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在军队里忙到快翻天的「三圣母」,在汉摩拉比身上的绿芒消失时,身上突然闪过一抹莹绿色的光芒,因为这道光芒太快了,看到的人全都认为自己眼花了,也就都不在意了。
在祈祷完毕后,盖帝斯跟莫非就用自己一晚没有睡,累到快翻、他需要补眠的理由把汉摩拉比赶出去,汉摩拉比各给了他们一个拥抱后就离开了,盖帝斯躺在床上眼睛张的大大的开始发呆,莫非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只勉强的吃了一点东西就继续发呆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150.
夜
约二百个人在路上荒无人迹的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下一个兽夹,然后盖上一层薄薄的沙,留下一半的人默默的找个比较高的地方用沙子将自己掩埋在土里,手里拿着一把弓和一只箭,箭上绑着一个水袋,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当这些都做完后,另外一半的人就撤退了,留下埋在沙里的人眼神里有着一抹坚定,这是一场必死的战斗,但为了国家、为了家人,他必需这样做,这是一种荣誉。
天快亮时,约一千人穿着平民的衣服,在二侧河边捕鱼,他们不畏寒冷的踩在冰冷的水里,在水面下,脚边附近有一包用石头压着的东西。
巴比伦城里一夜无声,只有即将打仗时的紧张气氛和已经蓄势待发的军队,空气里有专属于沙漠的干燥又苍桑的味道,天慢慢的亮起,地面传来连续震动的声音,埋伏在沙漠里的人紧紧抓着手上的弓和箭,眼睛不断的注意外面的情况,静静等待敌方的经过。
远方因为奔跑的关系,滚滚的黄沙漫天飞起,听着众多纷乱的脚步声,埋伏的人紧紧皱着眉头,这脚步声很凌乱,不像训练有素的官兵,接下来的景像让埋伏的人无不咬牙切齿。
当敌方接近时,先映入眼廉的是被追赶,而且身上无任何装备或防护的老弱妇儒,在这群老弱妇儒后面还有几名带着愉悦笑意的骑兵在追赶,如果跑慢的就一个鞭子打下去,或是用刀子直接收割人命。
在这几个骑兵后面,是一群队型整齐的步兵和运送粮食的兵马;在步兵旁边都是步伐整齐、训练有素的骑兵;最后就是平民尚且还有战斗力的青年,虽然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防护,至少他们身后没有骑兵在追赶,但身上都带着攻城的武器和其他消耗型的兵器(弓箭、投石器的石头……等),在他们旁边还有骑兵穿梭在其间,严密的盯着他们,怕他们群起反抗。
被追赶的老弱妇儒被残忍的当成领路试陷阱的先锋,埋伏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这群老弱妇儒踩上他们昨天布好的陷阱里,很快的就有人的脚被兽夹给夹断了,本来就混乱的队伍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或是痛哭的声音,有人因此停止不动,但也只会整个人被抓起来,往疑似有陷阱的地方丢而已,
当兽夹被清完时,老弱妇儒也已经少了一半的人了,在后面追赶他们的骑兵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因为受伤不能走动,反正只要是停下脚步的人会直接被后面的步兵和骑兵像在踩平地一样的踩过去,所以在地上不走动的人只会一个一个的被踩的面目全非而亡,这是很残忍也很现实的画面,这些画面不断刺激着这些正在埋伏的人。
在埃兰的军队路过他们面前时,埋伏的人从腰上拿出一把小刀,将弓箭上的水袋戳破了几个小洞,小心的不碰到水袋里的液体,小刀用完后,就用嘴叨住小刀,然后马上的塔弓射出,朝埃兰军队的上空飞去,让水袋里的液体,撒在军队的皮肤上,当做完这个动作时,埋伏的人又拿出一只箭边退边逃的,离开战场,在离去时,还不忘多射几只箭杀人,让埃兰的混乱发生的久一点。
在水袋里的液体滴在埃兰的军队里的人身上时,只要是有碰到皮肤的,马上就会传出一点焦味,皮肤上会有烤焦的痕迹,如果不及时用清水清洗的话,这液体就会在身融出一个洞,让人疼痛不已,这个混乱持续了好一阵子才结束。可惜的是,这个行动才伤不到几百个人;唯一庆性的是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反而让埋伏的人给跑了。
这是埃兰跟巴比伦第一次短暂的交锋,消耗不掉他们多少主力,但这次行动的结果来说,巴比伦还是小赢了一场。
151.
