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叔在上,不着寸缕 下——盈澈逝雪

作者:盈澈逝雪  录入:05-18

侍卫一动不动。

“你们都聋了!?”沈殷浩气急败坏的回过头大吼大叫。

侍卫依旧一动不动。

沈殷北勾起嘴角,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哥,我劝你别装傻了,输了的人就要履行誓言,否则……呵呵,我听说你前两年那狩猎头名的称号可有水分啊,你这几个侍卫可都是人证,要不要我去皇上那里告你一状?”

沈殷浩脸色顿时惨白,但是还负隅顽抗,慌乱的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就去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他恶狠狠的等着身后的侍卫,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

沈殷北低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要是皇上心情不好,不仅你这个几个帮忙的奴才要死,连你怕是也自身难保。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呵呵。”

他虽然笑着,但是脸色却极为阴沉,灰色的眼睛泛着冷冰的光芒,刺的沈殷浩一哆嗦,他从来没想到这个总是与世无争的三弟竟然会露出这么阴狠的表情,他顿时有些害怕。

“那……你想怎么样?”

沈殷北眯起眼睛,笑的人畜无害,“二哥何必紧张,我肯定不会为难兄弟,只要你肯跪下来给大哥道个歉,我当然不会追究了。”

“你妄想!”沈殷浩一听这个彻底怒了,让他给那个死瘸子道歉,做你的春秋大梦!

此时沈成蹊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老远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此时身体极其不舒服,但也不得不上去阻拦。

沈殷北这小子平时冷静沉稳的像个死人,怎么在自己这件事情上就这么沉不住气?

“殷北,你放他走。”

沈殷北闻声回过头来,看见他忍不住就想上去扶,却被他的眼睛瞪回来,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来。

沈殷浩看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不知廉耻的死瘸子!”

“别自作多情,我没想帮你,听你道歉我都怕自己折寿,与其听一句废话,还不如来些更实在的东西。”沈成蹊丝毫没有动气,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实在是沈殷浩在他眼里一丁点威胁性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毛没长全的愣头青。

话音刚落,沈殷北和沈殷浩同时看向他,一个眼里充满了不解,一个警惕的退了几步。

“那你到底想如何?快点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男人女人,随你选!”沈殷浩气急败坏的说,心里十分焦急,一边不想自己弄虚作假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一边一边又忌惮沈成蹊耍花招,只想快点了结此事。

沈成蹊不急不慢的扫了几个侍卫一眼,沈殷北立刻会意,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整个空地顿时只剩下沈家三兄弟。

他摸着下巴,琢磨着怎么能在沈殷浩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又不被沈殷北察觉,长时间没有说话。

沈殷浩实在等不下去,烦躁的吼:“你他妈的有屁快放!别以为掐住我的鞭子就真能为所欲为!我还要回去陪母妃听戏,没工夫跟你们两个墨迹。”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抱怨,却像闷雷一样一下子砸在沈成蹊脑袋上,他眼睛微微眯起,计上心来。

“呵,二弟你怕是真误会了,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在父王和母妃面前帮我们美言几句。”

这话一出口,连沈殷北都愣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希望倚靠沈殷浩往上爬?

沈殷浩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好啊好啊,我当你沈殷阙多有骨气,原来就是个怂蛋!”

沈成蹊丝毫不恼,脸带笑容说:“我跟殷北自知不讨父王母妃欢心,心里难受的很,这次如果二弟能够帮忙,我们自当感激不尽,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还是一家人。”

沈殷北坐不住了,暗暗地拉住他的袖子,脸色铁青。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倒头来你这样阿谀奉承算什么意思!

沈成蹊当做没看见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依然笑得十分恭谦,甚至有些谄媚。

沈殷浩看的身心舒爽,觉得既然是他们有求于自己,态度就更加嚣张了,“好吧,看在你们两个这么贱,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勉强答应你,一会儿见了母妃我自当为你们好、好、美、言几句。”

“那多谢二弟了。”沈成蹊鞠了个躬,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笑着问:“听二弟的意思,母妃是常听戏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她喜欢哪个园子的戏?好让我们下次能多讨她欢心。”

沈殷浩更加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就跟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母妃喜欢春华圆的名角贺小楼,不过你俩就算是一个月不吃不喝怕是也请不起。”

说完冷笑一声,挥挥衣袖就要走,沈殷北脸色阴沉的当即就要拦下他,被沈成蹊在后面一把抓住了衣袖。

“哼,贱人生的孩子果然也是贱。”沈殷浩大笑着狠狠地推开沈殷北就走了,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畅快,既然这两个人有求于自己,就跟不用担心欺瞒皇上的事会败露了。

望着沈殷浩趾高气昂的背影,沈殷北一把攥住沈成蹊的手腕,脸上带着怒色,很想问他到底在搞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沈成蹊回身给了他一个拥抱,“你不想问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沈殷北让他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减轻身上的痛楚,搂着他的腰点点头,“想,但是我更知道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情。”

沈成蹊轻笑一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这句话中听,说实话我挺好奇,像你这么能忍的人,今天怎么一再失态?跟沈殷浩正名冲突对你没一丁点好处。”

“他想怎么闹腾我都接招,但是要惹到你头上,我就跟他死磕到底。”

沈成蹊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说:“听你这意思是要为我上刀山下油锅啊?那这次就让我利用一下呗?”

