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湿湿的?」黑暗中,因为光线不足,因此这名男生有点分辨不出洒在手上的一体是什么,拿起灯男生仔细一看,当场把灯给摔到地上去,人也跌在地上去。
望着在地上不到一公尺远的长条形物品,男生眼睛透露着惊慌,因为那长条形物品是一双手,而且还是……小猫的手!
只是小猫的手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断了一只呢?而且那血还整个洒到他手上来,连同牌一起——染上色泽。
当下惊恐包覆了两名未成年的人,其中一名没有被波到的人,他手中捏着牌,看着在地上唯一一名可以说是好友的人,眼睛后看前看,不久他相似下定决心般,抓住在地上被鲜血沾染的同好,拔腿狂奔。
而在这条阴暗的小巷里头,只剩下小猫跟这男孩了……
噢不——还有个紫色人头!
此时失去单手的小猫正哀嚎着,痛觉已经麻痹了脑中的程序运转。
只见那令小猫他恐惧万分的紫色人头又飞了过来,紫头露出了不同于人类的尖锐獠牙,且快狠准的将小猫的躯体给分尸解成数块。
至于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年轻男孩,已经连哀鸣都不敢呜咽出来了。
小猫的血液已经顺着地板流至他的身旁,并且沾湿他的衣物,甚至连小猫的肉块有的还直接撒在他的身躯上,看着小猫唯一算是完整的腹部破了个洞,里头还缓缓可以见着那属于人体的五脏六腑。
只见内脏等,顺着尸块的倾斜角度,如同馊水般开始流了出来,当下小巷口发出浓烈的恶臭和血腥味……
死神的镰刀毫不留情的往小猫划去,地上发抖起不了身的男孩看着自己的处境,似乎也逃不掉……瞧着沾满鲜血的人头,男孩他懊悔的泪水也狂涌了出来。
假如他不堕落于这黑暗的窄道,或许他就不会遇上;假如他不走向于这错误的夹缝,或许他就不会在此;假如他不迷失于岔路的弯路,或许他就不会经历,只是有太多个假如也有太多个或许……
品尝着鲜血滋润的男孩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为什么都没有把握到机会,假使、假使还有再有一次的机会,男孩他心里想——他绝对不会踏入这块沼泽,并在里头……流连。
只是想说这么多也无法改变,曾经遇到的经过。
而那长满肿瘤的紫头在舔完脸上残存,属于小猫的鲜血之后,开始四处转着头,似乎是感觉到男孩了,紫人头冉冉的飘移到男孩的身边去,并用着那空洞且没有瞳孔的白眼直瞧着男孩。
只是这头似乎看不到,只能用着那鼻子去闻索气息。紫人头先闻闻鲜血地上的鲜血味儿再闻闻男孩的味道。
然而,忍受着被恐惧来源探索的男孩,边流着泪,边认为认为他的人生就到此时,席然间紫头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残碎不堪的破色音调。
「为、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欺负我?为什么每、每……个人都要排挤我?为什么家人都不、不……喜欢我……做错了什么……我、我到底错做了什么!」
这带有着哭腔的声音顿了会后,便又马上传出另一种尖锐不甘的愤怒音色,「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不管变成怎样我都要毁灭掉一切——!」
最后这声音在男孩心脏地跳跃之下,静止在这黑暗的巷口之中。
(分格线)
今日天气明显晴朗,但却也十分酷热。
在课堂中,我嘴唇上正嘟着枝笔,脑袋也思考着。对于废宿舍这件事情,现今我仍旧毫无头绪,到底是为何有人会死呢?是我们触犯了什么禁忌吗?可是我又想不到当天触犯在哪里。
这一切的问题到底是出在哪?
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景象一幕幕在我脑海浮现,虽然我还是不懂我们会连续死的原因,但是在思考中我却想到个人,那就是……
——阿潘!
