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京城第一男妓“冷烟”, 一心努力赚钱赎身, 做回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惜所爱的姑娘另嫁别人, 失恋的他却祸不单
行, 无端端被好色的战魔“修罗天”掳去当玩具.
第一章:清商怨(上)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後,难得今天寒夜和晴睛两个爱吵的家伙都不在,家里顿时变得清静起来。冷烟乐得独个儿
一边听著古典音乐,一边忙出忙入地洗这个、抹那个,虽然他明知寒夜那「破坏魔」一回来,这儿马上便会「打回
原形」,但是爱整洁的他还是好好的将屋子打扫整理一番。
望著现已变得整齐洁净,一尘不染的屋子,冷烟很满意自己的「工作成果」,他四周望了一下,又跑到厨房里,做
了玫瑰薄荷茶和乳酪蛋糕,放进冰箱里,这才脱下围裙,在沙发上抱著抱枕休息。
屋外的日头又热又毒,密密麻麻的高楼之间,似乎连一丝风也透不进,然而置身在开了空调的屋子里,却凉快得使
人懒慵慵的。冷烟舒服得快要睡著时,忽然心中一动,技痒起来,急忙从沙发上爬起,先将唱机关上,再点起一炉
上等檀香,然後到书房里把心爱的古琴取出,小心地放在琴几上,坐下来调了调弦,先弹起一曲轻快的「流水行云
」,他一面弹,一面想起这段新奇而有趣的新生活,自己留在他们身边也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吧?
「日子过得好快呢?」冷烟不觉轻轻的笑了笑,跟那二人在一起,日子不知怎的,总像过得特别快似的。每日都在
说笑斗嘴,胡闹瞎忙中渡过,永远也不愁寂寞。有时侯,冷烟也会嫌这对爱斗气的活宝太过吵闹,不过,也幸好遇
上他们,自己才有勇气踏出灵石里那孤寂的白色牢狱,在他们的帮助和照顾下,重新适应这个新时代的急促步伐,
和面对新生活中的各种挑战。
冷烟一曲终结,琴调一转,开始了另一首细慢而幽怨的乐曲,那是他从前亲自谱度撰写的琴曲,在嬝嬝的琴曲的乐
音下,寂静的环境中,他的思海不觉飘回一千五百年前的某一天…那一天,在梁朝的京城——建康城中,秦淮河畔
的柳荫深处…
那天同样是艳阳似火的夏日午後,不过,柳林里绿荫处处,河上阵阵清风送来荷花的幽香,叫人神清意爽,暑气全
消。一身雪白罗衫的冷烟踏著碎石小路,尽往僻静处走,在一片冷翠浓绿的映衬下,他看来更是恬淡飘逸,恍若仙
人,可是他端秀的眉尖却锁得紧紧地,紧闭的薄唇却锁不了满溢的苦涩自伤…
「公子,你要练琴麽?」说话的是个相貌端好的少年,是冷烟的贴身小厮之一,名叫潮音。冷烟不置可否地停下脚
步,潮音和另一名才十二岁的小厮石韵便忙著摆琴铺℡,好等他们的公子练琴。
冷烟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抹一下,他年仅十二已凭著一手绝世琴技名满京城,以色艺倾倒无数贵胄名士,如今十
七岁了,仍是勾栏教坊之中,炙手可热的第一歌童男优。建康城中上至王侯,下至富商巨贾,无不以能邀冷烟在宴
会中弹唱一曲为荣,每天伴著一众高官名士清谈酬唱,谈诗论文,出入轻车肥马,身穿的是锦衣貂裘,过著旁人眼
中,无异王孙贵族的豪奢生活。
冷烟在身周众人的簇拥吹捧下,也曾一度误以为真的可以摆脱自己的卑贱和不幸,可是他错了,而且错得非常厉害
,是的,一切全是他天真幼稚的妄想啊…她…一个荷花般淡雅俏丽的倩影,蓦地占据了冷烟的心湖,她按在琴上的
小手,环佩在风中的微响,湖水一样纯净清柔的多情美眸…全都清晰得如在眼前,教授她琴技的那段日子,是冷烟
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是…
他没有怪她,只怪自己没把现实看清,她是后族世家的千金,又怎会真的看上以色笑侍人的自己?更别说她会抛弃
一切,跟自己远走天涯了!