沈殷北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就先付点利息呗。”沈成蹊笑着抬头亲了他嘴角一下,

某人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总感觉自己以前养的小白兔不知道何时竟然变成了奸诈的老狐狸。

45、

那日围场上沈成蹊对沈殷浩的奇怪态度,沈殷北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也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心思缜密早就猜到了沈成蹊的目的,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家伙自从跟沈成蹊彻底坦开心扉之后,就变得越发粘人,去瀛园的次数比回自己房间的还多。

而沈成蹊这边就有些凄惨,纵欲过后的代价实在惨重,不仅几天疼得下不了床,更惨的是在草场上还受了风寒,连续发了好几天的热,差点把老命都给弄丢了。

这日,沈殷北一个侍卫也没带,自己拎着个食盒和一筐桔子刚推开瀛园的房门,就吓了一跳。

“殷阙,你干什么呢?发着热还不快点躺下?”

眼前的沈成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光着脚猫着腰,正踮着脚站在窗边的桌子上,伸手探出窗外正要摘一株桔子树枝。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要跌出窗外。

沈成蹊被他这么一嗓子吓得又晃了晃,回过头一看发现是他,乐呵一笑道:“是你啊,来得正好,你个子高,过来帮我把这根树枝砍下来。”

说着他拽住树枝一使劲,整个人都往后仰倒,吓得沈殷北赶紧扔了手里的东西上去扶住他,“你本身伤寒就身子虚还乱来,赶紧下来,万一一脑袋栽下来怎么办?再说窗口风大,要是再着凉就麻烦了。”

沈成蹊扶住墙站稳之后,往下看了沈殷北一眼,翻了翻眼皮,“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我今天已经好了,要的就是在这窗口透透风,你别碍事。”

“没得商量。”沈殷北这次直接把他从桌上扛下来,顺手把窗户关上,“我说不能吹风就不能。”

“喂,沈殷北你别欺人太甚啊,我是伤寒不是快死了,你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沈成蹊对他这副对待小孩子的态度搞得很无语,到底谁才是长辈啊?

沈殷北看他一眼,不容商量的扯着他的手拉到床边,整个人都欺上去,一张刚毅的脸瞬间凑到鼻尖上,“哦?那你的意思是身体都好了是吧?”

沈成蹊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伸手推开他拉开一段距离,“是又怎么样,你……想干嘛?”

“呵。”沈殷北勾起嘴角低笑一声,伸手摸上他的衣领缓缓道:“我是想你既然非要说自己都好了,那我们再温习一下那天在草场上的事。”

说着他就要吻下来,沈成蹊当即头皮一麻,身后某个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疼,身后赶忙抵住他的胸膛,“呃……其实吧……我想起自己貌似还有点咳嗽……呵呵,传染给你不太好,咳咳咳……”

沈殷北看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张脸透着不自然的嫣红,心里的当即舒爽了不少,嘴角的笑意更深,“哦?可是大哥刚才明明又吹冷风,又爬高上梯,精神的很呢。”

可恶,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个抓住别人小辫子就不松手的混蛋!

“发热这东西……呃……就是时断时续,你懂的。”

“嗯,我懂。”沈殷北强忍住往上翘的嘴角,手伸进亵衣里揉了几下,下身特别不要脸的顶了几下,几乎邪恶的说:“那等我进去之后可以等你好的时候动一动,不好的时候就不动啊。”

沈成蹊当即有点撑不住了,如果再跟他在床上胡乱说下去,说不准一会儿就又要屁股开花啊,想到那滋味真是蛋疼菊紧……

操,这小畜生当真是不要脸。

脑袋急速的转了转,他忽然瞥到桌上放着的食盒,当即有了主意,皱着一张脸说:“那什么,我肚子突然好饿啊,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见他转移话题,沈殷北也不再戏弄他,他虽然是个急功近利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猎人,但是却不会趁着沈成蹊生病的时候下手为强,毕竟是舍不得。

算了,这次就放他一马,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既然饿了就先吃饭吧,我今天带了你喜欢吃的东西,去瞧瞧。”

说着沈殷北坐起来,拉着沈成蹊的手坐到桌边,“这可是我吩咐厨子煮了三个时辰的呢,你肯定喜欢。”

他神神秘秘的打开食盒,从里面郑重其事的端出一碗……小米粥。

“……=口=”沈成蹊嘴角使劲抽了抽,“就……就这一碗?没了?

