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浅跟着道:“西陵墓中人久不在江湖活动,何以竟成了我师兄的主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日现身却是西陵墓主,邵一铭对她甚是害怕。”
也是不待朱浅、花无男再问楚玉辰便是面无表情、语气阴冷平缓的将邵一铭如何被西陵墓主救下,又如何答应了西陵墓主的条件之事一一的说给了朱浅、花无男两人听。
不待楚玉辰说完,花无男插嘴道:“西陵墓主是个女的?”
“嗯,我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她们肯定会派人跟踪我,所以才在这里相聚。”
朱浅道:“我们虽是可以向上次一样蒙混过去,但是崇阳道长肯和我们合作,八大门派的其他人,就难办了。”
对朱浅和楚玉辰上次如何蒙混邵一铭的招式,花无男一清二楚,当下一笑道:“茅山派的也好办。丁天、曹日都是我的徒弟。”
朱浅道:“智能大师是通情达理之人,也定是好办,剩下的可真就难办了,那衡山的老尼姑肯定就不会乖乖的和我们合作的。”
楚玉辰阴冷的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花无男灵机一动,道:“我们可以再去找崇阳道长,让他休书一封,给智能大师和其余各派掌门,有崇阳道长的书信在此,他们定是会乖乖配合的,如果不配合,你就真的把他们杀了。”
第四十八章
花无男如此建议楚玉辰、朱浅二人也觉得并无不可之处,三人相视而笑,已然达成共识,只是楚玉辰的一举一动都在邵一铭的监视之下,虽说楚玉辰、花无男、朱浅三人可以轻松避开监视之人,但为保完全,三人商议之下,仍是楚玉辰一人在明,朱浅、花无男两人在暗,方便行动,又可相互照应。
楚玉辰此番不便再上武当山,是以武当山之行便交给了花无男、朱浅两人。楚玉辰便是在杭州等候二人音信。待朱浅、花无男取得崇阳道长亲笔书信之后,便飞鸽传书于楚玉辰,三人相会于少室山。
花无男与楚玉辰已经和好之事邵一铭、慕容燕等人并不知晓,是以对花无男可算是放心。花无男被慕容燕这个慕容世家的庄主逐出家门,江湖中也已经是人尽皆知。以慕容燕的计划,就算是花无男有心捣乱他们的计划也是有心无力。来武当山的一路两人也可谓是轻松,没遇上任何的阻碍。
夜色渐黑,借着夜色的掩饰,花无男、朱浅避过武当山的道士,来到了崇阳道长闭关之地,也便是当日武当山之上楚玉辰遗失离魂剑之处。崇阳道长还活着的消息武当山上无人知晓,崇阳道长藏身之处还算是安静。
当日朱浅是和楚玉辰一起来的武当山,所以崇阳道长的藏身之处,朱浅可谓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花无男和朱浅很顺利的便见到了崇阳道长。对于花无男和朱浅的到来崇阳道长很是惊奇。
“晚辈拜见道长。”花无男从骨子里还是一个正义的江湖之人,是以对这些礼仪,正义还是分的很清楚。见花无男拜见,朱浅自也是跟着跪了下去。“晚辈拜见道长。”
“两位不必多礼,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崇阳道长将密室的暗门关住,又领着朱浅、花无男二人进了另一间密室。武当山如此威严之地,竟也有这么多的暗道密室,让花无男也是一阵的吃惊,至于朱浅倒显得是司空见惯一般。两人紧跟在崇阳道长之后,到了另一间暗室之中,崇阳道长道:“此处是武当历代掌门的闭关之所。两位有什么事可一一道来。”
崇阳道长领着花无男、朱浅两人到此也自然是为了安全,事情不被泄露,此事不但关系到崇阳道长一个人的生死,武当的存亡,更是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命脉,崇阳道长哪有不小心的道理。
花无男和崇阳道长两人也可谓是忘年之交,对于崇阳道长花无男心存好感,是以说话之时无一隐瞒,“道长可知道西陵墓主这个人吗?”
