,然而还没呕出来,又被新一轮的冲撞顶回去,“唔唔—
—”季迦亭抱住Kane的腰,推搡他,捶打他的屁股,但这些动作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在这种时刻,换谁都以为
这是调情。
如此几番季迦亭便学乖不再动弹,由着Kane抱着他的脸撒欢。
其实他完全不懂口交的技巧,什么吸,吮,嘬的技巧全没有,亏得Kane还乐在其中,这和自助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但只要想到含着他的阴茎的人是季迦亭,是自己一直苦苦暗恋的对象,这种悸动,比任何技巧都动人。
浓精灌满了季迦亭的口腔,因为Kane还没退出去,季迦亭被他按着脸,鼻尖埋在浓密的阴毛里,呼吸间不觉就咽下
一小部分,却不觉得恶心,那物的脉搏在口中缓缓跳动着,像贪玩的野孩子,玩累了却还眷恋着不想回家,正在做
最后一番挣扎。
“咳咳……”
听到季迦亭呛到般的轻咳,Kane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来,把最后一丝余精划在对方嫣红的脸颊,饱满的龟头擦过嘴角
,才俯下身体濯洗般吻住。
60.
吻依然在持续,连Jim喊收工都没听见,大家也就不再打扰他们,不约而同的默默的收拾器材。
直到季迦亭先一步反应过来,通红着脸将Kane推开,然后飞快跳到巨石后面。
石头临海而立,这一跳直接半截身子没进水里。
如果他是打算用海水降温的话,那可打错主意了,被阳光晒了这么久,海水就像热带鱼最喜欢的温度那么柔暖。
Kane紧随着翻下来,不意外的见到季迦亭正悲愤的掬起一大把海水漱口,忍不住调侃道:“海水咸的,又苦,还不
如我的呢。”
满脸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得瑟相。
季迦亭瞪他一眼,随即又扭开脸,Kane那话还挂着汤儿呢。
把嘴里的海水吐掉,抹把嘴,站起身:“我去拿毛巾……”还没迈出步,又被Kane拉住手臂,“干吗?唔……”声
音被封住,身体整个被放倒在对方怀里亲吻,嘴唇,还有脖子。
彼此仍是赤裸的,这个姿势下,那不知餍足的龟头湿漉漉的顶在季迦亭的股后,竟又起了隐隐勃发之态。
“你疯了!他们……他们都在!”季迦亭小声呛道。
“你都没射。”Kane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攥住他的阴茎。
被最后的疯狂律动惊骇而变得温顺的性器,在Kane的搓弄下复又抬起头来,被重新点燃的欲望之火小股小股的烧在
季迦亭的腹下,但尚存的理智仍促使他一味拒绝:“别,别弄了,Jim他们都在……”
拉开他推拒的手,一面安抚着:“他们看不到这边,我们悄悄的。”说着Kane将他移在柔软的沙地上,并进一步摆
成背部倚靠白色岩壁的姿态,轻柔分开对方的双腿,不顾那微弱的小小抗争,捧起臀部,将已饱涨的殷红顶端含进
口中。
同样是用嘴,比起季迦亭那蹩脚的技术,Kane的段位不知高了多少,只三五个来回某人就忘记了挣扎的初衷,任由
自己在这幕天旷野下,与工作人员仅隔着十数米的距离,大石的另一面沉迷下去。
“恩……啊……”无意识的抱住Kane的脸,小腹随着律动绷紧,最后紧紧抓住那沾着汗水的湿润黑发。
等神思终于飞回来,季迦亭却眯着眼幽幽来了一句:“不是那样的……”
“恩?”Kane不解的抬起头。
“……名字的事,不是那样,”季迦亭又倒了几口气,轻声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的因为名字不好听才隐瞒
的。”
这下Kane算明白了,忍不住笑道:“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金屹,那季先生你呢?”说着象征性的伸出右手。
“金屹……很好听啊。”季迦亭喃喃的重复了几遍,碰了碰他伸过来的手,却没有握住:“我不告诉你。”紧接着
脸皮又红起来,“是真的不好听。”
“喂。”Kane不满的压低眉头。
季迦亭为难的看看他,好半天才咕哝道:“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Kane锲而不舍。
“恩……”季迦亭沉默了。
“那这样吧,”Kane端正了神色,挺直腰背,“关于上次那个问题,我认为有必要再问一次。”深吸一口气,像预
备求婚一般,神情肃穆又小心谨慎:“季迦亭,拍完这部戏,你的打算是什么?”
“哎?”
