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腾的身体一震,行宫地处偏远,去了那里自然会生活无忧,却可能永远不能见王一面了,他来不及反应,突然立起身子,抓住王的下摆,急切的恳求:“我愿意做王的奴隶!求王开恩,不要让安腾去行宫!求求您!”
他伏跪在地面上,不住的磕着头,王静静地瞅着他,眼神有些古怪,过了半晌,才道:“如你所愿。”
安腾变成了王的奴隶,不是奴仆,而是奴隶。
虽是一字之差,地位却是不一样的,奴仆是平民,而奴隶,只是奴隶,哪怕被王无限爱宠,只要王没有解除奴隶的身份,就永远只是一个奴隶,没有自尊,没有地位,没有自由。
可是,这都不是安腾关心的,自他被褫夺了职位之时,他便已经决绝的下定了服侍王的决心。
他被送到了调教性奴的地方。
若不是真正的尝试过了被调教的手段,安腾是绝不会想到调教性奴竟然是这样的精细而繁复。
在被送到调教地点之前,他被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边——并不是向王对待他的那样,带有着好玩与戏弄的意味,他被扔到冷冰冰的水中,四肢被锁链拉开,几个奴隶赤裸着身子,面无表情的拿着硬邦邦的刷子摩擦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像是要活活扒了他的皮一般;他身体的所有体毛被尽数刮掉,完全光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安腾被翻转过神来,头浸在水中,他只有拼命地后仰着头,才能不让水进入他的鼻子里,这是,他感到后穴剧烈的痛,有奴隶将毛刷伸进了他的后穴中,无情的摩擦着,安腾尖声惨叫,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怜悯他。
是啊!他安腾,已经成为了一个奴隶,奴隶不是人,没有人去关心一个不是人的动物疼痛与否。
安腾想到了王,若是他成为了王的奴隶,王是否也会不把他当人看?
他摇了摇头,否决了这种观点,他爱王,他可以为王成为奴隶,可以为王,化身为淫兽。
后来,他的后庭被灌满水,如同那一夜王对他做的一般,不断地要求他排水……再灌入新的水。
当一切都清理完毕后,安腾被换上了朦胧的纱衣——那是宫殿里王的性奴隶的衣服,瘫软的被送到了性奴居住的场所。
安腾是被一阵鞭子抽醒的,意识朦胧的他被几个奴仆粗鲁的提起,扒掉仅剩的一件衣服,被高高吊起,坚硬的马鞭抽打在他的身上,他被当做怠慢命令的典型严加惩罚……
王的性奴是需要仔细培养的,从一大早便要起身,跪倒在冰冷的院落里,上身贴在地面上,臀部高高抬起,露出小穴中被插的淫具——这些淫具被要求每时每刻的放置在后穴中,除了排泄,奴隶们听着总管的教导,拿着鞭子的奴仆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稍有一点晃动,便会得到一连串的鞭打。
鞭打,这是奴隶经历的最寻常不过的训练的,即使一天都没有犯错的奴隶都要被吊起,接受一顿狠狠地鞭打,以要求他们每时每刻记住自己卑贱的身份。
每天,他们都要学习身为奴隶的礼仪,如何跪的好看,如何行走的销魂,什么样的呻吟最能勾引人心,什么样的眼神能够挑起心中所有的情欲。
接受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调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时他的后穴被灌入春药,放在木马上,随着木马的晃动,摆出各式各样的魅惑姿态,他的口里还要含着一根剥了皮的香蕉,在被木马肆意折磨时还要努力地舔吮着香蕉而不咬断香蕉——否则,就要面临一顿毒打;有时,他会被蒙着眼睛吊起,被各种刑具在身体各处鞭打,还要准确的辨认鞭打他的是何种器具……
