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决定暂时不告诉他这个沉重的话题,以免影响他的心情。转身紧紧地抱着小鬼,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这是我心停靠的安全港湾,感受着小鬼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觉心里塌实不少,不过眼泪却不听话地跑了出来,“小鬼,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
他的大手在我头上、背上来回抚摩,就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哥,我也爱你,我不会的离开你的,只要你不嫌我笨,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将来结了婚,我们就把家安在楼上楼下,随时都可以见面。”
听到前半句还心花怒放,听完后半句心却不禁一沉,对呀,这就是即将面对的残酷现实,小鬼对我再好,他毕竟是家里的独苗,还是要成家的,将来即使是楼上楼下,那毕竟就是两家人。唉,难道我们就逃不过这婚姻的宿命?有情人就不能长相厮守?既然未来又太多的不可预计,难以掌控,还是先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温馨吧!
呆心情稍稍平复,我不想再躺着,起身穿衣服,“好了,不聊这些了,你这段时间肯定累坏了,再睡一会吧,待会我去买菜做饭,做好再叫你!”当我正在低头扣扣子的时候,小鬼冷不丁地探起身,在我脸上‘啵’了一记。
“哥,你真是好---老婆!”
可恶!这家伙居然占我便宜。我把他往床上一推,“想老婆想疯了吧,你见过谁的老婆还带把的?睡你的大头觉!”
说完懒得理他,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随手从冰箱拿了盒牛奶就算是早餐,拿上包,边走边喝下楼去超市。
正当我在超市转悠,蔬菜、水果不断地往购物车上放的时候,手机在裤兜里欢快地跳动起来,一看是那个师妹---阿琪,接通电话,立即传来甜甜的声音,“师兄,你现在哪忙呀?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我和阿娇约了其他几个老乡,准备去你那做饭吃,然后一起玩,你看方便吗?”
晕!现在的女孩真是主动,心想:当然不方便,我还准备跟小鬼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二人世界呢?心里虽百般不愿意,可这帮师弟师妹毕竟好心好意陪我度假,实在不好拒绝,只好言不由衷道,
“好啊!欢迎欢迎,刚还在愁假期无聊呢。对了,我正好在超市买东西,你们喜欢吃什么菜?顺便买回去。”好人做到底,好好招待一下他们的同时,也犒劳一下我和小鬼的五脏庙。
“师兄,你不用买了,我们已经买好了,就快到你楼下了。一会见!”
嘛玛利亚!原来这帮小家伙早有预谋,准备把我家当战场。可小鬼还在我床上睡得正香呢,还有昨晚激情后,散落在地上的那些不能见光的物品,被他们看见哪还得了?不行,得通知小鬼赶紧起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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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我赶紧给小鬼拨电话,“小鬼,赶紧起来,记得把房间收拾一下,待会有客人到。”
等我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阿琪他们已经在那等着,一行四个人,三个是熟悉面孔,有一个帅哥没见过。看到我以后,阿琪先迎了过来,从我手上接了几个袋子过去,然后几个青年男女浩浩荡荡走进小区。
在电梯里,阿琪给双方引见了一下,这才知道初次见面的那个帅哥叫波仔,隔壁县的,跟阿琪一起在外贸公司上班。他们并肩靠着电梯壁,突然发现他们其实更般配,波仔约莫177-178的个头,随意的短碎发型,浓浓的两道剑眉,斯文白净的脸上架着无框眼镜,不过青青的胡碴衬托着红润的嘴唇,让他阳光中透出丝丝的成熟和儒雅;而旁边的阿琪无论从身材、发型到气质都很像GIGI,记得上次聚餐还有个老乡打趣她,“是不是名字中有个琪字的,都是这个发型?梁咏琪、邵美琪还有就是你。”
自从认识以她来我一直没有太多的留意,今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才让我认真地打量了她,确实是个美女,身材修长中略微显瘦,皮肤白皙,脸上好象总挂着淡淡的笑意。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冒出这样一个感叹:多好看的一对金童玉女!
