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来这里,就自会帮我的,月魂我本就是说要送你的,既然你自己能夺得,那就更好了。”楚玉辰面色冷峻,无再多言语。
“那你还为什么为此周折要夺得月魂。”
“这并不单单只是一把剑这么简单,很多人都只是认为这是把上古的宝剑,却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刚才的我教先祖的遗训你也听到了,想想最后一句话,江湖一统,万寿无疆这八个字,定不单单是把宝剑这么简单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回避就能逃开的,既是这样,楚玉辰还是不得不把他们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又重新的提及。
“我父母就是因为这离魂剑和这‘江湖一统,万寿无疆’才被这些人杀害的,今日既然月魂降世,元凶也必会露面,这样的机会我自是不会放弃的。取到月魂剑,我自是送给你。”
楚玉辰说的有些愤怒,而听的花无男却又是别样的心情,那他自己呢?他的父亲还不是因为玉玲珑的百叶催命断魂才丧命,而他的伯父也是被楚玉辰杀的,仇人明明就在他眼前,而他却不能报仇,他到底要怎么办?
“那我父亲,伯父呢?我要找谁报仇?月魂宝剑留给你自己吧。”花无男痛苦失声大喊,早是不能自制。
“你伯父是我杀的!要报仇你现在动手也行,至于你父亲的仇我也算为你报了,要是你自己,你也下不去手。”楚雨荨情绪一激动,竟是口不择言说出这番话,也不免后悔,转身便要踹门而出。
花无男虽是情绪激动,但此话却是五雷轰顶,听的亦是一头雾水。他父亲的仇楚玉辰已经替他报了?竟然还说他自己下不去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绪稍作平静,花无男失声道自语:“我父亲难道不是中了碧落圣女的百叶断魂散死的?”
“呵……”楚玉辰不再多话,一声冷笑已经破门而去,只留花无男一人傻愣在屋内。
花无男自也不会独自待在屋内,血月教本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冤家路窄,花无男还没出鹫鹰谷,便碰到了阮惜灵。
花无男本是没有心情再和碧月修罗阮惜灵多做争辩,便要当作没看见她一般。可阮惜灵却是惊奇,花无男在这里出现,遂将要躲开她的花无男拦下。
“你怎么到了这里?”阮惜灵毫不顾忌花无男难看的脸色,仍是一脸惊奇之色。
花无男怒气未消,气火攻心,怒声道:“为报仇而来!”
“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什么仇也没报了吧。”阮惜灵自是在开心楚玉辰的平安归来,至于花无男现在的样子,她更是有意为难。
“呵呵……报仇,你分的清楚你的仇人是谁吗?”阮惜灵虽是不知道当日慕容山庄地宫中的一切,但从那些日子和楚玉辰的说话中也明白了一二,楚玉辰虽是没有告诉她具体之事,但凭她的聪慧定也是能推断的出来。
“我的仇人就在血月宫中!”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你现在要杀他,可算是易如反掌。”阮惜灵并为看向花无男,定眼看向血月宫。
阮惜灵此话一出,花无男顿时语塞,他现在要杀楚玉辰可谓是易如反掌,可他却救了他。花无男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能说清楚,又怎么能回答出阮惜灵的问题,当下不在言语,便欲越过眼前的阮惜灵离去。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吗?”阮惜灵转过身,对着花无男的背影大喊。
花无男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阮惜灵知道花无男既然停住,对其中不明白的事情,自是感兴趣,遂将她自己推断的事情告知了花无男。
花无男一直没有转过身,阮惜灵直觉不对,刚要上前,却见花无男怒目圆睁,“不是的!不是的!你们都在骗我……”还没待阮惜灵反应过来,花无男便奔回了血月宫。
要在血月宫中找到楚玉辰,自是再简单不过,此时的楚玉辰正是一个人站在庭院之内,“你告诉我,那天在地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十章
