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法则（野兽法则 叔总受）上——水印

方若辰没有理他，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

此刻，凌晟睿正呆坐在房间里，茫然不知所措。

方若辰很明显是生气了，依据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凌晟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会好过，他不怕挨打，但是他真的很讨厌方若辰所说的那些话，太不堪入耳了，虽然没有什么脏字，但是每次都能够直接击中他的要害。

“咔。”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凌晟睿的身体也随着震了一下。

方若辰黑着脸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间门，朝凌晟睿的方向走了过来，富有节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的心上，他的心跳急剧加速，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方若辰停在凌晟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凌晟睿浑身僵硬，差点连呼吸也忘记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

正当凌晟睿以为方若辰会狠狠揍他一顿的时候，对方却一反常态，语气淡然的开口问道。

“我发烧了，所以……”凌晟睿支支吾吾的回答。

“所以就彻夜不归？”

“没，我被一个医生带回了家……”凌晟睿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

方若辰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再开口，眼神充满怀疑，很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对着他激光般的视线，凌晟睿额头不停地冒冷汗，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身体也在微微的发着抖。

“那你现在好了没？”

方若辰破天荒的没有继续再追问，凌晟睿有些惊讶，还以为他在说反话，抬起头，却发现对方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已经好了。”凌晟睿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道。

……

第二十四章

方若辰刚想开口说话，但是视线却不经意瞄到了凌晟睿的脖子。隔着有些发皱的衣领，刚好露出一小块暗红色的瘀痕，颜色虽然已经淡的几乎快看不见，但是眼尖的方若辰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

方若辰在这一方面也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自然知道那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是吻痕……

一股莫名的怒意在内心蔓延开来，方若辰的脸色瞬间黑到极点。

昨晚他一直都在担心凌晟睿的安全，暗中派了不少人去搜查他的下落，在没有结果之后，方若辰甚至还亲自出去找他，可他倒好，居然和别人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偷情？

方若辰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愚蠢之极。

凌晟睿的脸色惨白一片，方若辰刚才瞬间变黑的脸色让他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他知道方若辰一向阴晴不定，但是却实在想不到自己除了失踪了一天，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专制的男人。

“我再问一次，你昨晚去哪里了？”强压住内心的怒意，方若辰冷冷的盯着凌晟睿，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说的很慢，仿佛是刻意要让凌晟睿听清楚一样，每一个字都咬的十分用力，那模样，仿佛是恨不得将凌晟睿一口一口的吞吃入腹一般。

方若辰浑身散发着的凛冽寒意，让凌晟睿萌生了想要逃走的冲动，不过他当然不会白痴到做出这种近乎找死的行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

他说了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方若辰犀利的视线仿佛将他完全洞穿一般，让他不敢再重复那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蹩脚的理由，于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干脆不再说话，等待着方若辰的审判。

方若辰静静地看着他，眼神越来越冰冷。

终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原本还希望凌晟睿能够给出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论什么，他都愿意去相信。可是现在，他感觉很失望，男人瑟缩的态度，等于在无形中默认了。

方若辰突然感觉彻骨的寒冷。

瞳孔猛地一缩，方若辰猛地把凌晟睿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撕开了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方若辰突如其来的激烈动作把凌晟睿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却被方若辰粗暴的抓住了双手，用右手按在了他的头顶，左手继续去撕他的裤子。

看也不看的把衣裤的碎片扔到地上，方若辰死死的盯着凌晟睿赤裸的身体。

凌晟睿的身材依旧完美，但是方若辰注意的完全不是这个，而是他淡麦色的肌肤上那满布的暧昧痕迹。

从脖颈开始，一直往下蔓延……

方若辰铁青着脸，视线慢慢往下移去，越过胸膛上那坚硬的两点突起，顺着小腹往下，最后停在他双腿中央那依然有些红肿的分身处。

这些地方，几乎布满了淡色的淤痕……

凌晟睿原本还在云里雾里，但是看着方若辰如激光般锐利的视线，顿时反应了过来……自己身上那些痕迹被方若辰发现了。

凌晟睿停止了挣扎，怔怔的看着上方一脸愤怒的年轻男人，突然感觉很迷茫。

他不明白方若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明明对他表现得极为厌恶，可是又为什么在乎这些？难道他这个方若辰眼中的下的仆人，连碰也不能被别人碰一下吗？