转眼电梯到了,容不得我再多作遐想,小鬼已经寻声迎了出来,看他穿戴整齐,我才算稍稍安心。又是一番介绍,还好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熟络了。
材料到齐,该是做饭的时间了,本来两个女孩子想表现一下自己,却被小鬼自告奋勇抢了先,小鬼主厨,两美女打下手,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也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我们三个男人则边看着NBA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着,波仔嘴巴甜,左一个翔哥右一个翔哥叫得人心痒痒的,没想到他还是我大学的校友,聊着学校熟悉的事物,感觉又跟近了一些。阿海在旁边插不上话,只好自己看电视。
小鬼几次进出客厅,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我也没在意。开饭的时候,波仔还是挨着我坐,见此情景,小鬼赶紧占了我另一边的位子。
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让人顿时胃口大开,小鬼殷勤地先给两个女孩夹菜,然后也不忘给我恩惠,“哥,你尝尝这个?”“哥,你尝尝那个。”手上忙活,犀利的眼光却越过我,射向波仔,让我也似乎能感觉到眼前的刀光剑影。
吃完后,女孩子们收拾,我们四个男的则开台打起了麻将,小鬼坐我对家,打晚上的饭金,我边玩边跟波仔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小鬼冷冷地看着我们,不断地催促打快点,他把注意力全用在盯着我们了,结果反而是他输得最多。
不过晚饭我当然没有真让小鬼请,从餐馆出来他们又建议去唱歌,我没好反对。除了我这个中年人,其他几个全是活力四射的青年男女,KTV包房成了他们释放激情的好场所,疯狂地在那唱呀跳呀,我则静静地坐在一边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小鬼终于没在拉着脸,心情好了一些,深情演绎着我们两个的最爱---军歌《兄弟情深》,一曲唱完,他们几个被震撼得直尖叫,要他再来一首,小鬼却把视线转向我,默契地笑了笑。开始他们还能正儿八经地唱着,随着一杯接一杯的啤酒下肚,他们开始专挑难度高的,到后来简直就是鬼哭狼嚎,别人唱歌要钱,他们唱歌是要命。不过跟他们在一起,确实很开心,你敬一杯我敬一杯的,早已面若关公,晕乎晕乎的,临走前,琪又邀我合唱了首《知心爱人》,虽说舌头有点打结,可也算是压轴。
散了后,我和小鬼相互搂着对方,一路摇摇晃晃地回了家。刚进门小鬼歪在了沙发上,而我干脆直接倒在地板上,还好我酒劲上来容易散得也快,再加上地板冰凉,躺了一会就清醒了许多。
爬起来后,看小鬼半趴在沙发上,没理他,自己先冲凉洗漱,等收拾完毕,醉意也已经完全消散。这才扶起小鬼,把他搬进卧室,帮他剥了身上的衣服,打来热水,帮他剥了身上的衣服,打来热水,帮他把脸、头发擦洗了一下。
他一动不动,任我摆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等一切处理完毕,我这才爬上床。
谁知道刚躺下,小鬼一个转身,整个身体就重重地把我压在了身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神得很,哪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哥,我觉得那个波仔人挺帅的,而且好像很能干?”
我又困又累,哪还有心思去细想他话里的意思?
“是啊,挺能干的,谈吐举止很有气质,没想到他还是我大学校友。”
没想到这句话却像是根导火索,点燃了身上这颗炸弹。“对呀,哪像我?又没用,还粗鲁野蛮,难怪你跟他打得火热?”
我气恼地把他从身上推下来,“这哪跟哪,大家初次见面,又是校友,多聊几句有什么,这也吃醋,你干吗跟他比?”
小鬼这个属牛,又是金牛座的家伙,牛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幽幽道,“你说得对,我哪能跟他比?”
本来不错的心情,被他这一坛醋浇下来彻底歇菜,赌气地回了一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睡了,懒得跟你解释!”
