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如此,我还没想到过,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啊,”被自己的想法冲昏头脑的刘玮尖酸阴狠的凑到小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呀,就是一个要贞洁牌坊的□!”
“你!”小胖气的脸色通红,如果说刚才的刘玮让他觉得遥远的话,那么现在的刘玮就更然他觉得陌生了,这是刘玮吗?这么狠毒?这么下流!
“哼,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不是你要分手,而是现在我看清了你的嘴脸,我甩了你了。哈,不出两个月,不,一个月,告诉你,你肯定跪着来找我复合。”刘玮站起来,看到旁边的几桌人已经在窃窃私语的说什么“同性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甩人的啊?!”吼完连看也不看小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服务员看着凶神走了,立刻走了过来,脸色难看又鄙夷的说道“先生,如果吃完了能否请您离开呢?店里有人投诉看着同性恋吃饭倒胃口!”
这话对现在的小胖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是不会骂人,但是他是个男人,他也有脾气的!等到小胖冲动过后才发现他已经把那个女服务员推到在地了,而且还连带着一些汤汤水水溅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事情越发的失去了控制,小胖好像都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被那些愤怒的人群推着扭着送进派出所的,更不愿意想他是怎么被警察冷冷的兼带唾弃的审问的,当时阴冷空旷的房间,几个高大的警察叔叔,还有一些诸如“呦喝,小小年纪就变态了,强啊。”的调侃,也有如“哼,同性恋还打人,痞子!败类!真他妈的给你老爹丢脸!”甚至更有如“嘿,小子,看你的样子是个被上的吧?怎么样,要不试试哥哥?哥哥包你爽哦~”的下流!
那天在派出所一的两个小时小胖是一点儿也不想回想,而他那混混沌沌的大脑也记不清了,总之,最后在他被哭哭啼啼的母亲和黑了脸的父亲接出来后才知道,原来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而刘玮的办事速度也真是神速————袁妈妈的雪糕摊当天晚上就因为名店要装修而勒令停止,而袁爸爸在商城的夜班工作也被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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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小胖过的更加恍恍惚惚,因为那天在派出所被刺激他就一直有点儿低烧,脑子总是有点晕。
而这几天爸爸妈妈也整天呆在家里无事可做,曾经每隔三四天饭桌上都会有小胖喜欢吃的猪肉现在也不常见了,有的时候改善一下袁家也会买个烧鸡,但袁爸爸总是先让小胖和袁妈妈吃,就连猫也吃个鸡头,而袁爸爸却只吃一些骨头和脖子,抑或在最后收拾的时候把切鸡的刀都要舔的一干二净!
小胖知道那是爸爸从小受苦留下来的习惯,但是每次看到爸爸那样他心里就异常难受!小胖总是告诉自己这些跟自己拒绝刘玮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每次看到白天时袁爸爸无事可做的那种寥落样子,小胖就难受,甚至袁妈妈有时趁袁爸爸不在的时候都不无感慨的对小胖说,袁爸爸现在不挣钱心里过不去,连饭都不敢多吃。
没有人知道,表面上平静的小胖每每到了晚上我在被子里心里总是一缩一缩的疼,而这低落内疚的心情直接导致他白天饭量的下降,而水就喝的更少了,于是,曾经就有的便秘现在又反复出现,甚至更加严重。
说起来便秘这个病小胖早就有了,而且是家族遗传,据袁爸爸说小胖的奶奶晚年的时候就是因为便秘,最后在不知道是胃啊还是肠子那里接了一个粪袋,不过即使这样最后还是死了,所以后来小胖便秘时袁爸爸都有给他买芦荟胶囊吃,但是这药总不能天天吃啊,而且一直吃也不便宜,再加上小胖几乎是一天不吃,第二天忘了吃,即使第三天吃了照样便秘。
而现在,就别说小胖忘记吃了,他自己也没心情吃,隔那么多天吃一回,第二天确实是上厕所了,但是一蹲就是半个小时,那种痛苦,绝对比被口还痛!有一次,那严重到怎么也下不来,但是穴口的嫩肉却被撑破了,一直往下流血,鲜红的血沾满了半个便池,最后小胖实在没办法了,忍着羞耻一个指节伸进去愣是使劲儿给扣了下来!弄得满手是血,后来好不容易蹲完了又把便池给堵了,等小胖弄好便池后准备上床睡觉,但躺在床上□却疼的厉害,一阵一阵的辣从内部扩散,蔓延到全身神经,疼的他连牙齿都想咬断!恨不得一头撞到床头上。
于是小胖一提到上厕所就还心慌,也不愿意吃药了,因为药贵啊,但是吃的少了上厕所又疼。所以小胖也就连饭都不敢多吃了,然而吃的饭少并不能不上厕所啊,而不吃药他的病就更加的恶化,然后就这样恶性循环了。这让本来还圆嫩圆嫩的小胖不出一个月便变成了一个瘦黑的小瘦了。
不过天总是无绝人之路的,这段时间总算是有了一件让小胖高兴的事,那就是袁妈妈又找到了新的工作,是给别人家看小孩儿,虽然小胖不是特喜欢小孩子,但他依然很感激这份工作,因为它还是补贴了家用了。
这种痛苦又寻常的日子缓慢的过着,小胖除了整日的与便秘作斗争外便是努力的学习,他不看小说了,也不玩游戏了,整天埋头苦读,好像要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全都榨干一般,也许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想起刘玮吧?也或许是知道了靠人不如靠己,总之,那一段时光小胖完全疯了的学习,连李静、张晰和王琚都很惊讶的说他受刺激了才这么疯,但是谁说不是呢?这人不就是受了刺激才疯的吗?
