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接受这样的调教,他宁愿去死!
可是慌乱的抬头才发觉连这样的后路都被断绝了,那个被吊着的男人,含着木球的嘴巴更加无法合拢,透明的涎液
漫过浮肿没有血色的牙龈从嘴角流出来。
是的,只有牙龈,他的牙齿都已经被敲掉了……
第十章:地狱的刑罚
1
楚衣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连咬舌自尽都不能,连自杀都不能,这样活着还能叫活着吗?
他眼睛睁圆,但是眼前是什么他却一点都没看进去。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简直要疯了!
十八年前,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撞到,亲眼目睹几个小混混打架的时候捅死一个人,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
某处被利器划伤了,有温热的液体从他摸过去的指缝流出来,猩红刺目。
本来他已经从孤儿院独立,事业上也开始有所作为,他只需要再找一个爱人,生活就他妈的美满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没有过多的怨天尤人,因为挚爱他的双亲,他甚至愿意相信这是老天可怜他从小孤苦伶仃,
恩赐给他的亲情。后来的事情他都淡然处之,他只希望能平淡的生活下去,哪怕一辈子终老在侯府,做楚袂的家仆
,他都愿意。
谁来告诉他,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他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这一世虔诚礼拜,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难
道让他重新活一次,就是为了做一个海盗头子的性奴隶吗!
老天,你不公平!!!老天,你不长眼!!!
你只会欺负良善,你从来不惩罚奸邪!
贫苦无依的人满腔赤诚,指望着老天给出公道,但是老天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
难道是真的,连神仙也是欺软怕硬不辩忠奸?
楚衣想吼叫,想捶地,想做一切可以发泄心中愤懑的事情。但是肩上那两只泰山一样的脚,压得他这个没用书生一
动不能动。
他颓唐着,眼神发木,整个人灰败的像个石膏像。
两撇胡没有察觉楚衣的变化,兴致满满的挑着盘子上的器具,自己都有些眼花缭乱了,他看也没看楚衣,拿脚踢了
踢他,说:“你觉得哪个好?”什么反应也没等来,两撇胡不耐烦了,他一把揪住楚衣的头发,狠狠地拽了几下,
说:“真哑巴还是装哑巴我可不会管,等会轮到你了,我让你哑巴也变响巴!”说完挥开那颗几乎没有自由的脑袋
,随意拿了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长条块状物慢步踱到那个男人跟前。
随着距离的缩进,男人似乎感应到了那种危险,他使劲的摇晃脑袋,可惜那幅度肉眼几乎都看不出来他还是不放弃
的挣扎,两撇胡越是靠近他就越是颤抖,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那些跪在囚房里的人有的也开始瑟瑟发抖,想
必他们是想起自己承受这些的时候那种惨痛的记忆。
两撇胡枯瘦的手放到男人臀部,男人终于发出最凄厉的喊声,那种带着无限绝望的却模糊的叫喊,听的人心肝都颤
。两撇胡充耳未闻,手中的东西顺着臀峰滑上滑下,男人的喊叫声不绝于耳,他终于玩够了,用那根东西分开男人
精瘦的臀瓣,残忍的缓慢的将那东西钉进去。
楚衣这么看着就觉得那东西是用在自己身上,他全身的骨头都疼起来了。
两撇胡很有耐心的将那根东西完全的推进去,然后打开尾部,从另一个海盗口袋里拿出几个黑色的不大的东西,放
了进去,再让人把灯移到男人的后面。接着,就听到啪啪的撞击声。
男人却在这些声音之后发出更凄厉的叫喊,涎水垂到地上积了一小滩,他拼命的扭动着腰部摇摆着臀,试着想要把
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但是却不知为何那些啪啪的撞击声更激烈了,而他所承受的痛苦也随之增大,他忍受不住更
想排出那个东西,结果就是越挣扎越难受,恶性循环下去。
两撇胡一早就坐回椅子里,摸着楚衣的头就像在抚摸他养的宠物狗,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的表演。
楚衣简直要佩服自己了,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去想,两撇胡从哪里搞来这么多人供他玩这个残暴的游戏?看他对海
盗们的态度,虽说不上和蔼可亲,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不会是他犯了错之类的手下。再看那个正在受苦的男人,他
就已经发现,这些人都有着俊秀的脸庞和健美的身体,那不是在海上风吹日晒茹毛饮血的海盗。
两撇胡朝楚衣那边微微的倾斜了身体,炫耀似的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指着那个男人,楚衣明白他是在问
什么,可他没有兴趣知道,也就一点没有合作精神,恹恹的耷拉着眼皮。
两撇胡不以为忤,兴奋的腔调:“这个是我自己发明出来的,把那个的中心掏空,底部的塞子也插上一个小眼儿,
然后放进去甲虫,它们看到光就会扑过来,然后那东西就来回的晃啊动啊……塞到身体里面,也会晃啊动啊,因为
他够长,被插入得很深,受刑的人就会尖叫会求饶,那声音真是别提有多美妙多动听了!”两撇胡回味的眯起眼睛
,脸上的表情舒服的像在享受顶级的按摩,他摸着楚衣的头,说:“那感觉啊,真是比听钢琴曲都悦耳。”他突然
的睁开眼,欺身贴近楚衣的脸,声音变得阴森森的仿佛来自地狱:“你知道吗,本来我看到你们的船就知道上面一
定有很多宝贝,但是交起火来我突然看到了你!”