方若辰掰开了凌晟睿的大腿，将他们分的很开，按到了他的胸膛上，动作很粗暴，凌晟睿的膝盖重重撞在了锁骨上，钻心的疼。

身体被摆弄成如此屈辱的姿势，下半身完全暴露在方若辰面前，凌晟睿没有挣扎，他知道这没用，数次痛苦的经历告诉他，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反抗，在一身蛮力的方若辰面前，他就算再怎么挣扎反抗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由于常年没见阳光，凌晟睿的大腿内侧很白皙，显得那些痕迹更加刺眼。

死死盯着那些痕迹，方若辰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你很饥渴是不是？大半夜的出去，就是为了找个男人干你？”方若辰没有放开凌晟睿的双腿，冷嘲热讽的说道。

凌晟睿垂着眼帘，紧紧抿着唇，沉默。

方若辰原本以为他会一脸无辜的反驳，可是等了半天，凌晟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让他有种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的感觉，十分无力。

“你就这么下贱，这么喜欢张开腿被男人干？被人干很爽是吧？”

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方若辰继续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的话，可是内心的那种难受感觉却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越来越强烈。

凌晟睿依然没有反应，脸上的表情平静的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

方若辰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空茫的刺痛，仿佛正在被钝刀慢慢在心上挫一般，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但是却无比压抑。

一把抓住凌晟睿的手，方若辰将他拖下了床，不顾他踉跄的脚步，将他拉到了镜子前。

“你给我好好看看，你身上的这些痕迹，那个男人很猛是吧，干的你很爽是吧！”方若辰双眼赤红，抓着凌晟睿的双手将他的脸按在了镜子前，强迫他去看自己身上的痕迹。

凌晟睿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仿佛正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自己会受到如此的屈辱？又为什么，那些男人会一个个尽情的欺辱他。是因为这张脸吗？凌晟睿不由得咬紧下唇。如果给这脸毁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脱离苦海了？

凌晟睿痛苦的闭上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肮脏……

凌晟睿的无动于衷把方若辰气的几乎快要疯掉，他原本以为凌晟睿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痕迹，会流露出羞耻的神色，可是男人却没有，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怒不可遏把凌晟睿摔在了地上，方若辰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男人干，那我现在就满足你吧。”方若辰轻蔑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方若辰压在了凌晟睿的身上。

凌晟睿被摔得神智有些模糊，眼前金星飞舞，根本无法看清方若辰的动作，直到对方温暖的身躯霸道的压了上来，勾起了潜伏在他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他才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放，放开我……”凌晟睿巍巍颤颤的双手按在了方若辰的肩膀上，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离。

方若辰冷笑，一把抓住凌晟睿的右手，按在他的身侧：“你不喜欢被人强上？还是，你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顺势抓住凌晟睿的另一只手，方若辰同样将它按了下去，冷笑道：“那我就好好陪你这个下贱的男人玩玩好了。”说罢，低下头，用力的堵住了他的唇。

方若辰的舌头毫不费力的顶开了凌晟睿紧闭的牙关，开始疯狂的在他嘴里肆虐开来。

这完全是一个带有惩罚性质的吻，方若辰的舌头几乎毫不留情的将凌晟睿口腔里的每个角落都扫荡了一遍，连牙关都不放过，吻得极为霸道。

“唔……”

凌晟睿几乎快要窒息了。

方若辰越吻越郁闷，一想到可能有别的人用同样的方式吻过这个男人，他便感觉难以忍受。

凌晟睿是他的仆人，怎么能够让别的人碰？

结束一个长的几乎让凌晟睿以为过了一个世纪的深吻，方若辰终于放开了他。

从一旁的地上捡起刚才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皮带，方若辰拉过意识迷离的凌晟睿的双手，准备绑上去。

只是他所有的动作，在看到男人双手手腕上那深深的勒痕时，戛然而止。

第二十五章

方若辰愣愣的看着那些勒痕，脸色有些发白，似乎是因为绑的很紧，也或者是因为凌晟睿很用力的挣扎过，他的双手手腕被勒的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磨破了皮，露出淡淡的血痕，看起来惨不忍睹。

这很明显是被虐待过的痕迹……

误会解除，方若辰呼吸几乎凝滞，表象和事实之间过于剧烈的反差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凌晟睿面无表情，麻木的盯着天花板，似乎已经接受了接下来会发生事情，方若辰这才发现，他早已没有再反抗了。

方若辰突然感觉呼吸有些苦难，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开了凌晟睿的手，从他身上离开。

