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俯身下去用牙轻咬了一下那乳珠,只觉得鼻端充满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气息,他知道自己早就硬了,犹疑着是否应当要趁少年团长还在昏睡的时候,把该做的事情做一做算了?
于是他的手又去解少年的裤头,轻轻一拉,便将那绸裤脱到膝盖窝处,露出少年的下身来。少年的性器正和主人一般在薄薄的毛发之中沉睡着,蝙蝠用手去逗弄了两下,少年人不禁刺激,那性器很快便微微抬起了头。
清醒时,苍羽是个自制力相当强的少年,可现在他正在昏睡,昏睡当中的少年。身体却是凭借着本能在反应的。
蝙蝠很快地便又脱下自己的裤子,让涨得快要爆发的阴茎暂时能得到向上直立的空间,这裸身少年对他的刺激实在很大,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他干脆地整个脱去少年的裤子,然后将少年的双腿拉开,少年的整个下身于是更加清楚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蝙蝠喉头咕噜一声,看着那紧闭着的穴口,知道自己这一冲进去,有一个人会上天堂,有一个人却会下地狱。
毁掉这个少年吧,他想,天知道他想压着他狠狠作上一轮有多久了。
放过这个少年吧,他想,都已经忍了这么久,难道要在今晚就定生死吗?
这么多天来的相处,他是知道这少年的性格的,他不怕毁灭,毁灭会更坚定了他的信仰。
蝙蝠偏偏最不想看到事情这样发展。
他叹了一口气,进身覆到少年的身上,将自己的阴茎和少年的阴茎夹到一起,摩擦起来。
就算没有插入,能这样在少年身上放肆发泄,就精神层面来讲,蝙蝠的确也得到了一些空虚但又聊以慰藉的满足。
之后他便射精在少年的下身上,又浓又多的精液喷在少年的腿间、以及下体的毛发上,少年则是在他爱抚之下,在他掌心里也射了精。
蝙蝠冷静下来后,这才开始收拾起被他弄脏的少年。
当他走出门想端盆水进来擦拭的时候,只见春蕊已经端着一盆温水,站在房间门口。
「倒没想到大爷居然这么温柔?」
蝙蝠这时才觉得有些害羞的感觉,连忙拿过了脸盆,「胡说。我是把喜欢的菜留到最后再吃的类型!」
「哎。」妇人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出来。
翌日,当少年清醒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可衣服,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换掉了。
身体泛着一股愉悦的疲乏感,没有被加上任何新伤,甚至连一枚瘀青都看不到。
看着躺在一旁和衣而眠的蝙蝠,他问不出口「你有没有对我作了什么」这样的话。
他更不知道,再过两天,他的父亲苍鸥,即将与他身边这个男人效忠的对象,决战于只有一天路程之外的地方。
一二四
越和蝙蝠相处,苍羽越是迷惘。
迷惘的事情当然跟感情或者立场无关,单纯只是对蝙蝠这个人,感到迷惘。
近一个月的俘虏时间,他有眼有耳,这食人鬼军团一直是毫不在意地掠夺性命、抢夺财物、不分男女喜欢的便抓过来淫辱……这些习性,分明就是强盗才会有的。就是不知道,为何旧帝国的日皇子,会和强盗搭上关系,甚至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伏兵。
苍羽知道,自己如果能够顺利逃出,至少能让陛下与父亲大人知道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毕竟不过是一群强盗罢了,就算有些组织、有些武力,要比起正规的军队,毕竟还差得远。
可越和蝙蝠相处,却总觉得他不太像是个强盗……或者在自己面前,他不像个强盗。
苍羽知道,自己当初的失败,在于轻敌两个字。
他承认这些强盗多数武功高强,寻常士兵……就算是骑兵团的骑兵,单挑应当都赢不了,可苍鹭军队之所以强大,就在于严格的扎实训练、对族长的忠实和优势的人数与兵器,一个打不过又怎么样,一只食人鬼军团不过百来人,八支骑兵团可有两千人以上呢!