小鬼见我说这样的话,起身抱起枕头就到了隔壁,砰一声的把门关上了。
其实,话说出口我马上有点后悔,小鬼本来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肯定伤了小鬼的心,可我又拉不下脸去道歉,心里煎熬着,哪还有半点睡意?
过了半个小时,正在骑虎难下的时候,小鬼突然开门跑了回来,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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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上床后,什么话都不说,突然爬到我身上,就是一阵让人窒息的吻,舌头纠缠了半天,才放开,可刚放松一点,雨点般的吻又落到了额头、鼻尖、耳垂、脖子上,一路向下进攻,大有席卷全身之势。
晕!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头牛,昨晚才折腾了半宿,梅开二度,现在又来了性致,难道两天就想来个帽子戏法,真想把我这副老骨头拆了不成?内心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人,已经被他挑逗得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脑海里残留的一丝理智指挥着双手用力地推了推小鬼。
可是这个时候本就身体酥软,哪还能有多少力气?壮硕的身躯仍然纹丝不动地压在我身上,随着小鬼动作的步步深入,从全身传来的奇妙感觉汇总到大脑,早已忘了东南西北在哪?我已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角色中,让小鬼调转身体,互相对接成功,感受着彼此的长短和深浅,难怪无论人类、亦或是动物都热衷于此项运动,皆因其中的美妙感觉是如此的无与伦比。
正当我努力工作的时候,小鬼突然抽离身体,转而跨坐在我身上,拿了床头的润滑油,抹了一些到我那早已坚硬如钢的部位,又在自己的后面也涂了些,我终于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可我实在不想让他尝试更多,况且,这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方式。“小鬼,你想干吗?别这样!”
他终于开口说话,“根据之前所看的相关电影,我刚想了很久,只有让你真正拥有我,你才会对我一心一意,而不会再勾引其他帅哥。”
真是个大傻瓜!有他在身边,我哪还会有其他想法,犯得着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吗?“小鬼,你难道不明白,我拥有你已经足够了,不必通过这种方式,而且,你会很痛的!”
牛脾气倔起来,说什么都没用,“没事,哥,我决定了,既然你可以为我这样做,为何我不可以?”
边说边扶着我的坚挺就试着坐了上去,可一方面那是未开垦过的处女地,自觉紧闭着抵御外来侵略,另一方面我的尺寸又偏大;努力了半天,根本无法有所突破,把小鬼疼得紧皱眉头的同时,我那矛尖部分也隐隐作痛。
随后的几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我示意小鬼下来,打算鸣金收兵,则日再战。可小鬼不吃我这一套,再涂了一些润滑油,然后咬咬牙,硬生生地坐了上去,终于深入了他的身体,一阵紧裹的感觉从下面传来,再看看小鬼已是额头冒汗,一脸痛苦而又倔强的表情。我心疼不已,支撑着坐起身,用手轻轻地抚摩小鬼青春的脸庞,轻吻着他的脖子,胸部,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等他慢慢适应。
小鬼把下巴顶在我额头上,紧紧地抱着我的背,唉,身上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以后一定要更加全心全意对他、呵护他,才能回报他对我的爱。
就这样相互拥抱着过了一会,感觉他的身体稍稍放松,我才用手扶着他的腰,轻轻地运动起来,每抽动一次,都能感觉小鬼的身体痛得不自觉打一次颤,下面就会收紧一下,小鬼看我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样子,强装轻松的表情,“哥,你别考虑我,专心做你的事情,我想适应以后就好了。”
他就是这样,有时善解人意得让人心疼。可我能闻到丝丝的血腥味,这表明小鬼后面肯定是出血了,心理更加紧张,再加上里面本来就紧,不久就‘宋江’了。
待我拔出武器,发现上面沾了很多血,床单上也有,心里愧疚难当,小鬼虚脱般靠在我怀里,“小鬼,委屈你了,疼吧?真是对不起!”