身上压力骤减，凌晟睿似乎有点意外，不明白方若辰为什么会突然放手，还以为他又想起什么折磨自己的手段了，顿时有些警戒的看着他。

凌晟睿眼神之中的怀疑和惊恐毫不掩饰，让方若辰有些沮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碰见关于凌晟睿的事情，就这么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举动。他以前一直把这种感觉归类于他对别人的强烈控制欲，可是现在，这种想法开始动摇了。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方若辰的心越来越迷茫，他以前以为他很懂自己，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你昨晚是不是……是不是被人强上的？”方若辰有些艰难的开口，很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但是凌晟睿被人上了的这个事实还是像一记拳头重重的砸在他心上，他有些愧疚，但是愤怒和郁闷却依然占据了他所有情绪的主控地位。他始终拉不下脸，更别说道歉了，于是冷冷问道。

凌晟睿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眼中的痛苦之色加深了不少。

方若辰突然很心痛，这男人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是这么隐忍，就算再被不合理的对待，也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虽然有时候他很爱男人的这种性格，但是更多时候，他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希望凌晟睿可以强势一些。

“那人是谁？”方若辰放低了声音，柔声问道。

凌晟睿缓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低着眼帘，没有回答。

方若辰不好发作，强忍住怒意，非常有耐心的继续开口道：“告诉我，我杀了他。”

凌晟睿看着他一脸急切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讽刺，他本来想对他说你亲表弟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方若辰基本上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也只会认为是他去勾引方云逸的，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

“快说！”等了一会，方若辰仅存不多的耐心被耗尽，开始有些急躁了。

凌晟睿依然还是沉默，他知道方若辰很生气，但是他也不想把程致远的名字说出来，一方面他痛恨程致远，根本不想再提起关于他的任何事，另一方面，程致远是个杀手，他不想惹祸上身。

方若辰几乎快要抓狂了，一把扣住凌晟睿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给我说，别给我装哑巴。”

凌晟睿的下巴被捏的很痛，于是挥出手，试探性的拿开了方若辰的手。

“我不想说。”凌晟睿闷闷的说道。

“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凌晟睿的态度让方若辰怒不可遏：“你还是个男人吗？被人强了难道一点也不生气？连报仇的想法也没有？”

凌晟睿的脸在他愤怒的表情里渐渐涨的通红，无奈的说道：“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习惯了。”

他总共被侵犯过四次，每一次都是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几乎已经快要把这些事情当做理所当然了。

人的习惯还真是可怕，凌晟睿自嘲的笑了笑。

方若辰一听他的话，顿时气炸了，凌晟睿说这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说，以前他还被人上过，而且搞不好还不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方若辰气的浑身发抖。

一把扣住凌晟睿的肩膀，方若辰的眼神冷到极点，冷冷问道：“那些人是谁？”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但是眼中流转着的凛冽杀意让凌晟睿心惊胆战。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说那些强暴你的人是谁？”

凌晟睿抿着唇，无奈的看着他：“可以别问了吗？我真的不想说。”

方若辰冷笑：“如果我非要你说呢？”

看着他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凌晟睿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还是不怕死的回答道：“那我也没有办法……”

“那我就干到你肯说的时候为止。”方若辰冷笑着打断他的话。

凌晟睿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他的嘴唇便被方若辰用力堵住，身体也被锁在了方若辰强而有力的怀抱中。

“唔……别……”

凌晟睿反抗，但是所有的挣扎对于方若辰来说，如此的微不足道。

方若辰搂住他的腰，就着强吻的姿势，把他抱回床上。

凌晟睿开始害怕了，前不久才被程致远侵犯，他的身体依然还在酸痛不已，如果方若辰再来的话，他实在是经不起那种折腾了。

正当方若辰准备做最后一步时，敲门声猛然响起。

方若辰原本不想理会，但是那敲门声越来越大，到最后颇有用力砸门的趋势，可见门外的人有多不耐烦。

“谁啊！”方若辰停下动作，不耐烦的冲门口吼道。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似乎没料到方若辰会在这里面，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哥，是我，小逸。”

方若辰怔住：“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大叔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关键时刻被突然打断，方若辰很郁闷，但也强忍着没发作，他担心会被方云逸听出一些端倪。

他不想被方云逸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他害怕方云逸会把他认为是同性恋。

犹豫片刻之后，方若辰这才回答道：“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开门。”

恋恋不舍的放开凌晟睿，方若辰跳下了床，开始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发泄欲望虽然很重要，但是他更不想破坏自己在方云逸心目中的形象。

他不知道的是，方云逸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所以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们，刚才凌晟睿一回来他就知道了，他也猜到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现在是专门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