情报上说,皇子身边只余一小队落霞士兵,初进攻时也果真如此,就是这支伏兵的突然出现,才导致他军心大乱,反被劫灭殆尽。
而现在,他有幸保住一条性命,当然要想尽办法的逃了!
之前在槐山强盗的根据地时,时时遭缚,后又被折断四肢,养了好一阵子的伤,于是无法逃跑。现在伤已经大好,就算还四肢不如受伤前好使,可要跑要跳应当已经不成问题。加上蝙蝠与其它人分散,提早将他带到柳溪村来,他借故装出一副无甚精神虚弱的样子,让蝙蝠免了对他手脚的绑缚,安安份份在蝙蝠身边待个两天,终于逮到一个蝙蝠离开的空儿。
「我要出去一趟。」蝙蝠轻声道,「可能要两三……嗯,晚点儿便会回来,你待在这里好好养病,需要什么就吩咐春蕊,不要离开,好吗?」
居然问他这个俘虏的意见,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苍羽冷冷睨了蝙蝠一眼,心中却是大喜,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
不想错过这难得良机,让蝙蝠觉得自己想逃走,于是他勉强自己笑了一笑,「我、我明白了,你快去吧。」
蝙蝠露出很怪的表情,可具体怎么怪法,苍羽自己也说不上来,他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大声,他并不是一个很习惯说谎的人,深怕被蝙蝠看出一点点破绽,他便要前功尽弃,于是他心又一横。
他知道蝙蝠很喜欢自己,或许应该说是自己的身体。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真正出手,只在第一次的时候亵玩过一次……此时少年团长大人,并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弄昏又玩过一次。
可或许可以利用这个。
他凑了近,努力催眠自己面前只是一条狗,然后他用唇碰碰男人的一边脸颊,「再见。」他说。
蝙蝠一瞬间的表情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难过,拉过他来,突然用嘴攫住他的嘴唇,用像要吸光他身体里的空气那般激烈的气力,可苍羽大惊之下却不敢轻易反抗,怕任何一点刺激,都会改变这个男人的决定。
等男人松开他的时候,少年气喘吁吁,舌头又辣又嘛,原本偏薄的双唇微微肿了一些,沾着一点点唾液的湿润,显得光泽动人。
蝙蝠拍拍他的头,「我走了,再见。」
接着转身离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哇!」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苍羽一跳,他猛然转身,却看见五岁小男孩明若正张大了眼睛,嘴里含着一支糖人儿,正冲着他笑。
「哥哥被爹咬了,嘴巴肿起来!」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恼恨的感觉,「不要乱说话!」
「小若没有乱说,哥哥明明被爹咬了!」小男孩的声音越提越高,苍羽赶紧一步向前捂住他的小嘴,「安静,小若。」
「唔唔唔唔……」小男孩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是嘴被盖住了声音发不出来。
「答应我小声点,我便放开你。」
小若点点头。
「哥哥,」很可爱地用着气音说话,「爹为什么要咬你?」
「这要问你爹,我哪知道他为什么随便乱咬人。」苍羽翻翻白眼,「小若,你娘呢?」
「娘在后头洗衣服。」
「小若,我要走了。」
「哥哥要走?」还是可爱的气音,「今天娘煮了小若最爱吃的蜜紫芋耶!哥哥不想吃吗?」