他手指点在楚衣鼻子上,楚衣梗着脖子躲闪,碰到有点发硬的东西,他还来不及扭头去看,那东西就合拢了握着他
的后脑勺,他才惊觉那是两撇胡的另一只手,他极力的忍耐着,任由那根手指变成五根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捏
来搓去。
过了好一会两撇胡才捏着楚衣的细颈说:“我一看到你,就决定,只要他们能抢回你,其他的我都不要了!所以小
婊子,你对那条破船上的人来说,是天使是救世主!我在想,等着你被驯服,拿链子牵着你到他们面前走一圈,那
该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啊!哦,神呐,我已经无法抑制我的兴奋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一天,我要现在就开始
,在最快的时间,把你变成最乖顺的奴隶!然后我要带你重新……”
两撇胡说着话脸上的肌肉都哆嗦了,又稀又短的眉毛抖动着,但由于兴奋过度,突然开始全身抽搐,他枯瘦的手痉
挛着形如鸡爪,由于缺氧他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2
楚衣从一开始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期待着海盗们乱作一团的时候他可以趁机溜走,但是他的算盘落空了,那些海盗
们有序不紊,压在他肩上的两只大脚连分毫都没移开,男人身边的看守也一个都没动。扶住两撇胡给他服药的人是
从外面进来的,看来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发生,他们都做了万全的准备。
楚衣失望的看清了现实,这些海盗不是莽夫,如果他们真的是鬼海王,那他们能发展到令人闻风丧胆,肯定有很好
的管理措施。但看这个变态的船长吧,如果他没有真本事,早就被人取而代之了。
两撇胡缓过劲来,看着楚衣笑。
笑的楚衣毛骨悚然,每一秒都在担心,下一秒是不是就变成自己被吊在那个刑架上了。
不过他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因为两撇胡刚才的激动让他不得不停歇一会。
也许是狂想过后的平静,两撇胡安静的看着忍受折磨的男人,没有再逗弄楚衣。过了一会,他起身换了个器具走向
男人,不知道怎么弄得男人的挣扎更加剧烈,嘶喊的声音也尖锐起来。两撇胡带着笑容走回来坐下,那张黝黑的脸
一闪而过一丝费解的玩味。
他懒懒的支起胳膊托着脑袋,声音和缓,虽然还是嘶哑难听,但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平静:“你觉得那很难以忍受吗
?可是那又有什么不好?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那个人可以保护你,给你安全和安定,你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思
考不用做事,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可以,这很难接受吗?”
楚衣在心里冷笑,这个变态的家伙是天生的还是学习过,这一套调教师都会的说辞。既然这样美好,你自己怎么不
选择这条路呢!
他刚才听了两撇胡的话,已经明白这些人的来源。鬼海王成名已经有些年岁了,他们一定抢过不少船,那些船员死
的就那么死了,剩下的就被抓在这里了。相貌好看的不幸被留在这里,其余的人去了哪里,楚衣猜想是做了普通的
奴隶,那种做粗活供养海盗的人牲。
两撇胡见楚衣久久不出声,心里又烦躁,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臭婊子难道还真是个哑巴?那狗娘养的小贼还
好这口?”他手指掐着楚衣的下巴,嘴角勾起怪笑:“给你最后一个开口的机会,再不说话,就换你上去!”
楚衣当然不想自己跟那个男人一样接受耻辱的调教,但是他的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甚至想,会不会是呛水的
时候伤到了喉咙,或者由于惊吓过度他得了失语症。关于后者,他无法接受,比这更令人惊恐的事件他都经历过,
要是这样就失语了,那他之前早就失语失明失聪失忆不知多少次了!所以,只能是前者,那些被炮弹轰炸疲劳的海
水,呛进肺里的时候伤到了声带,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让他来担心以后的事情了,两撇胡终于丧失了耐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衣,背光的脸
看起来狰狞无比,枯瘦的手摸着楚衣的脸,慢慢的一寸寸向下,伸到脖颈虎口分开卡主他的喉咙,一点点的施力。
楚衣呼吸不畅,难过的皱起眉头,两撇胡开心的咧开嘴,然后松开手,转而用力一撕,分开他的衣领,肆意抚弄他
白皙的肌肤。
楚衣紧紧的闭着眼,他没办法看着自己接受这种羞辱。当两撇胡的手进一步滑下,触到他的下体的时候,终于忍无
可忍,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最大的潜力,用力掀翻肩上的两只脚,那两人突然的重心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上,两撇胡
被他的头顶到了,也是身体摇晃着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
楚衣的力气几乎都在那一击中耗尽了,他脚步虚浮的往门外冲,结果跑到门口却被门外的人伸出来脚绊倒在地。他
还没爬起来,脚就被人抓住了往回拖,他双手扒住低低的门槛指甲扣紧木头里,但是马上有两只大脚踩上来,碾转
着折磨他松手。楚衣受不了那种痛,手臂颤抖着被拖了回去。
两撇胡气得有些颤抖,指着楚衣声音都颤抖着,马上命令道:“给我吊起来!”
