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你XX!”阎王青筋爆起,判官马上想到了什么,便和阎王咬起耳朵来。
宅男和木清伶大眼瞪小眼,最终,木清伶移开了目光,眼里只有视死如归的惨淡,宅男更怒了,这阎王和判官是怎
么当的!
反正也是无聊,“你好!”宅男突然转头和木清伶热情的打招呼,对待同样面貌的家伙,不得不展开200%的好奇心
。
“公子好。”木清伶看着宅男现代化的装扮(白体恤+牛仔裤),愣然回了句。
……
等到阎王和判官商量好对策后,宅男已经把木清伶问到只差生辰不知道了,主要是木清伶想:反正都死了干吗还不
告诉个相貌相同的人自己的大事小情呢。
“本王最终还是决定让你们回阳间,不过有一个条件。”阎王清清嗓子,“就是……你们得调换时空我们才好隐瞒
过去。”
“什么!?”宅男和木清伶异口同声。
“就是这样!”阎王心虚的转过脸,“判官,带他们转换时空复活去!”
“是!”判官眼疾手快的抓住宅男一脚踢到雾凉国,算是报了方才的仇。
“那啥……他还没喝孟婆的汤呢……”阎王的脸愈发黑了。
堂下的木清伶反倒轻松一笑,眉间却是抚不平的忧愁。
第三十一章:小牙儿
又是这等熟悉的痛楚,为何撕裂了身体的悲切体会如此之真,然切实的抛不却凡尘。
睁眼,满目尽是将军的焦急,额上沁了汗珠,血红的眼不似平素那般羞怯。
“楚……胤。”难听的音节,床榻上的人儿纤弱的滑过一抹笑。
“你……”将军不信自己的眼,当下激动,一股暖流留下印了两行痕迹亦不自觉。
酸痛,火辣的伤,木清伶宁愿不要复苏意识,“将军又救了伶儿,前后细数不清。”
“没事就好。”将军忘情的凝着木清伶,约莫差个神就拥上了,想想彼此的身份又冷静下来。
虽不知将军是怎的使自己逃出阎王殿,但心下矛盾的体会了怨怼感激,怨的是为何让他继续活下去,激的是将军的
愚。
“实在感激不尽然伶儿着实不能拖累了将军,还望将军送伶儿回宫,伶儿愿一己担任责罚。”唇还点着白的人儿认
真的看着将军诉道。
称谓都改了,木清伶定是下了主意,祁楚胤只好点头。
“稍等些。”木清伶艰难的抬手,拭去将军嘴角旁残存的泪迹,木清伶手指冰冷惹的祁楚胤一阵躁动。
“我可是失态了?”将军恢复以往表情,稍一靠近便脸红。
木清伶挤不出笑容,再也演不了戏罢。
待将军与木清伶坐上赶赴皇宫的马车后,将军府的门后才慢慢踱出一个人影,深深叹气。
御书房的走道上布了厚重的兵力,不知是防谁。
“末将祁楚胤携伶妃娘娘领罪。”祁楚胤瞥了四周一眼,心下想道:未想到皇上在暗中也练了诸多手下。
“哦?尔等可是知罪的了?”魏凉直视祁楚胤,对木清伶视而不见。木清伶倒也不气,他是该了的,了这当朝天子
手段狠厉心肠歹毒。
“一切皆是臣妾的主意,皇上要罚便罚臣妾一人便可。”
“伶妃的意思是,朕等一介皇上要听从汝的指令?”
祁楚胤欲辩解却被木清伶插了去。
“臣妾不敢,然皇上明察秋毫必知其中缘由。”
“是啊,伶妃的贴身宦儿都敢做通风报信的了,朕怎不信汝的主意有多大,带上来。”魏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什么
,冷哼一声。
木清伶心疼的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小牙儿,为了将军牺牲他总有不忍,现下却是波澜不惊。
“是奴才做的,一切都是。”小牙儿咧嘴朝木清伶一笑,拉扯到了伤口疼的嘶嘶叫唤,两人主仆不久默契倒甚优。
“汝乃一介下人胆敢做出如此欺君犯下的可笑事,以儆效尤,杀。”
“小牙儿。”木清伶看着小牙儿,不禁想起他悲惨的身世,在宫中又被陷害至此,而源头也就是自身,他除了唤小
牙儿的名,其他愣愣不敢为。
“与木主子做伴的时日,小牙儿活够本儿了!从来未有人如此对奴才,同桌进食同塌共眠同地共游,一切尽在不言
中。”说罢,小牙儿夺了兵吏的剑,自刎当堂血溅书房。
怒放的红撒在木清伶的侧脸,微微别目。
“奴才领了罚,可惜主子还是逃不过,祁将军的份儿汝也一道领了去?”魏凉浅笑着。
“臣妾领命。”木清伶叩首,祁楚胤惊的横眉,刚想说什么又被皇上插了去。
“既然如此,尔等退下吧,至于责罚朕还未想到,想到再说罢。”
“谢主隆恩。”木清伶拖着祁楚胤一道叩首退下。
“还不派人清理了?”魏凉冷声问,手中把玩的物什禁不住力道,被捏的似末粉碎,残留的余韵上还能看到那是一
个魏字佩物。
宫门
身子骨断然疼痛无比,脊梁却终于挺的直了些,木清伶同祁楚胤送出宫外,“将军,保重。”
“伶妃……”轻轻的呢喃,情愫死死困在字里行间。
“还望将军多多保重。”木清伶重复道,而后不再多言转身朝宫内走去。
朱门闭锁,祁楚胤的情也在宫门闭上的同时浓烈纠结。
只是那宫内佳人每每送他的只有深不见底的落寞背影。
景彦湖
望着人去楼空的湖上竹屋,如今空空荡荡,木清伶了然必定是皇上所为,只是不明白屋主藏到哪儿去了。
回到寝宫,下人少了许多更显冷清,最贴心的小牙儿……哎,木清伶听到脚腕上的叮当声,不觉回忆起前段时间。
那时候他还不知春蛊,更不知皇上是有心用他为棋,绝非喜欢,听说皇上要去明妃那过夜,狠狠的闹脾气,搅的魏
凉不甚开心,最末点了木清伶的穴,方才离去,
木清伶一人静静的卧在被中气愤的戳弄脚铃,许久,终是听到些许声响,才挪开被角。
皇上回心转意了?
