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下凡之沙哑男(新版)+番外——怜壹路西法

作者:怜壹路西法  录入:05-17

文案:

属性分类:架空/东方奇幻/美强/正剧

关键字:关键字:仙凡  美强

吾本玉石,淡情薄爱,却因一个赌约、

一个疑问,下了凡尘道。

也许不是无爱,只是还没遇上汝。

栽在汝手上,认了。

汝为吾抛弃了一切,吾亦然。

楔子

十六年前

今天正值岳府太老爷寿辰,门前车水马龙,人潮络绎不绝,壮实的门卫忙着维持秩序,伶俐的家丁忙着接待,技稳的马夫忙着安置马车,威严的老管家忙着登记礼品与记名。

「老、老爷、老爷!府外有一位道长求见!」一位年轻家丁,似乎刚进来不久,没有按照礼制通报,直接冲进内厅大呼小叫,莽莽撞撞的。

「道长?既是如此,万不可怠慢人家,快请道长入内吧!」岳子风微微的皱了眉,虽然家丁行为不成体统,但他也分的出轻重缓急,岳府虽说和道家并不熟悉也不好此道,不过道为国之大道,万万是轻慢不得的,只是不知此次来人是作何用意?

「是,小的这就去。」年轻家丁正要往外头走,却发现那位道长居然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只因天命而行。」仙风道骨,是眼前之人给人的唯一感觉。却又更有仙人气息,他不若一般得道道长白须老骨,却有黑发青容,若不是服装,恐怕无人能将此人和道长联想。

「阁下是?」岳子风微微一愣。

「蓝苍穹。」道长微微的笑了下。

「国师!?下官不知是您来访,未曾远迎还请您见谅!」可是真要说起来,这位国师一向都是不露面的,他也分不出真伪,但先以礼相待总是不吃亏。若是,礼有尽;若非,再拿下不迟。

「不,已无国师了。」蓝苍穹眉间浮起淡淡皱摺。

「国师何出此言?」岳子风心中泛起不安。

「国将灭,国无,何来国师?」蓝苍穹的面容是如此的平淡,然而声音中却有一丝不易发现的哀愁。

「国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呀!!」岳子风感到相当头痛,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只怕连听到的人都要遭殃啊。

「我只问你,想保住你的孩子吗?」蓝苍穹似乎有些不耐。

「如果是真的,当然!!」岳子风心境相当复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给他喝下。」蓝苍穹手中翻出一瓶青瓷。

「啊?」这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接下便是,至于用与不用,在你。我任务已了。」蓝苍穹将青瓷放置木桌上,便飘然离去。

此事发生在顺历三百六十七年,经多日月后,瞬城首都皇宫被破,瞚天帝驾崩,国灭为顺历三百七十三年。

所有臣下抄家诸族,此后红湆开国,立为泣历元年。

第一章:以声为称

迷惘,爱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有人可以一见钟情,有人需要日久生情,有的人则因为发生了肉体关系而开始产生情意。

爱,也许,是依赖、是信任、是交缠、是嫉妒、是不安、是心痛辛酸的矛盾众合体。

好了,先把如此文艺文学外加哲学人性的探讨先摆一边,场景请跟着移动到程府。

程府,是临江县当中数一数二的大户,朝中有人,府中有钱,商中有路,是一豪门势力也。

门面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在此县升斗小民眼中,那是个威严的大户,兴许能跟王爷什么的比比呢!当然,这只是一生几乎都不出县几百里的小民见识,有眼光的咱们也别和人家一般见识。

程府府中各类花草上千,下人上百,厢房数十,庭院十数,妻妾成群,儿女算打壹十二子,管事五名,总管壹名,当家的当然是一位。

府中有位下人特别突出,众人皆称沙哑男。并非他有才有能有相貌,非池中物,为龙凤,乃因他特别丑陋的面容,以及温吞烂好人的性子,成为程府上下,上至当家,下至黄狗儿都不待见之人;上至总管小姐少爷,下至黄狗儿的打骂欺负出气包。至于当家的,他还不至于做这掉价事情儿,只要人别出现在他眼前就好,好歹他也是个当家的,得有气度。不过有些秉性较好的下人,待沙哑男尚为和善,所以他的日子也不算特别难过。