「不了,我现在就要离开。」
「哥哥你等一下。」小男孩往后跑去,苍羽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小若万一是去通报他的母亲,万一他的母亲阻止自己离开,少不得要发生冲突。
于是他冲进房内快速收拾起来,一些简单的衣衫都是蝙蝠拿给他的,其中以一条狐狸尾巴做的围巾最为保暖,苍羽着紧了带在身上,兜里还有四五枚从蝙蝠身上偷偷藏下来的帝国币,东西很少,全部收进一个包袱绑在臂上,他大步往门外走去。
大门口,一个小孩子正抱着一个纸包,「哥哥,这给你。」
「这是……什么?」他接了过来,纸包还温热温热的,从缝细里透出一丝香气。
「是娘的蜜紫芋,给哥哥带在路上吃。」
他愣了一愣,将纸包也放进包袱里,「谢谢你,小若,再见。」
「哥哥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天气明明还是天寒地冻的,他却觉得没有这么冷。
地面的雪好像开始融了,他想,等融了之后,就是战事开打的时候了吧。
「娘,我拿给哥哥了。」
「小若好乖。」妇人捏捏儿子的脸颊,「可以准备吃饭啰。」
「娘,为什么爹要咬哥哥的嘴巴?」
「小若,因为你爹是个大笨蛋啊。」妇人一边笑着,一边牵着儿子走进门内。
◎
苍羽没有钱买马,五枚帝国币顶多买匹瘦驴,骑驴子还不如用跑得来得快一些,他在柳溪村里买了干粮水壶,注意着四周有没有食人鬼军团其它成员、亦或是蝙蝠的踪影,等出了柳溪村后,便深提一口气奔跑起来。
他的体力的确不若颠峰时期,可毕竟还十分年轻,经过这一阵子的休养,身体也已经至少好了七八成,沿着柳溪上游的方向,他知道最后通往的地方,就是槐山。
无论如何,到那里必定可以联系得上苍鹭的人马。
苍羽想得没错,此时他的父亲苍鸥已经来行军到了槐山边,正与苍翎带领的骑兵团会合当中。
苍鸿为沙碧玺所败的消息,此时也已经传回了高达,苍鹭的陛下没有震怒,只淡淡说了一句:「战死便罢。」
于是苍鸥身上背负着的责任于是更加沉重,他不能输,只要胜了这一场,之前所有的败局,都是为了成就最后的胜利,死去的人也可以变成英雄。若不胜……苍鸥并不想去想象这个可能性。
尽管陛下已经离间了夜烛军与皇子的关系,落霞军此刻也并不待在日皇子的身边,沙碧玺与花漫东离带回来的两万高达军,将是与他对战的主力──这些养尊处优的高达士兵苍鸥原并不看在眼里,可他们却打败了苍鸿。
还有,那一直躲在暗处的落霞军,尽管有密探正在追寻他们的行踪,可一天不正确知道他们的位置,苍鸥也不会真正放心。
变数还有很多,老将军想着,他得悠着点,不能太躁进。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便见招拆招。
明着来,苍鹭军团没有怕过谁;暗着来的话……他也要预先湮灭那些可能会产生危险的不安定因素!
还有……还有就是不知道苍羽的下落……那些真真正正躲在阴沟的老鼠,自号食人鬼的军团,究竟是什么来头……
「总团长大人……」一人从主帅帐大步走了进来,能这样进出主帅帐篷无人盘查拦阻的,只有一个人──目前正代理他骑兵团职务的苍翎。
「苍翎,什么事如此着急?」他站在案旁,案上正放着被他圈画得密密麻麻的槐山地形图。
「大人,苍羽回来了!」
他大惊而后大喜,差一点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苍羽……回来了?」
「是,方才团四的弟兄巡逻时发现了他,原本还以为是奸细,靠近一看,尽是苍羽!」
「快带我去见他!」
此时苍鸥已经褪去了苍鹭主帅的威严,变成一个终于得到儿子好消息的着急父亲。他跟着苍翎来到一顶帐篷内,进去一瞧,那正在喝着热汤的男孩子,不是苍羽是谁!