埃兰接下来在往巴比伦的路上没有遇到过其他的埋伏,路上从原本黄沙滚滚的逐渐变成乾硬的泥土地和一些黄中带绿的杂草,在快要到达底格里斯河时,一路上的泥土已经变的柔软,翠绿色的草也成片成片的长,还有几块长着农作物的田地和木制的小木屋,完全就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埃兰终于在将近中午时到达了底格里斯河与巴比伦相接的石桥附近,在石桥附近的河的二岸有一群渔民就在河边补鱼,这群渔民的收获已经足够让军队里的人,都好好的喝上一碗新鲜的鱼汤,吃到一点点的肉沫了。
埃兰的将领让骑兵仔细的观查四周,在四周看不出有什么埋伏,反倒是这些渔民看到有军队过来,另一岸的渔民挥挥手向靠近埃兰这岸的渔民呼喊了几声,就带上自己的渔获跑了,而靠近埃兰这一岸的渔民,马上害怕的连渔获都不管,还慌张的不小心跌进水里。在埃兰军队没注意时,这个慌张跌倒又起身的动作,让每渔民手上都多了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小布包,然后一群人就乱轰轰的就跑了,埃兰军队也没有任何怀疑的将这些渔获给接收了。
这群渔民在经由靠近埃兰那一端的桥,跑到另一端,渔民手上的小布包每隔一小段距离就会不见,反而是桥的地面上多了一颗颗的小东西,在过桥之后,这群渔民就跑到埃兰军队看不见的角落里潜伏起来,角落里有一堆乾草,将乾草拨开里面是好几把的长剑、弓和箭袋,每个箭袋里都有好几只箭羽,一半的人将长剑别在腰上,然后潜伏进旁边的小木屋里,一间小木屋里有四匹马,有五间小木屋,五组人马,这一半的人安静的将马牵出,静静的等待着消息;另一半的人将弓拿在手上,背上箭袋,其中三人坐后面,没上马的那人紧贴在墙角,不断的观察埃兰军队的情况。
埃兰军队留下一些人严密的注意四周动静,让人直接在河边架上锅,将渔民留下来的渔获全都煮了,已经煮好的乳白色鱼汤,散发出勾人食欲的香味,埃兰军队的士兵,每人手上都有一小碗热腾腾的鱼汤,将鱼汤上的热气吹散后,喝下一口鲜鱼汤,鱼汤下肚,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突然脸色一变,变的青紫,口吐白沫,整个人剧烈的抽畜,直接倒地死了,很明显就是中毒的状态,看见的人直接将手上的碗往下一摔,大吼的说:「这汤有毒,不要喝!」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晚了,军队里已经约有十分之一的人喝下肚了,还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原本军队有三十二万人,兵分二路本来就已经少掉了一半的数,在去掉十分之一,里面还不包含他们虐待而死的平民百姓,还没开打就已经造成了损失,这损失实在是有点惨重了。
相对于另外一边幼发拉底河的军队,虽然他们也遇到相同的问题,但领头的将领是比较谨慎的,除了一开始的沙地埋伏有损失一点人马外,在鱼的方面反而损失比较小,他们是让老弱妇儒先试毒,所以死的都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人。
回到底格里斯河这边,当埃兰的军队喝下鱼汤时,原本没有上马在监视的那人,马上走到只有单人的马旁边直接上马,那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前面的控马的那人拉动疆绳,踢了一下马腹就带着众人往底格里斯河那狂奔,然后停在河岸边,坐在背后的那人架弓、拉紧弓弦,专挑骑兵射击,还做出挑衅的动作。
每名拿弓的人大约将箭袋里的箭消耗了一半之后,每人至少射杀了二至四位骑兵,终于引起骑兵队的愤怒,骑兵马上策马急追,但在过桥时,所有的马全都突然爆动起来,所有骑兵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都被甩下马背,被自己的马匹践踏而死,或是被甩出桥上受点轻伤,落入水里保住一条小命,但落水的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死于自己的马下。
巴比伦这边的人,任务成功了,就离开了,还不忘用言语羞辱他们。
在他们离开时,埃兰军队终于知道是什么引起马的爆动了,桥上有一颗颗用木头削出来圆形又布满尖刺的刺球,这些刺球被马踩到,陷进了马的脚底的肉里,这些马因为剧痛的关系,就引发了爆动,埃兰军又急又怒,要把这些东西清掉又很麻烦,就直接将本来在前方试阱陷的老弱妇儒趴在桥上,将石桥全铺满了,如果有反抗的,直接将头给砍了,死了就连反抗都没有了,当这些都做完时,巴比伦这边的人早就已经跑远了,而埃兰军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了,草草的将死掉的人往旁边一丢,就直接桥了。
幼发拉底河这边,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在他们损失了几匹马、几个人后,直接将被驱赶的老弱妇儒给砍了,直接铺在石桥上,军队急行而过,而挑衅的古巴比伦人,在他们的弓箭下死了一半,三个人轻伤,但还是让他们跑了,随即又回到军队里,略微调整一下,军队又整齐的出发了。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的交锋,对汉摩拉比来说底格里斯河这边的效果不错,幼发拉底河这边的效果大打了折扣。
152.
