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堂堂苍鹭骑兵的胆子怎么可以这么小,可这个少言的大汉,默默地发出一种野兽般让人心惊的狂气,让人很难不心惊胆颤。
三人不约而同约定好若是要回帐里,应当要结伴而行,他们之中还没有一个,胆敢和霸子单独相处的。
这一日,也是三人一起进帐,可这一进去,却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唷,回来啦?」巨汉大剌剌地半躺在床上,自己一个人便占了两张床的空间,此时正咧着大嘴,对他们打了招呼。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心情,三人互看了对方一眼,心中还是有点疑虑,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于是向前踏出一步,「霸子……你今天心情不错?」
霸子挑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都已经一起住了八天,居然连室友的名字都没有记住……「我叫管壶,是高达人士,第一天就已经说过的。」
管壶啊……霸子从头到脚扫了一眼,不错不错。
大爷今天心情非常好,「后面的两个呢?」
明明他们都是地位相同的新兵,为什么这家伙的语气一副他就是老大的样子啊?
室友之二,是个个性比较直率,出身自苍鹭族的青年。也跟着一脚踏了进去,「我叫苍飞,喂,这营帐是大家一起住的地方,你不能一人占了两床!」
一起住啊……连这样的形容词都能取悦大汉,霸子暧昧地看了他一眼,面貌清秀,四肢瘦长,很好很好。
室友之三,胆子就真的比较小一些了,不过严格说来却已经不算新兵,因为在原本的骑兵团中表现不是很好,轻易就被自己的团长踢到团六来当支持的人手,「我……我叫尹雏凤……」
虽然是这么畏畏缩缩的,可长得倒有点冬青大人的味道,霸子一看就很有亲切感,加分加分。
于是巨汉一跃而起,猿臂一伸,便将三人合拢抱住,「听好了,我可不是『随便』说的。」
到底想说什么啊……?三人心中都倏地不安起来,可大汉的手像铁钳似地根本挣不开。
「霸子我可是很『认真』的。」巨汉这样强调着,「你们有没有人想要先当我的人?」
一阵静默。
那是什么意思?是要在营里搞小团体吗?还未成年的年轻士兵管壶想。
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新上任的墨鸦团长有所不满吗?对苍鹭族以武力竞争位置的传统相当了解的苍飞猜。
是那个意思吗?真的是那个意思吗?已经是大人了意外地有过很多人生经验的尹雏凤抖了一抖。还有那个「先」字?……没有举手的人就会变成「后」,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已经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人了吗?
想法相当切中要点的青年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太过惊讶而抬头看那一眼。
眼睛和野兽对上了啊……他欲哭无泪地想,对方好像对自己最有兴趣啊啊……
不是说苍鹭族骑兵团纪律严明,不会发生私刑或军营暴力这种事吗?他当年想尽办法就算走后门也要让自己进入骑兵团,就是不想再受到「那种对待」啊……
可这可怜的青年的预感一向相当准确,霸子看着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饿了很久的狮子看到鲜肉,馋得要马上扑过来似的。
现在马上去申请搬到其它帐棚,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
霸子这个人,生来就没有什么道德感或廉耻心——这些都是要靠后天教育起来的,而霸子这个人,打小就不曾接受过这类洗礼。
霸子是一个弃婴,父母不详,可从他异于常人的高大身躯和在日光折射下会变成墨绿色的眼睛,或可猜测他的出身或许来自北方草原的部族。
