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丹出去后,玉雨瞪向Joon,说:“你说的主动加热是什么意思?”
Joon笑而不答,搂过他的肩说:“韩丹懂就行了。你不是要学习麽,我教你认识一些国际化的商业贸易轨道。”
拿出一撂厚实的资料摆在眼前,玉雨目瞪口呆,暗唬一跳,幸亏Joon教得颇有趣味,不会像教科书似的枯燥无趣。只是教导的过程,Joon的双手总是不安分,总往玉雨身上乱摸乱蹭,玉雨对他瞪眼也没用,他说这是寓教于乐,玉雨被他摸得心痒难耐,哪能安静下来学习?
下班后,Joon和玉雨去吃过饭,玉雨要履行约定回家,说:“多日没有回家,我妈一定很想我。”
“我也很想你。”一个妖异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说。
玉雨拍拍他的手,说:“别这样,我已经陪你几天了,也该回去看看我妈,总不能抛下我妈天天和你腻在一起,而且,”玉雨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说:“是谁说的,想回我就可以回,说得好像我只是上个洗手间而已。”
说总是说得轻松,临别却极是依依不舍。
车到玉雨家楼下煞住,Joon不容分说,扳过他的身子给他一顿狂吻,仿佛天旋地转,舌尖被他不停地搅动着。与他深吻已不是一次二次,每次都令他惊心动魄,无法抗拒。
就在玉雨将要窒息的时候,Joon才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欲语还休。
玉雨轻啄他的唇,说:“好了,我答应你,明晚陪你一个晚上好不好?”
Joon的双眸瞬间溢满光彩,说:“这可是你说的哦,明晚陪我一个晚上,你要把今晚欠我的全部补回来,不许反悔。”
玉雨呆了一呆,他怎么,总想到那方面!
Joon捧起他的脸庞,又一个激烈的吻,说:“去吧,明晚我们早点回家。”
玉雨又瞪起澄澈的大眼睛,最近Joon的精力特别旺盛,他在想是否躲他远点,当然也只能想,他知道躲不过的。
玉雨心不在焉地想着,已走到楼上,刚拉开大门,猝不及防地,粉嫩的耳朵已被无情地揪住。
“混小子还知道回家,你说,这些天都混到哪去了?”
玉雨痛得哇哇大叫:“妈,放手,快放手,疼。”
张女士训起儿子,却丝毫也不手软:“知道疼了?你老实交代,都干什么去了?”
玉雨被她揪了耳朵,后仰着脸,说:“妈,疼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放手,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
“好,我就和你做一回君子动口不动手。”松开了纤手,掳起玉雨的衣袖,朝他雪白的手臂张口咬了一下!
玉雨急忙缩手,大叫道:“疼,妈你怎能咬人?你这是虐待。”
张女士仍不解恨,拿起一根羽毛弹子扫在他身上,娇叱道:“虐待怎么啦,妈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臭小子还想躲,今天不打到你脚软我不放手。”母子二人游击战似的兵捉贼藏,露露看惯了他们这种温馨场面,只摇头微笑,也不劝阻。
玉雨跳到她身后,叫道:“露露姐快救我,我妈八成是疯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肩上立即吃了重重一弹子,痛得大叫:“妈,你都不心疼儿子,亏我还带了正宗广州荔枝回来孝敬你。”
张女士终于见好就收,却仍然颐指气使:“你说,你都野到哪里去了?我生了你这个儿子,你有几天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的?”
玉雨见她扔了弹子,才敢靠近她,小心翼翼的说:“妈,你总是以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欢迎我回家麽,你说我还敢回来吗?你坐过来我剥荔枝给你吃,这荔枝皮薄核小,果肉鲜美,岭南荔枝可是名扬天下的。”
把一颗荔枝剥开皮送入她口中,哄道:“妈,不管儿子在哪里,心里都是想着妈的,你打我归打我,可得注意形象,形象失了,就不漂亮了,人也老得快。”
张女士说:“臭小子你以为我想打你骂你呀,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老得快了。妈真的老了是不是?脸部皮肤也松弛了,眼尾也出现细纹了是不是?”
