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蜷缩在他怀里渐渐喘息加重,轻声呻吟起来。嘴里喃喃叫着皇兄,那模样着实叫人移不开目光。
洪舍耘煊凑过去吻他,两人痴缠着,心满意足的释放热情。
洪舍稚仙经不住这样的抚慰,很快就泄了,趴在洪舍耘煊肩膀上大口喘息。后者红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懊恼不已,下半身欲望坚硬如铁。
他强自镇定了一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慢慢退出来,伸手揽住洪舍稚仙的腰,生怕他滑倒。
谁知耳边传来一声泫然欲泣的声音道:“还要!”
洪舍耘煊摇了摇头,“不行。”
洪舍稚仙抬起头幽怨的看着他,抿了抿唇,转头就去伸手摸他下半身要害。
洪舍耘煊一惊,顿时呼吸就乱了,“仙儿……”
洪舍稚仙侧过头抬起腰,扶着他的欲望便要强要,吓得洪舍耘煊一个机灵,连忙坐直了身体托住他的臀,“傻瓜!说了不能胡来!”
洪舍稚仙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这才看向一脸认真的洪舍耘煊,顿时扁了扁嘴,哇的哭了出来。
洪舍耘煊一脸头疼的表情,天知道他有多想要……
洪舍稚仙闹起了脾气,苦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哭累了,谁也不理的趴在床榻上。
洪舍耘煊走到榻上,低头看着睁大眼睛看着床榻里边的人,哄道:“仙儿,还在生皇兄的气?都是皇兄不好,皇兄知罪。别生气了好不好?”
洪舍稚仙躺着没动,但是洪舍耘煊见他抿了抿唇,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有多生气,便自顾自伸手掀开被子,去解他的腰带。
洪舍稚仙侧过头来看到他手边的匣子,便又转过头去,由着他退下亵裤。
洪舍耘煊驾轻就熟将那用药汁浸过的软玉推了进去,惹得洪舍稚仙身体微微颤了颤。
给他整理好衣衫,洪舍耘煊轻叹一声,掀开被角躺在他身边,很快,洪舍稚仙就蹭到他身边,窝进他怀里。
洪舍耘煊不禁嘴角泛起笑意,低声道:“皇兄也是为你好,你本来身子就虚,平日里太医说的话你都忘了?你现在可不光是一个人了。”
洪舍稚仙闷声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抬眼看着他,抿了闵唇道:“知道了……”他见洪舍耘煊看着他,眼神之中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正笑意盈盈的,不由心神一荡,连忙又转过身去。
洪舍耘煊也忍不住苦恼,这还有数月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熬。此前新婚燕尔之际二人确实随性了些,两人夜夜交缠,洪舍稚仙得趣之后,也从未拒绝过。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每日对着心爱之人,想要亲近一番也是实属寻常。
洪舍稚仙更是坦率可爱,叫人难以拒绝。
只是后来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洪舍耘煊夜里的时间用来满足那邪性爆发的洪舍稚仙,早间又要起早上朝。
洪舍稚仙接连一段时日也疲倦萎靡,只是也看不出伤风生了病,结果选了太医来瞧,却是两人纵欲过度,气虚神疲……
洪舍耘煊自我反省了一夜之后,也下定决心要节制。起先还不粗,二人都喘了口气。原本日日交缠的二人改成三日一次活着四日一次。
只是一个月之后,洪舍稚仙便又开始让他喝些乱七八糟的药,洪舍耘煊一面无奈一面小心的劝。
谁知没过多久,洪舍稚仙忽然病了一场,卧床几日,食欲不振。
那反应与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如出一辙,洪舍耘煊心里隐隐觉得莫不是有了,毕竟二人如此频繁,没有才比较奇怪。没想到真的有了。
洪舍耘煊喜出望外之余,越发小心翼翼。毕竟有过不好的回忆,这次无论如何是在宫中,想要照料也要方便的多。
洪舍耘煊伸手绕过他的腰身,轻轻抚摸他的腰腹,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等宝宝出生,皇兄什么都答应你,现在,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好不好?”
