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计之借刀杀人(穿越)上——楚馨姬绿

作者:楚馨姬绿  录入:03-07

,那还轮得到臣子随身带着侍卫。

所以凡尘暂时得以自由。

林北涯很高兴,说我们去放风筝吧。

凡尘不仅喜欢放风筝,还喜欢自己扎风筝

金陵城北郊外,是一片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场,蓝天下一碧千里,苍茫写意,当牧羊人赶着羊群徜徉在青草地上

,那一团团白色的绒球就好像从天空落下的云朵,在浓得化不开的翠绿中飘忽游动。

近处一条拒马河,河水清冽见底,点点水波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好似为那片巨大的绿色绒布勾

勒出一道耀眼的银边。

正值夏末,城里还燥热得很,这里却微风送爽,还带来阵阵青草的芳香,拒马河畔的斜坡上,林北涯懒洋洋地躺在

那里,眯起眼睛追逐着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身影,时不时还从旁边的食盒里拈起一枚蜜饯丢进嘴里,脸上带着满足而

惬意的笑容。

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近,衣袂飘飘中可见襟边袖口精致的缠枝莲纹刺绣,一把如墨青丝束在脑后,亦在风中微微扬起

,鬓边几缕散乱的发丝拂过线条分明的侧脸,极是魅惑撩人,就好像是从画中走来。

“懒猪,你是来放风筝的还是看风筝的?”画中人走到近前,毫不客气地踢了林北涯一脚,然后坐倒在地上,抢过

食盒,挑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林北涯叹了口气,闭上眼假装没看见,让自己还沉浸在刚才那副白衣翩翩斯人如玉的美好画卷中。

可他越是不理,那人偏越要惹他。

“懒猪,这只风筝可是小爷我特意为你做的,看看这神态,这样貌,简直与你如出一辙!”

林北涯还是不肯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凡尘手里那个号称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只粉红色的

猪型风筝!早晨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忍不住抱头长叹,老天,怎么会有人想到放一只猪在天上飞?

“林北涯!”某人的涵养功夫当然没那么好,恶狠狠的声音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你再不睁眼,小爷要大刑伺候

了!”

感觉到那人手指已抵在了自己笑腰穴上,林北涯立刻十分配合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只大大的“猪风筝”正被举在

面前,逼着他仔细看个够。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只“猪风筝”从画功到做工都十分精细传神,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微张的嘴巴和嘴角一串长长的口水……呃,原来自己在那人心目中就是这副样子啊?他五公子明明是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行了吧,别做梦了!”凡尘似是知道林北涯在想什么,毫不留情地打断,“你就算再英俊潇洒,骨子里也是懒猪

一只!”为了配合自己的定论,他又把那只“猪风筝”翻过来给林北涯看,原来风筝背面用墨笔写着一个大大的“

涯”字。

林北涯笑了,“我是懒猪,那你是什么?”

“我么……”凡尘拾起草地上的另外一只风筝,摆弄着,“姑且先做一只苍鹰吧,以后有了好的再换。”

“还换?你当在醉仙楼吃鱼呢,草鱼吃腻了换鲫鱼!”林北涯一把抢过凡尘手里的苍鹰,“我做了猪都没换,你还

换?”翻过来看看,苍鹰背面却什么也没写。林北涯不甘心,拔了一捧青草,用绿色的草汁在苍鹰后面写了一个“

尘”字,忽然灵机一动,又道:“凡尘,你生辰八字是什么?”

生辰八字?凡尘不假思索张口便说道:“乙庚,壬午,丙辛,甲午。”说完之后脸上掠过一丝茫然。

林北涯已低头把这八个字写在“尘”下面,又拿过“猪风筝”,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背面“涯”的旁边,然后拍

拍手跳起来,“好了,本公子这就露一手给你看。”

只见他双手分别拉着两只风筝,在草地上时而慢走,时而跑动,手上轻轻前后抖动,不一会儿,粉红色的猪和黑色

的苍鹰竟然一起飞上了天空。

招招手让凡尘过来身边,林北涯指着天空上飘荡的“猪”和“苍鹰”,笑道:“看见了吗,这就叫做比翼双飞。”

凡尘仰头看去,这一瞬间,林北涯看见凡尘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柔和,甚至双颊上还升起了浅浅的红晕。

随着风势,两只风筝越升越高,渐渐变得只剩下两个点。林北涯忽道:“不如我放了手吧,你不是不喜欢牵绊束缚

么,放了手,才好让它们想飞多远就飞多远,岂不自由自在。”

“别放!”凡尘一把抢过林北涯手里的风筝线,轻轻抖动着,“傻瓜,人常说断了线的风筝就好似失了根,早晚掉

下来被人践踏,哪还称得上什么自在!只有下面总有个人牵着它,让它想飞就飞,想落就落,才是真正的自由!比

如你,无论住在哪儿,跑得再远,也总有王爷和王妃在府里等着你,否则……”

“这样么……”林北涯分辨了一下,从凡尘手里拿过“苍鹰”的线,“那我便一直牵着这只鹰,让它自由自在,想

飞就飞。这只猪留给你,你可要牵好了!”