此沙哑男面容上布满疤痕红点,声音低沉沙哑。原先以其面容特征起称谓喊着,然而面容丑陋的人多去了,老是与人重名,喊个丑鬼疤子之类,指不一定有多少人回应,故后以其声特征称谓。

程府上下欺负沙哑男最狠的便是二小姐,此女乃宠妾十二姨太雪蓉所出,性情骄纵任性,不暗世事。平日以见阅美好事物为主要生活任务,最是待见不得沙哑男。

近日,程府上下皆忙碌,此只因壹贵人,辛皬(ㄌㄜ`)王爷来府,便闹得府中众人众生物鸡飞狗跳,小姐们心神不宁。

也不知这闲王爷,闲来无事发着啥劳子疯,要来这个在朝中也不算多显赫的官员亲眷家中。

沙哑男平常在宅邸偏远的偏院砍材打水整理庭院,有吃有住有钱拿,虽然整年薪俸可能比乞丐乞讨一年多不了多少,住的房屋也破烂窄小,吃得比黄狗儿还差,但小日子起码也算清闲,至于那鸡飞狗跳跟他更扯不上一丁点关系,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以前。

今日,沙哑男像平常一般砍材打水完后,待去整理庭院,这里除了下人平日来拿木材或来欺负他时有所声响,一般是相当清净的,现在大伙又在招待贵人,理应不当会过来,如今却听见这地方传有声响,令人讷闷。

「不要!来人呀!救命,谁能来救救我……!」声响随着沙哑男走进越听清楚,在程府偏远的偏房中传出凄厉哭喊。

「喊什么呢?这里几乎不会有人经过吧?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那男人剑眉星目,长发髻冠,挺鼻狭唇,一身华丽棉丝儒袍,自有一股英俊风范。男人现在笑着,笑得爽朗飒瑟,让人无法想像他正做着令人骂诟的无耻之事,男人的手不安生的在身下那嫚妙曲线下游走着,女人则有一半的肌肤都已经裸露出来了。

「住手!!你为何骗我过来此处,难道不觉得于身分地位不合吗!?」她真的是太笨了!!居然会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过来!!说什么这里的莲花好、风景好!?她怎着就突然智力下降、精神恍惚的听信这男人的言语,随他而至此地!?

「哼?与身分地位不合?哪儿不和了?只要我高兴,什么都符合。你不过就是一小官员的家眷罢了,我想怎么对你,便怎么对你,谁能拦我?谁能阻我?」男人冷冷的回答。

「来人啊!有没有人!快来救就我啊!!」沟通无效,自力救济,喊!!

碰!咚!啪!外头发出了声响,似乎是有人走近,还传出像是撞到东西,或跌倒的声音,料想是想要急赶来这儿。

吱咶——老旧不堪的木门被迅速打开,发出了令人承受不了的尖锐声响。

「小、小姐!?」慌忙赶来的,是一身穿着洗到发白的破布绿衫,面上布满着许多细小疮疤,声音喑哑,在程府最受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们讨厌,而住在如此偏远、偏地、偏房的沙哑男。

「还杵着做啥样,快点来救我呀!」现在不管是谁都可以!!她急急的喊着,也不想想平常自己平常是如何的嘲弄欺负沙哑男,搞不好别人还不想救她呢!

「快点放开小姐!!你怎可如此无礼!?」再次重申,显然沙哑男他就是个无可救药滥好人。而且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就救人的烂好人,对方可是王爷,不怕对方一个迁怒,他连小命都保不住,还去救人呢?

