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乃命中注定——屿汜

作者:屿汜  录入:05-26

宴九:回复@屿少一直都是八点我之前没说过么。我能赶上。

屿少:回复@宴九我不在家,如果赶不及你可以跟以年换挡。

屿少:回复@宴九搜噶,那下周恢复8点开始好了╮( ̄▽ ̄”)╭ 上周八点开始,但之前策划都是7点半开始还有个神奇的暖床档,后来我跟懒人讨论的时候删掉了,所以才变成8点开始的……

宴九:回复@屿少不用。以后没问过时雨不要随便改时间。

屿少:回复@宴九 =口=

屿少因为第二天要考试,也没太在意,结果下午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宴九的短信,说把她这周的档删掉(宴九本来报了本期第一档),“你和懒人以前私自作的决定没有告诉我以后也不用告诉了,时雨说最近有事,由我暂代台长,我会从我以前所在的J教家拉过来一个策划,以后重点培养。”

屿少看了半天,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退档不要跟我说啊,我明天考试啊我要哭了!第二个是:这翻译过来就是说“我会去挖个新人来顶掉你,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后来屿少是这么跟一休解释这段奇葩的事情发展的:

屿少:你知道时雨跟花爷表白,得知花爷是汉纸的古老且狗血但又真实的梗吧?

一休表示不大清楚。

屿少于是接着解释:时雨不是号称电台是他的后宫咩?然后唯一认真的喜欢且欢脱地把人家拖进小黑屋真挚且胆怯地表白的那次……就是花爷。

然后花爷特认真地说:时雨,我是男的。

于是时雨崩溃了,从此变得风流倜傥到处表白四处勾搭这种的。

一休:……

一休:我擦……

屿少:这是时雨本人跟我讲的版本。

屿少:后来电台众人的版本纷纷把时雨怎样抓狂咆哮,然后直接拉灯下线,一直郁闷且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描述得非常生动(电台的每一个人都是作家!)

以前我听到这个梗,一直以为时雨是个二逼。

但是!!

那天苏瞳过生日,电台群众给她去开小型生日会,然后花爷被拉上去发言了……

屿少:Σ(っ °Д °;)っ

屿少:我深刻地觉得这是妹纸啊是妹纸啊!不是妹纸我就去撞死啊!

于是我发了条马教主式微博,把电台众人轮了一遍,顺便对认为时雨同学是二逼这事儿表示了愧疚。

一休桑:昂!就那条是吧……

屿少:中间我去碎了一觉……

屿少:第二天醒来……宴九吃醋了

一休桑:噗

屿少:然后估计时雨被宴九暴打教育了一顿,第三天晚上,我正蹲在K厅,就突然被时雨拉到某个小黑屋,严肃地叫我删状态,并且以后都不用再艾特他和宴九了。于是我就去删了,我本以为这个故事到这里应该告一段落了……

一休桑:……

屿少:然后我就去A城了……再然后宴九就为了我和懒人把开台时间提前了半小时怒了。

期间,懒人看到宴九的状态跑去安慰她,似乎受了严重的伤害……因为懒人不是跟宴九玩得很好么?看到她不高兴还跑去安慰问原因,结果搞半天宴九是因为她才生气……

好冤……

一休桑:_(:з)∠)_

屿少:周四下午宴九短信跟我说退档,于是我赶紧用手机爬上了YY……就看到群里时雨在喊花爷扒黄马(指请求除去管理员资格)当时他也没说清楚是退位暂代,花爷给弄得莫名其妙的。

然后我就跟花爷说,求扒策划主管,不退电台,我打酱油好了。

那时候宴九还没上线,我去吃了饭再回来看,就是宴九说她也不干了,这个布吉岛为啥。

一休桑:啊,我看到微博了,似乎是宴九说一直觉得夏X不是她真正的家,在这从来没有真的开心过什么的,说在J教家虽然忙却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然后说得受受她们都满火大的……

再往下,屿少和一休桑就只能无语问苍天,对着愈发清冷的电台群无奈地长叹一声了……电台明明是最开心的地方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21章:床头吵架床尾和

其实围观群众们一直都没有探及问题的本质,这个故事之所以会有这样神奇的展开,当然是因为某些人其实只是打翻了醋坛子,但最近脑子一直短路的另某些人不但没有意识到应该先把坛子扶正,还蘸着尝了尝说味道不错……

时雨神隐之后,其实接到过宴九的质问电话,女生用带着哭腔的语气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时雨起先还手忙脚乱的解释,听到后面就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了——

宴九说自己从舞台剧开始就一直喜欢他,看到好多次时雨跟着花沐辰,还看到时雨在COS活动室对着沐辰的照片发呆!