对!就是他,依然记得昨日我好似在废宿舍那片朦胧的窗户上,看到阿潘的脸的样子,虽然不知那到底是幻觉还是事实呢?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实在有点担心阿潘他遇险了……
双肘沿着桌子边缘靠着,我指间重复揉着太阳穴,既是烦恼又是担心。而台上讲台那名戴着眼镜的男老师在说啥,我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转头瞧向坐在桌边上那睡死的斐裘墨——呃……决定了!我等会下课一定要一起把他这个睡猪给拉起来找阿潘。总之,现在时间拖的越久,我跟那些学弟妹的处境也就会越危险!
拿下在我唇上玩儿的笔,我轻轻把它放在桌上。忽然我又想起那奇怪的感应,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学到的呢?之前没有的啊!
突发奇想的想试试那异常的感应,可是我努力试了老半天,却还是无法从这教室之中感应到什么怪异的东西,甚至连那异样敏锐的观察也无。
也许我的预感是选择性出现的吧?
看着自己还在傻傻的想要感应东西,这让我不禁朝自己现在的行为哧笑一声,没想到我居然会去做这种事情呢!嘿嘿……
接着不久后,我终于熬到宝贵的下课时间了,将正好眠的斐裘墨给用力挖了起来,我朝他一起奔去新生的馆子里去,看着斐裘墨一脸困意且脸色似乎不太好的一起走,我居然有点暗爽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昨天我不好眠,见不得别人好的原因吧?不过既然他没有说什么,那也就没差了!
熟悉的景色、红色的高楼、建壮的树木……
我走在昨日曾经走过的路途中,看着这些景象,不自觉的,我的心理猛然一苦,因为在这熟悉的地点上,我彷佛就好像看到了昨天陈诚死亡时的样子般,满难受的。
噢!对了——还有那一行字……
看着各处的亚历山大椰子树,都高挂带着警告扁牌的牌子,我的心更沉了。
但伤心不可以选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假使要舔伤口的话就必须得等事情结束之后才行。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来,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赶紧跟上脸色十分臭,眼神尽是不耐烦的大冰块斐裘墨去。
再次踏入新生这楼的馆子,其实我有点害怕,同时也有点期待。
害怕,是因为担忧历史在我面前再次重演一次,当那死亡笼罩而来时,心是胆怯地;期待,是因为真相线索在我手中再次展露希望,当那光芒包覆而来时,心是雀跃地。
当我想到一半时,斐裘墨看了面前的馆子一眼后,转向我来冷着声道:「你又来这里干麻?」他的鹰眼在新生的馆子扫描几下后,才拎拎他那因走路时皱折衬衫。
他正手环着胸,神色不太和悦的睨着我看。
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被打败,走了这么久现在才问?
我望着这栋建筑物,双手搓了下说道着。
「我是要来找阿潘的,昨天我好像有在废宿舍看到他,当时的他好像出现在宿舍一楼那的窗户,所以我才想过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老实说,我好像也不知道他在几班……嘿嘿!」
在酷热的烈阳中,斐裘墨他收起那让人敬而远之的严厉目光,且随着我的眼神跟瞥了过去,在我们盯了那栋建筑物半晌后,他才撇撇嘴,说了个话当场帮了我个大忙。
「是十一班。我记得你有跟我说过高琪学妹跟那位阿潘是同个班,所以就是十一班了。」
「这样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十一班?」我好奇问。
而他回,「因为我还记得昨天高琪学妹的学号,上头写她是十一班。」
「啊——!小墨墨你真是个超级大天才——居然连学号都记得起来,这真是太厉害了!」
听到有位置可以走,我马上轩渠笑悦,手还不停的拍打着斐裘墨的肩膀来表示我的赞叹,拍完后,我就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冲去十一班。
踏完繁长的阶梯,我们俩终于跑到了琪琪的班级了。
站在班级外头,我贴近其中个清晰闪亮的玻璃窗,寻找着阿潘的踪影。
只是……只是将教室里头的人里里外外都给扫描过一遍,我却还是没有看到那名四眼田鸡阿潘。难不成他出了什么意外?越想越心急的我,注意力就更不能集中起来,我甚至还有点烦躁!