原是将军温柔的坐在一边,守着他,失望,失望,满载的失望。
“不闹别扭了?”将军温和的问。
“要你管?你们男人家都是这副样子罢,新欢旧爱一同喜欢!”
“你也是男儿身。”将军哭笑不得。
“你走!不需要你同情。”木清伶推开将军,一副狗咬吕洞宾摸样。
“我不走。”将军难得坚定。
抓起滚烫的茶就往将军身上撒,谁知他竟然不躲,木清伶皱眉不语。
“为什么不走?”木清伶生气的问,可又担心将军有没有被烫伤。
“我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会很寂寞吧。”将军平淡的语气。
木清伶无语,招呼祁楚胤坐在床榻上,拿了些御药软膏,看到祁楚胤被烫的发红的皮肤,又是一阵无语。
第三十二章:北伐交权
寂寥的暮色,澄净的眸子里载着祥和,望着远处的景,倚在柱上,一只黑靴早已掉落,只留调皮的赤脚晃荡。
不想思考什么,只要这样静静的就好。
蓦地,一只手冰冷的缠在嘴上,木清伶惊的一身汗,是谁?
“伶儿,你可好大的胆子,竟忤逆朕。”凉气喷在颈项上,心脏回温,原来是魏凉。
魏凉靠着木清伶蹲下,下颚靠在木清伶的肩上,咻的一声扯开后者的衣物,有力的直视着那些丑陋的伤疤,“告诉
朕,恨朕吗?”
木清伶失语,任由魏凉摆布。
“一定是恨朕的吧。”魏凉抚摸那些扭曲的变异的结痂,唇轻轻擦过木清伶细嫩的脖子。
细小的动作硬是入了魏凉的眼,木清伶在躲避他的触碰,果然是恨了吧。
“也罢,为国君者必孤。”魏凉的眼终是黯了,站起身,“对你的惩罚朕想到了,废了祁楚胤做的到么?”
木清伶低垂的头不知在没在思考。
“别忘了春蛊,时效不过三天了,好好思索吧。”魏凉清冷的声音渐渐消失。
啊,快死了。
小牙儿死了,是自己害的,自己也要死了,也是自己害的,原来自己是如此害人害己啊。
木清伶是知道的,舞颐是为了日后的打算才和苏诚寇跑的,自己没理由恨的,只是怎么也原谅不了他的口是心非,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交代清楚。
因为那时的他是个傻子,不,现在仍然是,所以被魏凉玩弄于鼓掌间吧。
将军府
“报。木清伶大限只三日。”一个暗卫躲在祁楚胤身边悄悄说。
“知道了。”祁楚胤挥退暗卫。
祁楚胤是知道的,这些安插在木清伶身边的暗卫为什么这么成功,其中一半原因是魏凉想让自己知道,那邪恶如鬼
魅的男人知道自己对木清伶是决计不会不管的。
“哎。”祁楚胤笑着叹气,对阴影中的人儿点点头,“如我遇到不测,还望你能照顾清伶。”
“一定。”藏在阴影中的人语气坚定。
翌日
“将军?”木清伶站在石桥上数着湖面上飘散的花瓣,就像在数自己的寿命一样,突然看到了那个温和的男人。
“嗯。”祁楚胤仍红着脸,这么多日了,对木清伶总还是害羞。
“伶儿想知道,将军是用什么妙方救了伶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也不用楚胤来称呼将军了,木清伶浅浅一笑
。
“秘密。”祁楚胤难得耍滑头,走到木清伶身侧,撑着石桥一同望向水面上的花瓣,原来将军的侧脸是这样迷人啊
,木清伶看的有些慌神。
有些事情,总是要到快失去的时候才懂,木清伶暗嘲,将军的目光难得深邃,虽是对着那些花瓣,木清伶学着他的
样子眺望远处。
“木清伶,你会不会忘记我?”祁楚胤的调子平调,可却耐人寻味。
“伶儿……不,我怎么会忘记将军呢。”两天后,木清伶就要永远的消失了,算是对将军撒的最后一个谎吧。
“那就好,我们约定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彼此,太少了,还是生生世世吧。”祁楚胤抬起手,伸出小指,眸子晶亮晶
亮。
“一定。”木清伶勾上祁楚胤的小指,涩涩的笑。
随后,两人各怀心思的看着湖面沉默着。
翌日
生命的倒计时是最后一天了,木清伶伸了个大懒腰,呆呆的看着冷清的宫殿,自从被魏凉摊牌,自己就被贬到了冷
宫本不寂寞,只是……
“伶妃娘娘。”丫鬟替木清伶顺发,“祁将军让奴婢今日告诉娘娘一个消息。”
“说。”
“他去北伐了,且军权全然交给皇上了。”
“……什么?!”