“你知道在我发现你就是时雨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么?!我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眷顾我!可是你对每一个女生都那么好,你跟懒人那么亲,跟苏浔那么亲,你唯一有过的主动的表白居然是花爷!你叫我怎么能不多想不伤心?……”

其实客观来看,宴九发的并不是无明火,时雨确实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并且因为两人在网上接触的时间远超日常,就越发地让人觉得这段感情如网络一般虚无缥缈。

但……

虽然宴九说得很动情,虽然时雨真的是纯正忠犬,但因为某些中二少年在听到第一段关于“跟踪”和“偷窥”被人抓包的时候就已经脑充血,耳中嗡得一声直接丧失了原有功能,后面宴九说了些什么,时雨几乎一句也没听清……

于是这天晚上的电台做得十分艰辛。

花爷不在,时雨不在,屿少不在,管事的只剩下懒人一个。

不仅宴九果然没有出现,原本报了第三档的小七也人间蒸发,懒人只能一个人临时接了两个档的主播,好歹是先把这期节目撑完。

导播那边,没日没夜折腾自己的早喵的左眼终于提出抗议彻底充血罢工,早喵本来是跑上来请假说可能从明天开始要去住院一周的,结果看到只剩五月一个导播了,还是决定今晚先把第二档导播做完。

后来屿少知道后把他大骂了一顿,并勒令以后晚上按时睡觉。不过貌似早喵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每天熬夜,白天也一直挂在线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其实是某星球驻扎地球的外星间谍,根本不需要睡眠时间!

以上情况,人在香港的时雨同学几乎完全不知情,等他回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YY、QQ、手机收件箱都快被爆掉了……他还特纯真地想,难道大家都这么想我么?

时雨冲进频道的时候阿木,花爷,帝王攻,屿少和懒人正在某个小房间里开会,阿木一看到时雨就直接把他拉了进来。彼时时雨正闭着麦刷微博,刚大概看懂宴九似乎是退电台了还跟大家闹得挺不愉快,就听“咕噜”一声提示音,他被调入到了子频道。

频道里原本激烈的讨论霎时一顿。

半晌无声后,花爷愤愤地在公屏打了一句:时雨你来干嘛?

花爷其实难得生气一次,但这一次显然是真怒了,自己本来就忙得快吐血身亡了,这是为了谁啊?你生那个乌龙的气也就算了,算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我的错。但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啊?说不干就不干么?说走人就走得连渣都不剩了?我们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七辻屋又算个什么?玩具么?现在是玩厌了?

时雨挺无辜:我来看看

时雨:现在是个什么结果?

花爷:结果是,你可以滚了!

时雨看到这行瞬间刷出的冷冰冰的字,愣了五秒钟。

随即脑门一热,满腔血液从凝固状瞬间转换为黄河态,在体内翻涌咆哮,奔腾得太过凶悍,以至于让他觉得喉咙深处都有些腥甜。

他猛地站起来,随后又缓缓坐下,一个一个,狠狠冷笑着敲出几个字:好,我滚。

随即直接按了频道关闭键。

严格说起来,电台并不是非谁不可,就像这个世界缺了谁都还是一样的转,但在时雨、花爷、屿少、懒人、早喵集体罢工的罢工,养伤的养伤的情况下,就别说开台了,连一向吵翻了的群都一直死气沉沉。

时雨被夏X公会会长副会执行会长执行副会等一众高管轮番戳了两天后,直接炸了,说我罢工我退电台啊!反正没我也没事啊,我就是跑来开开会,说两句好听的,然后就可以滚一边去了嘛!不是说叫我滚吗?我滚了你们还不满意嘛?

然后时雨就直接玩失踪了。本来就觉得在香港那边室内室外一冷一热的,地铁里挤出一身汗直接就去吹冷风,肯定会感冒,现在给这么一气,更觉得浑身都不爽。

人不舒服,时雨干脆连课也不去上了——反正大四的课都是打酱油——直接在寝室里睡个天昏地暗。手机一直响啊响,后来终于自动关机。

时雨过得几乎不知今夕何夕,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时雨觉得浑身发冷,饭也懒得去吃,裹紧被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为何会在这种时候醒过来了——“咚咚咚”。

“咚咚咚咚。”

时雨想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敲门声。

他又等了一会儿,企图制造屋内没人的假象,哪知那敲门的人像是认定了他在房里似的,不依不饶地使劲擂门,且越敲越用劲,大有你再不来开我就改用脚踹的趋势。

时雨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裹着棉衣去开门。

缺乏人体体温的棉衣冷飕飕的,时雨眯着眼瑟瑟发抖地摸索着下床,刚要往前走,就觉眼前一阵眩晕,下一秒,整个人咚地一声摔到了地上,连带着拉倒了床边的一张凳子,上面一叠小山般的考研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听上去颇为地动山摇声势浩大。

时雨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今天早中晚饭都没吃,可能有点低血糖了。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急了,张口开始喊:“乔时雨!你在干嘛?你先来开门啊!!你再不来我踢门了啊,踹坏了不管修啊!!”期间夹杂着不断的咚咚咚的巨大敲门声,震得时雨脑袋里撞钟般开始一阵阵发疼。

他甩了甩脑袋,努力想把低血糖的眩晕从脑袋里甩出去,无比熟悉的寝室门与他仿佛只有一步之遥,可就是怎样也无法到达!