「凭你?」男人斜着眼,睨看着沙哑男。

「然也,无理之徒,还不快快放开我家二小姐!」沙哑男一字一句,吭锵有力的说着,彷佛他说的话,才是拥有决定权的一方。

「是吗?那么如果你能将本王拉起,那么本王就起来,如何?」英俊男人挑了挑眉。

「一言既出!」沙哑男看了看对方,对于眼前人自称『本王』已然心里有底知道眼前所为何人,目前在程府能自称为本王的,除了辛皬王爷还能有谁?但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况且就算一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沙哑男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壹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失去清白,这样,他这一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

「皇帝老子都追不回,如何?」辛皬王爷邪笑着。

「好!」说完,沙哑男三步并二步的,快步走往辛皬王爷身旁。

一个用力,沙哑男便拉开辛皬王爷了。这令辛皬王爷微微一惊,鲜少有人能那么轻松的拉开他的,否则他刚才也就不会那么自信满满的了。

「算我认栽。」辛皬王爷淡淡的说道。

「小姐,请您先回房换衣服,这儿让小的来就可以了。」沙哑男笑了笑,似想安慰程府二小姐,但看在二小姐眼中,只觉得那是在邀功,而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便迅速的离开这恐怖的地方、恐怖的人了。

「你想拿我怎么?」辛皬王爷趣味的看着沙哑男,似是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却多了一股慵懒。

「劳烦王爷,和小的去大厅见一下老爷。」沙哑男貌似不知死活做出请的手势,天知道他不过就是骑虎难下啊难下。

「有何不可?」辛皬王爷抖抖衣衫,便潇洒自在的往程府大厅走去了。

「王爷,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是下官办得到的,下官铁定给您办到最好!!」真是耻辱呀!自己的女儿都被轻薄了,却还要向那人赔罪!!谁叫人家是王爷,自己只是个小官呢?如让人家一个不高兴,兴许大伙儿的脑袋,都不能安生的继续待在自个儿的脖子上了。

「只是,这攸关名节的,还望您别说出去。」程关汉冷汗直下,偷偷的瞟了一眼辛皬王爷,却依然不知此人的想法为何。

「这是自然,不过——」辛皬王爷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不过?」程关汉心里头直敲鼓,紧张的很。

「就算我不说,也不能保证别人不说吧?像刚才目击到的下人,之类的。」辛皬王爷的眼光瞟了瞟沙哑男。

「这个,您的意思是?」是要毒哑抑或——灭口?

「要毒哑或灭口,那也太过了,只要他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自然不会让他说出去。」辛皬王爷的口气平淡,似是不关他的事,他还好心帮别人处理善后般,当然,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一切听从王爷安排。」程关汉谄媚的对辛皬王爷猛笑,只不过是个碍眼的下人罢了,合算、合算。然而他似乎忘了,正是这个碍眼的下人,在今天保住了他女儿的清白。毕竟如果辛皬王爷真把他女儿怎么了,他的女儿也不可能当上王妃,甚至连妾也能都凑不上边,只能进去当个贴身侍女罢了,而性格如此骄纵的千金二小姐又如何能忍受得了,自己去当下人服侍他人?最终肯定是壹凄惨下场。

沙哑男再次易主,而他的新主人辛皬王爷似乎已经对程府失去兴趣,或说玩腻了,所以没多久辛皬王爷便与程关汉告辞离去。

一刻钟后,沙哑男只能乖乖的跟在辛皬王爷的后头走着,现在的主人又换了一个,个性如此不靠谱、捉摸不定的人,就算他换主人也不是第一次,可多少还是会感觉不安。

现在这个乱世中,权力是至上的,也因如此,只要一失势,就会非常凄惨,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也说不一定。沙哑男之前待的几户人家当中,也都是如此的。