埃兰军从二条河开始向巴比伦进攻,先过来的是底格里斯河这边的军队,埃兰军以骑兵为先锋,在快要接近时,巴比伦城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号角声,城墙上突然站出有半个营的弓箭营聚精会神的射箭攻击,攻击分三轮,二匹次轮流射击(一轮五千人,当第一轮射击完时装填箭羽时,换第二轮射击;当第二轮射击完时,换第三轮射击,周而复始约一个小时后换第一匹半个营的人射击轮流射击),后勤兵在城墙上不断的运送箭羽,用号角传递着讯息。
当接近到一定距离时,响起了一长一短的号角声,巴比伦城的城门轰隆隆的打开了,当门完全打开时一个营的骑兵从里面整齐划一的冲出来,在二方骑兵快要接近时,巴比伦这方的骑兵突然散了开了,一排的拒马出现埃兰骑兵的面前,埃兰的骑兵反应不急,连人带马撞上了拒马,拒马后面藏着一组拿着长矛的步兵。
当埃兰的骑兵撞上拒马时,人从马背上摔到地上,摔到地上的人常因为闪躲不急,死在马蹄下;有些马直接撞死在拒马上,但有些人虽然摔在地上了,伤的不重,还是有杀敌的行动力,通常这些人,比较靠近拒马的,会死在藏在拒马后面的步兵手里,比较远的会死在弓手的手里,或是在混乱中被其他的马踩死或人砍死,很快的埃兰的骑兵损失就比巴比伦的还多,在意识到情况不对时,埃兰这一方的骑兵统领开始带着人撤退了,准备要重整旗鼓再一次进攻。
这个撤退的实在是迟了,原本后面的步兵、弓箭兵已经追上来了,骑兵的后路被堵死了,形成了进退不得的局面,正要叫这些埃兰兵撤退时,埃兰步兵、弓箭兵的后面传来马匹奔跑的声音,埃兰军被夹攻了,只剩下一个方向可以撤退,那个方向是唯一可以跟自己国家的军队汇合的地方,于是骑兵统领大喊:「向左方前突围!那边有我们的援军!」
埃兰军一听,马上就士气大涨,努力的往左方突围。
巴比伦的士兵一听埃兰军要向左方突围,就故意边打边露出可以让他们向左方前进的缝隙,脸上还带着一点窃笑,等到埃兰军突围的差不多时,他们不管骑兵还是其他兵种,他们才刚刚踩上一块很大片又湿润,还有连马在上面奔跑都会滑倒的石板地面,突然天空多了好几只带着火光的箭羽射向他们面前的地面,地面就突然燃烧起来了,熊熊的火光将他们前方的这块地给占据了,很多的骑兵和少数的步兵被烧死在里面。
埃兰军就在后有追兵、前面大火的情况下被包围了,埃兰军统领如一只战败的公鸡选择了投降,如果有反抗的拉接当场死亡,被埃兰军驱赶而来的百姓,被接进巴比伦城里,每位被接进去的都被集中在一个地方,这是巴比伦的正面交锋的第一场赢利。
但这场赢利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来不及准备下一场的战斗,至于被俘虏的埃兰军,他们的身上的危险的装备、马匹、其他打仗用的器具,才刚被收进城里时,埃兰的援军就来了。
从幼发拉底河那来的埃兰军因为比较谨慎,所以来的也比较迟,当幼发拉底河这的埃兰军到达战场时,第一时间就让骑兵绕过火光,用势无可挡的气势冲向被虏俘的士兵,将守在他们旁边的巴比伦士兵全部杀死,连巴比伦留在外面的一小部分的骑兵也被杀的精光来不及回城,巴比伦城的城门也在埃兰军杀人的时候关闭了,埃兰军将被虏俘的士兵带走,带回他们那边重新整编队伍,当队伍整编完时,天也已经黑了。
埃兰这边一路上加上平民百姓,损失了将近十万人,剩下的兵力加上平民百姓、老弱妇儒也只剩下二十四万人左右,兵力还是胜过了巴比伦;巴比伦这边兵力损失了约二万多人,剩下约十九万的兵力,总兵力还是有五万的差距。
153.