玉雨忙说:“不,不是,我妈还很年轻貌美,不老,也没有细纹,可比电视上许多明星更漂亮十倍,以后你不经常生气就不老了。”
“你以为我想生气……”
“是,都是我不对,以后不管我在哪里,都会打电话给你,好不好?过来试一下这件大衣,买给你的,很名贵的呢。”
不用说,什么大衣和荔枝,都是Joon的手笔。
张女士穿上儿子孝敬的大衣,吃着爽甜可口的荔枝,很快破涕为笑。玉雨在一边心里隐隐作痛,觉得实在不孝,陪在母亲身边的时间太少。
——第一卷·花魂绽放·完——
番外:爱上束缚的爱
一个晨光柔媚的清早,陈若驾着他新买的银白色法拉利跑车,心情无比舒畅。虽然接下来要考虑该怎么节俭开支,还款信用卡,可刚有了新座驾,也把早该报废的二手车处理了,也让他如沐春风,吹起轻松的口哨,车缓缓驶入菲诺尔斯地下车库。
陈若刚下了车库地道一个转弯角,两道极强的车头灯光朝他击射过来,一辆橘黄色的轿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他的去路。
陈若急忙来个急刹车,透过前窗看清了来者何人,愤怼的用力狠狠摁下喇叭,摁了一次,再摁一次,那人不但纹丝不动,还朝他勾着唇角邪笑,就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陈若气得咬唇,难道就这样相峙不下?
只看见那张比他更帅气几分的脸,陈若就气不打一处来,推开车门,走到那车的门前叫道:“韩丹,好狗不拦路你知不知道?快退开让我过去。”
韩丹媚笑着摇下车窗,手肘支出窗外,探头说道:“新车哦,我是你的第一个观众吧,真漂亮,我给你鼓掌。”说完真的鼓起掌来,有点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玩味。
“你够了没有?”陈若冲他吼道:“你让不让道,你堵在这里,别人的车怎么进去?”虽然是共处同事,陈若却对他丝毫不留情面。
“所以说你是新手,嫩。还是说刚买了新车,心情大好,想找我吵嘴?”韩丹漂亮邪媚的双眼直打量他:“你承认喜欢和我吵嘴,我就让路给你。”
“韩丹你觉得很好玩吗?我一点也不喜欢和你吵嘴,我只喜欢看不到你。”
陈若气呼呼地回到车上,缓缓退开一段距离,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有韩丹那样的奸狗才会拦路。
饶是这样,韩丹仍然不为所动,施施然没有动一下的打算。
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车身驶了过来,正是Joon的宝马车。二人都探头出来,说:“李总,早。”
Joon微微颔首,轻轻扫视他们一眼,这样的形势已经一目了然。车子经过韩丹左边的过道,利落地转了个90度直角,帅气的进入车库。
韩丹对着陈若扬眉哂笑,似乎在说:“看李总的车都能过去,就说你嫩吧。”
陈若气结,那个刁钻的角度,对于他来说……不说也罢。
韩丹退开车子,朝着Joon的那个方向驶过去。陈若暗骂一声:“狗腿!”满心郁结地把车开入车库。
其实不能怪韩丹总是“刁难”他,他觉得陈若很有必要多锻炼,他想在中国这片大地发展,许多事情不能依靠他在韩国的思维。就像立子会选中他作为她的人,也许就是看到这一点,
虽说Joon有他特立独行的管理模式,可他身边人毕竟都是传统中国人,陈若就是还不够适应这种中国式的职场新理念。
而且陈若在职场也算是新人,虽然凭他的聪明和实力也混得有模有样,好几个新颖的宣传都能令Joon满意。但他心机太浅,许多次如果不是他在Joon面前替他说好话,也许Joon已经将他毫不容情的踹出菲诺尔斯。
现在他不懂感激,反骂他“拦路狗”,是该生气吧?可韩丹没有,他只是心里在叹气!
从他和陈若一起进入菲诺尔斯,一起为了崭新的梦想不懈努力。他看着陈若的成长,对他的感情也悄悄发生了变化,可他并不接受,他心里仿佛有一道结,韩丹不知道他的心结所在,只隐隐知道,他心里似乎埋藏了一份他进不去的感情。
对于韩国人来说,有些感情是一辈子都在心里的,从许多韩剧可以看到。为了这份感情,他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却完全没有想到,他在伤害另一个人!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感情是牢不可破的,那就是当一个人心里已经有一份感情先入为主,并将这份感情当做信仰!