「羽儿!」他大步跨去,「你竟还能回来!」
「爹。」少年将汤碗递给一边候着的、他没见过的副官,「羽儿被俘虏,前日才逃出,便赶紧回来报讯。幸而团四弟兄先发现了我,否则这冰天雪地中,实不知苍鹭军驻扎的方向。」
「羽儿,这个一会再细谈。你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一边说着一边从没见过的副官手上接过热汤,「来,多喝些暖和身体。」
「嗯。」少年将汤一口仰下,「最严重的,不过是把四肢折断,现也已经接回。我身为苍鹭军人,没有什么苦是不能受的。」
「说的好!」老将军拍拍儿子的背,他老来得子,虽说身为军人总是得保持刚正不阿不苟言笑的气派,可心中却是爱子如命的。
可就在此时,一旁立着的,那个没看过的副官却突然问道:「四肢被折断,为何还能接回?您不是俘虏吗?」
「小石,你别多话。」苍翎一听便觉不对,赶紧将话抢来,「这些东西,总团长大人说了,容后再说。」
「对、对,让羽儿先休息。」总团长大人又拍了拍儿子,「睡饱一点,等有精神了,到我帐里来报告。」
「是,总团长大人。」苍羽对父亲行了一个军礼,在父亲与苍翎偕同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瞄了跟在苍翎身后的那个副官一眼。
是个很清秀,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反应真快啊……苍羽忍不住微微苦笑。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说明这个问题了。
一二五
第一次槐山作战会议。
苍鹭主帅营帐里,端坐主帅苍鸥,三名副将军,八名骑兵团支队长,以及负责记录的副官一名。
「首先,让苍羽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关于食人鬼军团的情报。」
苍羽从团一数来第六个位置长身立起,朝坐在中央的主帅,也是自己的父亲大人恭敬一揖,再对众人点了点头,「那日轻敌之下,突遭攻击,我团六弟兄含我在内遭缚者约莫五十余人,其余二百五十,已尽遭毒手。食人鬼军团的根据地在……」
「苍羽,」团一团长苍翎出声道,「那根据地亦已为我们所发现,根据其中线索,小石已经分析出那里必定曾是强盗窝,甚至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大盗野狗的根据地。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些强盗军团,究竟是躲到哪里去了。」
由于提到自己的名字,正埋头抄写的青年抬头看了一看,正好见到众人看向自己,嘴角朝上抿了一抿,「是团长大人给我的指导,日石只是顺着大人的想法说出结论罢了。」
几名跟着苍翎一块儿先到达的支团长们,对小石的能干与细心早已十分了解,其中一个甚至笑着道:「小石倒是忒谦了,主帅大人,这副官日石虽然年轻,加入骑兵团的时日也不多,但有勇有谋,是个人才。」
见同僚称赞自己的情人,苍翎忍不住同声道,「是啊,那日小石救我一命……」便把遇到野狗与皇子一段事迹简单描述一次,自然是没有多提自己败在野狗手下的狼狈,可对小石那毫不畏惧的大胆行径,倒是大大赞美了一番。
苍鸥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那副官一眼,他犹记得,前日这副官对苍羽提出的疑问。
那日见到羽儿,心情激荡,一时间并没有多想,只想儿子好好休养,将身体恢复起来。可回到主帐,他前思后想,确实觉得这副官提的疑问大有值得追问之处。
反应如此之快,其聪敏伶俐之质,支团长们倒也没有浮夸了。
「如此甚好。」苍鸥道,「我骑兵团的升迁与奉禄原就视能力而定,若能继续有所表现,当赏当升。」
「多谢主帅大人。」小石赶紧起身行礼,露出稍微腼腆的表情。
如此不骄不躁,让苍鸥又增了一些好感,「是了,羽儿,你便详细说明一下,这食人鬼军团藏匿之处,以及你被俘虏的这段时日当中,是否得到什么特殊讯息?」
苍羽点点头,身体站得与标枪一般直挺,经过一夜的歇息,他无论是身体或者精神,都已经恢复了有八成以上。
「我是自柳溪村逃出的。」
「柳溪村?」苍翎看了小石一点,他的副官马上心神领会,出言道:「柳溪村,距离槐山约莫四十里处,为柳溪下游处一个村落。由于距离槐山仍有一日以上路程,骑兵团的巡逻记录只去过两回,是个以鱼猎为主的村落。」
「原来是逃到那个地方去了。」苍翎忖道,「咱们攻其不备,居然还能让其顺利逃脱再聚集,可见其并非单纯的乌合之众,乃进退有度的。且,居然能先一步得到风声逃离据点,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