“慕容公子为何会问起此人,西陵墓主早已经不在江湖上走动,算起来也是年过百岁之人了。”
“年过百岁?”花无男虽没有见过西陵墓主,但听楚玉辰之话,西陵墓主并无此年纪,是以对崇阳道长所说之人有所怀疑。
崇阳道长见花无男有所疑问,解释道:“西陵墓主和碧落岛主岁数相仿,西陵墓主叱咤江湖之时,贫道还没有出生呢。”
“啊,那楚玉辰见到的会是谁?”花无男不再迟疑,便将楚玉辰在乌奇峰上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崇阳道长听。
崇阳道长听罢,摇了摇头,道:“如此说来此人断不会是贫道所说的西陵墓主,西陵墓早已经不再江湖走动,为什么会突然插手中原江湖之事,而且邵一铭如此狡猾之人竟也听命于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朱浅,听到此处,也觉得事有不妥,向崇阳道长问道:“那依道长所言,我师兄邵一铭此番又是何用意?”
崇阳道长叹了口气道:“这个,贫道也不知晓了。也许楚公子见到的便是西陵墓主也说不定,西陵墓久不在江湖走动,西陵墓主换了是谁来做,中原江湖自也是无人知晓。”
花无男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有办好,又生出一事,道:“不论那人是不是西陵墓主,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此次前来拜见道长还有重要的事情。”
崇阳道长道:“慕容公子有何事敬请直言。”
“我和朱兄此次深夜前来,是有一件事有求于道长,楚玉辰已经答应了西陵墓主取八大门派掌门首级。但我们商议之下还是像上次一样以假乱真来骗过邵一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其余各派掌门未必会像道长一样明白事理,与我们合作。所以此次前来是想让道长修书一封,相助与我们说服其他各派掌门。”
第四十九章
崇阳道长对花无男的请求并无推辞,爽快的拿起纸笔修书与各派掌门,花无男将崇阳道长写好的书信分别与朱浅分别放在衣袖之中,除去茅山派,还剩下其余六派的书信,崇阳道长写完之后也是一柱香的时间了。
花无男在旁将笔墨收好,崇阳道长一声长叹:“中原武林遭此艰难,我辈中愉竟要躲藏起来度过此劫。”
朱浅对崇阳道长的感叹并无太多感触,他是朝廷中人,今日能相助中原武林解此劫难,揭开邵一铭的阴谋,全都因为此事有楚玉辰的一份子,朱浅的这番功夫不过是在帮助楚玉辰而已,中原武林的劫数,朱浅根本不放在心上。
花无男听罢却是另一番心情,“道长不必自责,道长如此明大义之人,能得道长书信相助,已经是感激不尽。”
“我和智能大师私交甚好,看到我的书信,少林寺之事定会好办,只是华山,衡山两派怕要多反费周折了。”
“道长放心,一定不会让小人阴谋得逞的。”花无男知道以楚玉辰的性格脾气,如若华山,衡山两派掌门配合还好,如若是不配合,定会生出很多事端,楚玉辰也许就会要了他们的人头,是以花无男只向崇阳道长保证事后之事,对如何对付花无男,衡山两派正门之事丝毫不提。
“时候不早了,两位少侠还是快快下山去吧,以防时间久了再生出变故。”
“道长保重,晚辈告辞!”
朱浅,花无男二人出了密室,便隐入夜色之中,借着月色朱浅,花无男寻着近路,下了武当山到集镇之上天色已经大亮,两人找了家酒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朱浅一边喝着小二哥刚上来的竹叶青,一边低声道:“武林盟主令颁发的日子也将临近了,我们如是这样下去,怕是要耽误时间了。”
花无男与朱浅对饮,道:“不如我们分开行动,你和楚玉辰去少室山劝说智能大师,我去茅山通知丁天,曹日。只叫他们因藏起来不再江湖上露面,而后你和楚玉辰在哪里弄一颗假的人头代替便可以了,也就不用再去茅山一趟了,这样可好?”
