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文哲目瞪口呆地怔怔望着那滩水印,还处在高潮晕眩中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置信自己居然会……
“你这混蛋——嗯——”一声暴喝,却是甜腻软绵的尾音,原因是他一动,身体里刚吃饱喝足的巨龙从後穴滑了出来,滑动间带来的细微摩擦引发高潮後敏感的身体的一阵战栗。
“小心!”阳承天赶紧托着他的身体,虽然床够大,但还是怕文哲太激动动作过大不小心摔下床。
丢人丢死了!文哲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丢脸”两个字,他恨不得有个哆啦A梦的时光穿梭机,回到十分锺前,将还没那个的自己敲晕,就不会发生那丢人的事情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说了让你不要碰那里的——”文哲骑在阳承天身上,左勾拳右直拳,将阳承天的胸膛捶得咚咚响。
刚才那一瞬间的快感真是强烈到恐怖,才会……
阳承天不在意文哲的花拳绣腿,文哲怀孕後的力气比原来小多了,拳头落在身上和挠痒痒差不多。此时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文哲胸口那对小白兔吸引住。随着文哲的动作,那对小白兔也在不停跳动着,那麽可爱那麽有活力,让他的视线再也转不开。
——噗!
“你、你——”文哲手指颤抖指着男人。这个男人,一国皇帝,居然如此没形象地喷鼻血???
没出息地捂着鼻子,阳承天因鼻子被捂住而语气含糊地说:“亲爱的,你能不能往後挪一点点。”
文哲就跨坐在他腰上,这个姿势,他的巨龙和他的桃源洞只有几寸的距离,他挺立的巨龙抵在弹性十足的臀肉上,叫嚣着要进入那温暖湿润的所在,只要文哲的屁股往後挪一点,他就能……
真不能怪他,面对这样视觉上感官上的极致诱惑,他能不喷鼻血吗?
“你这个死变态!”文哲顿时感到一阵无力,这死变态真是精虫上脑,鼻血都弄到到处都是了,不赶快止血,还要想……
阳承天不懂“变态”是什麽意思,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再不满足他的巨龙,他就要变身了。
趁着文哲分心的机会,他悄悄挪动,调整好位置,没给文哲反应的时间,从下而上大举进攻。
“啊……”文哲被顶得整个人都向上弹跳了一下,那火热的肉刃顺势进入得更深,钝钝的圆形前端无情地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死命研磨。
因怀孕萎缩而个头变得小小的小文哲抖动了几下,但什麽东西都没射出来。由於阴囊萎缩的缘故,文哲现在几乎无法射精,就算有,也是稀薄而且量少。昨晚被做了一晚上,早就清空库存了,哪里还有东西可射。
“不……射不出……嗯啊……呜呜……”泪水“唰”一下流下来,能高潮但不能射精,好痛苦。
“没事,我就想看我的宝贝哲尿尿的样子。”阳承天顶着张皇帝脸,说出此般下流的话,让文哲都恨不得咬他几口。
知道文哲现在的欲望源泉不是他的小兄弟,而是小兄弟下面的那条肉缝,刺激那里可以让文哲发出好听的呻吟声,所以阳承天很细致地挑逗着那里,手指头还尝试着探入肉缝里藏着的那个小口。
“手指……啊啊……不要……拿出来……”感觉到异物进入,文哲都要疯了,那里、那里,不要啊——
“你说,我把手伸进去,能不能摸到我们的孩子?”阳承天的中指已经浅浅地进去了半个指节,那里已是春水泛滥一片泥泞。
“不要……求你……”文哲讨好地胡乱亲吻着男人,希望保住他作为男人最後的一点尊严。
阳承天当然不会真的把手伸进去,那里是产道,他再怎麽大胆也不敢拿孩子来开玩笑。不过他没想到文哲的反应会那麽大。
“叫声老公来听听。”既然拿住了文哲的软肋,当然要好好利用利用。
“老公……”
“真乖。”阳承天亲亲文哲哭得像花脸猫一样的脸,拍拍他的屁股,“自己动,把老公伺候舒服了,老公就放过你。”
狠狠地瞪了满脸得意的男人一眼,文哲无奈地缓缓扭动腰,谁叫男人的手指还停留在危险的地方。
“啪——啪啪——啪——”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肉体互相撞击的声音时快时慢地在房间响起……
寝宫外面。
吉祥眼观鼻,鼻观心地肃立着。天色已大亮,平常这个时候,万岁爷已经在金銮殿上早朝了,今日——
哼哼,管他呢,让大臣们等着吧!谁敢来敲门谁来,反正除非万岁爷自个从里面出来,不然的的话他是死都不会去敲门的!
金銮大殿上。
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站了好一段时间了,不见皇上出现,也没有内侍来通知说早朝取消,这是怎麽回事?
难道皇上出了什麽事?