洪舍稚仙听他如此一说,也伸手摸索着自己微微突出来一点的小肚子,忍不住问:“还要多久?”
“半年而已,很快的。”
……
半年时间确实很快。
洪舍稚仙仰面靠坐在软榻上,面颊不停渗出汗水,秋老虎一来,他整个人就哪里也去不了。当然,这与秋老虎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那隆起的肚子。
身边太监宫女轮流给他扇凉,寝宫里四面都放了冰块降暑,可依然看不出一点用处。
洪舍稚仙有些焦躁的撑着身体爬起来,紫鹃连忙来扶,“主子别乱动,越动越难受。”
洪舍稚仙确实难受,于是也只能勉强侧过身来躺着,也好叫那不容忽视的大肚子别顶着他的胃。
“皇兄怎么还不来?”
“皇上马上就来,要不要先喝点冰镇酸梅汤去去暑?”紫鹃端着冰镇酸梅汤走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来,喂了两口,洪舍稚仙就满头大汗摇了摇头,复又躺下。
躺了片刻,洪舍稚仙又问:“皇兄怎么还不来?”
紫鹃叹了口气,也被他这锲而不舍的劲头给折服了,这已经是今日问的低七次了。明明午膳时候还在一起,这才分开两个时辰。
“皇上忙完了就会过来了。腰难不难受?奴婢给您揉揉。”
洪舍稚仙摸了摸腰身,摇了摇头,着实是已经麻木了。与数月之前比,他确实长胖了不少。原本少年的身躯拔高之后,双肩舒展开来,也颇有些英气冒出来,只是这英气此刻也被腹中的胎儿磨得全成了无奈。
洪舍稚仙看着几乎要撑破的肚皮,往往生出一种恐惧,莫非小宝宝要撑破肚皮才能跑出来?
洪舍耘煊也被他的杞人忧天逗乐。
紫鹃看他几日以来被酷暑折磨得憔悴许多,之前还常常在御花园里走走,近来腿脚都肿了,常常抽筋,深夜疼醒了又睡不着,着实是为这腹中的小家伙吃了不少苦。
伸手拿湿布巾给他擦了擦脸,然而躺着的人还是闭着眼,一副隐忍的模样,眉头也打了个结。
紫鹃看他似乎着实难受,本想让他去沐浴一番,可是还未开口,洪舍稚仙便睁开了眼睛。
洪舍耘煊快步从外面进来,走到软榻便低头道:“怎么样?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洪舍稚仙扁了扁嘴,一脸委屈的表情,红着眼睛道:“皇兄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有些事情耽搁了。”洪舍耘煊对身边的紫鹃打了个眼色,紫鹃转头让小李子拿些蜜饯来放在一边,便出去了。
洪舍耘煊伸手解开他被汗水濡湿的衣衫,又拿布巾给他擦了擦身子,换了身衣服,才道:“肚子不适?皇兄替你摸摸好不好?”
近来,洪舍耘煊像顾太医学着推腹。洪舍稚仙腹中胎儿的胎位不正,怕倒是生产会有危险,洪舍耘煊午后总会亲自过来给他推顺胎位。
腹中的胎儿平日里并不如太医口中那般活跃,平日里也并不太爱动弹,不过推腹的时候,洪舍耘煊感情异常微妙,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隔着一层肚皮的另一边,有个小生命正在茁壮成长,只是这小家伙太懒,平日并不太爱动弹,有人打搅了他的睡眠,才叫他不悦。
洪舍稚仙被他的手顺着腹部摸了两下,顿时泛起呕吐感,连忙推开他的手,“不要!想吐。”
洪舍耘煊将他扶起来顺了顺气,叹息道:“没几日这小东西就要出来了,再也折磨不到你了。”
洪舍稚仙喘过来一口气,皱眉说了一声热。
洪舍耘煊不敢挨着他,便拧了布巾给他擦汗,“要不要起来走一走?”