通常的时候,他会和其他奴隶一样,蒙着眼睛,手被缚在身后,跪在地上,含住一个个奴仆的性器,直到他们满意。
这种非人的调教一直再继续,纵使麻木了,依旧每天在不停地上演着。
终于,他作为即将侍寝的奴隶排着队,跪爬到内殿的门口,守门的侍卫开了门,他们低着头,依次进入昏暗的内殿。
这是许久之后,安腾第一次进入内殿。
王在床上慵懒的躺着,面对着墙面,像是熟睡一般。安腾和一众奴隶轻手轻脚的爬到墙边,安静的跪伏下去,高抬臀部,像一群雕像。
安腾微微的抬起身,巡视着殿内。
内殿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在一边的墙角上,有放着火炭的金盆,其中放了几块烙铁,从屋顶垂下数条锁链,一旁放着一个十字架,下面堆着许多各式各样的器具,另一边的墙角立着一个木制的柜子,里面盛满了鞭子与藤条……
安腾面无表情的俯身跪倒,在经历了非人的调教之后,原本他还感到残忍的器具对他已经完全免疫了,现在的他,可以拿起任何一种器具,熟练的运用到自己的身上,在剧烈的痛苦之中,依旧可以发出最为销魂的呻吟。
他如他期待的一般,成为了一只淫兽,伏倒在王的脚边,等待王的临幸。
王并没有辜负他的渴望,他走到安腾面前,犹如第一次见面一般冷漠的抬起他的下巴,看着眼前熟悉的眼眸,笑了笑,对其他奴隶吩咐:“你们都退下。”奴隶们应身而退,倒退着退出宫殿。
安腾温顺的跪伏在王的脚下,身体颤抖着,他听见王颇有兴趣的道:“让我们看一看,安腾在接受了性奴的教育之后,究竟长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07.背叛
安腾恭敬地回答:“无论王想做什么,安腾都可以满足您。”
王笑了笑:“那让我们拭目以待。”
那一天晚上,是令安腾痛不欲生的晚上,王将他绑在十字架上,拿着器具一一对他试用,嘲笑着他的一系列反应,他拿鞭子抽他,用阳具插他,给他加上乳夹,套上阴茎环……他对安腾的身体进行了一系列的玩弄,折磨的安腾欲仙欲死——却不能射。
王对安腾的折磨一直到了清晨,日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了瘫软在十字架的安腾身上,犹如受难的耶稣,王倦极,早已经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他对安腾做了所有的事情,唯独没有做两件事情——进入安腾、让安腾射。
第二天清晨,安腾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再度成为了宫廷的总管——王最亲近的人,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却又与从前格格不入。
安腾的脚踝上被套上了黄金的脚链,后庭被塞入了粗大的阳具,乳头被乳夹夹住,性器被戴上阴茎环……一切都隐藏在安腾总管的衣服之下,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总管大人身上,带有着如此淫靡的物品。
夜晚的性事依旧继续,只是安腾只能被缚在柱子上,看着王寻欢作乐,王派来的几个奴隶服侍着他,抽动着后穴的阳具,舔弄着安腾的每一寸肌肤,挑动安腾的乳尖,含住安腾翘起的性器……王是残忍的,在带给安腾一系列享受的情况下,他决绝的让阴茎环套在它属于的地方。
这就意味着,安腾享受的每一份快乐,都化作成倍的痛苦,反弹到他的身上。
安腾常常被玩弄的哭泣不止,口中发出最动听的呻吟,而泪流满面,他想不通,王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他,难道就是因为他爱王,王就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惩罚他?