如果文哲在这里,他肯定会念上一句他那个世界里脍炙人口的传世名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没错,是君王不早朝,但君王只是不早朝一天,没从此不早朝那麽夸张。第二天众大臣提心吊胆来上朝时发现,昨天无故不上朝的皇上今天有准时出现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大臣们齐齐松一口气,看来是杞人忧天了!不过给个天他们做胆,他们也不敢问皇上昨天不上朝的原因。
君王是恢复早朝了,但皇後却不能恢复他的正常生活。那天之後,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而皇上也重新被赶去御书房独守空房。
想起那天吉祥进来收拾时的惨白脸色,文哲不由为这个可怜大内总管鞠一把同情泪。那天的寝宫,更像是凶杀现场,不仅床上血迹斑斑,还有半昏迷的大肚孕夫一只,能忍住不晕倒并带人收拾妥当,也真是难为他了!
吉祥才不想要皇後大人这麽高的评价,他只想那两位以後能不能少给他点惊吓。虽然那些血迹斑斑不过是万岁爷丢人的鼻血,皇後大人的半昏迷也只是因为爽过头而已,但要知道,那两位随便一个有点什麽磕到碰到,倒霉的可是他这个大内总管。
46.
看吧,皇後这边耍小性子,皇上就在那边跳脚,而他这个夹在中间的肉夹馍,满腹心酸又能向谁倾诉呢?
“什麽!?剪烂了?”皇上震怒。
“回皇上,是的。”总管的脚抖抖抖……
“那剪碎的东西呢?你有没有收回来?”
“回皇上,没有,皇後叫人烧了。”
阳承天捶胸啊,一个不留意,居然让文哲把那兔子服给剪了,可惜啊!早知道他就派人把衣服偷出来了!
啊呀,想起那天文哲穿起来的时候——
吉祥在心中无限鄙视自家皇上,看那口水都快流到胸口了!
“吉祥,朕问你,皇後那兔子衣服你见过吧?”
吉祥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乌云密布,每当万岁爷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时,准没有好事发生。
“回皇上,小人是见过。”
“嗯,很好,非常好!那你就照着你看见的,去制衣局找人重新做一件出来,记得,要一模一样的。”
果然!吉祥在心中哀嚎一声。呜呜,那什麽兔子服到底长什麽样子啊?他就惊鸿一瞥见过,哪里记得住那麽多?还要一模一样,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这个、这个——皇上,您看——”在皇上面前不能说“不行”,这个规矩吉祥当然懂,但这次的要求真的——
“笨蛋家夥。”阳承天骂了一句。他在文哲面前摆不出皇帝架子,但在吉祥的面前皇帝架势还是很足的。“朕教你个方法,那衣服当初皇後肯定也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他肯定画有图纸给做衣服的那人,你找到当时是谁给皇後做这衣服的,问他拿图纸不就行了吗?”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吉祥赶紧磕头告退去给万岁爷办事去,就怕溜迟了又被交代去做些奇怪的事。
“回来。”
刚退到门边的吉祥又被叫了回来。
“你拿到图纸後,叫制衣局的照着那个模样,做一件兔子的,还要再做一件小猫的,嗯,小狗的也做一件。”
阳承天将能想到的可爱动物都让吉祥做一件出来。一想到毛绒绒的,像兔子一样可爱,或像小猫一样乖巧,又或像小狗一样无辜的文哲——唔,又想流鼻血了……
啊,还有斑斑点点的小鹿也挺不错,霸气的老虎也挺适合文哲的。算了,回头再吩咐吉祥去做吧!
几天後,文哲拎着眼前一堆的动物衣服,很淡定地对一旁的皇上大人说:“净做些可爱系的,一点都不会发挥想象力。去,找人做几套豹纹的来,来些性感系的。”
豹纹?豹子那样的?会好看吗?
不过做出来後——
“哲,你去穿一下嘛!”据说这叫撒娇,阳承天从文哲那里学来的。
“不穿。”文哲毅然拒绝。挺着个西瓜肚,就算豹纹也穿不出任何性感来。再说,上次穿个兔子的给那人看,结果那人华丽丽地狼化了,现在他哪里还敢穿!
阳承天黯然地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豹子纹那衣服,看着不怎麽样,但穿在身上後,真的好特别!看那一溜穿着各种动物衣服示范的宫人,就穿豹子服那个最吸引人。呜呜,他好想看小哲哲穿啊——
文哲仿佛听见头顶有乌鸦飞过的“呱呱”声音,“起来,别闹孩子脾气。真是的,从哪里学来那麽幼稚的动作的?”
宫人们整齐划一地看向他,眼睛很统一地在说:就是向您学的!
有吗?文哲毫无愧疚地反问。
有!宫人们很整齐地点头。
……
好吧,他好像、似乎、仿佛,是做过类似的动作!