两人并肩而立,仰头看着,两只风筝忽高忽低,起起落落,依傍在一起。

“将来无论上天入地,我要让它们永远在一起,你说好不好?”林北涯看着凡尘。

没声音。

“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林北涯开始耍赖,如“魔音灌耳”,逼得凡尘不得不“嗯”了一声。

日落西斜,玩了一日的两人打马回府,才进门就见阿政迎上来,“爷,二公子来了”。

林北涯脑中略一转念,已知二哥所为何来,只因明日就是七夕了。

偏厅里,林西泊正坐着喝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笑,见林北涯匆匆走进,他赶紧站起身来,“三弟,你可

算回来了……”

“二哥先别忙着开口,且让我猜上一猜,”林北涯笑着打断兄长的话,眨眨眼睛,面带促狭地说道,“我知道了,

明儿是七夕节,二哥打算同凤蝶出去逛街,又怕母亲知道了不妥,所以巴巴的过府来找我,想拉我做垫背的?”

“三弟果然料事如神!”林西泊也笑了,起身对着林北涯作了个长揖,“若三弟肯帮忙,愚兄感激不尽!”

“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第二日一早,林北涯便回到王府去找凤蝶,特意拉着她到母亲跟前走了一遭,说两人出府逛逛。夏侯薇果然不疑有

他,笑吟吟看着他们去了。

第22章:七夕之夜

七夕节,难得姑娘小伙们可以不避嫌疑,亲亲热热走在一起,大街上明显热闹了许多。

既然是逛街,林北涯当然既未坐轿也不骑马,不过这一次他脚下可是一点儿也不拖沓,待到了金陵城最是繁华热闹

的玄武大街上,两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只因前面的泰兴茶楼里,林西泊和凡尘带着阿政正在那里等着。

不一刻碰了面,几人说说笑笑走到街上,融入人流当中,东看西逛,其乐融融。

一路走着,来到一间古玩店里,林北涯在柜里看到一只扳指,却非通常所见的玉制,问掌柜的,掌柜的说乃是鹿骨

制成,待拿在手里细看,见此物呈淡黄色,比普通玉扳指打磨得要薄,摸上去极为光滑,想来已有些年代。林北涯

看了几遍,又递给凡尘,笑道:“这东西和你颈上挂的那物事倒像是同类呢。”

凡尘知道林北涯指的是自己颈上贴身挂的那枚铜钱大小的圆坠子,顺手便从衣领摸了出来,仔细看了看,果然与那

扳指像是同样材质。一旁的店掌柜远远看了,眼睛一亮,也凑过来看,嘴里还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临了,林北涯自然买了那枚鹿骨扳指,套在凡尘手上。

这一日逛下来,几乎人人乐不思蜀,尤其林西泊和凤蝶,恨不得能一直腻在一处才好,最后还是林北涯看时候不早

,说等用了晚饭,便回去吧。

几人寻了家酒楼坐了,等着上菜的时候,凡尘便将那扳指拿在手里把玩,林北涯忍不住说道:“我看这个比以往那

些都衬你,也罢,这是最后一个了,以后不许你再换!”

“好吧。”

再看坐在对面的林西泊和凤蝶,一个挂着心上人绣的香囊,一个戴着情郎所赠的玉镯,时不时还交换一个甜蜜眼神

,唯独自己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有,不禁十分嫉妒,气哼哼对凡尘抱怨,“你这家伙收了我那么多东西,怎的从不

见你买个稀罕玩意送我!”

凡尘闻听,瞟了林北涯一眼,“我这个人还不够稀罕么,今晚送你,只要你别上了床就睡得像死猪一样。”

林北涯自觉脸皮已经够厚了,这一下还是尴尬不已,毕竟旁边还坐着自家兄长和妹子。林西泊面红过耳,只好假装

没听见,倒是凤蝶拿帕子捂了嘴,吃吃笑个不停。

饭毕,林北涯好人做到底,又大摇大摆将凤蝶送回王府,在母亲面前交了差,这才离开。

逛了整整一日,当晚洗漱完毕进到寝室,林北涯仰面躺倒在床上,哼哼哎呦喊累,忽想起了什么,翻身从床上坐起

,看着凡尘,“美人,你不是要将自己送我么,还不过来伺候本公子!”

凡尘听了大笑,便脱衣服,不经意摸到胸前的坠子,想了想,挡开林北涯伸过来乱摸的手,正色道:“你不是说我

从不曾送过什么给你么,那我便将这东西予你,如何?”

“当真?你不是说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林北涯欣喜万分,却不好表现出来。

“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事,再说又不是送给旁人。”

后面这半句听得林北涯越发心花怒发。

凡尘说着,便要将那红绳连带坠子取下来,无奈大概是从小戴的,现在他人长大了,绳子便显得有些短,费了半天

劲才摘下来,递到林北涯手里。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还不知怎么回事,心口处又是一阵刺痛,就

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剜入心里,他痛得忍不住弯了腰,蜷缩着身体倒在床上,喉头已漾起了一丝甜腥!

