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你经常回来嘛。祺哥很快也会回来了。”他说完,有些担忧的看看我和司徒的脸色,又有些懊悔的看向坐
在沙发上看文件的大哥,得到了大哥鼓励的笑容。
“是吗?祺哥什么时候回来?”我装作不以为意的笑笑,“我们可还要去接机呢。”
“他下个月就回来了,还有一个月。”封衡宁看到我们的脸色都没有什么改变,也就放心的继续传播消息。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机啊。”我看看司徒,示意他接话。
“嗯,我们一起。”司徒的脸上仍然是温柔宠溺,只是不知道他看着的是谁,或者不止是一个?
“我们该回去了。”我拉拉司徒的袖子。
“是啊,”司徒倒也很配合,拉着我起身,“我们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哦。”封衡宁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可怜兮兮的看向大哥,示意他开口留我们。
可是大哥像是没有看到,继续看文件,他是一心要送走这两个打扰他和老婆相亲相爱的时光的家伙了。
我笑笑:“宁哥是学习美术的对吧?他们上次在到法国乡下搜罗收藏品的时候偶尔买到一幅很不错的画,听说很有价值
,市面上从来没有见过的,我也不懂得鉴赏,我让他们给宁哥送来吧?反正我们这么一群人看着它也不过是附庸风雅。
”
“可以吗?可以送给我?”封衡宁很兴奋。
“当然可以,反正放在我那儿只是浪费罢了,我也不懂啊。而且挂着真品,我总担心被人偷走了,那我就赔大了。要是
我的东西被人偷走了,我可就要后悔死了,我还不如先把它送给自己家的人合算呢。”我笑笑,“但是因为是手下送给
我的礼物,所以还请你帮忙临摹一份挂起来呢。不会太麻烦吧?”
“不会啊,我很想看看不同的画呢。可以模仿一下最好啊……”他好像很高兴,让我身边的司徒和远处的大哥都露出了
愉快的笑容。
“那么我明天下午就让他们送来吧。”我看着司徒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开心。
“好啊。谢谢你。”封衡宁很不好意思地致谢。
“那我们走了。晚安。”我拉着司徒的手,在大哥的冷厉的眼光中急忙撤退,再不撤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大哥对我们这
两个霸占他老婆的人已经很不满了。
“你不会对那幅画一点也不懂吧?”司徒一边开着车,一边兴致盎然的问到。
“我知道如果我把它拍卖,它的价值是五十万美金。”我继续翻我的杂志,怎么就没有八卦呢?聂凯的消息也没有半丝
?那就代表他还没有结婚吧?
“那你还真舍得。”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太阳什么时候从西边升起来了?我们现在回去看日出……”
“我同时买到的几幅画,一副可以卖到八十五万美金,一副是一百一十万美金,还有一副是一百七十万美金,最后一幅
是两百一十万美金,都是最低估价,你要我送哪一幅?”我挑起眉看看他,问道。
“哦?又是一笔好生意?”他笑笑,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它们的作者是法国一个革命家,画家,不过此人多数的画都是反映革命,这些是少数的风景画,画的是他自己的庄园
,他过去最著名的一幅画在最近的一次拍卖中以四百五十万美金成交。这几幅画我买来的时候总共花了四万美金,因为
那个法国的老农是从他妻子的祖父那儿继承的,他丝毫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和来历,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而
我手下的人当时也只是觉得我会喜欢而已。”我不屑的撇撇嘴,反正我也没有花大价钱,而且可以赚那么一大笔,只要
能让封衡宁最近忙得没有时间出去逛,再花些钱倒也值得,我开始拼命的思考,还有什么可以让封衡宁打发时间。
“你又赚了一笔,倒是大方了呢。”他呵呵的笑着。
“对了,那个和顺的事情你知道吗?”我有些皱眉的问到。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他的笑意更深了,“人家和你的投资范围不一样,不会抢你生意的,你不要担心。”
“他们老板呢?”我不甘心的问到,“他们的老板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这个你倒是提醒了我,他们的老板据说是那个李先生,公司确实是由李由荥控制着。可是我却总是直觉他们
还有老板,不止这一个,可是却毫无头绪,因为什么决定,什么计划都是那个李先生一手包办,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联系
别人,这上头挑不出半点毛病。”他有些沉思,“话说回来,那个李先生和景酉的妻子还有些联系呢,他好像是李由嘉
的堂弟。”说完,他的脸转向我, “你没有什么头绪吗?”