她明天就要出嫁了,嫁给一位年轻的侯爷,讽刺的是,那位侯爷,竟是冷烟的恩客之一!更可笑的,是明天喜宴的
优人名单中,冷烟赫然位居首席!侯府不但会派马车到教坊专程接他到府中献技,还有专用的厢房供他休息。看,
那位侯爷对他是多麽的优待宠爱啊!
第一章:清商怨(下)
天上红日高挂,炎威迫人,可是冷烟却像全身浸在冰水里,连按在弦上的指尖也冻得僵硬。一切都荒谬得那样可笑
,到了明天晚上,他深爱的人儿便会跟自己一样,躺在同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少爷,还没决定明天侯府表演的乐曲麽?」石韵见他的公子手按瑶琴,却久久没坐下弹奏,还以为冷烟在为明日
的演出而伤神烦恼。
「侯府…演出的…乐曲?」冷烟神情呆滞,无意识地重覆著石韵的话。
潮音比石韵大两三岁,人较老成懂事,对他公子的情事亦早已知晓,见冷烟面色苍白得像死人一样,心知石韵的话
正戳著冷烟的痛处,暗叫不好,忙岔开去道:「公子,这里风大,当心著凉…」
「演奏什麽乐曲才好?…」冷烟痴痴地笑著,突然拍手狂笑:「就奏《鸣凤引》吧!哈哈!花月佳期,鸾凤和鸣不
是最贴切合适不过吗?哈哈!」他口中狂笑,眼泪却似泉水般在狂笑声中滚滚落下!
潮、石二人从未见过一向閒雅恬静的公子如此大失常态,不禁慌了手脚,纷纷上前劝道:
「公子!我们回…」二人话未说完,如痴似狂的冷烟俯身将瑶琴一把抓起,抡著琴仰天悲笑:「好一曲《鸣凤引》
啊…」说著,竟把那价逾百金,他一向视同珍宝的汉代名琴,死命的往一块大石上砸去!
「砰!」古琴断碎,碎裂的木片直弹至石後。抢救不及的石、潮二人呆著之际,一个带著浓浊醉意的雄壮男声,突
然在大石後面厉声喝骂:「操你十八代祖宗的奶奶!是哪个王八蛋砸你老子!」
冷烟主仆三人均没想到石後居然有人,失惊之下,一时全都愕然不知所措。衹见一名壮硕魁梧的红发汉子怒气冲冲
的从石後跳了起来,眼瞪得铜铃似的往三人扫视,一看到冷烟手中的半截破琴,火气就更大了,骂道:「是你这龟
儿子砸老子的?」
冷烟心情虽坏,但他失手伤人,始终是自己不对,当下丢下破琴,手忙脚乱地向大汉躬身道歉:「是冷烟一时失态
,误伤了兄台,一切都是冷烟不好,望兄台原谅则个…」
红发汉子本想将砸他的人痛打一顿再说,谁料砸他的竟是个身型纤细,容色秀雅无俦的轻衫少年,看著他轻烟似的
眉梢满含凄怨,会说话的凤瞳里尽是泪光,如冰似玉的脸上一片慌张失措的模样,那汉子的怒气早丢到九霄云外去
了,见冷烟兀自一个劲的道歉不已,那一脸愁容窘态,说多动人便有多动人,那红发汉只瞧得魂飞天外,色心大起
,身型一闪,已不由分说的将冷烟捉小鸡般一把抓住,扯入怀内笑道:「我的乖乖小美人,老子还没打你,你怎麽
倒先哭起来了?」
「放手!你这狂徒眼里没王法的吗?」冷烟看似动怒叱骂,暗中已对潮音丢个眼色,一面使劲捶打挣扎,但这汉子
又高又壮,黑黝黝的臂膀铁铸也似的结实,蛮劲满身,纤瘦文弱的冷烟又哪里撼得动分毫?
「去你奶奶的的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妈的!你的小手软绵绵的,捶得人他娘的好舒服…来来…再来多几下…」红
发汉子怪笑著,大手沿著冷烟的後腰,一路向下摸个不了。
「这位兄台!求你放了我吧!我这里有银両,劳你驾放松一点,让我把钱袋取出来…兄台若嫌不足,待我写个帖儿
叫人到教坊取去…只要你肯放我,银両绝对不成问题,兄台想要多少,雁回坊一定会如数奉上…」冷烟知道石、潮
二人已跑去找救兵,便设法拖延时间。
红发汉子闻言毫不在意,还轻蔑地嗤笑:「原来你是教坊里的小优儿麽?怪不得长得比娘儿还水嫩标致…傻小子!