他被遗弃在常有强盗出没的槐山上,运气还不错,被一个刚刚生了孩子,多少有些母性光辉的女盗捡回了寨中,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养大。强盗窝中向来教导的就是强盗生存的法则,想要的东西便抢,不给抢便杀,后来等霸子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比寻常成人都还要来得高大壮硕,在强盗们的「陶冶」下,他学会了很多杀人的方法,在岁数上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当上了强盗窝出草时的先锋。
也同是在十二岁那一年,在他随着强盗们四处烧杀掳掠的时候,他开始知道了「性」这件事。
强盗们抢的不只有金钱财宝,还有人。所谓的人,有男有女,按当时教他的强盗所说,「凡是长得齐整些的」,都是可以操的对象。那强盗一边压着一个少年,把身下那根棒子塞进他的屁眼里,一边对他解释着,「反正就是一个洞。」
霸子开始时还有些懵懂,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棒子居然也硬了!而且不只是硬,还整根翘起来。于是他瞄准那个正在侵犯着少年的强盗露出的屁股缝,使劲一戳,尝试把棒子一举塞到那个小小的洞里。
那强盗的哀嚎声霸子至今都还记得,每次想到都会笑个不停。
也因为第一次是献给了男人,所以虽然霸子也偶尔想吃软绵绵香喷喷的女体,不过有得选择的话,他还是比较喜欢男人的身体。
霸子在寨里的地位随着他的身体日渐壮硕,力气越趋强大,以及没有任何犹疑与同情心的杀人手段升高起来,就算是强盗寨里的同伴,也没有人会想没事招惹这个魔星。
他的养母早在他十五岁那年死于官兵的手底,至于那个理应跟他一起长大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就染病夭折。
霸子一直都是一个人。
直到他认识了小石头。
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和小石头的良好关系是因为由性而爱。
其实不是。
对霸子来说,「性」的需求和吃饭睡觉其实是差不多意思,有欲望的时候便解决它,跟动物没有两样。
直到小石找上了他。
比起其它强盗,长相清秀的小石头简直是美人当中的美人,而且他知情识趣,霸子第一次发生了双方都有意思的性爱。
也第一次有了类似同伴或家人感情的温暖。
小石头希望借着自己的力量让他不再需要用身体讨好寨里的强盗,他则从小石的身上得到了更多性的愉悦,以及某种他无法形容的温暖。
就算这样的关系似乎是互相交易而来的虚伪情感,可对已经深处地狱的人来说,那已经够珍贵的了。
◎
时间早已过了军营中规定的就寝时间。
三只小白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自己深深埋在被褥当中,想当然尔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个巨汉还没有进帐来。
在落下那句耐人寻味的话之后,霸子反而出了营帐,久久不见回来。
军营里有着宵禁的规定,到底那家伙究竟上哪里去了?如果……如果能被巡守长抓包关押起来就好了,三人想着,不要回来最好!
等着等着,夜渐渐深了,白日也已经操练了一整天,三人当中的管壶年纪最小,已经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发出微微的鼾声。
「应当不会回来了吧?」苍飞压低的声音回荡在营帐之中,「我也困了……」
「嗯。」最紧张的尹雏凤应了一声,虽然还是睡不着觉,可那原本跳得快要从嘴里跳出的心跳,终于慢慢和缓下来,他闭上眼睛,这才稍稍安心了下来。
不过,大野狼却在午夜时分终于回来了。
巨汉捧着一些东西,无声的脚步踏进了营帐。他的身躯虽然庞大,可却灵巧到了极点,在军营当中穿梭来去,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他的鬼祟踪迹。
「真乖,都好好躺在床上等我了。」完全搞错了的霸子大爷呵呵一笑,眼神略略搜寻了一顿,最后在并排的三张床当中的最左边停下眼神,舔了一下上唇。
他将怀里的东西都丢到一边去,只留一瓶小石给他的香膏,然后脱下自己的裤子,把光看到小白兔甜蜜的睡相就冲动起来的大家伙露了出来,然后打开瓶子,沾了一大陀,开始涂抹在那棒身上面。
然后满意一笑,轻手轻脚来到尹雏凤的床边,一骨碌便钻进被窝之中。