木清伶想到祁楚胤昨日的决然,这才理清楚思路,原来如此。
“他还说了什么?”
“祁将军还说,望娘娘保重。”
“还有呢?”
“没了……”奴婢看着暴躁的木清伶,吓的忙跪了下来,不知错在哪里。
“知道了。”木清伶扶起丫鬟,站起身直冲御书房。
主子竟然扶了自己,丫鬟痴呆的看着脾气变的如此快的主子。
“魏凉!”木清伶几乎是踹开御书房的门。
“大胆。”侍卫执矛相对,魏凉从容的挥退他们。
待御书房的门关上,木清伶的暴怒再一次掀起,“你对将军做了什么!”
“这好像不该问朕,要问就问你自己。”
“我、我做了什么?”
“要不是为了你的死活,他何必征战。要不是为了你的死活,他何必交权。”魏凉面不改色的说,“朕也是诚信之
人,既然如此就给你解药罢。”
“……”木清伶语塞。
“今夜你等着朕来临幸便可。”
“呵。”木清伶不语。
“其实,他的密探不是很会抓情报,你根本没得春蛊,是朕乱说的。”魏凉猝不及防的笑了。
“呵呵……”木清伶头一次觉得魏凉是这么恶心。
第三十三章:番外之将军
自我出生的那日父亲便无寄望,由于母亲是三房故处处受冷漠压迫,我也习以为然。
大哥二哥托父命任要职,我被遣散在江湖无名无份,只可惜那年听皇命号召我去参了军,我以为男儿总是要在战场
上立功的。
父亲冷笑,母亲心伤,大哥二哥都嘲讽我不自量力。
贼子乱匪西侵,我跟着大哥二哥的军队杀了出去,大哥二哥皆阵亡,留我独活,终是保住城池,父亲一怒之下气死
了,母亲跟着父亲的步子去了,随后,我进爵不少官拜三品,大娘二娘都被我赶了出门,我厌仗势的人。
既无家,何恋命。
于是我本着不要命的性子一路立功杀敌,为皇帝创了大把河山,皇帝对我是又好又惧。
我知道皇帝废了很多心机欲夺我的权,可是我没能让他抓到把柄。
那日,我跪在他脚下立血书发誓只效忠他一个王,他才安心一阵。
随后,一品大将军的名号也闯了出来,我也安心了。
平和的午后,遇到了那个绝世的男子,我就知道,我那颗浮躁的心终是回到身体了。
渐渐地,一颦一笑都印入我的脑,无法清除。
也就是现在,我才了解活着是多么重要,如果死了,那份感情就无法再触及了。
为他,交了我的权我的命,不悔。
当我再次站在北伐的战场上竟抖缩了,原来我竟不舍他到不舍自己的命了。
敌军的数量比我军多了一倍,我的权已被没,敌军自然势如破竹,握着剑奋命抵抗,热乎的液体一再迷住眼。
不,还不能死。
我还没告诉他我的心意。
敌将数人包围,一剑穿心毙命。
顽强的抵抗最终落寞,还是失败了。
倒在尘土之上,我的眼好酸,全身的力都被抽走,回不去了。
死于疆场不是我的夙愿吗,为何不甘心。
余辉慢慢降落,朝皇都的方向爬着,每一次都撕心裂肺的疼。
我,我还不能死啊。
我可是和他约定生生世世都不忘彼此的。
我从不骗他,怎么能现在负了诺言。
只是,阳光也逐渐冰冷,手脚无力,再也睁不开眼了。
我的清伶啊,要忘记你了,怎么办。
第三十四章:混蛋,去死吧。
自将军死后,北侵的敌寇便不再犯上,木清伶知道一切都是皇帝的诡计而已,总之,他恨死这个男人了,晚上辗转
难眠,木清伶披上外套随便走走,却在御花园看到了那个再也不想看到的男人。
魏凉举杯同月共饮,猛一口吞下烈酒,透明的酒液自嘴角滑下喉结,滑下胸前,湿了胸前衣襟,然后,一行银泪不
觉滑下。
……
魏凉察觉一边有人,忙转过头擦着什么,欲盖弥彰,木清伶的心仿佛纠了起来,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个男人动任何感
情吗,为什么会怜悯这个可悲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