“你的打算里,有没有我?”
“我……”
就是这个问题,上次也问过,那时他正在和Kane赌气,因为他对自己有所隐瞒,他觉得自己连对方的铁哥们都不如
,所以那天晚上当Kane问起关于未来的打算时他故意选择了缄默,这种别扭的反应在当时看来实在很像:对不起,
无可奉告。于是他们开展了长达一周的冷战,直到今天,直到方才。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他叫金屹,还知道他打算在月牙湾的东边重建一座旅馆,说这些时,自己的身形正好映在对方
漆黑的眼眸里。
“我……当然先还清债务,Jim保证过,如果超过市场预期的话,片酬会提高10%甚至更多,也许就够了吧……”季
迦亭斟酌着小声说道。
“在那之后呢?还会继续拍吗?我指的是……如果群灿又来找你,像之前那样捧你,你会继续吗?”
“像之前那样……捧我?”季迦亭无意识的重复道。
像之前那样,一言一行都是焦点,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光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为谈资;那些或
虚假或真切的拥簇,那些充斥着白光的宴席;那些铺满红毯的走道,那些衣香鬓影,那些化妆间里华丽寂寞的等待
……但是,真的有必要再来一遍吗?
不是没想过。
刚被群灿解约时,委屈又怆然的走进辉豪的大门,被那些男优用戏谑的语气打招呼时,第一次在镜头前宽衣解带,
那种如同剥裂脸皮般的抽痛,那些难堪和愤懑,曾那么满的溢出来,虽然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还清债务后就和
这个圈子迅速划清界限,但是,当委屈深刻得压不住时,也曾妄想过,如果用这种方式东山再起的话……曾经甩掉
他的东家会不会再来找他?那时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将支票撕碎摔到对方脸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似乎变得不再重要。
虽然镜头前的羞耻心情一如既往,但那种夜不能寐时需要用妄想麻痹自己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甚至,有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绪,每时每秒都在发酵。
Kane还在正襟危坐的等待他的回答,但是由于身体仍完全赤裸着,以致看起来有些可笑,不,应该称为可爱才对。
他的头发被季迦亭抓乱了,现在又被阳光晒干,但仍然有汗珠时不时就从额角流下一滴,他也不去擦,双手端正的
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只是手指忍不住微微向内扣着。
虽然急切想要得到答案,但却强迫自己安静的Kane,真的很可爱。
季迦亭忍不住张开双臂,将近在咫尺的男人紧紧抱住。
“Kane。”
“我在。”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以同样的姿势环抱住对方,只是要努力控制力量。
感觉Kane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背部,那双臂暗暗较劲胸腹微微绷紧的触感无一不撩拨着季迦亭柔软的心弦。
Kane真的很像这月牙湾特有的白色礁石,在暗夜里张牙舞爪的可怖,在阳光下却泛着海水的波光和硬玉的质感,他
的沉默带着磐石的顽固,他的温柔恰似岩隙里开出的细碎花朵,他的每一面都是新奇的,值得探究的,如果一不小
心剥开那坚硬外衣,就会被那花蔓般柔软细腻的情怀绊住,再也逃不开。
这样的Kane。
季迦亭收紧手臂,鼻子全部埋进男人的脖颈里,那带着海水鲜咸的气味里。
“我听过一句话。”
“说说看。”
男人的心跳极慢,极沉,像被什么东西悬着,好不容易落下来,下一秒又被悬高。
“生在平安年代,遇上中意的人,恰好这个人也中意你,然后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幸福的全部。”
男人缓缓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手臂终于还是不由自主加深了力度,Kane紧紧抱住季迦亭的背,问道:“那你
找到了吗?这种……幸福。”之后便屏住气息。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很短暂似的,Kane感觉到埋在脖子里的下巴,很肯定的颠了颠。
季迦亭说:“我想我找到了。”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畅下来,Kane闭上眼睛:“我也找到了。”
61.