正睡得暖呼呼的被窝,突然被冰凉的东西入侵,尹雏凤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踢了被子。
可被子怎么拉都拉不动。
他狐疑的张开眼睛,巨汉在黑暗中闪烁着墨绿的眼睛,正兴致高昂地看着他。
大惊失色,尹雏凤还来不及滚下床去,便被霸子一手扣住一边肩胛,穿着睡觉用的宽松里衣微敞,露出胸前两点因为冷空气的关系,已经皱成两颗小红莓的乳尖。
「真乖。」男人一笑,然后将他压制在床上,大舌开始吸吮起其中一颗红莓。
「霸、霸子……不……」挣扎的声音很微弱,尹雏凤原本就是个胆小的人,加入了骑兵团已经两年,却只有上过一次战场,那一次就足够把他吓傻了,从此找尽办法能不上阵就不上阵,只作些后勤简单的工作。
霸子可以说是他所见过最高大最凶恶的人……虽然说骑兵团里有的是好汉,可没有一个像这样看起来简直像是地狱来的怪物,他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也许下一分钟就要被这个人给吃到肚子里去。
霸子想干什么其实他都明白……尹雏凤在幼年时曾有过这方面不愉快的回忆,又由于性格使然,总是在团体当中成为被欺负最惨的那个对象,幸而他家里有一个兄长辈在骑兵团里干到兵长的位子,认为苍鹭骑兵团里一向治军严谨,不会放任欺负事件继续发生,而且从军也能锻炼太过软弱的尹雏凤,看能不能将他磨得更男子汉一点……结果差强人意,他虽然胆子还是不大,但比起畏缩的童年,已经好得多了。
他这一辈子都在逃离幼年被男人侵犯的恶梦,那里知道长大之后,恶梦居然再度降临。
他像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想大叫救命,想推开这个盘石般的男人,可现实中的他,只是四肢虚软地瘫在床上,连挣扎都办不到。
霸子舔着这长相很像冬青的青年的胸脯,心中却忍不住柔软了一些。
若他先对其他人出手,肯定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像小石一样会努力去开拓别人的身体,可这家伙惊吓的表情让霸子想起他和小石第一次袭击冬青时的回忆,「别怕,等等有得你爽的。」霸子道,然后一把脱去尹雏凤的裤子,一口含了上去。
尹雏凤从小到大,哪里有过被人这样用力吸过自己的阴茎,就算是小时候那次被侵犯的回忆,他也只依稀记得后庭被手指粗鲁插入的痛感,被侍奉的快感顿时席卷上来,他的腰不自觉向上挺了挺,情不自禁地在巨汉的嘴巴里摆动起来。
霸子用舌头卷住青年颤抖着的前端,一手固定着青年蠢动的腰,只手玩弄着覆着稀薄体毛的囊袋和两颗小球。
尹雏凤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下身会兴奋到想要射精、一点都不想把男人推离他的身体?
男人逐渐加重了舌头的力道,最后尽干脆用舌头按住他快要爆发的铃口,还用门牙拉啃着他阳具上的皱折处。
「唔──」这么强烈的刺激,尹雏凤的下身剧烈地痉挛起来,霸子知道时候到了,重重又吮了一下,才松开对铃口的压制,青年的精液一下子全部喷发出来,全部都被巨汉邪恶的舌头给舔舐干净。
射精之后,下身泛着松乏的虚软感,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两腿已经被高高提起,他往后一倒,连自己都不怎么好意思去碰的穴口被一下子被看个精光。
他想挣扎,可巨汉和他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了,霸子用拇指去剥那紧闭着的入口,干燥摩擦的刺痛感让尹凤雏一下子又忆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他才正刚刚感到绝望,霸子却呸了一声,吐出一口混着精液和唾液的白色浊液在入口处,熟练地拓开大门起来。
渐渐地,开始时的疼痛渐渐转化成别的东西,尹雏凤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男人渐渐增加着他的手指数量,然后说道,「霸子我可要插进去了。」
青年乍听之下还有点不能明白那个意思,接下来却是真正撕心裂肺的痛楚,有一根棒子插进了那个窄小的穴口,肉壁被整个拉扯到一个极限,好像那棒子再涨大一些,就要破皮见血。
