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孟柳诡谲事件(第二卷)——淬炼

作者:淬炼  录入:05-20

——瑶琴?怎么又会是把瑶琴呢?那把琴又怎么了?

也不管身上的水珠会不会弄脏房间,我先安抚一下阿昊,才放开他,并快步的奔往房间里头,同样的,一进之后,里面的景象也让我傻眼起来。

「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这到底是……谁做的?」

看着房间里面,被铺在地上的床铺被弄得乱七八糟,还有那储藏柜的拉板甚至来被拉下来,而地上还正躺着,那非常有可能是凶手的杀人动机——瑶琴。

那把古旧,却意外保养的特别的新颖的琴,而目前那把瑶琴的上头……相信只要眼尖的人都会知道的,那把琴上似乎——断、了、一、条、弦!

我才正想要踏进里头,但是一旁的斐裘墨却抢先拉住了我,他用着那双漆黑如墨,看起来甚至比这个天气更冰、更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淡淡道着。「先别进去,或许我们房子里可能是遭小偷,贸然进去,这样会破坏现场。」

「可是琴!」

我指着里面的瑶琴,这琴少了跟弦这就代表可能会有人死啊!

「我也知道,只是先在就慌了话后面就会一败涂地,更何况……」他顿一下又说,「更何况现在应该从里面来寻找,看看到底是谁动了这把琴,不管是财务还是琴,只要破坏,就会很麻烦……」

听到斐裘墨这话,让我静了一下,我乖乖的退了开来,接着又再看了那把断弦的瑶琴一眼,我心理正自问着:到底是谁来到这里,又是谁故意要弄坏这把琴的?还是那个偷儿是无心的呢?

我叹了口气,无力感在我的心中加重,肩上的负担,好沉阿……

就在我几乎想要一头倒地不想起时,刚刚小心翼翼进去房间里头的斐裘墨,他拿出两件衣物放在我手上,这两件一件是阿昊的格式,一件是我的。

「洗澡,都淋湿,很容易感冒。」斐裘墨他关心人也是冷冷淡淡的。

「喔……谢谢……」

默默接过那两件衣裳,我拉着还在地上的阿昊,赶紧去好好洗个一顿澡。

拉住阿昊的手,却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停留在那房间里面,见他还不走,我原本小要开口责骂他,毕竟这样下去他会生病的,不料阿昊却抢先开起口来。

「柳兄……」

「怎啦?吼!阿昊你到底是要不要洗啊?」

阿昊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他拍拍我的肩,然后指着内头。

「猫,柳兄……你的猫不见了。」

看着里头的纷乱,啊!我都没发现,我的凡猫真的不见了!那种感觉就宛如那只猫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间房间一样,消失匿迹。

「真的耶!」

最讨厌猫的汤咪一看到我的凡猫不见了!虽然他没有在我面前大笑起来,但是也不远了!只是我的猫为什么会不见?是凡猫它自己走的,还是凶手带走他的?甩甩头,还是先别管好了!

感受着身体又被一阵凉风给吹过,我赶紧拉住看起来还有点呆呆的阿昊。带阿昊去把身上的寒意给洗一洗,临走前,我还不忘交代他们两人好好照顾一下贝壳,千万别让他乱跑出去,也别太忽略他,贝壳他是需要关心的。

只是,弦到底是谁弄断的?

烟雾似乎有点大,看来刚刚这边似乎已经有人来洗过澡才会这样子。赶紧把身上的寒冷给冲一冲,趁着热水弥漫着我的神志,我在这滚烫的水源地冲刷下,我的脑神经才慢慢的又开始转动。

边淋着热水,我边用一只手揉着耳垂,开始要把整件事情整理一下。

首先,乱动摇琴可能会死亡的这件事情,其实是昨日就知道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大家似乎都还不太确定,只是有个戒心。而我的猜测是,凶手应该也是在我们几个人里头的其中一。

推回到刚刚那幕,地上一遍混乱,而瑶琴正斜躺在地上,并且琴弦甚至还断了一条。我想这该不会是凶手可能知道,我们几人知道瑶琴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弄断琴给我们的吧?