“没了。”沈殷北相当配合的点点头。

“你大爷啊沈殷北!一碗小米粥你煮了三个时辰,骗鬼呢?”

“注意用词啊大哥,我大爷也是你大爷。”沈殷北一脸沉着,指着那碗粥说:“你不要小看这碗粥,这可是从江浙进贡上来的黄金米,二十两银子一斤,要煮够整三个时辰才能软烂绵滑,滋阴补肾,最重要的是……还润滑肠道。”

“……”

忍住,一定要忍住……对不起沈成蹊他又没忍住。

“润滑肠道!?老子喝了六天稀粥了,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你还有脸给我说这个!?赶紧把这个给撤了,我要吃肉。”

“殷阙,注意气质,不要这么粗俗。”沈殷北强忍住笑意,一脸正气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大哥,你口本身就紧致,昨晚我看了看还有些红肿,现在绝对不能吃肉。”

轰!

沈成蹊只觉得全身都炸红了。

“你你你……昨晚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沈殷北勾起嘴角,灰色的眼睛笑的都弯起来了,“这个当然就不能告诉你了,唉,大哥你那里真是风景这边独好啊。”

“!”你他妈的……!

沈成蹊脸色胀得通红,抬腿狠狠的对着他就踹。

“哎哟,好了好了,不闹了……哎哟!”沈殷北笑着左闪右闪,最近逗弄沈成蹊成了他的一大嗜好,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心里就格外舒畅。

最终,在床上躺了六天的某人体力不支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喝下了那碗“黄金粥”,而某人神清气爽的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吃着一大筐桔子。

“喂,给我剥一个桔子。”沈成蹊颐指气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依赖沈殷北。

沈殷北抬头瞄他一眼,把桌子上的桔子全都揽在自己跟前,摇摇头说:“这个你不能吃。”

“这又为了什么?嗯?”沈成蹊脸色漆黑,恨恨的盯着桔子两眼放光,脑袋上分明写三个字“好想吃”。

“桔子性属热,吃了容易上火,你本身就发热,身上又有伤,要清热利火,只能吃流食。”沈殷北一本正经的解释,转念一想突然坏坏的笑起来,“哦,我知道了,你刚才站在桌子上要砍桔子树枝,不会是因为馋桔子,望梅止渴了吧?”

“切,我是那种人吗?”

沈成蹊特不屑的翻了翻眼皮,脸上不动声色端的是气质范儿,但是心里却在咆哮:知道也不要说破啊混蛋!

沈殷北了然的笑了笑,手里不紧不慢的剥着橘子,往嘴里填了一个,特别享受的舔了舔嘴角,那表情像在说“好甜啊”。

“其实呢,你就算砍一截树枝下来也种不出桔子,干嘛费工夫。”

你懂什么?你种不出来不代表我种不出来,那空间里的泉水一浇,保准两天内长出一株橘子树,结出来的果子保准比你这个甜。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沈成蹊肯定不会说出来,敷衍道:“我还没这么傻,以为砍根树枝就能养活,就是这几天都没出门,浑身难受想在窗口站站吹吹风,看着那棵树长得好就想折一段拿着看看。”

这话沈殷北倒是听进了心里,手中的动作一挺,抬头看了看沈成蹊的脸色。

白中透红,眼神精亮,声音清润有力,看起来倒真是恢复的不错,是该出去走走晒晒阳光了。

“殷阙,一会儿到了正午天气暖和一点,咱们出去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成蹊心里一喜,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发痒,但是想到上次这家伙也说带自己去个地方,结果就被吃干抹净什么的,实在不能信这个狡猾的家伙啊。

沈殷北似乎觉察到他狐疑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他在顾虑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放心吧,虽然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做,但是野战啥的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某人嘴角一阵抽搐。

******

春天的端康王府,如今已是一片生机盎然,迎春花、桃花、玉兰花……郁郁葱葱的装点的后院格外绚丽。

沈成蹊裹着件斗篷,被沈殷北捂的严严实实的走在石子路上,心情舒畅了不少,连带着身上的病痛也轻了许多。

沈殷北走在旁边,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他一下,这会儿看他脸上带笑,背着手脚步轻快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躲在暗处偷窥六叔时,他也是这个样子,走起路来大刀阔步,神色昂扬,仿佛始终向着阳光,明媚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六叔与殷阙从前只是眼睛相似,而今举手投足间,更是越发的相似,两个人的身影奇迹的重合在一起,竟然沈殷北一下子分不清谁是谁,这种怪异却又玄妙的感觉,让他不由得会心一笑。

推书 20234-02-20 :乐而不yin+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