花无男看的只是楚玉辰清瘦的背影,楚玉辰的表情,他自是看不见,刚在花无男踏入门栏之时,楚玉辰就知道 是他回来了,只是以楚玉辰的性格自是不会转过身,去迎接花无男。楚玉辰却也没想到花无男返回竟是问自己这个问题。
听花无男的声音,气息,楚玉辰知道,花无男已经知道了,此次返回不过是向自己求证而已,却是如此不相信与他,心内一凉,便将慕容山庄地宫之内,他与慕容无疆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花无男。
花无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竟还有如此的事情,他的父亲居然和大漠苍鹰是兄弟,而楚玉辰的的父亲竟是死在他伯父的陷害下害了,而且是利用了他的父亲,让他的父间接地杀死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而他父亲愧疚之下以名抵命。这一切听起来竟是如此的不真实,花无男不知道是该相信他的眼镜,还是耳朵了。
刚才花无男打定主意阮惜灵是在骗他,没想到楚玉辰居然也是这么说,花无男是不相信楚玉辰会骗他的,楚玉辰的性格肯本就不说任何的虚言。
现在的花无就像当初知道,他的父亲是被玉玲珑害死的时候是一样的心情,他是相信楚玉辰的话,就算是这件事听起来时如此的荒唐,但他还是相信楚玉辰,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和楚玉辰不是一般的关系,就是如不是如此,他也该相信楚玉辰,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是不会骗人的。
只不过这次害死他父亲的人却变了变成了他的伯父,虽然不是有心的,他心中一直受人尊敬的武林英雄的伯父,也不过是卑鄙的小人,这让他一时之间怎么能接受的了,他很想念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重情重义的父亲。
花无男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个一样的人,也像他一样,走在这个空旷无人之境的大漠之中。
四周都被黄沙包围着,而他们就在这黄沙的中间得到了这么一点的生存空间,却不能好好的珍惜他们的生活,还要为了利益,为了名利,争个你死我活。对面的身影越来越近,花无男看的熟悉,此人并不是别人,就是当今慕容山庄的庄主,他的姐姐慕容燕。
“姐姐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面对行来的慕容燕,也是一脸黄沙。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是我们冤枉了楚大哥,是我们冤枉了楚大哥。”花无男还没有说什么,慕容燕早已经开始伏在他身上痛苦了起来。
“天宏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慕容燕停止了抽泣,此番情景竟如设计好了一般,慕容燕便将此间发生的事情,诉说于花无男。
原来在花无男离开山庄之后,慕容燕终日心事重重,郁郁不快,竟又大病了一场,山庄的事都交给慕容天宏打理。
慕容天宏不忍心看到慕容燕伤心的样子,便把当天他和慕容 无疆如何设计擒拿楚玉辰,以及他偷听到的一些话,都告诉了慕容燕,此时的慕容燕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便要去找楚玉辰。正巧尹江在嵩山召开武林大会,她不得不去参加,也就先将此事放下了,跟随中原武林众人来到这大漠,她就想来找楚玉辰,只是一直 没有勇气,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花无男。
“姐姐,不要说了,我也都知道了,刚才他都已经和我说了,我一直不相信,没想到这事真的。”
虽然慕容燕略去了很多细节,如她父亲是如果利用花无男父亲,以及花无男的父亲是如何死的,慕容燕都没有提到,即便是如此,花无男仍是对楚玉辰的话深信不疑。
“都怪我,都怪我……”慕容燕又开始哭了起来,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我们重新开始就好了。”花无男不知道是在劝说慕容燕,还是暗示自己。
