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dudukoo

“快说快说，这次是什么美女让任大帅哥有死会危机了。”杰作势挖了挖耳朵凑过头。

被聪顺势拍了一下，“什么女朋友，美女的，是徐偑容。”

杰吐了吐舌头，“什么东西。”

徐偑容的高姿态是不太受聪朋友的欢迎的。

“不是吗？”宇城终于忍不住问。

笑着摇头，聪说：“我们早就分手了，我根她不可能的。”

“哦。”宇城没说什么，只是脸色缓和了许多。

“宇城，偑容这个人有些高傲，你别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聪说道，他个人认为是徐偑容不友善的眼光伤到了宇

城。

“我知道。”宇城笑了笑，以示自己没有什么。“你还会见她吗？”

“她这么急找我说不定有事。我会打电话给她的。”聪回答。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不喜欢。”宇城又问，一向少言的他，话突然多了起来，聪有些不解。

但还是回答：“我们的性格合不来，他需要一个更能体贴她的男朋友。”

“你不喜欢她了吗？”

“没感觉了。”

宇城不问了，眼光看向远方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聪，“我们去跳舞好吗？”

聪不反对地站起来，说：“先申明，我跳得很烂。”

宇城几乎跳了起来，“没事，快走吧。”

宇城跳得很好，这是聪第一个感觉，他没料到平日有些严谨的宇城会跳得那么好，宇城一直在他身边，看来很轻快

。

聪就不怎么样，和大多数年青人一样随便扭扭。

一支曲子的时间，宇城已经大汗淋漓了，可见他跳得很投入。

“休息一下吧。”聪建议。

“好。”宇城喘了口气和聪往吧台走去，却有个人挡在他们面前，聪仔细一看是阿班。

“宇城你可以了吧，闹情绪也该有个底！你这算什么意思。”阿班手指着聪板着脸说。

宇城推开凑得很近的阿班，近一看，阿班要比宇城和聪高半个头。

“阿汰去找你干嘛躲开。”见宇城不回答，阿班近一步质问，“阿汰对你可不错啊。别忘你小子躲债那会儿是谁帮

你的。”

宇城的脸色变了，连说话的声音也因为变尖了，“这事不用你管，我欠他的钱已经还了。”

“你就欠他钱啊！”阿班纠住了宇城的衣领。

聪拉开阿班，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在关键时候，聪决不是个怯懦的人。

“聪，我不想伤害到你，但是阿汰跟我到底是好兄弟，如果你硬要挤到他们的事里，我也不顾你的面子了。”阿班

的口气很狠。

“跟他没关系。”宇城叫了出来，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他转向聪，“任老师，你先走！”

“开什么玩笑！”丢下朋友不管，聪是做不到的。

宇城也看出了这点，于是立即说，“好，我们一起走。”语毕就拉着聪撞开阿班，往外走。

“等等！”阿班追上来，拦住他们。

“够了，阿班，你发什么疯，宇城和阿汰的事，你凭什么介入。”感觉到宇城因愤怒而颤抖，聪怕宇城太冲动出事

，于是抢先喝道。

“他们的事，你知道多少！”阿班，也恶狠狠地对聪回吼。

宇城纠住阿班，“你对任老师说话小心点。”

“想打架嘛。阿汰没说错，你被鬼迷了，是该打醒了，别以为男人就不要负责任。”

聪一下子没有消化阿班的话，但是人群里传来了不屑地吹嘘声让他觉得不舒服。

“你混蛋！”聪还来不及阻止，宇城的拳头就打上去了，阿班倒在吧台边。小杰吓得跳了出来，叫着聪：“快带宇

城走，这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了解的聪在阿班因为宇城重拳而费力爬起来之前，硬把宇城拖出了酒吧，随便拦了

一辆车就坐上去。

两个人喘着气，往后看，酒吧门口站着抓狂的阿班。

“你太冲动了。”

看着窗外刺目的灯光，聪说。

宇城喘着气，低着头没说话。

聪也没说什么，他全明白了，为什么阿班会因为聪和阿汰的矛盾而生气，难怪过去宇城和阿汰是那么要好，阿汰会

准时在进修班门口等着，他们都没有女朋友，又那样亲蜜。

同性恋，聪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现在人也不像旧时那样对这个字那样禁忌，自己过去也曾怀疑过宇城的，不是吗

？但真的确定这个事实，仍有些无法坦然面对。

“停车！”宇城忽然大声叫道，司机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宇城打开车门就往外跑。聪向司机道歉也急着追了出去，不能丢下宇城不管，他的行动快过思考。