文哲的孕夫生活在吵吵闹闹中终於迎来了生产的那一天。
作为产房的房间是早就收拾好了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文哲亲手布置安排的,完善到连首席御医来看过後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从阵痛开始,文哲就亲自监督宫人们进行消毒工作。所有需要用到的剪刀、布巾、装水的水盆都要用烧开的开水烫过,产床上的被褥要换上新的,御医和接生的稳子要换上文哲准备的衣服,戴上口罩。
古人没有消毒的概念,但他有啊,细菌感染是可大可小的事,马虎不得。
看着皇後疼得满头大汗却仍然抱着肚子在指挥宫人们做这做那,御医和稳子第一次觉得他们是多余的。
“好了,开始吧!”安排妥当後,文哲对等候在旁的御医和稳子说道。
御医和稳子的下巴“啪”地掉下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镇定的产夫,居然还反过来指挥他们的。
“皇、皇後大人,您、您不痛的吗?”太医署的首席御医大着胆子问道。
“痛啊,都快痛死我了!死小孩,快点乖乖出来,敢不乖看爹爹不打你屁股!”文哲拍拍正在一阵阵痉挛的肚子,低头教训即将出生的儿子。
您这叫痛死了?看您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来!御医在心中不住地腹诽。
“那您、您为什麽不叫喊呢?”一般的人现在都已经喊得像杀猪一样了。
“喊?才不要。我以前认识的人跟我说过,生孩子时与其有力气叫喊,不如把力气留下来使劲。所以为了可以一鼓作气把他生下来,我要留点力气。”他堂姐生孩子时,产科医生就是这样跟她说的。
……御医无言。
产房内一下子静悄悄的,只有墙角小火炉上架着的烧开水的锅“嘶嘶”地发出冒蒸汽的声音。
御医和稳子再次觉得他们是多余的……
早知道他们就带些瓜子进来嗑!
等候在外面的皇室众人急得都快头顶冒烟了,里面怎麽这麽安静啊?情况好像不太对。
阳承天都恨不得冲进去看看了!
相对无言中,文哲突然皱了皱眉,“羊水,好像破了……”
“啊?啊——”御医愣了一下,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查看。
只见文哲双腿间湿濡一片,果然是羊水破了。
御医和稳子在内心流着宽海带泪,他们果然是多余的……
“你,抓住我的手;你,抓住我的脚;你,来按我的肚子,从上往下顺着按;你,去准备热水。”文哲有条不紊地分派工作。
47.
御医他们对於文哲的不正常已经没有力气去惊诧了,照着文哲的安排各就各位。
“来,大家,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文哲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用力。
宫缩的间断越来越短,刚开始文哲还能忍受,但伴随着孩子落盆,疼痛渐渐超出他的忍受范围,他也不受控制地逸出低低的痛苦呻吟。
御医和稳子对视一眼,都露出释然的表情,皇後终於有和常人一样的表现了!
“一、二、啊——”没等三喊出来,一阵强烈的疼痛让文哲发出痛苦的哀嚎,好痛好痛,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痛。
强势的文皇後终於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泪水哗哗地流,脸上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边哭边骂:“阳承天你这个大混蛋”。
在产房外竖着耳朵关注里面动静的阳承天听见自己的名字,不管不顾地就想往里冲,被自己爹爹一把拉住,“你想干什麽,丈夫是不能进产房的。”
“爹爹,文哲在叫我,你让我进去吧,求求你!”他现在已经管不了什麽丈夫不能进产房的禁忌了,他只知道,他从来没听见过文哲哭得那麽凄惨,而他现在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他们的孩子,他要陪在文哲身边,一起经历这一刻,一定要!
皇太後一愣,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儿子认真的表情,让他一下子认不出来。记忆中还哭着要爹爹抱抱的儿子什麽时候已经长成这麽有担当的堂堂男子汉了?
阳承天趁机转身推开产房的门,滑鱼般地溜进去。
老皇帝拍拍伴侣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喽!”
一进产房,阳承天就觉得小肚腿软了一下。
他也不是没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前些年南番造反,他还御驾亲征去讨伐,在刀剑无情的战场上,更血腥的场面他都见过,从来没胆怯过。但此时看见文哲血肉模糊的下身,他的双腿竟有些无法支撑住。
“哲——”走过去默默地拉起文哲的左手放在手掌中,他无言哽咽。
这个人,平时最注重仪表了,现在却头发乱蓬蓬纠结在一起,脸上布满水珠,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他为了他们的孩子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他却不能替他分担一丁点痛楚。
所有的语言在伟大的生产面前都是苍白的,阳承天只能重复着帮文哲擦拭汗水的动作,任由被握住的那只手被文哲掐出青紫的指印。
“傻、傻瓜,你哭什麽!”文哲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长时间的疼痛大量地消耗他的体力。
阳承天低下头,用下巴抵在文哲的额头上,故作轻松地说:“你才傻瓜,人家生孩子都是!一下就生出来了,哪有你这麽慢吞吞的。”
文哲被他逗笑了,“你以为放屁啊,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