“这样的话,我倒觉得李由荥也有可能。李由荥确实是个人才,他两年多前出柜被他们家赶了出来的时候二十一岁,刚
刚大学毕业,却能够利用我们少许的帮助短短几个月就自己成立了投资公司,不过他后来去了美国,就断了音讯两年,
没有想到他现在倒是回来了。那么,我明天约他见面看看吧?打探一下好了。”我暗暗的感叹,果然不寻常呢,我们已
经让由荥都自己做决定了,而且公司自两年多前创办以来,我们就鲜少出面,由荥不管从哪一点看来都应该是公司唯一
的老板,可是他还能感觉出来,我装作有些沉思的看着手里的杂志,视线却瞄向窗外。
“也好,既然是熟人,办事也方便一些。”他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也很让我捉摸不透,让我有些心惊,他看看我有些
呆滞的表情,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抚抚我的头发,“想什么呢?宝贝?不要胡思乱想,你看你眉头皱一块儿,都变丑
了。”
他对他爱的人确实是极好的呢,就算他们不爱他,他也对他们很好,从他对封衡宁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可是他对于
他不爱的人呢?也更加的残酷无情。那么,他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真的呢?那他以后会不会很残酷的对待我呢?他
现在是不是爱我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对他毫无保留,也不需防备呢?
我心里忽然极为不安,我忽然很希望他能够爱我,我看着他俊美优雅的侧脸,小声地开始祷告,祷告上帝不要这么快就
破灭我的梦想……
“你说什么呢?那么虔诚的样子。”车子停了下来,应该是到家了……
入眼的是他微笑的脸庞,我不禁搂住了他,紧紧地,带着强烈的不安,用尽我所有的力气,用尽我所有的勇气:“请你
爱我,请你不要骗我,请你一定不要伤害我,我会受不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这是我最后的一点信心。所以请你一定
不要欺骗我,这是我最后的勇气,最后去相信别人,去爱人的勇气。如果你欺骗我、伤害我,那么我一定会选择不要再
活不下去。请你一定……”
他愣住了,半晌只是回抱着我,没有言语,直到我渐渐在他的怀里睡着……
四天后。
“什么,你说什么?”我们正准备休息,我也盘坐在床脚把玩着那把精致的匕首,顺便缠着司徒要他给我一个轻吻才肯
睡觉,司徒也正在宠溺的伏下身来接受我的威胁和色狼行动,忽然电话响起来了。接到电话的司徒的脸色很难看,可以
说是立马就站了起来,开始换衣服。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宁被绑架了,我去看看。你在家里乖乖的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好吗?”他一边套上外套,一边过来吻吻我的额角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痛苦,让我觉得心惊,让我觉得我随时会失去他,或者该说我从未得到过他,我忽然觉得很
担心,也很伤心,莫名的痛苦和失望。
“你一定要现在去吗?不能让大哥自己去吗?我不想一个人留下……”我有些忧虑的拉住了他,祈求他留下来陪我,我
不想失去他,可是我心里却有一种感觉,如果我让他去了,那么我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乖,你在家里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班,我去去就回来。”他有些不耐的样子了,让我忽然觉得很不安,有些想哭,
却还是没有落下泪来,只是拖着他的手,看着他,然后用他的手盖住了我的脸,然后转身把脸埋进了床单里。
“可是……”我抓住他的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我要走了。”他急着抽回手,我想要抓住,争执的结果就是我在他的手上最后留下我的轻吻,而他却终于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流下泪来,心里好像有了个洞,我真的有很不祥的预感,真的,很不祥……
“喂,封澄空,请问找哪位?”又是一阵电话铃响,我连忙放下手里的匕首,打起精神,对来电礼貌的说道。
“空……”
“是凯,凯,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我有些吃惊,是这几个月来都没有音讯的聂凯,他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难
道真的出什么事了吗?