伏在花无男肩上的慕容燕突然停止了哭泣,花无男到觉得奇怪,回头看了过去,此时的楚玉辰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楚玉辰见花无男离开,生气之下自也没有阻拦他,只是一段时间没回来,楚玉辰倒是有些放心不下,如今的西域寸土之地却不知道会经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好在只要花无男不离开他血月教的地盘就行。
根据手下的人报,楚玉辰便找到了这里,正好遇见了狼狈的慕容燕靠在花无男的肩上哭泣。
大漠苍穹,戈壁浅滩,浩瀚夜空,对应三人,相顾无言,一笑泯恩仇……
两人失意之人跟随楚玉辰返回鹫鹰谷,三人关系可谓微妙,一路醒来不并无言语,大战将及,鹫鹰谷内更是戒备森严,慕容燕并未有幸像花无男一样,见到谷中盛况。此时鹫鹰谷中的大部分人马已经隐藏起来,准备对战中原武林。
慕容燕的到来给了楚玉辰一丝警觉,如此看来,中原武林的大部分人马已经潜入西域之地,楚玉辰武功已废,如不做好安排,要胜中原武林必也是伤亡惨重,取的月魂宝剑自也是不容易。
慕容燕一边打量鹫鹰谷地势一边向楚玉辰问道:“楚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他们虽然已是尽释前嫌,但楚玉辰向来是慎重之人,自不会把心中所想告诉慕容燕,就是他失去武功一事,也便只有几人知晓。“随即而行。静观其变……”
血月宫中早已经不见了阮惜灵的身影,如今竟如无人一般,安静的有一丝恐怖,将花无男姐弟恋安顿在血月后宫一偏殿居室之中,楚玉辰便离开,直奔外面而去。
花无男虽是心情难以平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今日发生之事,竟如做梦一般,万幸之事,便是他和楚玉辰不再是敌人,如今已是冰释前嫌,不论谁对谁错,现在他虽然不知道要和楚玉辰说什么,但想见到楚玉辰的心情却是如此的强烈,按捺不住的花无男离开房间,到血月公子四处寻找血月公子楚玉辰的踪迹。
凉亭小月,幽蓝箭影,清浊花落,唯与伊人。
花无男再也抑制不住对楚玉辰的感情,这些天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还没待楚玉辰反应过来,便紧紧的抱住了楚玉辰,抽泣之声不言于耳,楚玉辰也慢慢有了反应,反手紧紧的将花无男抱在了怀中。
小别胜新欢,何况是如此相见不相识之别,激动之下的二人,哪还顾得上神智,深深纠缠在了一起,大战将及,两人自是守住了最后的防线,待平静下来,便商量起了对敌夺剑之事。
“你就守在血月宫中!”楚玉辰虽未说明,但此举定是不想让花无男犯险。
花无男是何等聪明之人,听楚玉辰如此说心中自是欣喜,然江湖之事又怎么逃避的了,如他不犯险,那危险之人自是楚玉辰,如今楚玉辰已是武功尽失,花无男又怎么舍得楚玉辰亲自出手,“我的武功已大有进步,不信你看!”
花无男不待楚玉辰阻止,长剑出鞘,剑扫横空,落叶生风,几招简单的招式,便显示出了剑中精髓。
花无男立地守身,气息平稳,长剑归鞘,道:“我可以助你夺得月魂!”
在这之前,要花无男帮助自己夺得月魂宝剑,楚玉辰并无顾及,可如今却是越发不舍得让花无男冒这个险,“不行!要夺月魂宝剑的都是江湖高手。”
“哈哈……我可相助与你!”一声仰天长笑,能畅通无阻来此之人,自是不请自来的紫扇书生朱浅。
三缘相会,暂时抛却恩怨,几经合计,商量之下,楚玉辰也便同意了两人夺剑之策。
二月初二
“报宗主,我部人马已在额尔齐斯伏下朝廷鹰犬五百多人,然我部亦是损失惨重,宗主还是再多派些人马过去,下面的人报,又有一批中原武林的人杀过来了,圣地恐要不保。”身披羊皮的蒙古汉子满身是血,跪地来报。
“昨夜神主圣子白月真子已经托梦与我,这注定是我族的劫数,一切已经无法阻止,还是将剩余部众撤回来吧,是福是祸自看天数。”
宗主达克巴尔拉下令撤回手下部众,未免伤亡逃于沙漠之心,命令下达完毕,达克巴尔拉跪拜四方,默念真经,祈求真神保佑西域部族免受无望之灾。
由于没有西域各部的阻拦,中原武林人在尹江的带领下,轻松的穿过额尔齐斯河,直抵西域圣额尔齐斯巅的白月真子洞。
第十一章
也渐朦胧,玄月东升,尹江贸然入洞,便摔众人伏在洞口屋里之外,俯首隐藏,圣洞之门刻两名男童,洞门紧闭,看情形似,是还没有人进入此地。
“盟主,此圣子洞门紧闭,甚至邪气。”
“不着急,朝廷鹰犬必会来此,争夺月魂,这事不用我们自己动手。”尹江一摆手,众人又前进一些。
“不知道智能大师和武当崇阳道长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取得月魂宝剑,一切自有分晓,我们现在还是守住月魂宝剑要紧,月已经渐生,应天机子所说,离天狗吞月不过一个时辰。”
“都这个时候了,可怎么还不见朝廷鹰犬行动?”