韩丹正是极倒霉的遭遇这样的感情。
韩丹是不幸的,陈若也很痛苦,因为他知道,占据他的心的那个人,已经拥有一份幸福快乐,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感情,并且他已经住进那个人的豪华别墅。
陈若在探望他回来后,几欲疯狂,连续几夜在他们常去的Bar里买杯求醉。他以为醉了可以痛快的忘记一些事情,却不知清醒以后,痛苦已经变成二倍。
韩丹每次都跟在他身后,他醉成烂泥了,就送他回去,却从不在他清醒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第二天醒来,陈若还以为他强大到喝醉了也能找到家门,并在床上睡得十分绅士。
陈若又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烈酒,他已经将自己当做酒囊了。在他灌了第二十三杯之后,仍未倒下。他身后的韩丹终于看不下去,从他身后探手过来,一把夺过他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陈若,你喝够没有?你还想喝多少,我都替你喝了!”他内心的凄苦,也很需要酒精的麻醉。
陈若眯着眼睨他一下,并不理会,拿起酒瓶仰头往口里倒。
酒未沾到唇边,韩丹已经夺将过来,摇他的双肩,沉声低吼:“陈若你清醒吧,你还想折磨自己多久?你以为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
陈若没有答他的话,带着哭腔说:“他爱的是一个我永远无法比拟的人,他爱他,深爱他!哪怕受到伤害都义无反顾,我恨自己,我真没用,我真恨自己。”
“是,你没用,只会买醉贪杯,你以为这样他能看见?还是你心里会好受?”
“我和他在一起最开心的就是喝酒,你不明白!”说罢绕过韩丹去寻找酒瓶。
韩丹微愣了一下,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经历。
陈若挣开他的手臂,瞥见旁边桌的几个酒瓶,毫不犹豫的蹒跚过去,拿起酒瓶便要喝。
哪知坐在那里的几人都非善类,仗着人多且高大,临近一人已拽起他的衣领,穷凶恶相的说:“哪来的野小子,敢动你老子的酒。”抡起拳头凌空劈下。
韩丹眼明手快,急忙用力格开他的拳头,笑脸相迎:“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我兄弟喝多了有眼不识泰山,这顿酒我请了,大哥海涵。”
“海涵?”那大汉冷笑道:“笑话,当老子没钱喝酒吗?”手脚并用,群拥而上。
韩丹把陈若护在身后,他的搏击格斗都很不错,与数人游斗起来。都说好汉只手难敌四拳,最后从酒吧出来,不知是陈若搀着受了多处拳伤的韩丹,还是韩丹架着喝得微醺的陈若,一步一步走向停车场。
上了韩丹的车,韩丹说:“我送你回去吧。”
陈若睥他一眼,看他一张俊脸被打得淤青,心下一软,说:“前几天也是你送我回去的吧?”
韩丹没有答话,默默驱动车子。
陈若嗤笑一声,说:“乌龟就是这样把头缩起来的,真是叫人想感激都难。”
“你说谁是乌龟?”
“谁心虚谁心里有数。”
韩丹也不反驳,一脸无奈,手受伤还不能把车开快。
送到陈若的住处,陈若推开了车门,犹豫了一下,转过头问:“要不要上来坐坐?”
韩丹诧异之极,转而欣喜若狂,终于点头和他一起上楼去。
满心紧张的,这可是陈若第一次邀请他到他的住处。
刚进了玄关,还未开灯,“碰”的一声巨响,陈若重重关上了门,搂着韩丹的脖子疯狂似的吻上去,十分的粗鲁,把韩丹撞上房门也不顾,和着炙热的呼吸一起压上去。
韩丹一阵头晕目眩,有一刻窒息的不知所措,微微和他拉开距离,低声问:“陈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陈若说:“我知道。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不想吻我,你没那么虚伪。”欺身又吻了上去。
韩丹哪里还承受得住?而且受了Joon“主动加热”的蛊惑,一下变得比陈若更热烈的与他激吻。对,他没那么虚伪,他渴望他,他疯狂的渴望他!
韩丹熟悉的摸黑拐进陈若的卧室,二人如胶似漆的翻滚上床,缠绵激烈。就在韩丹的手刚伸入陈若衣内,陈若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一声:“小雨!”耳语似的,很轻,韩丹却听清了,如遭雷鸣电击般身子瞬间僵硬如铁。
“我好想你,小雨!”
无法欺骗自己了,韩丹再无法忍受,猛然推开情动的陈若,衣衫被陈若揉扯得紊乱不堪也不顾,辦开房门,迈着沉沉的脚步离去。
陈若,我就在这里,在你的身后,我一直都守着你,你从来都看不到我麽?爱上一份没有希望,没有温暖的爱,是一种折磨!
陈若无言翻了个身,他没有叫住韩丹,他知道那是韩丹。
一行清泪,划过清秀的娃娃脸,滴落到柔软的被絮中。黑夜中,手指不停的打着圈圈,借着微光,圈了一次又一次的“雨”,鲜明如斯。
最心碎的爱,是爱上一份不能说,不能爱的爱!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