黑夜降临,今天是个无月之夜,只徒留点点星光在夜空闪烁,夜里温度下降很快,不同于白天的炽热,反而还带点丝丝的寒意。
距离巴比伦城约二里处,好几团的火光在夜里恍动,每团火光旁边都坐了好几十个人取暖或是烹食物,还支起一个个的十人住的帐蓬,其中一个帐蓬特别的高大,这帐蓬里传来一交谈的声音。
进入帐蓬里,帐蓬地上铺着一张柔软的兽皮地毯,中间还放着一张方形矮桌,在帐蓬的最里面的角落里,已经有已经铺好的棉被的床。
在矮桌最里面的那端,盘腿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眼神锐俐、眉毛较一般人略粗、高挺的鹰勾鼻、饱满的薄唇,古铜肤色的帅气男子,但他右脸颊旁边有一道,从眼睛边划到近嘴角的刀疤,这个道疤完全破坏了这名男子帅气的模样,为这名男子带来凶猛的气势。
在这名男子的对面,站着一名身形略小,白肤略白,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吃不了什么苦,但眼里时不时的闪过猥锁、不服和阴险的眼神。
埃玛尔冷眼看着眼前站着的男子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十六万大军怎么就少了近十万呢?」
索里敛下眼里的情绪说:「路上有埋伏。」
埃玛尔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让你带着三万只的虫子是假的吗?」
索里眼里闪过一道阴险的神眼说:「不就是那些虫子造反吗?不然怎么会这惨呢?」
埃玛尔眼神狠狠一瞪:「你找的藉口可真好,早不乱晚不乱,就是在你手里的时候乱?」
「我……」索里才刚要开口说话,马上就被埃玛尔打断,「你不用再找理由了。因为你!计划被打乱了,没辨法形成夹攻,你还被收缴了不少的兵器,光这样就足够让你死千万次了!」
索里沉着一张脸说:「叔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他们受到像死一样的教训的。」
埃玛尔冷冷的说:「明天,你带着你剩下的兵打一场胜利给我看吧!希望你可以好好利用你的脑袋,如果再失败,你就死吧!」
索里说了一声是就带着浓浓的愤怒离开了。
埃玛尔在索里离开后就闭上眼睛,微微的了一口气,对于他这个侄子他真的无可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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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城背面的城门悄悄的打开一个小缝,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出来,出来的人都往城门不远处的农庄集合,一共约有一组(一千人)的人马,换上农人的粗布衣,将身上的兵器除了不易发现的小刀外,全都藏了起来,还在农庄各个角落做出不少的陷阱,而正在生长的作物可以吃的就收起来,还不能吃的就毁掉,不留半点的可食用的粮食在外面,原本住在里面的人全部都被带离农庄。
在巴比伦城里闹轰轰的,除了平民居住区和军队,其他地方到处都有制作工具的人,连身份底下的贱民、监牢里的犯人、制作器具的工人全都在不眠不休的加工,制作出对他们来说新式的武器,三连发的弩和几台大型单发的弩,大型单发的弩箭比较特别,弩箭尾部用长绳子紧紧的系住,专门来破坏大型的攻城武器。
在皇宫内部的汉摩拉比,听着部下报告各种的资料和战况,看着莫非和盖帝斯前几天拿的羊皮纸,前三张羊皮纸上是、木刺球、拒马、弩和大形弩的设计图,最后一张是附近可以埋伏或是怎么埋伏的计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