时雨也有些急了,急得想哭,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敲门声猛地停了。

“别……!”

时雨愣了一瞬,接着开始剧烈地挣扎。

他突然特别着急!

别走……

别走!——他在心里喊着,全身随着声音的消失仿佛被巨大的恐惧攒住!他恍惚有一种自己就要一个人死在寝室里的错觉……这种想法在他清醒的时候想来一定特别可笑!但现在,此时此刻,当他脑袋一片混沌,四肢无力,浑身发冷地一个人躺在寝室地板上的时候,他突然发自内心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助感。

好……害怕……

你……别走……

时雨在恍惚间感觉有人开门快步走了进来,摸着他的脑袋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嘿咻一下把他抱上床。似乎是有些喘,但那人喘着气却笑着用指尖轻轻抹过他的脸,温柔的声音低低啄着耳郭:“哭了?是太想我了么?……好了好了,我不该叫你滚的……”

第22章:此心安处是吾乡

开完了玩笑,花爷才皱起眉摸摸时雨的额头:“你这有没有退烧药?”

时雨迷迷糊糊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这种状态下的中二少年显然是难得一见,花爷看着他好笑,手不由地就伸了过去,捏捏对方的鼻子,掐住脸颊的肉又松开用手指戳戳……时雨正晕得厉害,只能乖乖地任他撮圆捏瘪。花爷玩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笑地问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时雨同学的烧其实发得并不算高,只是饿了一整天早就头昏眼花前胸贴后背,再加上刚刚被急出了一身虚汗,现在根本是一脑袋浆糊,愣了半天才呆呆地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不知道。”

花爷又好笑又心疼,这要是他不来怎么办?你是准备上明天报纸头条么?他叹了口气,站起身顺手帮时雨把被子拉好:“我去我们宿舍拿给你。”

时雨愣愣地点点头,然后费力地睁开眼睛目送他往外走。

花爷走了两步,赫然发现自己走不动了——大衣的衣角正被攥在某些躺在床上傻傻看着自己的人手里。

“怎么了?”花爷又走回来。

时雨说:“我……”

花爷凑上去听:“嗯?”

“……想吐。”时雨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人的嘴唇有那么片刻的相擦,接着时雨便一下扑到床边,开始剧烈地呕吐。因为一天下来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时雨吐了半天也只吐出了点苦胆水,脸色却愈发的苍白,眼睛里全是雾气。

干呕了一会儿,时雨似乎是终于缓过来,缓缓倒回床上,氤氲着雾气的眼神显得尤其迷离。他抬起眼,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花爷似乎是怔住了。

好半天,呆站在床边的人突然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接着便回魂般有些窘迫地干咳了一声:“咳……现在没事了吧?”

时雨依旧是有些晕乎乎的样子。

花爷伸手去帮他把被角掖好,嘴角却无意识地越挑越高:“你乖乖躺着,我去拿药。”

时雨冲他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花爷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回头看到他呆呆的表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时雨,你知道我是谁吗?”

时雨:“……”

花爷:“……”

在时雨逐渐清晰的视线里,那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逐渐入夜的天色让屋内缓缓陷入昏暗,走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半边侧脸上,将他整个人雕琢得愈发精致且安静。

时雨仿佛可以看见时光不急不缓地滑过他挺拔的鼻梁骨,他浅浅勾起一个微笑,纤长睫毛下的瞳仁温柔得让人心安。

又或者……是心动。

花爷见他不回答,自嘲般摇摇头,正要关门出去,忽然听时雨轻声道:“……小花。”

“嗯。”花爷应了一声。

时雨仿佛从这句回答中获得了某种力量,仰头道:“我饿了。”

花爷愣了愣,然后笑道:“好。”

这个晚上,有些晕晕乎乎的时雨根本没有余力多想,以往的争吵或乌龙都显得那么遥远和模糊,唯一清晰的便是近在眼前的人——他打了热水喂自己吃药,他收拾好一地乱七八糟的书本,他把食堂打来的粥热好,然后加了橄榄菜送到他嘴边。

缓过了低血糖浑身无力的那一阵,时雨忙不迭地接过碗自己吃,然后在小花探究般的眼光中逐渐双颊绯红。

时雨并没来得及尴尬多久,感冒药的效力发作后,明明睡了一整天的人吃饱后又开始犯困,花爷把他吃完的一次性盒子扔出去,回来就见某些人已经又蜷成一团睡死了过去。

花爷上前去探他的额头,烧还没有退——想来也是,要是能退得这么快,这药就是仙丹了!

他站在床头看他的睡颜——药也喂了,饭也吃了,应该是不用管了吧?但他却又并不太想走,这只炸毛受如此乖顺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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