还是,几如来房里的,真的是真正的小偷话,那,那位小偷为什么只动到那把瑶琴,更甚至还故意弄断了琴弦呢?

想着方才的第一个可能性。

不对啊!如果那人这么在意那把瑶琴,甚至还对乱用的人痛下杀手,那么这凶手肯定不会亲自把那琴毁掉才是,所以凶手绝对不可能把琴给故意弄成这样子。

那小偷呢?到底是谁会偷我们这些穷学生的钱呢?假如等等回去没有失窃钱财,这又代表什么?

越想脑中越乱,回忆着刚刚的一幕一景,想那万分寒冷的天气、汤咪拉我起床、古泷轩之死、纸联之语、贝壳的笑容、阿昊的惊讶、斐裘墨的镇定……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中,似乎有着一条线牵着我走到光芒之处,在茫然的迷雾中,我似乎……吸了口气,不可能!将琴弦用断的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不可能!

一洗完了澡,我的脑海有点小失神,脑中还残留着那不可置信,以及下个人可能会是他死的担心状态。

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傻,居然傻到要用这种方法自杀?

来到放置衣物的地方,我跟阿昊几乎是同时洗好,忧郁的地叹了口气,我无奈的朝着阿昊说着。

「我们回去吧……看看到底是怎样了……」

现在的我,只希望,事情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子,同时我也希望,不要再有人死了……

风声在我耳里头沙沙扬起,我跟阿昊洗好澡后,一同回去房间里头。

拉开房间的门来,我看着大伙儿都正百样的盘腿坐好,这让我感受到一股不好的想法成真的感觉,看着贝壳还朦胧不知地舔着棒棒糖,我跟阿昊也一同坐了下来。

我用手抓抓已经被吹干的发毛,边问着扑克脸的斐裘墨。

「怎样?有什么东西遭窃吗?」

斐裘墨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而在旁的汤咪则负责补充。

汤咪把身子凑到我旁边来,然后开始对我跟阿昊道着。

「对耶对耶!老大跟小昊昊啊!我跟你们说耶,这真是有够奇怪的!虽然屋内被翻成这样,可是却没有任何东西失窃耶!还有还有!老大,那把琴上头的弦还不见了耶!找都找不到!」

果然……

这件事情果真不是小偷所为的,还有那琴……

「弦……什么!你说不见了?」

琴弦怎么会不见了呢?虽然一开始听不怎么在意,可是仔细想想后,我又马上觉得怪,当下我又从地上跳起身来。而汤咪可能是见我太过激动,这让汤咪连点了好几下的头。

看着自己的举动,我也深感自己的情绪似乎太激动,干笑几声,我挠着头又坐了下来。才正坐下来,一旁少了平常慵懒样子的阿昊,他用左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右臂,他也提出一个猜测来。

「你们想,这有可能是柳兄带来的那只猫造成的吗?琴弦可能是被猫爪抓断,因此琴撑不起猫的重量而掉在地面上,接着那只猫可能因为惊吓过度,而在房间里头乱钻,在猫离开前,猫的嘴中其实刁着琴弦。」

「你们想,这个方案有没有可能?」阿昊额上流下了汗珠,似乎很害怕。

听到这提议,斐裘墨则立刻冷冷的反撤,「不可能。」

「为什么!」阿昊可能是听到斐裘墨果断的回应,他觉得不甘心,因此阿昊勃然大怒,他用力拍打着属于塌塌米的地板,阿昊问着,「你怎么能这样的确定?理由呢?」

斐裘墨似乎懒的理会阿昊,他哼了一下鼻,拒回。

看到他们两人搞的这么僵,我赶紧钻了进去两人中间,我对阿昊解释为何不可能的原因,毕竟阿昊的这逻辑的确有出误。

「嘿!阿昊你就别气哩!其实我也认为不可能……」

见阿昊露出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我赶紧把接下来的话给补上去。

「你想想,一只猫有可能自己拉开储藏柜的门吗?还有,就算真的不小心误导误撞的拉开,你想一只猫会这么聪明推开房门后又关上门吗?阿昊……你不是开门的人,那时候门也应该紧紧关的才对啊?」