谁稀罕你那点儿破铜烂铁了?对本座来说,你才是稀罕的好宝贝呢!」他说著,铁箍似的双臂把冷烟抱了个结实,
大嘴往冷烟颈里乱吻乱凑的大肆非礼起来。
冷烟知道继续挣扎只会激怒那汉子,为免受到更大的伤害,他只好无奈地闭上眼睛,任由那汉子为所欲为。不消片
刻,他已听到衣衫被撕个稀烂的声音,也感觉到红发汉子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他颈上,喉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呼…湿
滑的舌头,锋锐的牙齿,发狂似的在他细雪似的嫩肤上拚命咬啮舐舔,啃得冷烟以为自己变成野狼口中的肉。
「男人都是一样的吧?」冷烟心想。建康城中那些追逐吹捧他的王孙公子,最後想做的,还不是跟这陌生大汉一样
?
红发汉将半裸的他压到草地上,饿狼般的眼内欲火高涨如焚,冷烟却是心冷如冰。「是谁也不要紧…什麽都没所谓
了…」眼泪从他眼角再度泻下,一个自暴自弃的凄凉笑容却从他咀角泛起,两条瘦不露骨,柔软纤长的臂膀,主动
往红发汉的脖子勾去。
「宝贝你还真懂事…教坊里的小优儿果然有意思…」红发汉瞧著冷烟凄楚无限的泪容笑靥,他真搞不懂冷烟怎麽可
以笑得这般凄凉,哭得这般好看…这副神态更勾起他藏在思海深处,一个淡淡的,渺遥的回想,一种惹人疼惜的缅
怀馨香…是从这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麽?红发汉又闻又咬,努力地在冷烟身上「搜寻」那种感觉和味道,他越是可
怜凄凉,红发汉越更「欺负」得他加倍起劲。
就在这要紧的当口,二僮已领著在柳林外等候他们的教坊打手前来救人,冷烟是雁回坊中最红的歌童,身价不菲,
少些身份财势也休想他见面陪酒,更别说给人白占他便宜!四名打手一见,还不立时怒气冲天,直奔上前,二话不
说的各自刀棍齐施,雨点般朝红发汉子背後招呼!
奇怪的事发生了!刀棍武器还未打到红发汉背上,已像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著!红发汉得意洋洋的拿起冷烟的手放
在胸前笑道:「这里只有小宝贝你有权捶捶打打,那轮到这些找死的家伙?」说到最後几个字时,红发汉眼里突然
凶光暴射,左手突然变成长著鳞甲的锋锐兽爪,他飞快地一个转身,血光迸现,惨呼声接连响起,四名打手已尽数
被他当场抓毙!倒在血泊之中!
冷烟和潮、石三人全被这一幕吓呆了,没法相信眼前发生的可怕事情!只见红发汉的面貌突然变得说不出的妖异邪
气,还长出一对又尖又长的耳朵来,他返回冷烟身前,用染满鲜血的手爪,轻轻抬起冷烟的下颔,残忍地笑道:「
看来本座是小看了宝贝儿呢!一面把我拖在这里,一面叫人去请救兵…」
「叫人来的是我,你要杀便杀吧!」冷烟面对这不知是人是怪的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冷烟没有哭叫著哀求饶命,从容镇定得出乎红发汉的意料之外,跟一般人的贪生怕死的嘴脸大不相同,使他倍觉冷
烟稀奇有趣。「我怎舍得?本座要宰也先宰没用的罢?」红发汉说著,森厉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潮、石二僮一瞥。
冷烟登时打了个冷颤,二僮伺候冷烟已有数年,他怎忍眼看二人血溅当场?他情急之下,不等红发汉有任何不利二
人的举动,抢先扑入红发汉怀内,柔声道:「大爷想要小烟的,对吗?以後小烟便是大爷的人,不相干的人便让他
走吧!」冷烟很清楚,美色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修罗面前求情救人…嘿…小美人!本座要带你到十八层地狱去拆骨煎皮,你敢去的,我
就放了这两只小鬼!」红发汉在二僮大哭求饶声中,一手扯著冷烟散乱的黑发,把他扯得仰脸向著自己,用野豹般