疯了的小胖嘴角歪歪,字字清晰的在本子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只有低下过头才明白,我要抬起头!”
有点儿现实了的小胖一直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再看到刘玮了,即使见了也是笑一笑擦肩而过,但是可笑的命运似乎总是不如他的意,再一次打乱了他的人生,他的计划。
三十九
市中心的休闲酒吧里,曾经总是意气风发的刘玮现在却意兴阑珊的趴在吧台上,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
他这两个月来心里很是不痛快,确切的说他自从和小胖分了以后就一直不痛快,他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当时一生气把话说的那么过分,还立刻开了他爸爸妈妈的工作,后来不到一天他就后悔了,但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而他本想着小胖也许回来跟他和好的念头也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而断绝。
他这些天刚开始也陪着张玲玲上街吃饭,但是不到一个星期变觉得索然无味了,他都很怀疑他以前怎么能忍受跟女人逛那么长时间的街,还能花言巧语的逗她开心。
现在的他连跟李辉他们去歌厅舞厅都没了动力,只要一到那种地方他就觉得累,但是一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他也不好受,每晚躺在诺大的床上看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无论如何总是按不下那个拨打键。
他一直在想,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小胖会一直在他身边,所以他才有动力和活力往外跑,跟那些兄弟女人们鬼混,但是现在小胖突然离开了,他的心空荡荡的无处着落,茫然的都不知道这两个月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每天来这里喝点酒散散心。
“嘿,刘玮?你小子怎么躲在这儿啊?我们这两个月一直找你出去你不来,现在一个人在这玩,太不够意思了吧?”
刘玮醉眼朦胧的扭头看向来人,只见吴文渊潇洒的落座,跟酒保点了一瓶酒,然后笑嘻嘻的接着说“怎么啦,听说你和那个胖子分了?怎么搞的?”
“不用你管。”刘玮接着又灌了一口酒,苦涩的酒味似乎都灌到了心里去了。
“我倒是不想管啊,但是你看看你,整个失恋的样子,还在这儿借酒浇愁,你说我能不管吗,”吴文渊见刘玮毫无搭理自己的意向,于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其实要我说吧,我就不知道你在别扭个什么劲儿,他不喜欢你?那你就干到他喜欢,然后再温柔的哄一哄,多简单。”
刘玮荒谬的看了吴文渊一眼,一脸鄙夷,“哼,你有个自尊吗,人家都不喜欢你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啊?”
“嘿嘿,这就是我和你的不一样了,他不喜欢怎么啦?他不喜欢是他的事,我喜欢是我的事,不是有句话嘛“我喜欢你,但与你无关””
刘玮心里一动,但是仍然别扭的问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我骂他贱人,接着再去找他,那我还比他还贱呢。”
吴文渊听了只是耸耸肩,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了,只自己喝着自己的酒,而这样的沉默反而让刘玮吊起了胃口,也许现在他就是缺着一个人对他说一句“回去找小胖不是羞耻”的话,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吃回头草了。
“喂,你干嘛又不说话了?继续说啊。”
吴文渊斜看了刘玮一眼,无奈的笑着道“我真是怕了你了,刘玮,你自己喜欢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喜欢就去追呗,烈女怕缠男,你死追还不都是你的?再不行就狠狠的干他一回,把他栓在身边,反正心得不到总得得到个身子,咱可不干亏本儿的生意。”
刘玮一边听着一边低头思考,眼神深深的看着水晶玻璃杯,淡黄色的酒水里他好像听到了自己一声赛过一声的心跳,那是心脏好似复活的心跳,那是急切的再次拥抱小胖的欲望!