听到我说这句话,阿昊也才把不高兴的心态收起来。

阿昊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接着他才懒懒的回我,「的确是这样如此!那门的确是关的紧紧的,我承认,我的猜测的确有错,只是我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是故意要弄乱我们房间的人。」

「或许是鬼耶!呼呼呼呼——」

汤咪可能是认为气氛有点僵,他打趣的道,并且故意翻白眼,然后吐舌头说着,只可惜汤咪还没呼完,就被我巴头。

「最好啦!」不耐烦的瞪了汤咪一眼,这时候他居然还可以闹的出来,我也真服了这个卑鄙兼差脑残的大王。

「那有可能是凶手自己来捣乱吗?」阿昊又问。

而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我揉着耳朵摇头,「不可能的,既然凶手这么宝贵那把琴,那他绝对不可能亲手破坏,除非那琴是假的。」看了一下琴,我吁了口气又开口,「只是这把琴,要造假也很难吧?所以也不可能罗!」

听到这些,众人又沉默了!

而也因为这些恼人的问题,我也就不小心忽略了贝。被我忽然的贝壳突然起身,他用着碧绿色的眸子闪耀着光,直定定看着我,不久贝壳才舔着棒棒糖,不发一语的直接从我们众多人眼前离去。

他,离开的好似离所当然一样,让我们都来不及留下……

「唉唷!老大啊!那个小家伙又安抓哩啊?怎么就忽然走了耶?」汤咪问着,正看着那扇门的我。

而我见贝壳关门离去,一种诡异的感觉居然让我恍然间开不了口,我不敢把这话说出,只能无奈的回着汤咪,「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要走了,我们也是不能勉强不是吗?」

「说的也是吼!」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就带着这种无言不语的心情,度过了整个上午。

在其中,虽然大家都有直推测着原因,但几乎都还有更好的理由来回绝,看来事情果真是我想像的如此,没想到阿……看着雨依然不停的下着,我决定我要亲自单独去问问他了!

因为我实在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

夜晚,豪雨仍旧不减威力地直下,我撑着纸伞,慢慢的走到民宿的庭院中央去……

「今天的夜空依然被雨给遮掩了!很朦胧对不对?」我走到另一抹身子旁边,然后对着他淡淡道着。虽然现在有着伞负责挡雨,只是那被风所吹来的雨,我依然无法敌挡,雨珠依然是打入我们俩个的身上。

冷到,我又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那人见我走来,他不禁吓了一跳,那人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好久不见的哀伤神情,那人朝着我淡淡苦笑道着。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对吧……?打从刚刚,最初的刚刚,事发的刚刚,我便知道你……你一定知道是我的自导自演的……」那人回望着我,此时他眼框中正镶着泪水,看着他的神情看似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僵着脖子点头,我揉了一下耳垂,但是却又马上放下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你不知道这样子做很危险吗?假如对方真的真的是爱琴而杀人,那么你不就真的可能会死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情呢?」

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对方,他了解我喉中的愤怒。

只见从雨中看透他的眼神内部,我见到了他露出自我放弃的感觉,他朝我往前走了一步,并且丢下了伞。我看着他把整个身子给浸入雨水地拍打中,他上仰着头,我可以感觉到他脸上那不自觉渗出来的泪,已经和雨水混杂。

