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大概一两个钟头之后电又会恢复供应,但是没有,夜里他醒来两次,一次是天亮的时候,床前的灯还是没有
亮。他继续睡觉。
十点了,电还是没有来。丁家晋在床上继续懒到快中午十二点才起来梳洗。这时他才发现连水也断了。
还好,蓄水池昨晚睡觉前他有放满,不然今天连脸都不用洗,牙也不用刷。
天气很热,却突然没有电,这真是折磨。丁家晋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家里活动,拉上薄纱窗帘,尽量不影响到对面的
住户,还有保护自己的隐私。
他是半夜大约两点知道停电的,距离到现在也快十二个钟头了。可是还不见有任何迹象电会恢复供应。他拿起电话
拨到160,查询供电局的电话。
女接线员问他是不是要停户,丁家晋回答说,不是,我要投诉的。
女接线员很客气的说,那你等一下。几十秒钟之后,女接线员把电话告诉了丁家晋,丁家晋很有礼貌的和她道谢才
挂上电话。他马上给供电局打了电话,他以为很快就有很人接听,其实不是,是一大堆电脑系统录好的提示音,他
按着提示音每个步骤每个步骤按,将近一分钟之后才轮到人工投诉服务那个。
接电话也是一个女的,丁家晋非常礼貌的讲述停电的事情,但是对方却很了冷漠的回了一句道:“哦,那是因为总
电闸发生爆炸,所以停电。”
“那什么时候修好呢?”
丁家晋有些着急。
“这个我就不知道啊。”
丁家晋很气愤地挂上电话。
骂一句:“臭姿!(潮汕话里的粗语)”
丁家晋找了两包蜡烛,总共有八支,找了烛台,一根一根的固定好,为今晚做好准备。他最怕黑了,睡觉还要开着
一盏只有一光的小灯才可以入睡。而且他最怕停电。
胡星宇刚好又不在,去了北京走台。
整个下午他都在看书,是一本网络小说。说实话他都不看这个东西,特别是对着屏幕看长篇小说是最不能忍受的,
他在胡星宇的建议下买了那个网络小说的简装本来看。
故事内容很简单,是一个书信小说。讲述一个男孩在失去父母之后没有钱可以上大学,最后幸得一位好心送他去读
书,但是这个好心人一直隐姓埋名,直到男孩毕业后才得知这个好心人的真实身份。小说用的都是很平淡的语句,
故事就围绕着男孩在上大学这段时间展开,没有曲折的情节,没有复杂的人物,也没有任何哗众取宠的题材,但却
隐含很深的生活哲学。丁家晋已经很久没看过这样的书,除了在他读大学看过一本《小妇人》之外。
不知不觉中丁家晋看着书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不过太阳已经落山了。
电还没有来。他借用手机照明,然后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亮。
一个人实在很无聊,特别是在停电的夜晚。他找了点东西吃,然后从一个暗格里拿出大麻,自己卷成烟抽。
没过多久,他开始感觉到身体好像飘飘然,灵魂就像从躯壳里慢慢挣脱出来,飘在半空中,刚才寂寞空虚的烦恼也
随着漂走了。心开始觉得快乐并且舒坦。
丁家晋站起身回房间,连走路都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他开始对着空气傻笑,然后倒在床上。药性已经发作了。刚
才睡醒那股恹恹的感觉已经化为乌有。
他感觉自己像是要入睡,可是神志却还清醒着。眼前的东西并没有变的模糊。房间蜡烛照得通红明亮。他恍如走进
一座肉林酒池,房间也变得更宽大。他走在很柔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掀开层层薄纱,终于看见一张大
床,上面躺着三个美男,中间那个是胡星宇。都光着身子,下面都是硬挺的大家伙。当他靠近床的时候,三人也爬
到他身边,像饥渴的动物一样争先恐后的舔他的下身。
丁家晋仔细的看另外那两个人,一个长得有点像张孝伟,可是比张孝伟帅多了;另一个好像是周朝晖,但在看的时
候发现不是了。不管了,丁家晋心里说,反正我现在很舒服就好了。
丁家晋很满足的发出呻吟声,双手来回抓着他们三人的头发。
他合上眼,躺在他们中央,胡星宇自己坐上去,上下的套弄。
那个像张孝伟的躺在丁家晋的左侧,从他的胸部一直往下吻,然后将胡星宇那根东西吞进嘴里。
另外那个人则在丁家晋身上摸搽。
丁家晋睁开眼,看着他们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淫荡的放肆。他弓起腰,发现坐在上面的不是胡星宇了,是像张孝伟
的那个。而胡星宇则跪在他后面进入到他的后庭。
丁家晋又合上眼享受着极度刺激的感官盛宴。
丁家晋一直躺着,任由他们三人转换在上面。他毫不费力的纵情投入在这场性游戏里。持续不断的快感依然没有让
他一柱如泻,下面坚硬如铁的磨搽着三人的肠壁。
房间里热得让人难受,四人都大汗淋漓。
丁家晋越战越勇,高潮一个接一个。直到他已经疲软不堪倒在床上不能在继续为止。
73.