宇城是用跑地回到家里的，猛地把追上来的聪关在门外。

“你开门啊，宇城！”聪拍门大叫。

宇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了。

两人因为长跑而气喘吁吁。

“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聪一想到宇城不顾他的叫喊，一个劲地跑，有些委曲，“我会走的，我只是告诉你，如

果阿班再找你麻烦，别太冲动，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见宇城仍看着他，没开口，聪说了句“我走了”就转身。

却被宇城用力一扯，重心不稳往他身上倒。

还来不及开骂，宇城的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地落了下来，让聪无法呼吸，感到有些湿润，有些疼痛。

宇城刚松手，聪的拳头就很自然地落在他的脸上。

宇城靠在墙边，看起来无助且不安，甚至在颤抖。

聪握着拳头，明明告诉自己应该扭头就走，但是他办不到，比起刚才那个吻带给他的恐惧，宇城失神的样子更让他

害怕。

“你这是干什么？”聪无力地问，觉得很多余。

“我是同性恋。”宇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聪走近他然后蹲下，“你吻我就是为了向我证明这一点吗？”

宇城眼睛看着地上，木然地笑了笑，“别傻了，我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聪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无措。

“不懂嘛，你或许觉得很奇怪甚至恶心，但是对一个同性恋来说，喜欢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的。”宇城伸手去摸聪

的脸。

聪很奇怪自己没有拒绝，宇城粗糟冰冷的手触在脸上，像是蹭着他的心脏，让他隐隐作痛。

“你骂我吧，打我吧，再也不要理我。”宇城看着聪复杂的眼睛，声音纠痛聪体内每一根神经。

“你不要不说话，不要啊。”宇城将聪抱住，很紧很紧，聪感到很痛，却仍没有阻止。

“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宇城撕哑地问。

聪没有回答。

喘息着，冷静了一会儿。松开手，宇城站起来，打开门：“走好吗？”

聪没有反映只是看着宇城，看着那纠结在一起的浓眉，他应该走，在还没理清头绪的时候应该走，但身体却比意识

更坚定地不想离开。

“聪，我爱你。”宇城冲到聪身边，扑进他的怀里。

第一次听宇城叫自己的名字，聪终于明白宇城为什么不肯叫这个名字，因为在一个字里，聪听到了痛苦挣扎，听到

了强烈的爱。聪也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声音，真正的声音。

“我知道。”聪伸手抚了抚宇城的背，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丢下宇城不管，知道自己对宇城没有反感只有宽容，

也知道，从那一刻起他真的沦陷了。

第5章

聪没有拒绝宇城的感情，他第一次尝试到了同性间的激情爱潮，那个晚上，他任冲动的宇城为所欲为，甚至像女人

那样献上了他从未想到过的秘所。那贯穿身体的痛，那些屈辱的体位，竟让他奇迹一样地感到和宇城融为一体，他

能听到宇城心里的呐喊，宇城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我爱你！”

事后，宇城抱着聪像个孩子一样的不安，喘息地重复着意思相近的话：“对不起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和男

人，不应该的，对不起，既使同性之间也不能不经你允许就那个，但是，你别生气，你别不理我……”

聪真的感到很痛，他也厌恶股间腿部阴湿的血腥。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宇城，聪自己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

么柔软的一面，他一夜未眠，清楚地发现自己也是喜欢宇城的，本来就是，不是爱怎会让一个男人，任另一个男人

，如此狂肆。

清晨宇城醒来，看到身边望着天花板的聪，放心地叹了口气，“还好不是梦。”

聪笑了起来，钻进宇城的怀里，突然觉得很轻松，“我会后悔的吧。”他突然说，是对自己强烈的冲动作出评价，

却又是那样坦然无畏。不管以后怎么样，他已经把自己交给宇城了。

“我不让你后悔。”紧紧搂住聪，宇城认真地说。

聪问，“要是你后悔了呢，像对阿汰一样。”

“不可能，我和阿汰之间，和我对你不太一样。找个别的时间再跟你说吧。”宇城立即反驳。

聪虽好奇，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想清楚一件事。“你和阿汰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宇城坐起身点起一支烟，这是他第一次在聪面前吸烟。“我们不会再好了。我，你，”

“怎么了？”

“我只爱你一个。”

聪笑了出来，要是别人对他说这个，他会觉得很可笑，但是从宇城口中听到觉得好真诚，“你呀，你毁了我一辈子

你知不知道。”

宇城低着头没说话。

聪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低语：“不要放开我，永远都不要。”

“我不会的。我爱你。”