朱浅放下手中洒碗,道:“这怎么行,我也见过丁天,曹日两人,不如就我去通知吧,你和楚玉辰去少室山,毕竟你在他们眼中还不如我们这般人可恨。”
花无男忙摇头道:“不行,你会易容术,你和楚玉辰一起去少室山,如若能成功劝说智能大师,便可立刻打人头易容,这事我怎么能做的了。”
朱浅刚才并没有想到这个方面,听花无男如此一说倒是非得自己跟在楚玉辰身旁不可了。也就不再做推辞,当下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我们沿路给你留下标记,尽快和我们汇合,华山,衡山两个派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花无男便和楚玉辰兵分两路,一路赶往少室山,一路赶往茅山,朱浅携带着崇阳道长的书信在少室山当日那户农家等待楚玉辰,将近日落十分楚玉辰乘着花无男的白旋风而来。朱浅将崇阳道长的亲笔书信交给楚玉辰,道:“无男去茅山派通知丁天,曹日两人。”
楚玉辰其实一来到此就四处寻望,寻找花无男,不得之下,也没多问,听朱浅如是说,也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聊此事。
朱浅道:“我们不如今天晚上就上少室山,还是你在明我在暗。等到找到智能大师之后我们再汇合可好?”
“嗯,就照你说的,不过,这次西陵墓主交代的是暗杀智能大师,智能大师的死不能被别人知道。即使你我都在暗处,不过是铁行踪要故意败给邵一铭那帮狗腿子而已。”
“呵呵……但愿崇阳道长的书信能管用,智能大师能配合我们,如果智能大师不配合就真麻烦。”
楚玉辰冷声道:“如果他不配合,我们也只能来硬的。”
朱浅惊愕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智能大师不配合就真的杀了他?”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夜幕来临,楚玉辰从正路小心翼翼的上了少室山,楚玉辰知道后面有邵一铭的手下跟踪,脚步也不免要放慢了一些,让后面跟踪的人能跟的上。朱浅是从少室山的后山前行的,为了自然是避开邵一铭的耳目。
夜色中,少林寺巍峨耸立在嵩山之上,庙宇陡罗叠立。楚玉辰找了一僻静的墙角飞身越上,掩身在少林寺中。还没有找到智能大师的坐禅的房间,楚玉辰便遇见了从后山而来的朱浅,楚玉辰四处张望之下,见无人能跟得上,便向朱浅摆了摆手。
朱浅见是楚玉辰马上飞身跃到楚玉辰身前,抱怨道:“少室山这么多的僧舍,要怎么才能打到智能大师的坐禅的地方。”
“我们只能一间一间的搜了,除非智能大师愿意自己现身。”
朱浅灵机一动,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制造一点麻烦,可以让智能大师尽快的现身,也可以尽快的将崇阳道长书信送到他手中。”
“制造什么麻烦?”