洪舍稚仙不耐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时分,洪舍稚仙胃口不佳,早早便睡下。只是这一觉还没入睡,便疼出一身冷汗。
洪舍稚仙满脸是泪,躺在榻上竟是动也不敢动。洪舍耘煊吓了一跳,连忙让人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来了一见这情形,便知怕是要生了,急忙叫人准备。
洪舍耘煊紧张着急之余,看着榻上的人汗湿重衣,一脸痛苦,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想若是有个万一……
81.蒸包子
太医让他给没怎么进食的洪舍稚仙喂了一碗蜂蜜水之后,便等着羊水落下。
洪舍耘煊看得心焦,连忙问顾太医道:“还没到时日!怎么就要生了?”
顾太医抹了一把汗,“皇上稍安勿躁,这皇子要出来,自然是不能拦着。我看皇上还是移驾吧,这里交给老臣们,定当保父子周全。”
洪舍稚仙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一边捂着肚子要起身,一边哭着道:“皇兄你要去哪里?”
洪舍耘煊连忙扶他躺下,“皇兄哪里也不去!你别乱动!”
顾太医看这情形,也是无可奈何。紫鹃从屋外急匆匆端了药碗进来,顾太医点了点头:“皇上,这羊水不破,这么疼着不是办法,老臣只得下药了。”
洪舍耘煊咬了咬牙,接过药碗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仙儿,你可听见太医的话?”
其余的太监宫女陪着几位老太医在外面候着,药下去还要等,顾太医便告退了,出去与其他太医商量。
洪舍耘煊看着怀里的人拧着眉,喝药却是乖顺,只是一脸的苍白颜色,满头满脸的汗水,额发黏着额头,都湿透了。
“皇兄……好痛……我不要生宝宝了!呜呜……”
洪舍耘煊心猛然一痛,连忙抱住他道:“好好!以后再不要了。”
就这么熬了半夜,给榻上的人喂了好几次水,留了不少汗,也没见羊水落下。太医们也开始额头冒汗。
喝了水,洪舍稚仙小解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洪舍稚仙喘着气说要出恭,洪舍耘煊只得扶着他下地,谁知脚刚着地,人就软了,洪舍耘煊吓了一跳,却见他下半身全湿了,脚下一滩湿迹,顿时一喜。
太医们顿时喜上眉梢,将人扶下躺好,退了亵裤,后面垫着厚厚的棉被。
洪舍耘煊紧紧抱着洪舍稚仙的上半身,轻声安慰:“别怕!别怕!”他声音都微微发起抖来,看着倒是比躺下要生产的那个还要紧张。
顾太医看得想笑,一面伸手在洪舍稚仙圆圆的大肚子上来回按摩,一面安慰:“别怕,生下来就好了,小皇子日后肯定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洪舍稚仙忍着疼,忽然问:“顾太医……怎么知道……一定是皇子……不是公主?”
顾太医笑笑:“这肚子圆润饱满,必是个健康的皇子。”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呢?
洪舍耘煊紧张得不得了,连忙对洪舍稚仙道:“别说话,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疼爱!”
顾太医听得颇有些感叹,一面教导洪舍稚仙如何用力,一面顺着胎位帮助腹中孩儿往下走。
洪舍稚仙肚子一碰就痛,哭得稀里哗啦,呼吸全乱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急得众人都捏了把冷汗。
不过,为了这一日,洪舍耘煊做了不少准备,此刻倒也真是颇为助益,洪舍稚仙出口虽窄小,但软玉配着药物调理之后,柔韧有余,倒是不如想象中流的血多。
当年先皇生产便是全然没有经验,才差点送了命。
人折腾到了快天亮,众人熬得满眼血丝,终于盼来了一声惊天的啼哭。
顾太医将哭声震天的小皇子抱到洪舍耘煊面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皇子!”
洪舍耘煊红了眼眶,低头在昏睡过去的洪舍稚仙面颊上轻轻吻了吻。
“不好不好!我看还是该叫玄虎!”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你为何一定要他名字里带个虎字?”
“虎虎生风,龙腾虎跃,哪里不好?”洪舍稚仙一把抢过洪舍耘煊手中的名册,扔到一边。
“那不如,小名叫小虎,大号就叫玄英?”洪舍耘煊退一步,问道。
洪舍稚仙显然对这个名字很不动心,别过头道:“不好不好!”