宇城的话慢慢渗入聪的心底。

改变是那么的明显而深刻，聪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陷得很深很深。

从那个相融的夜晚以后，他的生命中就好像多了一些不可或缺的情感，而一旦欠缺了这些一切就变得不再完整。这

就是宇城带给他的刻骨铭心。

“没有你，我就变得不存在了。”在宇城床上的时候，聪这么说着，心里有些害怕，是为他和宇城的这份冲动。

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那种无法抑制的强烈感受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承受过的。但是，直到现在我都相信

聪不曾后悔过。

甜蜜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一转眼，聪的暑期过去了。宇城也从结束了进修学校的课业。

晚上，宇城有了新的活动。

他会在离聪不远处的街角，静静地等，直到聪在一些女生的围绕下走出学校，然后两个人一起吃晚饭，聪会在宇城

家逗留很久，有时两个人，靠在一起谈天说地，有时侯拥吻相融，翻云覆雨。

最后宇城会送聪回家，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他们没有去过星云或其他的地方，在宇城的那片小天地里，蕴造他

们彼此相亲相爱的美好。

宇城有时很任性，却毫不保留地向聪表现他的执着和依赖。宇城有时也很霸道小气，聪却能从中看出对方对自己的

深厚情感。

当聪意识到自己总是毫无保留地包容宇城，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比宇城爱得更深更沈了。

“我爱你。”宇城总是在两个人的时候，尽可能的重复这一点。

聪笑了，没有说话，然后两个人激情的吻在了一起，宇城紧紧环住聪的腰，很紧很紧，搂得聪发疼。

两唇分开，他们意犹未尽看着对方。

“今天住这里好吗？”应该是聪该回家的时候，宇城却在门口，突然拦住他，才有了现在的无理要求。

泛热的身体和混浊的意识，向聪宣告需要投降的预告。

于是聪用轻吻带替了回答。

宇城用比聪壮硕的手臂，将他抱起，直到两个人重叠地倒在床上。

“天啊。你让我疯狂。”宇城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没有任何耽搁，两个人就像是两只本能的野兽一样撕磨在一起，聪迷失在像女人一样渴求着另一个男人的狂潮中。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

迷朦中的聪听到宇城低咒了一声，然后翻身去接电话。

“谁。”宇城的声音里有明显的不快，聪不禁失笑，为宇城的直接。

然后是一阵沉默。

感觉到不对劲，聪不去理会身上那份倦怠和无力，起身走到宇城身后，“谁打来的？”

“不知道，一直没说话。”宇城回答，声音有些不安。

聪不明白，对方既然不说话，宇城为什么不挂掉。

但当宇城试着叫出那个他几乎忘却的名字的时候，他懂了。

“阿汰？”

聪不自觉地他后退了两步。

“是你吗？阿汰？”

宇城又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电话挂了。

“到底是谁？”聪轻轻问。

摇摇头，宇城说：“不知道，没人说话就挂了。”

“是阿汰对吗？”聪知道宇城和自己一样有把握。

宇城坐到床沿，点了一支烟，宇城知道聪不喜欢烟，所以在他面前很少抽。

聪没有阻止宇城，而是坐到他身边，将头靠着他的肩膀，“你和阿汰的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宇城苦苦一笑，“没什么怎么处理的。我打电话给他，一直没人接。后来，有一次阿班来找我，说阿汰自杀了，我

吓了一跳，于是赶去医院，他的朋友却边骂我，边说他走了。那以后到现在我一直找不到他。所以今天的这个电话

，我想可能是他。”

聪有些觉得对不住阿汰，不管怎么样是在自己出现以后宇城才和阿汰分手的。所以对这件事他没有说什么，他也清

楚自己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聪。我只爱你。真的。”对于聪的沉默，宇城感到不安。

聪笑了笑，低语：“我知道。”

宇城反身搂住聪：“我，我欠阿汰很多东西，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认为和他在一起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但是，

现在我做不到，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所有去还清我和他之间的事非恩怨，然后安心的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聪仍低声说明自己对于宇城的感情了然于心。

“想听听我和阿汰之间的事吗？”

“我一直在等你说出来啊。”聪抢过宇城的烟，吸了一口，又放进宇城嘴里，最后说。

“我是个标准的同性恋，我没有爱过女人。为了这个，我家里和我断绝了来往，我哥看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读书

不好，没什么文化，喜欢跟着一群一样是GAY的小流氓瞎混。一开始在一些小超市里打工，可是因为老有些不三不四

的人来找我，所以老板很快都不要我了。我很穷，那时候又年轻气盛，为了一个蛮随便的男人和本来是伙伴的流氓

结了怨家。不但被人打了，还被赶出了青浦那块地方。我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在社会上乱混

，情形和一般要饭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我宁愿饿死也不会伸手向人讨饭。

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叫帅罡的家伙，我们同居了一阵子。他供我吃供我穿，我知道他的人品不好，但是因为不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