小鬼艰难地笑了笑,“没事,你平时还不是一样要感受这些,体验过后我以后才会更加疼惜你!只是明天又有活干咯,得洗床单,哈哈:)”一用力笑,牵动伤口,又不得不哭丧着脸,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我把他扶着靠坐在床头,起身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又打来热水,小心地帮小鬼清理干净。这才躺回床上,紧紧地拥着小鬼,好像一松手他就会飞走似的。
“小鬼,你想要吗?”“不了,哥,放心,我会报仇的,嘿嘿!”这是我们临睡前最后的对白,接着很快就去见了周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鬼已经没有躺在旁边,正想喊他,发现他从洗手间出来,走路有点怪怪的,感觉好象胯下夹了一个榴莲,我毕竟是过来人,明白个中缘由,看着这怪异的姿势,想笑却又不忍心。小鬼见我盯着他下身看,反而是尴尬地先笑了。
待小鬼躺回床上,我柔身地说,“宝贝,我看看你的伤口?”
开始他硬是不让,觉得难为情,后来还是被我强硬地剥了内裤,扛起他双腿,发现菊花部分果然有点红肿,难怪他走起路来那么别扭,心疼得情不自禁帮他呵了呵气,然后取了消肿的软膏帮他涂了一些。
经过这番折腾,小小鬼却完全不顾隔壁邻居疼痛,高昂起了头颅,刚想取笑小鬼几句,他已经色咪咪地把我的头摁向了森林深处,不得已,一大早只好又辛勤工作了一回。
这家伙好象是上了瘾,咋精力就这么旺盛呢,不拉去当种马实在是可惜了!事毕,我赶紧起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再腻下去非得双方都累死在工作岗位上不可。
原本计划好好的假期,因小鬼的身体‘不适’,不宜外出,只好做个宅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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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是因‘公’受伤,理所当然地享受被照顾的待遇,我只好重操旧业,这两天买菜做饭的艰巨任务就当仁不让地落到了我的头上。
中午这一餐是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很想好好表现一下,让小鬼知道我宝刀未老。于是去超市买了很多菜,还准备煲我最拿手的‘玉米马蹄龙骨汤’。材料准备妥当,就开始动手,或许是久疏战阵的缘故,一时菜刀一时刨的,弄得我手忙脚乱。小鬼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边看电视边啃着瓜子,悠哉悠哉享受的同时,还不忘朝我奸笑,气得我恨不得自己是小李飞刀,直接把手里的菜刀飞过去。
终于大功告成,帮小鬼乘了一碗汤,然后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喝,希望能得到几句赞美的话,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没想到这家伙喝了两口后,啧了几声,做了个鬼脸,“哥,你果然够咸湿(广东话很色的意思),我想现在的盐肯定打折或者是商场免费赠送,要不你怎么会这么大手笔?”
我知道他拐着弯糗我,不甘心地尝了一点,果然咸得有点离谱,都怪刚才思想开小差,想着昨晚的旖旎之事,下盐的时候,手多抖动了几下,没想到我的一世英明就这样葬送了,不过玩笑归玩笑,吃起来可谁都不比谁慢。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做饭、搞清洁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而玩的时候却又感叹假期太短。两天的时间,我和小鬼反正哪也不能去,除了吃饭睡觉,要么就一起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就是挤在电脑前对打老得掉牙的‘街霸’和‘雷电’游戏,还好,只要有小鬼的地方,肯定不会寂寞,这就是我们两个特殊的在斗嘴中前进的生活方式。
明天又要上班了,吃过午饭,我没有再陪小鬼打闹,任由他在一起旁打游戏,准备好好睡个午觉。
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小鬼既没在床上躺着,也没在电脑旁打游戏,房门是虚掩着的,下意识想开口喊小鬼,却被客厅传来的说话声音打住了。阿琪?不可能,她要是过来肯定会先给我电话的,那会是谁呢?心里很是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