两人僵持不下,以至于到了如今,这孩子一岁了还没个大名,一直是宝宝宝宝的叫唤。
洪舍稚仙站起身来,也不理会一边冥思苦想的洪舍耘煊,转身就往重华宫去了。
紫鹃正抱着刚吃过奶水的宝宝在屋里慢慢的走,一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
洪舍稚仙进门就道:“宝宝给我玩儿!”
紫鹃嘴角抽了抽,将孩子递过去。
洪舍稚仙两只手扣着小家伙的咯吱窝,把他举起来,宝宝顿时格格笑起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伸过来要他抱。
洪舍稚仙一脸自豪道:“宝宝真可爱啊!”
紫鹃也不由笑了起来,“是啊,小皇子特别爱笑。”
洪舍稚仙抱着宝宝进了内室,屋中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他将小家伙放到上面,然后自己坐在一边。
宝宝肥嘟嘟的拳头塞进嘴里咬,边咬边格格笑个不停,口水顺着没牙的嘴往外流。
紫鹃熟练的把他的手从嘴里拿出来,擦擦嘴,再擦擦手。
洪舍稚仙坐在一旁,从怀里拿出铃铛来在小家伙眼前晃了晃,顿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小家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盯着那两只铃铛,天真又好奇,圆鼓鼓的小脸上,表情专注又认真。
洪舍稚仙坏心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包子脸,顿时嘴角滴溜一下流出一串口水。
洪舍稚仙顿时大笑起来。紫鹃无语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又伸手给小家伙擦了口水,忍不住道:“主子别欺负小皇子了!”
洪舍稚仙心情正好,拿着铃铛在他头顶晃了晃,小家伙瞅准了铃铛在自己面前,吧唧倒在厚厚的毯子上,手脚并用就往前爬。
那胖乎乎的小身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洪舍稚仙逗着他满屋子爬,玩的好不开心。
小家伙爬的累了,却怎么也抓不到铃铛,便有些不高兴了,转头便拿小屁股对着洪舍稚仙,转身就往紫鹃身边爬。
洪舍稚仙见他不跟自己玩了,顿时也不高兴了,眼睛一转,对紫鹃道:“那根钓竿过来。”
紫鹃顿时嘴角抽了抽,“主子,小皇子刚吃完奶,万一吐了怎么办?”
“不会,太医说了,宝宝爬来爬去才会健健康康的不生病!”
紫鹃拖着步子走了,过了一会儿果真给他拿回一直没有鱼钩的钓竿,不情不愿递给洪舍稚仙,默默转头看了看一脸天真无邪望着自己爹爹的小家伙,不有心理同情:小皇子,不是奴婢不帮您。
洪舍稚仙把铃铛拴住绳子的一端,将铃铛放到小家伙面前的毯子上。小家伙盯着一动不动的铃铛,总算有反应了,伸手去抓。
只是铃铛的另一头那坏心眼的爹笑眯眯将铃铛拖走,停在不远处的地方。
小家伙想抓又抓不到,一个劲儿追着那金灿灿的铃铛满屋子跑。
洪舍稚仙玩儿的太开心,索性趴在毯子上,望着团团转的儿子一点不无聊。
夏日总是贪睡的,洪舍稚仙玩儿着玩儿也有些累了,将钓竿随手放在茶几上,小家伙望着悬在头顶的铃铛,小胖手怎么也够不着,试了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扁嘴巴,转过头来,泪眼汪汪看着紫鹃。
紫鹃一看这小可怜的样子,顿时红了脸,真是太可爱了!转头一看,洪舍稚仙正趴在毯子上,睡得像个孩子。
紫鹃好笑的站起身来,把铃铛从钓竿上接下来递给眼红了半天,又被逗弄得筋疲力尽的小家伙,将他抱起来用力亲了几大口才解恨似的。
小家伙拿着铃铛玩儿了一会儿,着实是被“玩”累了,趴在紫鹃背上就睡着了。
紫鸳拿着薄毯进来,看到睡着的两只,顿时失笑。紫鹃叹了口气,也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把睡着的小家伙放到洪舍稚仙身边并排躺着,再给二人盖上毯子,便轻手轻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