“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又有大队人马杀将上来,似乎并不如他们这般顺畅,此般人马正由朱浅率领,看似损伤惨重。
只见朱浅率众,直奔圣子洞而去,双手用力,双掌合十,默念咒语,洞门童男竟发血光,逐渐,看的人面红耳赤,邪念丛生,看旁边之人亦是如此。尹江一众淹气吸鼻,静待后事。
只有朱浅本人似未察觉,不受所动,继续念着他的咒语,两童男约有盏茶功夫,血色之光抖溅,四溅血色之光将朱浅罩与其中,洞门大开,血色之光消散,远看洞内竟是亮如白昼。
朱浅率领众人进入洞内,尹江招手,众人也随后进入,洞内光景众人皆是惊喜,恍若另一番境地,白月圣子之象甚是英俊,如门外童男一样,裸身而卧,洞内悬一口井之大的水月明镜,将洞外之景恰摄于其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两火人马入洞之后,又一人飞身而入,隐藏在中原武林人士之中。
“真是想不到,尹盟主竟也对月魂有这么大兴趣。”朱浅手摇金骨折玉扇讪讪而然。
“月魂宝剑本就是我武林之物,我来此自,是要保住我武林圣剑不落入朝廷之手。”尹江说的正义凛然。
“哈哈哈哈哈……”
阴冷笑声破空而来,寻声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圣鬼堡千丝鬼母,身后跟随的三人便是阮惜灵三师姐妹。
身影宛若白鹤,长发卷起数人手中之剑,白发横扫,失剑之人还没有反应的功夫,已经奔极乐世界,脖腔鲜血涌出,宛若细丝,射入同一方向,便是那裸身而睡的白月真子。
“各位即来我西域圣地,怎不懂这其中的规矩,圣子嗜血,方失煞性,我们才可安稳与此。不过……刚才的血也只可让圣子沉睡一炷香的时间,离天狗吞月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以后要用谁的血,可就不要让我动手了。”
千丝鬼母果然如鬼般,说话之声,便是如地狱之鬼,阴森可怕,这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更是让这些人更是心慌,可谓是人人自危。众人握着剑的手已渗出了点滴汗珠,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寻找一个比自己功夫弱的,便可一击击中,鲜血可让圣子安眠,众人虽是不怎么相信,但看这洞内奇观异景,却也没有不信的道理。
中原祭拜的神仙、佛祖他们见得多了,却也没有像白月真子这样的,中原祭拜的佛中也就是那弥勒佛袒胸露乳,却也是个米勒男性,也不会让人血液翻腾,神情如此恍惚,欲望之火蠢蠢欲动。
众人看得清楚就在鲜血被那圣子吸入之后,白月真子的眼神发生明显的变化,不像刚才他们初进来之时那般犀利了,血红色的眼神正逐渐变淡,渐渐接近蓝色,而这时蓝色有逐渐的消失,红色正在渐渐的变亮,众人知道蓝色彻底消失,红色胜出之时,也便是众人出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