凌厉的火红凶眼挑战似的迫视著他。
冷烟心知逃不出这怪人的魔掌,唯一的希望,是盼他放过二僮,当下再顾不得羞耻害怕,使出娼家的媚人手段,把
那雪白粉嫩的半裸身驱,蛇一样的纒在修罗身上,放荡地紧贴在他的胸前磨蹭蠕动,用尽全身每一分,每一寸极力
地诱惑他、挑逗他,微哑而颤抖的声音贴在修罗耳边低喘著道:「大爷现在带小烟到十八层地狱去罢!带我走…」
他既似受惊,又似乞怜般的在修罗魔爪下抖震著,修长的凤目看似无助,骨子里却尽是野性和媚惑,别说修罗早对
他志在必得,就是石人也要被他的媚态打动。
「公子…」害怕得脚也软了的潮、石二僮,看到冷烟为救他们,不惜忍辱献身,取悦眼前的杀人妖魔,心中既感激
又难过,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懂不断抽泣发抖。
冷烟眼角瞄到修罗眼内的杀机渐被欲火取代,能否保得二僮性命就在这一线之间,哪敢分心回头看二人半眼?只消
这妖怪扑到他身上,他便可以缠著修罗,让二僮有机会逃生。
冷烟一颗心紧张得快掉了下来,但神态却加倍媚荡诱人,他伸出舌尖,轻轻的在修罗的尖长的耳朵上又吮又吻的舔
个不了,修长灵巧的十指,沿著他腿侧胯下各处敏感地带,抚琴也似的轮番抚按挑弄,摸得修罗反应大起,无法按
捺时,冷烟心知时机已至,软腻腻的半眯著眼眤声低笑:「带小烟到没人的地方去,让小烟好好服侍大爷…」被冷
烟弄得欲火焚身的修罗那还忍耐得住?潮,石二僮但见眼前红光一闪,他们的公子和那怪人已同时失去影踪!
第二章:菩萨蛮(上)
冷烟好不容易才能从床上爬起,他已经不知道过多少时候,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知自己被困在一座小楼内,除
了侍役按时来送食水给他外,其馀时候,便是等修罗前来蹂躏侵犯,修罗那家伙简直就不是人…不…他根本就不是
人,尤其在床上,凶猛得像头恶兽…冷烟虽然没真的被他煎皮拆骨,却差不多连骨头也被他啃光,下身红肿疼痛,
连腿也动不了。冷烟木然地望著遍布齿痕瘀伤的裸体,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
「你是我第一个带到修罗宫里的凡人啊!」冷烟彷佛听到身边的男人傲然地说。这种「荣幸」实在叫冷烟感动得想
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修罗并不是这麽想,冷烟不过一介微末凡人,居然能得到身为战斗魔神的自己所宠幸,而且没在欢好後将他杀
掉,确是冷烟祖宗积德,十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荣耀。可惜冷烟全未领略到自己的「福气」,只是为自己的坎坷
命运感到可悲。
修罗的铁臂把冷烟紧紧搂在他毛茸茸的胸膛前,意犹未尽的在他身上手口并用,粗野地大肆吮吻啃咬,害冷烟身上
又增添了不少红红的吻痕,他没抗拒修罗的「宠幸」,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抗拒的馀地,从他十一岁破身的那天开
始,他就没有拒绝任何男人的权利…当年夺去他童贞的男人,他野兽般的色欲眼神,跟眼前的修罗完全没什麽两样
…
「噢…」冷烟不胜痛楚地低吟了一声,玩得兴起的修罗已不管他死活的再度长驱直入,将他压在身下,一个劲的往
他肿了的地方狠命狂抽,冷烟的床上技巧再好,毕竟是血肉凡躯,那受得了这魔神豺狼似的一再侵袭?
下体的剧痛叫冷烟熬刑似的呻吟不绝,尽管惨被弄得皮破血流,修罗仍放他不过,一个劲的只顾自己发泄取乐…当
年那个男人,也是不管冷烟如何苦苦哀求,一再挞伐伤害他稚嫩的身体…过去跟现在的影像重叠起来,冷烟的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