楚衣挣扎起来,指甲扒着任何一块突起,奢求能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那点小抓力根本就敌不过两个大汉的力
气,他的指甲一次次被掰断,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他听着海盗把刚才吊着的男人接下来的声音,方才看到的那些器具一一浮现眼前,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他在心
底渴求着有人来救他,希望戴纳能再一次挽救他……
可是,怎么可能?戴纳现在怎么样了还不知道呢,航远号受了重创,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还有什么能力来救他。
楚衣绝望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跟楚袂告别,跟老侯爷请罪。他不能这么屈辱的活下去,他宁愿自尽!
第十一章:救赎
1
鬼海王带着胜利的大笑驶出航远号的射程,然后离开他们的视线。戴纳再不甘心也鞭长莫及了,他只好下令先找地
方靠岸休息一下,他们的船遭受了重创,船员也非常疲累了,还有,King以及另外五个船员被海盗抓走了,不救回
他们,戴纳不能心安。
如果当时采King的建议,人转移掉,财贝损失也没多少关系,结果由于自己导致他的计策失效,说不后悔不自责那
是不可能的,戴纳虽然一向张狂秉性嚣张,但是他一直勇于承担责任。
再想这些已经没用了,谁也不能让时光倒流,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快修整,然后想办法去营救他们,希望他们不要
有什么危险才好。
茫茫大海,船已经有破损,继续浮在水面,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海水全然吞没了。他们刚才路过的那个小岛是最近的
陆地,也是唯一的停靠点了,而且那里有树木,也许能找到淡水,他的船员们迫切的需要淡水。
航远号靠岸,戴纳将船员编制成三队,一队留下来照顾伤员同时警戒保护航远号,一队去寻找淡水和食物,剩下的
,凡是能动的,都参与到技术人员中去帮忙修缮他们的船。这些船员中有些是国家海军学院里出来的,他们不仅可
以战斗,而且也都有一身技能来修缮他们的船舰。
戴纳带领着一队人走了,先勘察了地形。原来这个岛一点也不小,他们从远处看着以为方圆不过百里,但实际上的
面积,估计有他们一个郡的大小,大概几千平方公里的范围(请参照崇明岛1041平方公里)。所以他们一时半会也
转不过来,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和体力,在找到一个清澈的小水潭之后,他们先补充了自己所需的水分
,然后装满了自己带来的盛水用具,在确定返回的方向之后,他们没走几步就伐倒一个小树,留下记号以方便过后
再来。
这个热带小岛,有很多的野果,因为怕吃到有毒的东西,戴纳从上衣口袋拿出楚衣押在他那儿的玉佩,因为上面有
银质的葫芦珠,可以用它来测试事物的毒性。
戴纳看着玉佩发了一阵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同来的船员出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把银珠放到采摘的
野果中,过了一会拿出来,看着依旧闪亮的光泽,对着同伴点点头,再试下一种。
他们回到驻扎地的时候,伤员基本都包扎完了,而且伐倒了几棵大树剖成木板,正乒乒乓乓的在修补他们的航远号
。
戴纳把野果放到地上,招呼众人来吃。在海边的船员举着鱼叉过来,上面串着好几条不小的鱼,从树林深处回来的
船员,手里逮着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扒皮放血去鳞挖肚用木棍穿起来,放到火堆上烤起来,过了一会儿,肉质
的香味飘散起来,众人吸溜着口水围在一起。
在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劫难,又有了这样的美味,他们前所未有的满足了。
戴纳吃着自己的一份,看着那些重新玩闹着的船员,心里担心着楚衣他们的情况。他几口吞了下去,站起身拍拍手
,众人都看向他,他才说:“你们吃着听我说,我们死里逃生了,可还有几个兄弟被抓去了,我们都知道鬼海王的
残忍,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活着的能都活下去,死了的,为他们报仇!”
这些人里面自然也有那几个被抓走的人或者死去的人的朋友,听完这话马上热血沸腾起来,挥舞着手里的鱼或肉,
要跟着戴纳去报仇。
戴纳两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才又开口:“我们还不知道海盗究竟去了哪里,也没有传说告诉我们他们的
大致方向……”众人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难办,静默着没有了那股激情,自然也有不甘心的,问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戴纳握着拳头,他活了二十几岁,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不仅没有真正伤到对方的元气,反而让自己丢
了份!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被抓走的六个人,更是这心头上插的六根刺!
“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以这里为重心,向其他方位搜寻,总是能找到的,我们一定要把人活
着带回来,端了他们的老巢!”
“全他妈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