就在我被自己种种繁乱的问题给纠缠而不能脱身同时,突然一个充满着活力、爽朗的熟悉嗓音传出。
「小柳哥哥!斐学长!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啊?难道又有新的线索哩吗?」
我朝着这声音来源看过去,阿!那人果真就是琪琪学妹呢!毕竟里头也只有她会这样叫我小柳哥哥了。
不过既然琪琪一出现,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赶紧来问琪琪阿潘现在在哪,或者是阿潘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望着手表,没想到才一会儿就快要打钟了,免去哈拉打屁等综多步骤,我直接问琪琪重点。
「那个……线索虽然没有,可是我想问一下,就是当天那个曾跟我们一起去废宿舍的阿潘怎么了?他今天有来吗?」认真的注视琪琪脸上的表情,我不希望遗漏任何丝情绪。
脸上情绪的变化有是有,可是琪琪她的变化尽然是飘出迷惑来。
琪琪用小手扶着那白嫩的粉颊,额心上的两对翠眉颦了起来,她用空馀的手拉拉我的袖子问,且里头口气尽是浓浓的疑惑。
「阿潘?小柳哥哥,你说的这个阿潘是谁啊?我们班上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呀!还有当天跟我们去废宿舍的人,哪有什么叫做阿潘的人呀?小柳哥哥你该不会在唬人家吧?」
琪琪叉起小蛮腰,突然娇喝起来,「呼!小柳哥哥你真的很讨厌了耶!现在的气氛都已经够不好了,你居然还这样唬人家!吼!小柳哥哥你真是太、太、太,太过分罗——!」
对于琪琪忽然的勃然大怒,的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只是更加不懂的是她怎么会遗忘掉阿潘的存在呢?挠挠头,我连忙跟这琪琪解释着。
「唉唷!那个……我真的没有唬你啦!琪……你真的忘记那个戴着眼镜的四眼田鸡阿潘了吗?当天他还差点被天花板上的那重物给砸到阿!」我这话完,恰巧上课钟也敲响了。
而琪琪可能是听我不像骗她的样子,怒焰也飞快的降了下来,她朝我做了个遗憾的摇头,表明她真的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了。看着琪琪走进教室的背影,我还真的很难从这错愕之中复原。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琪琪遗忘呢?
正当我陷入那永无止尽的迷惑旋窝同时,所有有斐裘墨这个大冰块帮我拉回飘移的神智,不然我可能会呆个老半天然后被太阳给晒死吧?
此时他正用着她那双手努力蹂躏的头发,把我原本可以迷死众多女性同胞的好发型,给用的乱七八糟。虽然这让我很生气,但也确实也让我回起神来了,毕竟发型重要嘿嘿!