在肉体受到折磨的同时,安腾的精神经受着更加残酷的对待,他眼睁睁的看着王极尽温柔的对待着每一个服侍他的奴隶,他爱抚他们,进入他们,让他们快乐,并且允许他们射——安腾不明白,在同为奴隶之时,他没有接受到王的一点爱抚,而成为奴仆之后,他却要眼睁睁看着王对他们施尽爱意。
恨意与妒意在这一瞬间萌发了出来,并且迅速的长大,伴随着肉体与精神的痛苦,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上。
他深深地恨着王做的一切,他嫉妒着每一个奴隶,王是他们的!他不能容忍王对他们做的一切。
——于是,在这样的情感之下,在一个狂欢之夜后,他诅咒了王,将他永久封闭在了阴深的内殿之中。
他静静地跪倒在王的床边,温柔的目光洒落在王的全身,他含着笑,却保守着一个侍从应有的礼节,守护着一切。
他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漫过高高的金顶,日光照进后殿,从殿门的空隙渗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光点,他微微的侧侧身,下意识的不想让阳光洒入王的身上。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看见活生生的王了。他模糊地想。
可是,他终究不能阻挡自然的流动,安腾眼睁睁看着日光照到王的身上,继而王慢慢睁开了眼睛。
王眨了眨眼,碧色的眼珠在眼眶里转动着,像是要克服着日光的侵袭,继而,他的目光又凝聚在安腾的身上,略微不解的皱了皱眉,似乎对安腾守护似的表情感到不解,又对如此露骨的爱意感到恼怒。
可是马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要凸出来一般,惊愕的表情清晰地显露在脸上,随即又化为恐惧。
王张了张嘴,像是要怒吼一般,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声带甚至无法震动,一切都不像是他的,除了他的脸。
安腾跪在王的身边,清楚地看见王表情的一点点变动,感受到王的不安与恐惧,安腾微微的笑了起来。
“王,我亲爱的王,”他慢慢的说,声带缓缓震动着,吐露着从未吐露的爱意,带着从前从未具有的淡定与稳重,看着王的无谓挣扎,解释道,“没有用的……王,没有用的,您已经被我诅咒了。”
王突然停下了面部的挣扎,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安腾,像是要飞出刀子一般。
像是知晓王的心事,安腾笑着解释:“您知道的,王室的诅咒,向来是不活不死的……从此以后,您只有这具不能动的身体了,没有活力,却也不会腐烂,没有讽刺、没有拒绝——您永远属于我了。”
安腾膝行上前几步,身体抵住床边,向王倾下身体,一点点的虔诚的吻着王的肌肤,从头顶开始,到额头,到鼻尖,到下巴,到胸膛……他感受着王的躯体,那白皙顺滑而柔软的皮肤从此会一直保持着如斯的形态,再也不会老去——只是温度不再、只是心跳不再,这具像是活着的身体,其实是死去了的。
那么,王是活着还是死去了呢?
安腾抬起头,深深地将王看入眼里,轻声说:“你永远都是我的了,没有什么来侍寝的奴隶,王的奴隶,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俯身吻了吻王的手指,又说,“不管王有什么样的要求,安腾都会办得到,安腾一定会满足王的。”
为此,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在将王推出不死不活的世界后,他亦选择了紧紧跟随。
王默默地看着他,碧色的眸子泛着神色,面无表情的脸上喜怒不定。
安腾却不在意,再度直起身子时,他有条不紊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侍从的衣服一向穿着简单,而性奴的衣服更是薄的像层纱,安腾优雅的解开衣服,手指贴着皮肤勾画,像是展示一般,一点点的将赤裸的身体展现在王的眼前。
在不断裸露的过程中,安腾清楚地看见王放大的瞳孔、扩张着的鼻翼……这些表情让安腾深深地为之高兴,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他的胸前的两个小点上已经被穿进了两个黄金乳环,点缀着红蓝色的宝石,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放肆的揉捻着两颗乳粒,大声的呻吟着,声音放荡,媚声不断。
肩膀一松,松垮的披着的上衣飘然落地,手指一勾,宽松的裤子也随之落地,金黄色带着反复花纹的阴茎环束在根部,尾端镶着小铃铛的小棍深深地插入性器,只留有尾稍的铃铛隐隐作响。安腾站起来,像蛇一样旋转着身体,卖弄着一切妩媚,又背对王跪拜下去,露出小穴里承载的巨大性具,脚踝上拴着的黄金锁链纠缠在脚边,随着安腾的一举一动而发着清脆的声音。
安腾直起身子,重新跪伏到王的面前,崇敬的吻了王的手指,低声道:“安腾的一切都是为王所准备,王可以在任何时候用任何办法享用安腾——所以请王睡吧,安腾知道您在阳光下是无法坚持很长时间的。”
王眼神复杂的看着安腾,眼眸闪了闪,最终听从了安腾的话,闭上了眼睛。
安腾跪伏着,静候王的睡去,而后,他慢慢地站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一点点的穿戴上去,随着裸露肌肤的不断减少,那份只属于王的淫荡与谄媚,渐渐地消失在了脸上,在走出殿门的一刹那,安腾彻底的变成了严肃无情的大总管。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所有的性具在他的身上叫嚣,不断地施予他情欲与痛苦,假阳具在他身体里摩擦着,可是前方却又阴茎环的束缚,锁链拖在地上,因为行走而哗哗作响,可是安腾不在乎,这一切都是王的奖赏,王与他同在。
他走到侍卫值班的地方,带着低沉的声音,冷冷道:“把宫里所有的性奴隶抓起来,全部处决!”