“哥们儿,谢了啊,这顿我请,下次再好好感谢你。”刘玮站起来,虽然脸色仍然邋遢,但是气色却不再消沉,重重的拍了吴文渊肩膀一下,然后急切的走出了酒吧。
吴文渊看着刘玮那亟不可待的身影扑哧一笑,哎,不知道他家里的舞王醒了没有,待会儿回去他还想再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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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对小胖来说很是精贵,因为这时已经到了高三的下半学期,这段时间无疑是每个高三学子的冲刺阶段,所以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小胖是绝对不出门的。
但是在五一期间,王琚和吴文渊一定要开个party庆祝他们认识的xx周年,还力邀小胖前往,他无奈之下也只能放下书本应约了。
小胖不想参加这次party除了那些学习啊复习啊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愿见到刘玮,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不过庆幸的是当天刘玮不知道为什么没在,就他、李辉、贾志强和他女友、吴文渊和王琚在一起吃了顿饭。
那顿饭是在海外海吃的,价钱贵不说,大部分还都是海鲜,小胖因为以前都没吃过大虾,所以就吃多了,下午大家到KTV唱歌时小胖就感到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那急切的感觉就像再迟一步就要拉裤子里一样,于是他摸着黑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李辉关注的目光。
小胖上厕所的时候刚开始本以为因为吃了海鲜所以这次蹲着应该很容易,但是没想到刚开始还好,接着便越来越困难,到最后又是破了□,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滴,屁股疼的一阵一阵紧缩,连双脚都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而麻痛难忍。
当小胖好不容易从厕所中出来的时候眼前都是黑的,他扶着墙刚走到门口就感到双腿一软,全身顿时无力的倒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跌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一只强健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腰。
“小胖,你没事吧?”李辉从刚才就一直在等他,见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便亲自寻来,没想刚来就看到他差点倒地。
“小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你是不是便秘啊?”李辉自然的问道,他有个表妹就有便秘,每次上完厕所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他现在看到刚从厕所出来的小胖便立刻想到了这一层。
“嗯,”小胖原本还苍白的脸抹出一朵红晕,声音也带了羞涩,“是有一点。”
“啧啧,你便秘都不吃药吗?你这病都多长时间了?看你最近脸色差,而且也瘦了好多,肯定没吃药吧?”李辉边说边强势的半抱着小胖走出KTV,“走走走,我带你去看医生去,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中医。”
“不,不用了,我家里有药,我有吃的。”
“有吃什么,有吃你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吗?别给我犟了,听我的,我带你去看的是中医,这病得靠疗养知道不。”说完,也不管小胖的反对,直接把依旧全身无力的他扔进了车中,然后自己开着车直奔表妹经常去的那家中医院。
坐在车上的小胖依然别扭,心里闷闷的,但是碍于李辉强势的面孔,最后一句话也没说,乖乖的跟着李辉去了那个中医院。
那天下午李辉托关系,连排队都免了,直接带小胖找当院的名医。
中医是个白胡子的老头,二话没说,伸手就把了一会儿小胖的脉,便肯定的对李辉说这是血虚,给他开服药直接去药房抓了就行,不过这病得慢慢养。
于是,一切的繁琐步骤都省了后,当李辉抓完药带着小胖坐上车才五点半。
“那个,李辉,谢谢你啊,要不你送我回家,我把买药的钱还给你好了。”
“嗯,我等会儿就送你回去。” 李辉边说便启动了车子,“你先去我家喝一碗药吧,晚一点我在送你回去。”
“可是我……”
“别可是了,跟我客气什么。”李辉一锤定音,毫无转圜余地的扭头开始开车,留下小胖撇撇嘴,闷闷的坐了回去,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这样不顾别人的意愿办事啊,刘玮这样,李辉也这样。
李辉看着后视镜里安静的小胖,嘴角不禁牵起,他现在很期待晚上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可惜世事总是不如意,当李辉带着小胖回到自己家时,却遇到本不该在此的人——刘玮。
刘玮本来今天是想参加party的,这正好是他追回小胖的绝佳机会,但是没想今天正好老爸生意上有贵客,而自己作为儿子又必须得跟着观摩观摩,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等他好不容易从那饭局上脱身回来时,却听到吴文渊说李辉带着小胖“单独”的先行离开了。
等他疯狂的开着车到李辉家时,家中毫无一人,他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人来,这不得不让他产生坏的联想,他也忍不住产生坏的联想。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回来,没想到却看到李辉温柔的搂着小胖下车的画面,刘玮气的差点炸毛。
“小胖,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啊!”刘玮努力的调整面部表情才做到如此温柔的问话,但是相反的,他的口气有多温柔,他心里的火就有多大。
“刘,刘玮?”小胖听到刘玮的声音一惊,刘玮怎么在这里?他怎么说话这么柔和?他怎么……好多的疑惑充满了小胖的脑子,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刘玮,你怎么在这儿?”李辉虽然微笑的表示了惊讶,但是语气中仍有一些不悦。
“我找小胖的,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谈谈,”刘玮锐利的眼神扫了李辉一眼,接着转向小胖,温柔的说道,“小胖,上次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这次我真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说,你能跟我出去坐坐吗?”
小胖脑子依然迷茫的看着刘玮,又转头看了眼李辉,当然他也错过了这时刘玮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利。
“哦,嗯,行吧。”对温柔毫无招架力的小胖立刻诺诺的答应了下来。
刘玮听完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颜,搂着还在迷糊的小胖走向自己的车,临行前还不忘给李辉一记眼刀。
李辉看着刘玮的车渐行渐远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同时,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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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胖被背后的手很推了下,差点摔倒在地,“刘玮,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