“后面不是有跟踪你们的人吗,我将其中的一个人的尸体扔到大雄珠宝殿之中,智能大师岂会不现身,正好人头我们也有地方找了。”
“如此甚好,我去捉一个回来。”
“还是我去吧,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你在院中找一找。”
说罢,朱浅飞身一跃,又隐藏在夜色中,楚玉辰也没有原地停留,身体一展,飞身跃到大雄宝殿之上,四处观望之下,又一是一个轻身飞跃,如是幽灵一般,寻查少林寺中的各个僧舍,楚玉辰还没有找几间,便听到了一阵叫嚣,撞钟之声。
楚玉辰知道,朱浅已经得手了,不再寻查,又是一跃,到大雄宝殿之上,静观下面的动静。
大雄宝殿上的尸体正是朱浅暗中用内力扔进去的,大雄宝殿也有值班的僧侣,深夜中突然飞进来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死人哪有不惊奇的道理,赶紧召唤其他僧侣唤寺中主持方丈智能大师。
智能倒是一探被朱浅杀死的邵一铭狗腿子,口念佛号:“南无阿弥,这位施主已经死了多时,是被人摧去心脏而死。”
其中一黄袍僧人站出来问掌门方丈道:“此人该怎么处置。”
智能大师双掌合十,向死者念了少林真经,道:“死者既然已经安息,你们将他埋上就是了。武林盟主令办法时日已经接近,发生这样的事情,武林大会一定不会这么顺利举行的。”
少林寺的僧人也虽是坐禅打坐,但也都是习武之人,对于人之生死也并无太多的惊奇,向那个被朱浅杀死的人念了几启遍少林寺坡度灵魂经文,几个僧人便将朱浅扔进大雄宝殿的尸体抬入了林在之中。
楚玉辰心思可没在那个死人身上,透过房梁青瓦,楚玉辰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雄宝殿之中的智能大师。待智能大师出了大雄宝殿,楚玉辰也跟着下房梁尾随智能大师之后,智能大师推门而入禅房,楚玉辰巾身窗前,静听室内的动静。
朱浅,楚玉辰二人并未潜入禅房,只听智能大师道;“二位既然早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楚玉辰已经趁着智能大师说话之时悄声潜入禅房:“晚辈拜见大师。”对于智能大师楚玉辰并无动武之意,如能不动兵器便能说通智能大师自然是最好的,动武是最后迫不得已的办法。
“血月公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有事与大师相商!”
智能大师毕竟是修佛之人,是以对面站着虽是杀人不眨眼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智能大师依然是气定神闲,口气并无任何怒气,“血月公子是来取老衲的性命的。”
“晚辈不敢!”
“血月公子取崇阳道长性命都是轻而易举,要取老衲性命何必这么客气。”智能大师说话虽是和气,却也是一针见血。
江湖人都知道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就算是智能大师如此说到也不为过,是以楚玉辰并无生气,将朱浅交给他的崇阳道长的书信以发射飞镖的功力暗中打向智能大师,“大师,接招!”
智能大师僧袍腾身而起,而后凭空而立,智能大师双掌交错将楚玉辰射来的书信卷在僧袍之中,智能大师双手一挥,禅房内的蜡烛再一次被点亮。楚玉辰飞身而起,猛力发掌将禅房内的座椅摧毁。
智能大师摊手看着崇阳道长的书信,任楚玉辰将室内的东西毁坏,书信读完,智能大师也将书信飞射而出,纸遇火则燃,瞬间化为灰烬,“崇阳道长没死,可是真的!”
“晚辈不敢隐瞒,崇阳道长没有死,此次前来找大师也是迫不得已之事。”
“阿弥陀佛,崇阳道长的书信老衲已经看的明白,楚公子尽管依计行事便可。”
智能大师话间刚落,一颗人头已经抛进禅房,容貌之像就是智能大师本人也是看的一惊。
第五十章
“大师,失礼了!”跟着人头跃窗而入的人正是朱浅,而那颗人头也正是朱浅抛到大雄宝殿的那个尸体的人头的人头。
“原来是朱公子,我当是何人竟有这等易容之术,不愧是毒王的徒弟。”
朱浅向智能大师行礼道,“大师,过奖了,只是此时可要为难大师了,要大师暂且闭关一段时间。”朱浅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让智能大师假死躲起来。、
“武林苍生还要劳烦两位少侠,老道也只能暂且……”智能大师的话没有说下去,就被朱浅打断了,道:“大师大仁大义,实乃大义之举。”
智能大师单掌打禅,“阿弥陀佛,只怕还有六家掌门要麻烦两位公子,华山掌门衡山掌门少侠还要甚重行事,武林苍生就劳烦两位公子了,老衲这就修书于各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