08.第一夜(1)
这场残酷的清洗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天。
所有的性奴隶被施用了各种残酷的手段后凄惨的死去,王宫中大部分奴仆被驱逐出王宫,只余留少数必备的仆人;大臣被告知王身患疾病,无法出面,一切由安腾代替掌控。
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安腾多么受王的宠爱,是多么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早已习惯迫于安腾的压迫之下,这位平常露面的次数就比王多出几倍的大总管,此时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与威严,让他们不得也不敢不从,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安腾面前,听从安腾的一切指挥。
便在纷纷扰扰的惨叫与悲戚之中,太阳一点点的移动轨迹,投射到华丽宫殿的阴影也不断拉长,直至阴影覆盖到了整个王宫。
安腾感到深深地疲倦,在这一天里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威严的直直站在大殿门口,看着侍卫压着一群群人从眼前走过,看着所有的人都怀着敬畏之心伏跪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他跪在王的面前一样,身体紧紧地贴在地上,无尽的卑微。
正午太阳的光投射到地面上,他站在大殿的房檐下的阴影之中,脚前一步便是金灿灿的阳光,只是略微抬头,便可以被黄金的墙壁反射的光芒耀花了眼,在这种眩晕之中,他第一真正觉悟到,他站在一个多么至高的权利的中间。
如此的至高无上,在他看来,还不如伏跪在王的脚下,做他脚下的一粒灰尘。
待得人群散去,安腾才微微的活动酸痛的身体,多个道具一齐用在身上,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小的负担。
可是他不悔,他的心里满是对王的爱意。
安腾脚步瞒珊的在长廊中,巨大的性具在他的身体里翻涌,以不同的角度顶着安腾最脆弱的部分,令敏感的他气喘吁吁,额头不断地冒着细汗,眼眶里也满是泪水,安腾瘫倒在一旁的柱子旁,将性具更加深入的吞入了体内,让他不禁尖声叫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扣入墙中,他倚着柱子不停地呻吟:“王……王……”
有一股能量,又甜又痛,从他心头迸发出来,迅速传至全身,给他带来新一波痛苦,只是,这次的痛苦带着快意,略微满足了他。
安腾的一只手垂在地上,搭在一地余辉之上,他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感受着日光的温暖,终于,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翻过身,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期间,身体里的刑具又在尽职尽责的折磨着他,让他险些坐倒在地上。
安腾抿紧嘴,一步一颤的走到宫殿之中。
此时的太阳,只在山边上留下了一个角。
安腾拿着一只烛台,慢慢的推开殿门,走到王的面前,安静的跪了下去。
手中持着的烛台映照着他被泪水浸润的脸,也照耀着王的脸,让王苍白的面庞多了丝丝血色。
日暮。
太阳终于落了下去,天空一片漆黑,黑夜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