突然,眼前有一道强烈的白光,很刺眼。丁家晋以为自己要上天堂了,可是没有理由啊,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死
后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地狱,如果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上帝的话。他朝白光走近,用手背挡着,避免眼睛被
照射坏了。
越靠近白光眼睛越不敢睁开,最后他只好先闭上眼,强烈的光线照射得眼睛很难受。
猛然,光线似乎暗了许多。
他试图睁开眼,一看,电来了。
原来刚才只不过是发了一场春梦。身体有些疲倦,他往下瞧了一眼,然后嘲讽的笑着。肚皮上,床单,双手全是沾
满精液。
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数不胜数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丁家晋收拾床单,仍进洗衣机,然后又冲了个凉。
已经是深夜12点。
丁家晋穿上衣服然后开着车在市区里闲逛。没有目的。经过金沙路看见曾清载着周朝晖正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丁家晋马上开快追上去,有节奏地打前面的灯,周朝晖转过头看见他,然后示意曾清停下来。
“两个小帅哥这么晚上哪呢?”
丁家晋问。
“没事出来转转。”
周朝晖回答道。
“丁舅舅,请我们喝酒怎么样啊!”
曾清说。
“那可不能让你们的大人知道,不然以后他们就不会再让我见你们了!”
“LA装修好了,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丁家晋提议道。
“丁舅舅就是大款,我们都穷疯了,没钱去!”
“那好吧,我们在门口见。”
丁家晋说。
“正门口?”
曾清问。
“当然是正门口!”
L—A门口排着长龙,里面的音乐放得很大声,站在离门口很远的地方都听得见。曾清和周朝晖先到,站在停车场等
着。丁家晋随后也来了。
“哇,人这么多!恐怕没有位子了!”
丁家晋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要不我们去别家?”
周朝晖在丁家晋打电话时对曾清说道。
“等一下吧。”丁家晋说了几句就挂,“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一个厅面经理,他说帮我们找张台,但是要等一会,
找到就给我电话,我们就可以上去。”
“上去?”
曾清和周朝晖都纳闷道。
“现在L—A已经不是在楼下,他们搬到四楼了。”
曾清已经感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音乐,身体开始微微摆动。
终于等到那个人给丁家晋打来电话了。三人挤过人群来到电梯口,可是等电梯的时间太长了,丁家晋决定带他们走
楼梯上去,正当丁家晋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并且带着他们两人朝楼梯通道走去时,楼下大厅的那些人也纷纷跟随上来
。
正如丁家晋猜测一样,他们走楼梯比坐电梯还快。他们走进酒吧,有个男孩给他们带路,他很大声的对他们讲话,
但是丁家晋没理他,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完全就没法听清楚他说的话。丁家晋一直往前走,最后看看四周,才把靠
近男孩的耳朵问道:“23号桌在哪里?”
“哦,你们有定台的啊?那这边走吧。”
男孩把他们带到DJ台前面一张空桌边,然后把一张写着留坐的牌子拿下。接着又点上蜡烛。
他们屁股还没坐稳,三个穿着不一样制服的女孩争先恐后的向他们跑来,一人一句争着抢问道:“先生,点酒把!
点酒吧!我们现在有优惠,很便宜!”
丁家晋拿出钱包掏出钱,却转过身对那个男孩说:“十罐百威。”
三个女孩看到这一动作都失望的散开。
男孩一手提着小篮子,一手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有凤梨,苹果,番茄,还有杨桃。他把酒整齐的放好,然后一一
替他们斟完酒才走开。
丁家晋拿起酒杯和两个男孩干了一杯就坐上不动,可是眼睛却像激光一样,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特别是那些长
得好看的男孩或是男人,丁家晋都用极其暧昧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许久。
由于离DJ台太近,音响比其他位置更猛烈的敲打着丁家晋的心脏。
他把目光又收回来,放在身边这两个小帅哥身上。
看见他们才几杯啤酒下肚,就已经开始摇晃身体时,丁家晋又是羡慕又是感叹着。老了!真的老了!自己对这样的
环境却没有半点激情,完全麻木的坐着观看。
“没想到你们跳舞这么好看!”
丁家晋拿起酒杯对周朝晖和曾清说道。
“丁叔叔,来吧!”
周朝晖说。
“呵呵,我不会跳,你们跳吧,我看就好了!”
丁家晋有些腼腆的说道。
“来嘛!怕什么呢!”
曾清也加入劝战。
“真的不会啦!你们跳得很好看,我欣赏就行了!”