就算事前下了功夫,也在棒子上抹了香膏,可那过大的非人尺寸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小石头,在习惯之前也是要叫一声痛的,霸子对这样的反应早就非常习惯,他认为自己已经作足了跟小石头学过的功夫,现在是欢乐采收的时候了。
他的第一下还没有办法全根插进,于是将青年抱起,直直放到自己的腿上。尹雏凤的下身仍卡着他那巨大的性器,只要一放手,他自己的体重便会让霸子的棒子一下子攻进最深的地方。
青年哀鸣一声,被巨掌扶住了腰,开始上下晃动起来。这是霸子七天以来第一次开荤,兴致高昂得不得了,让青年的腿环住自己的熊腰,挺身向上,青年等于全身的重心都在穴口衔接之处,被男人一下一下顶到空中去。
从一开始的哀鸣,到声音渐低,睡眠其实很浅的苍飞咬住自己的棉被,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原本听到了动静,也想起身斥责一下霸子脱序的行为的,可他才稍一翻身,就觉得那个正骑在同袍身上的男人电一样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好像他只要再动一动,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苍飞才刚刚成年不久,也曾经和朋友一起上过酒家见识见识,他认为自己应该还是比较喜欢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尹雏凤那不知是痛是爽的呻吟声,他觉得自己的下身也跟着硬了起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本来还想着至少要救一下尹雏凤的心被压了下去,挺着小帐棚去斥责霸子的行为,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这里吗?」霸子的声音传来,「我一插你这里,你的穴就紧紧咬着我不放啊。」
皆下来是尹雏凤一迭声带着哭音的破碎叫喊,那浓浓的鼻音性感得让苍飞觉得自己也快要爆发了,他决定要躲在被窝中自己解决一下这尴尬的状况,然后……然后就睡觉吧……
逃避似地闭上了眼睛,他将双手伸进裤头里,一下子便掏出高高竖起的性器,然后开始上下滑动起来,脑子不知为何,总是浮现尹雏凤苍白的赤裸模样。
想着男人的身体射好像太危险了,可是这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连一个美女的样子都想不起来,耳边充斥着尹雏凤的呻吟,以及霸子的喘息声,他幻想着自己的阴茎正进入了某一个他不明白的奇妙洞穴,那洞穴是又干燥又温暖,还箍紧了他膨胀得更大的下身。
他的腰也在被窝当中开始摆动起来,随手抓了棉被的一角包住自己的阴茎,快速地摩擦着,当耳边传来尹雏凤一声高亢的尖叫时,苍飞的性器也跟着攀上了顶端,顶端射出了白色的精液,一下子弄脏了他的裤子和被窝。
苍飞压抑着自己喘气的声音,生怕被隔壁床的人听到半点声息,然后就在他悄悄想把露出的阳具收回裤子里,棉被突然被整个抽开。
「坏孩子,居然自己玩起来了。」大野狼下身还插在尹雏凤的身体里,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手还放在下体之上,脸整个火烧起来的苍飞。
然后他放下已经需软无力的青年身体,抽出肉棒的时候,顶端还牵起几丝晶莹的细线,苍飞发现自己的眼睛没办法离开那个巨大的凶器,以及被凶器捅得红肿起来,正汩汩冒出白色体液的穴口。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谁要先来,当时候不说,现在自己玩有什么趣味?」
小白兔发现自己听不懂大野狼的语言,非我族类,其心难度!虽然就这样逃走的话有点难看,但总比被抓到来得好……才这样想着,脚踝却已经落入人手,他被单脚提了起来,棉被滑了下去,只剩下半褪着的裤衩挂在腿上。
「腿很不错,又白又长。」霸子也不知道是拿谁跟苍飞比较,咋咋舌,然后将他的裤子整个卷到了一边的脚踝,然后一手一边大开了他的双腿,开始舔起他大腿内侧还遗留的几行浊白的痕迹。
「不、不可以……你这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