不过,王爷要失势,比较可能发生的事,是灭国或开罪皇帝,那么在辛皬王爷身边,这点算是比较有点保障的,起码发生的概率比一般人小的多不是。

「你可会武?」一直默默走在前头的人,开了尊口,把一直在想一些五四三的沙哑男稍稍的吓了一跳,不过脸面上行动中,倒不是很明显。

「是。」小时父亲也曾教他一些说不清名称来源的基本防身招式,而在那件事后,他的力气也比一般同龄人大上非常多,,但除此之外也没更多了。

「师承何处?」辛皬王爷似乎还是耿耿于怀刚才的事情。

「无师无承。」沙哑男虽然不知新主人为何如此在意,但也只能乖乖回答。

「怎么可能?你是说你是自学而成?」辛皬皱了皱眉还是不太相信。

「小时家父教过小人一点拳脚,除此之外便没学过更多了。」事实就是事实,难不成还得他说个谎话,符合了新主子心意才成?嗯,可以可虑看看。

「本王可是请高人指点过武功,鲜少有能像你这么直接把本王拉开的人,至少——除了你以外没有。」很难得的,辛皬王爷他今天为了同一个人,皱了那么多次眉头,虽然在别人眼中是敬谢不敏,希望别太常出现,这种难得。

「这——小人想起一事,小人小时生过大病后,气力就比常人大上许多,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次,还真以为自己那么早,就可以找啸天犬或地狱犬玩去了呢!

「喔——?这倒不是不可能。」眉头还是皱着,不过他是在思考。

面前的人忽地,停了下来。使得沙哑男差点就重上了前头,不过只是——“差点”,真要撞上去,那还得了!

沙哑男往前头一看,原来是已经到了程府门口,门前已经备上华丽舒适的马车,随从什么都已经整装待发。

「从今日起,迄至王府,这段时间,先让你在本王的身边护卫,回府后由府内安排侍卫类职,既你气力可和本王匹敌,这也不算亏待你了。」辛皬缓缓的道出他思考的结果。

「是,小的遵命。」沙哑男恭敬的回答辛皬王爷。

「别什么小的、小的,要跟在本王身边,要有气势!」何奈那人不满意。

「是,那——说什么?」沙哑男一脸的疑问。

「说属下或名字之类的吧!」这——还要人教吗!?辛皬王爷气极无奈。

「是,属下遵命。」这下可以了吧?

「名字呢?我总不能叫你『属下』吧?」辛皬努力克制着,自己有生以来,寥寥可数的——想翻白眼的冲动。

「这——别人都喊属下为沙哑男。」他的声音,在大病过后,就成了这样了。

「沙哑男?太难听,你就没名字么?」辛皬王爷又皱眉了。

「……有。」只是,那不能用了,在这里,在这个时代。

「说。」辛皬用着不容否至的口气说着。

「一定么?」这下换沙哑男皱眉了。

「你怀疑?」辛皬王爷挑了挑眉。

「没……属下——斐愈。」唉——难伺候的主喔!沙哑男在心中无奈摇头。

「姓呢?」主人问名字,哪有不回全名的理!?

「没……有。」别问了!你不烦么!?沙哑男心中如是想着,面容却依然恭敬。

「罢、罢、罢!就叫斐愈罢!」真是!哪有一个下人那么难搞的!?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是。」沙哑男也就是斐愈,松了一口气。

此后,便决定了,辛皬王爷往后痛苦的日子,这是他此时想也想不到的事。

斐愈骑着马跟在辛皬王爷的车旁走着,由于没有急事,不需要赶路,所以从临县一路以来,都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的过,辛皬王爷倒也没特别找他的碴——跟以前那些人比较起来,辛皬王爷眼中的碴对斐愈来说还真算不上是碴,倒是让他觉得不过就是小孩般的恶作剧罢了。

「一路走来,无什娱乐,真是好生无趣,干脆斐愈你唱个曲,给本王打发打发时间。」一路以来,路上皆是花鸟湖山,再美好的风景,看久了也总会腻不是。若是进城,城中也无皇都繁华,若遇上当地特殊节庆还有趣些,若无那可无趣的紧。让各地官员接风招待,那一套套的流程也从没变化,那些迂腐脑袋怎生的都不会拐弯。

「启禀王爷,属下的声嗓受损,唱不得什么美妙曲乐,反而会污了王爷的耳朵。若是王爷您想要听曲,兴许等赶明进城买个歌姬走便是。」斐愈声音颇显粗哑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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