林北涯吓坏了,扑过去扶住他,“凡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说这话时他手一松,那枚坠子掉落下来。

不知怎的,凡尘忽又觉得刺痛的感觉好像减轻了许多,也不再感到气血翻涌,整个人好过了许多。他喘息片刻,有

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没事了!”说着坐起身来,身上的东西掉落在床上,正是那圆坠子,他拾起来再递给林

北涯。

所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几次之后凡尘不得不承认,一切竟然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为什么会这样?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骨坠,离开他身体之后竟会让他有种剜心呕血的感觉!而只要拿回来便什么

事也没有了,这未免太奇怪了!

两人对此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林北涯忍不住说,要不要去问问夏侯桐,他老人家早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知

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亦或者这是身体中有某种病症的表现?

结果凡尘一口拒绝,说你要嫌我死得慢你就去问!

林北涯想了想,也觉得不妥,只好打消这念头,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凡尘小心护好那东西,可别失了。凡尘说我自

然晓得,再说之前不知道这事,我不也活了十九年过来。

因为此事,两人这晚谁也没睡好。

七夕之夜,六王府栖凤园里,凤蝶命人在院子里摆下供桌,奉上时鲜瓜果。抬头仰望,无垠的夜空洒满一颗颗如宝

石般晶亮的星斗,天幕上的那一道银白,可是传说中将牛郎织女分隔两岸的银河?世人都感叹牛郎织女一年才得一

见的凄苦,却怎知时常相见却不得相守的无奈?

供桌摆好,凤蝶洗手焚香,然后对着朗朗明月,点点繁星,盈盈拜了下去。随后丫鬟蕊香端来一个托盘,托盘里红

布上放着一枚骨针和一根红线,凤蝶将针线拿在手中,借着月光开始穿针引线,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红线就是不

肯乖乖穿过针孔,她心里着急,手上一用力,骨针竟咔吧一声断成了两截!

凤蝶一下子跪坐在蒲团上,望着那断针和红线,怔怔落下泪来。

旁边的蕊香赶忙来劝,“小姐……怕是这针不好,奴婢去换个……”

“罢了,都收了吧!”

凤蝶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寝室,将房门牢牢关上。

独自坐在妆台前,凤蝶卸去钗环首饰,手里拿了柄角梳,一下下梳着长长的青丝,菱花镜里映出她娇美的面容,弯

弯的眉下,一双漆黑闪亮的眸子里泪光点点,溢出满腹心事。她幽幽叹了口气,放下梳子,低头只见妆台上摆了几

样东西,都是日里刚买回来的,玉镯和珠花都是林西泊送的,另外那盒胭脂则是她从常去的铺子里带回来的。

看着那包装熟悉的胭脂粉盒,凤蝶迟疑片刻,取在手上,打开,转了两转,再打开……盒壁上露出夹层,里面有一

张薄如蝉翼的纸片。她将纸片取出,凑在灯前看了半晌,然后掀开灯罩凑在火上烧了,将灰末放入茶碗,倒了半碗

凉茶喝了下去。

胭脂粉盒被重新盖好,置于妆台上,看去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描花纸盒,用过就扔了。

第二日天气甚好,用毕早饭,夏侯薇听说后院池塘里的白莲开了不少,便说去园子里转转,又吩咐橘香和小丫头们

不必跟着。

沿着花径一路走一路看,园子里翠柳轻摇,小桥飞架,水中鱼儿欢快游着,果然看什么都赏心悦目。

其实那只不过是因为她心情好。

看来自己的一番心血也没有白费,五儿和凤蝶相处不错,时常还会主动邀约,甚至送些小物件讨姑娘家欢心,可见

随着年纪渐长,有些事情他总会明白,不至一直糊涂下去,就算他心里再喜欢那个凡尘,总不能正儿八经娶了过日

子不是?嗯,或许再过些日子,他和凤蝶的事干脆就可以挑明了。

夏侯薇想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些许笑意。

再往前走已到了荷花池畔,她信步踏上凉亭,见这里景色甚好,微风扑面,送来阵阵清淡的荷香,让人心旷神怡,

于是便在亭子里坐下来。

才坐下没一会儿,便听到身后竹林里有两人在说话。

“……真的吗,你昨儿看到了二公子和凤姑娘手拉手在街上逛?不可能吧,我明明听橘香姐姐说,是五公子约了凤

姑娘出去的,怕是你看错了眼!”说这话的是个小丫鬟,显然对听到的消息半信半疑。

“没错,肯定是二公子和凤姑娘,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也看到五公子和他们在一起,不过在五公子身边陪着的

,自然是他房里那个凡尘公子,几个大活人,我还能分辨不清么!”另外说话的人是个小厮。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凤姑娘到底是喜欢二公子还是喜欢五公子?”小丫鬟又提出新的问题。

“要我说,自然还是喜欢二公子,再说二公子是真心待凤姑娘,不像五公子,喜欢男人不说,还换了一个又一个。

推书 20234-05-26 :天啊,我穿成了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