“怕什么呢!这里很多人都不会跳的!”
“就是。”
曾清说。
“我教你!”
周朝晖在丁家晋身边很有节奏的舞动身体说。
“你们玩吧,我真的不会!”
“看,就像我这样!不用那么快,随着音乐的节拍就好!”
周朝晖一边跳一边举起双手说。
“来吧!”
曾清也边跳边走过来,而且还做了个极其挑逗的动作。
丁家晋一直傻笑着,虽然很想和这两个帅哥玩在一起,但是却有些胆怯。
“你们跳吧,我不会跳,和你们跳丢了你们的面子!”
74.
隔桌一群女孩看着丁家晋这边满桌的酒还有送来的小吃,眼睛直发光。时不时就对他们三人,一个老帅哥和两个小
帅哥抛抛媚眼。
曾清假装没看见,但是周朝晖已经发现了,就是找不到借口走过去请她们喝酒和跳舞。
“快看!”
曾清抱住周朝晖的肩膀,靠近他说道。
“怎么啦了?”
周朝晖莫名其妙的发愣。
“是惠心!”
“在哪里?”
“你后面第四张台!”
曾清用目光数了数说。
“我看看。”
“别,等一下!”
“怎么啦?”
“很奇怪。”
曾清像侦探似的观望。
“我们能来她也能来,有什么奇怪呢?”
“对,如果这样就不奇怪,可是她和你那个梦中情人的母亲在一起。”
曾清借用周朝晖给自己做遮掩继续观察道。
“你见过肖晶丹的母亲?”
“当然见过,都不知道见了N次了!”
“在哪里见的?”
“你认为呢?”
周朝晖很不解的看着他。
“帮我挡住!”
曾清手按住周朝晖的头说。
“她看见我们了?”
“不知道。”
“你还说你在哪里见过肖晶丹的母亲呢?”
“你想知道?”
“是的。”
“我在百利见的。她认识我家那个老不死!”
“她认识你爸?”
“现在知道肖晶丹的母亲在哪里干吗吧?”
“你该不会想向我暗示惠心也是她手下的——”
周朝晖不敢说下去。
“有可能。那个惠心也不是什么好女孩,她出来卖有什么奇怪的呢。”
“如果她真的出来卖,那我看你爸八成也上过她了!”
“那更好!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是犯法的,我可以好好的敲他一笔!”
“你们干吗那么神秘,在做什么呢?”
丁家晋问,眼神也伸向曾清望去的方向。
“他看见我们一个同学的母亲了!”
周朝晖回答说。
“哦,我知道你们在说谁了。”
“你也知道?”
曾清惊讶的问。
“你们是不是在说那边那个中年妇女呢?一头大波浪的曲发?”
“对,就是她!”
曾清说。
“她是个妈咪,带小姐的。”
“丁舅舅~~~”
曾清狡猾的看着丁家晋说。
“小孩子别乱想!”
“那旁边那个女孩呢?”
“她是坐台的。”
“听到了没有!”
曾清对周朝晖说。
“你们认识?”
“是我们的同学。”
周朝晖说。
“她在这里坐台很长时间了。”
“这里有专业坐台的?”
周朝晖又问。
“也不算是,她们都是别的地方给带过来的,哪里有生意就跑哪个场,没有固定的。”
“嘿嘿~~~丁舅舅,你这么熟还说没有~~~”
曾清狡诘地说道。
“没有就没有,我骗你干吗呢!小孩子真是!你是不是很想啊?我给你介绍要不要呢?”
“你跟小晖说吧,他都等不及了!”
曾清说完又朝后面看去,果然又来了一个大概四十岁的男人,是个胖子,满脸的胡渣,戴着眼镜,穿着很像港客。
他把帽子摘下,然后坐在惠心旁边的高脚椅,惠心笑眯眯的给他斟上一杯酒。男人对她的态度没有曾清想象中那么
热情,不冷不热地。
没过多久,惠心就和那个男人走了。
隔桌的那群女孩就已经喝光了,桌上狼藉,连蜡烛息了也没有叫服务员过来再点一根。有几个走开又回来。
丁家晋猜出周朝晖的心思,就帮忙怂恿道:“过去请她们来喝酒啊!”
周朝晖笑着摇摇头。
“不好意思?来吧,怕什么呢,看我的!”
丁家晋拿起酒杯,转过身,用手指轻轻的点了后面那个女孩,女孩有些吃惊的看着丁家晋,丁家晋什么也没说,只
是拿着酒杯向她作出暗示赏脸喝一杯。女孩拿起酒杯,里面还有三分之一和丁家晋一起干了。
旁边那几个女孩还以为机会来了,可是丁家晋什么也不说,又转过身来,对这周朝晖做出胜利的表情,并且再次撺
掇他。
可是周朝晖就是不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