“你和阿黑、阿达他们联系过吗?”聂凯的语气有些严肃。
“过去有过,不过我上次就已经请阿酉去取消掉了,我也付过取消计划的赔偿了。”我有些担忧,聂凯不会无缘无故的
说这个。
“那就不是你干的了,那是谁干的?”聂凯有些沉思般的低喃道。
“什么?你说封衡宁的绑架是阿黑、阿达他们做的?”我吃惊道,我已经取消了计划,可是难保有别人怂恿他们去这么
做,这样的话,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毕竟是我过去提供了资料,如果封衡宁有什么事的话,我……
“空,你不要着急,你现在带景酉去联系阿黑他们,尽量说服阿黑和阿达,要不然也拖延时间,等你大哥他们去。记得
通知你大哥他们地点……”聂凯很担忧的声音传来,可是我却没有了耐心,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不能等了,
我要去救封衡宁,否则我这辈子都可能良心不安了……
“阿黑,阿达,听说你们做了笔大买卖?”我带着我临时打电话召来的几个人,走进那个陈旧的仓库,就看见阿黑和阿
达正在椅子上猜拳喝酒。
“是风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阿达笑得奸诈,我知道他一向是不安好心的,现在却不得不和他虚与委蛇
了。
“阿达,你倒是客气了,我们也算兄弟一场,大家都在江湖上混的,谁能高过谁呢?”我满脸谦和的微笑。
“风老板这话我中听。”阿达大笑起来,示意阿黑,“风老板这次是因为什么来找我们兄弟的呢?”
“哦,我只是听说我三哥被你们请来了,不知道他可好?”我示意我看着阿黑出去准备拔枪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啊?那是风老板的三哥?我们可是听说他原本姓何啊,而且他应该是何家的少爷呢。”阿达笑得无辜,却让我心里一
阵恶吐,我上次给他的资料上明明什么都一清二楚,他今天是摆明了装傻,看来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点了火了。
“唉,这种家务事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了,不过,不知道阿达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他呢?”我坐下来,直视着阿达。
“兄弟怎么说这种话,你知道,我们也只是讨个活路而已。”阿达看起来有些紧张,他一向对我是又不满又害怕的,因
为他也见识过我的手段,何况他也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手里的资料足够让任何一个彻底惹怒我的人万劫不复,这就是为
什么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武力,却可以治理北丰的原因。
“是吗?那你这活路可讨大了。我最近收集的资料太多,有些想要送给警局,正在烦恼呢,送哪些呢。我最近有些心情
不太好。”我跷起二郎腿,点了只烟,也扔了只给阿达,开始吞云吐雾。
“谁又得罪风老板了呢?”阿达在陪笑,不过他的眼神却飘向后面,不时地做着小手势,示意阿黑去看外面的状况。
“阿达,你最近眼睛抽筋么?有没有去看过医生?”我装作关心的看着他。
“啊,是啊,最近眼睛是有些不舒服,不舒服。”他四处张望着,却也让我越来越着急,不知道封衡宁好不好,倒不是
担心阿黑和阿达,他们做事还是有些瞻前顾后,对男人也没兴趣,不过担心的是背后的人,不能知道他的最终目的,就
难以保证封衡宁的安全。
“我也不和你马虎,阿达,”我笑道,“兄弟一场,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大家都讨条活路,你开个价,我们有商量。”
“这个……”阿达有些迟疑……
“没门。”忽然后面传出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是,吴雄。
“风老板,你也想的太美了吧?你绝了我们的生路,又想去讨好封家的人,让他们给你好处?这不好处全让你占了?”
吴雄一手拿着刀抵着封衡宁的脖子,一手紧紧地抓着封衡宁的头发,封衡宁现在的状况可能不算好,因为他好像很不舒
服,而且他绝对是被吓坏了,表情很奇怪,是一种,怎么说呢,呆滞。
“吴雄,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我不屑的笑笑,“你怎么说是没有关系,可要是兄弟们一起陪着你受害,可就糟
了。”我努力的煽动起阿黑和阿达。
“呸,我看你是怕你的新情人发火吧?可惜呢,他爱的是我手里的这个,不管你怎么做,他始终不会喜欢你这种烂货了
,你就少费点功夫吧。与其讨好他,不如去讨好一下聂凯那种笨蛋,也许还会将来有个吃饭的地方给你。” 吴雄笑得
奸诈,却把我最深的恐惧和最不堪的经历点了出来,我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
“是吗?少说废话了,你不就是要钱吗?那么,谁给钱都一样吧?”我看着他,轻蔑的笑到,“你要多少?”
“你的钱我还不屑要呢。”吴雄竟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你可清楚着呢,我为你做了四年事,在夜
都干了十七年,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帮我赚钱的还在乎我的钱是怎么来的吗?这些年来,你的所有所得也是那样来的吧?”我笑道, “你的原则不
是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吗?”
“哼,原来是这样,可是我现在知道了,有钱不代表就可以过得好,所以,”他恶毒的顿了顿,“我还要你的命。”
“哦?”我的怒气也上来了,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因为大哥他还没有到,我明明通知他了的,我焦急的想着,“我与你
这样的深仇大恨吗?不过,我可不能死呢,我要是死了,我装在网络上的文件只要我的讣告一在网络上发布,就会自动