快速退离斐裘墨的魔掌之下,并且保持着影子距离,也就是三步路距离,我一边重新整理着头发,一边嚷嚷滴咕着不满,同时也不忘起说正事。
但是说之间,请容许我发个牢骚。
「阿——可恶啊!这个死颜面神经失调的家伙,肯定是因为昨天我弄他脸,所以今天他才改用来弄乱我俊美的发型,哼哼!这真是太可恨了!」我滴咕完几声后,边搔搔耳后根,然后边把对于我于阿潘的不解全部吐露出来。
同时,我们又翘掉了节课。
「话说回来,小墨墨琪琪怎么会忘记阿潘啊?我明明记得很清楚,当天我真的有看过阿潘,并且在一起过啊!而且那天我还救了他一命耶!琪琪怎么会说不认识他呢?」
把视线停在上课的琪琪身上三秒,我又看回斐裘墨。只是斐裘墨他没有回答,看起来他也应该也跟我一样没有想到原因才是。
后来我们为了避免怕被老师询问怎么上课,便离开琪琪的教室外,且下了楼梯来到学校的一处花圃处,好思考。
靠在其中一棵椰子树上面,我的心头依然满是不解。随即一个画面碰了出来,我惊讶的离开树背,且朝着在我面前这个如同冰块的男人,斐裘墨道着。
「对了!就是我们昨天重返废宿舍的时候,那个天花板居然没破,而且重物也不见了!彷佛就像是不存在般,难道其实当天根本就没那件事发生?」顿一下这提议马上被我否决。
「可是不对,琪琪也知道重物……」
话说到这时,直不语的斐裘墨终于肯开他的宝贵金口了。
他抬了一下头,转向我们这边道:「现在只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这现象。」
被他的话挑起好奇心,我一只手撑着树干,另一只手死命的挠头,然后眼光中出现带着询问的味儿。
「哦?是什么说法阿?小墨墨?」边问,我心里同时想——唔,不过还能有什么说法呢?当然这说法就算有,我也可能还是想不到。
只是听到答案后,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答案居然这样过份的简单。
答案便是——「鬼。」
至少刚刚斐裘墨就是这样跟我说的,里头言语让人一听明了,绝无牵丝攀藤。
当然对于他的答案我虽然很无力,有送他的白眼,不过仔细想想,这答案机率确可能高过其他想法,不过我仍然想为阿潘做辩解,我不可能相信,阿潘他怎么可能会是鬼呢?
并且当日我们还聊天过啊!
而且我也有触摸过他的手,他的手也是……冰冰冷冷的……?
是冷冰冰……
不过那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才这样的吧?我才正想要开始抗议开始,但是倏地而来的争吵声却打断我们俩人的讨论。
吵闹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听到那微微的争吵内容,我的脚就已经不听我的使唤,自动自发的跟着那声音行走过去。至于斐裘墨吗?嘿嘿!当然就是跟在本天才身后罗!
走过校园花圃,我们伴随的声音而来附近的一处地带,那个地方是间校园比较隐密的地方,它算是栋楼与栋楼之间的缝细间,虽然称作缝细,可是那缝却也不会细小,反倒而还挺宽敞的。
只可惜这个地方阳光总是投射不进来,且内地也十分潮湿,因此大部分学生都满少来这边,当然除了——坏学生!通常这地方都是不良学生的最爱啊!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无聊的去寻找这声音处呢?不外乎是刚刚意外听到那三个字,并且对于争吵我也满想看看的。而刚刚我在争吵当中,不小心听到其中一名人提到所谓的——废宿舍。
就是这三字了。
而且,依据我这颗聪明的脑袋瓜猜测而言,我猜想,或许在吵闹这人应该就是昨天撞到我的那群人吧?只是……不是说是三个人吗?这声音怎么好像只剩下两个人呢?该不会其中一个人没说话或者是没跟出来。
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越走越靠近,我的疑虑就越多,同时也就更加了紧张。
喉咙又枯涩了起来,我想,现在才不过不到短短的一天,应该不会有人出意外吧……
边担忧同时,我也边想起那剩下存活人的安危。这样假设好了,假如只要进去那间废宿舍的人都有可能惨遭攻击,那么……斐裘墨不就也有可能会有危险吗?
眼睛悄悄的移至斐裘墨脸上,见到他那扑克脸,我马上又把头给转了开来,心中也开始数起到底有几个人“可能”会发生危险呢?
我、琪琪、小野、斐裘墨、昨日那三人还有……阿虎?啊!我居然迟钝到忘记他的存在?犹记刚刚去找阿潘的时候,阿虎人也似乎不见人影的样子。这问题真是该死的越来越多了!简直直逼得我心烦气乱!
算了算了!我看我还是先找到现在争吵的人好了!毕竟他们非常有可能是昨日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