之后的拍摄很顺利,互通心意的季迦亭和Kane更是亲密到一刻也不想分开,即使只是单人的戏份,另一方也必然陪
伴在一旁。工作人员们早已见怪不怪,任由现场的粉红气焰乱窜。
Ben也终于赶在收尾前补完和“季迦亭”大吵的一幕。
杀青那天,又选在海边庆祝。
同样的夜晚,但是少了阿郁和孟森,总觉得有些遗憾,最后碰杯时,Kane悄悄握住季迦亭的手,单独用目光碰了杯
。
……
剧组离开时,季迦亭和Kane留了下来,除了每隔一天会去看望Kane的妹妹外,他们还一起选定了旅馆的位置,那是
月牙湾的东边,一块开满整片叶下珠的高地。
叶下珠是一种海边城市常见的野草,平常只小棵的长在路旁,这么大片又无人清理的连在一起的,季迦亭还是第一
次见。
紫红色的梗连着一小片一小片排列整齐的茸绿色贝壳状小叶,每一片叶下都藏着一粒珍珠状果实。
季迦亭蹲下来,好奇的用手指触碰它们。
Kane解释道:“它也叫叶下珠,或者珍珠草,花朵也很可爱,小小的白白的,开花时不像一般植物那样昂着脸,也
是这样藏在叶片底下。”
“你很喜欢这种植物吗?”季迦亭仰起脸问道,夕阳落在他的面上,整个人也被罩上那种和手中植物类似的金茸茸
的光泽。
Kane注视了他一会,随即低声笑起来:“是喜欢啊,我刚想说,这种草和你很像,就像你第一次在这边登台,拼命
躲在人墙后的样子!”
“你说我像野草啊。”季迦亭佯怒的别开脸。
“野草怎么啦?”Kane也蹲下来,从侧面揽住他的肩膀,向自己怀里用力一带:“那就只有我喜欢你了,其他人都
靠边去!”
从Kane口中听到这种类似呷醋的话语简直稀罕至极,季迦亭轻轻“哼”了一声,便安静被环抱着。
敲定旅馆的建材和外观后,将剩下的工作交给Kane,季迦亭独自返回家乡。
那是一个不太繁华的小城,谈不上闭塞,但至少没有冷不丁跳出来的记者,只要戴上帽子,就可以安然的走在熟悉
的街道上。
可是这一次,季迦亭却感到一丝不安,当大门被父亲打开的一刻起,预感立刻化为事实。
父亲见到他,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似乎在酝酿情绪一般,每一根皱纹都在抖动。
“爸……”季迦亭亏心的轻声唤道。
老人怒视了他一会,还是将门打开,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回到自己房间将门用力甩上。
季迦亭被“砰”的巨响震了一震,随即回过神来。
他和Kane的事……该不会已经传到这里了?
他原本就是来坦白的,把自己今后的感情归属开诚布公的讲出来,也许短时间内得不到谅解,但至少不必再欺瞒谁
。
可是这些事情却先一步由媒体抖出来,他的处境立刻变得很被动。
连提包都不及放下,他大步朝房内走去,桌上摊开的报纸标题却跃入眼帘:【红星片场邂逅爱情,同性伴侣海边筑
爱巢!——“日”久生情?】季迦亭抓起那份报纸粗粗扫了一遍,愤怒的揉成一团。
去你妈的!
整篇报道极尽煽情之能事,将他和Kane的事情渲染得好像……好像自己早已饥渴难耐,正好在拍片假戏真“做”,
碰上很有技术的Kane,才一拍即合似的,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扯出了之前的那桩丑闻——招妓!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也不记得有没有打那通电话了,当时正处于低谷期,公司暂停了他的一切通告,那天他和
楚乔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因为楚乔是圈子里唯一知道他的性取向的人,又那么温厚,所以季迦亭十分信任他
。
想到这里,心中某处又狠狠抽痛了一把,月牙湾的事,到底是不是楚乔出卖他?可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先不去想了,眼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难怪父亲那么生气。
一定要解释!
“爸,不是那样的,我是来和你们解释的!你信我,不要信那些报道……”季迦亭急切的敲着卧室的门。
“你爸那个脾气,还想他听你解释?”母亲从里间走出来:“回来也不先洗手,把包放下,去洗手,吃饭!”什么
都没发生似的。
“妈……对不起。”在餐桌上,季迦亭说。
母亲也放下筷子:“是不是不先说出来就吃不下饭?”
季迦亭点点头。
“那你讲吧。”
母亲知道他的性取向,那是季迦亭十五岁那年的事。
帮他拆洗被套时发现藏在枕下揉成一团的潮湿内裤和几张欧美男星的半裸彩图,图片还是特地从杂志内页剪下来的
,细致的女人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那天季迦亭放学回家发现床铺被动过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等待他的却并没有愤怒的质问,而是“我只有你这
么一个孩子,我当然希望你好,但我更希望你快乐。
如果不能改变,就选择自己想要的,你快乐就好,但绝对不能伤害别人。”
季迦亭永远记得,以上是十五岁的自己和母亲定下的秘密协议。
他一直以为当自己有了感情上的秘密时,会第一个和母亲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