见他露出苦笑,嘴巴含着水含糊不清的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洛、孟、柳!你就别管我了吧!反正我本来就觉得,活这个世界上无任何意义了!假使这次真的可以安然的活了下去,那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再有这种轻生的念头好吗?拜托你,就让我有一个决定的机会吧!」

我看着那人笑的这么悲哀,心中竟然也开始疼了起来,为什么他要这么的想不开呢?摇摇头,我看我也只能这样放任他去了!毕竟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既然你决定如此,我也不再多求,我只希望你能不要放弃生命好吗?」

丢下这句话,我便打算离去,而他似乎也感受到我的难过,只见他从拿起地上的伞来,然后朝我走过来,并在我的耳畔留下一句让我难忘的一句话……

「琴弦,我并无藏起。」

回到房间的我,换了一下略为湿漉的衣裳,现在我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的那句“琴弦,我并无藏起”的字样,如果不是他藏的,那到底又会是谁藏的?还有我的猫儿,到底被他给放生到哪里去了呢?

我无奈地大叹一声,事情似乎因为他的加入,而越来越杂乱。

忽然门被拉了开来。「耶?老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发呆耶?耶!还有老大你是在发呆瞎咪毁耶?」来的人是汤咪,汤咪他先朝我打个饱嗝后,便马上坐到我旁边来。

我看汤咪摸肚子的模样,想必他应该是刚刚吃饱吧?

再见到汤咪他那好奇的眼光,我不由得翻翻白眼。

我有气无力的朝汤咪回答,「拜托!这位先生,基本上,本天才在发呆的时候,是属于我个人的思绪放空,脑袋都空了还能想什么啊?基本上就算我想了,当我回神时,也会忘记,这样你懂了吧?」

随便胡掰的几个歪理搪塞一下汤咪,原本想说又要一阵口角,意外的,汤咪他居然还信以为真,一脸从崇拜的看着我,看来这家伙已经脱离卑鄙之王之称,从今日开始,我要称汤咪为脑残之最了!他的兼职改为卑鄙,脑残升级!

就这样,一切就这样定案了!抗议无效,通通撤回!

「老大我真是太欣赏你了!老大你真不愧是小弟汤咪的崇拜者,其实我……」以下请自动省略汤咪的聒噪言语,避免残害身心,毕竟这话久了容易患得脑残这不治之病,毕竟“本草纲目有记载,脑残白目没得医”。

猛然从思绪中回神,我怎么又变成了这么不正经?这真是好奇怪,这时候的我居然还这样子胡思乱想,大概是因为那人给我的打击太大了吧?害我有点没办法从感伤中回神。

我真的好害怕才一个睡醒,他就跟古泷轩一样,死了……

只是……陡然的,一阵风悠悠从未关紧的门缝吹来,它慢慢地,踏着床铺、经过周遭,来到了我跟汤咪之间。它在我跟汤咪之间留连许会后,它放弃了汤咪,来到我的面前,对我停歇。

它用着一双沁凉的手掌心,抚摸在我脸上,让我感受到了冰凉,并且它还在我的周遭呢喃着曲调,那个曲调呼呼呼地,俨然就向有上下起伏般,声音在我的耳里就宛如——琴声!

不会吧?才分开不久,难道“他”就出事了吗?

手缓缓摸上自己的心头,我感受着自己心跳持续地扩张,顿时,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不好的预感随着风的飘散,埋入我心中……想着“他”留给我的那句话,我的身体在我还反应过来时,已经比我更早做出行动哩!

我抛下了还在开口说话的汤咪,直接冲出去房间,而汤咪似乎也因为我这举动吓了一大跳,但是最后汤咪还是朝我追了上来。

脚步声在地面上引起巨大的声响,我边看四周的景物,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方才我跟他地回头交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的相见了……可是明明那时候已经略有预感,但是我为什么还是要走了呢?

我居然放他一个人去承担,假如我肯成天都陪着他的话,或许他就不会……

推书 20234-02-24 :左右——十八子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